<>电话铃声将我惊醒。我像个在水下游泳的运动员急于出水换气一样,挣扎着从梦乡钻出来。我坐起来眨々眼睛,喘口气。电话铃还在响着,真弄不清这刺耳的叮々声是怎样发出来的。后来我拿起耳机,回话。
是昌斯。“我刚看到报纸,”他说,“你认为怎样?是杀金的同一个人吗?”
“稍等一会儿,”我说。
“你在睡觉?”
“我现在已醒了。”
“那你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又出了一起凶杀案,这次是在昆斯区,有个变性妓女被砍成了肉条。”
“我知道。”
“你刚刚醒来,怎么会知道?”
“昨夜我在现场。”
“在昆斯区吗?那么远!”
听上去他很吃惊。“就在昆斯林荫大道上。”我告诉他,“与两个警察在一起。是同一个凶手。”
“你能肯定吗?”
“我在那儿时警方还没有做出科学鉴定。但是不错,我能肯定。”
他在思考。“那么,金纯粹是死于非命了。”他说,“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到了错误的地点。”
“可能,”
“只是可能?”
我从床头柜上取下手表。快中午了。“有些情况不大吻合,”我说,“至少我是那么看。一个警察昨晚对我说,我的问题是太顽固不化。我只处理一个案子,抓住不愿放手。”
“嗯?”
“他可能是对的,但有些事对不上。不知金的戒指跑哪儿去了?”
“什么戒指?”
“她有一枚镶有绿宝石的戒指。”
“戒指,”他说着又想一想,“金有那样一枚戒指吗?我想是有的。”
“它跑哪儿去了呢。”
“没在她首饰盒里吗?”
“那里只有一枚上学时的戒指。是她在老家上高中时戴的。”
“啊,对了。我想起了你说的那个戒指。
上面有颗很大的绿宝石。是个生日宝石戒指,那一类的。”
“她从哪儿得来的?”
“装在一个非常高级的盒子里,极像。我想她说过那是她自已买的。伙计,那还是一件假货。不过是一块绿玻璃。”
酒瓶在她脚边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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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绿宝石的?”
“伙计,你疯了?你知道绿宝石值多少钱?”
“不知道。”
“比钻石还贵。这戒指有什么要紧?”
“也许不要紧。”
“你下—步怎么办?”
“不晓得,”我回答,“如果金是被精神变态者杀的,正好碰上,我想警方会比我处理得更好。但是,有人要我放开这个案子,还有个旅馆管理员被吓得逃离了本市,再加上这枚失去踪影的戒指……”
“这些可能说明不了问题。”
“可能。”
“森妮的字条里不是写过—枚戒指让人的手指变绿了吗?也许那是个很便宜的戒指,把金的手指染绿了,金便将它扔弃。”
“我看森妮不是这个意思。”
“那她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喘口气。“我想把‘蓝色小簿饼’与金?达金婻联系起来,”我又说,“我准备朝这方向努力。若能成功,就有可能找到杀害她们二人的凶手了。”
“有可能。你明天是不是要到森妮的房子去一下?”
“我要去的。”
“那我去找你。然后咱们再谈々。”
“好的。”
“噢,”他说,“金和‘小簿饼’,她们有何共同之处?”
“金不是也在街上拉过客吗?不是在长岛城游荡时被捕过—次吗?”
“几年前。”
“她当时的掌班叫达菲,是吗?‘小薄饼’有掌班吗?”
“可能有。有些电视上演的有,但据我所知,绝大部分没有。我可以打探一下。”
“你可以。”
“我有好几个月没见达菲了。我觉得好像听说他死啦,但我可以问一下,可是,难以想象,像金这样的漂亮姑娘儿,会与长岛的犹太小皇后有什么共同之处。”
犹太皇后与奶场皇后——我不由得想起唐娜的话。
“她们可能是姐妹,”我提出。
“姐妹?”
“从本质上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