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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
子时的梆子声在宫城中空空荡荡的回响,衬得演武场这处格外的宁静。
华灯已上,高台已架。
北堂野托着下巴,坐在椅子上看台下众人。
他开口道:“趁她们准备的时间,我们先上菜吧。”
他话刚说完,站在一旁的富贵便摆摆手的,数道菜品已经呈上。
台下坐着的姑娘们,心中忐忑又激动。
她们居然和皇上一起吃饭了,虽然不是一个桌子上的,但也是一个膳房里出来的!
北堂野无视激动的那些人,看向坐在最后面的安若素。
台下在座一共十一位,分为两排一人一个矮桌。
安若素就坐在人最多的那一排,最后的位置上。
北堂野看着她跪坐在那里,微微垂着头似乎在想什么东西,忽然就想起往事。
小时候在他熟悉宫廷之后,便肆无忌惮起来,经常借着年纪小没有宫人防备的便利,带着安若素到处乱窜。
他大安若素六岁。便整天以哥哥自居,宫中各个大殿都有他带着安若素走的小脚印。
御史台阁,他带着安若素扯过那些老顽固的胡子。御膳房里,他带着安若素偷过长辈们不让多吃的蜜糖。御书房里,他带着安若素偷看过先皇藏的话本子。
他八岁,安若素两岁。安若素不愿意走,他背着。背不动,就扯着一个黑刀卫跟着他们同流合污。
朝堂议会躲过龙案下,龙榻上扮过鬼脸,犄角旮旯里撞见过吊死人,冷宫里掏过鸟窝,溜出宫买过糖葫芦。
小时候兄妹二人形影不离,总是让父皇母后头疼。
结果一转眼,以前经常和他一起趴在龙榻上想要吓唬小太监的安若素,此刻跪坐在那里,低眉顺眼,格外的宁静。
两人距离并不远,却让他觉得格外的远。远到几乎要天各一方,需要遥遥相望的程度。
忽的,他有些后悔让安若素参与到这有些儿戏的计划中。
坐在位子上发呆的安若素察觉到目光,偏头看去,就见北堂野坐在那里面色有些沉。
她摸了摸鼻子,没想出是什么事情让他这幅模样。
难道是水贼又作乱了?还是打败仗了?
想了又想,安若素只得出了一个结果。那就是,北堂野太闲了。这种事情居然也要亲自坐镇。
她抬手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哈欠,之后依旧坐着假寐。虽然坐着睡不着,但也比瞎睁着眼要好的多。
北堂野将安若素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忽然觉得自己的伤感还不如喂了狗。
他在心中冷哼一声。
忍不住抬袖打了个哈欠,北堂野觉得这时辰定的的确有些晚,他都想睡觉了。
北堂野心道:“等下不磨蹭,早点结束早点睡觉。还好明天不上朝,要不然又要熬红眼。”
按照排序,该是肖白彩先出场。但肖白彩心中忐忑,小高姑娘又咄咄逼人,所以先出场的是小高姑娘。
小高姑娘信心满满的准备了很长时间,肖白彩死活抱着琵琶不放手,都快要睡着了,看的乐师心里难受,生怕肖白彩把口水弄上去影响音色。
“铮”
一声响。
让快要睡着的人都情形了过来。
白幕后乐师似在调音,拨弄了几下后又停了下来。
高台正前方是新搭建的台子。不过一尺多的高度,上面按照小高姑娘的要求挂着霜白的缎子。
今晚天公作美,一改连日阴沉,月牙高悬,虽是残缺,但还有些许月光。
忽的,除了必要外,大部分灯笼都被熄灭。
顿时,台子周围的缎子便显露了它的作用。
月光打在上面,如打在水面上一般,隐隐泛光。就在这时丝竹声起,不急不缓的在众人耳边响着。
被琴声惊动有些清明的安若素又想睡觉了。
白幕后的肖白彩,此时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她身旁的乐师很想将被当成抱枕的琵琶抢回来。
北堂野坐的位置高,他看着下方飘飞的白缎,觉得扎眼极了。
原本没灭灯没乐声的时候还好,他还能看看都要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安若素,此刻灯灭,只有他身后两盏灯亮着,安若素坐的远自然看不到,他目光就不由的看那台子。
那在月下飘飞的白色顿时就让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北堂野心道:“这是要闹鬼?”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小高姑娘理解的月光是这副模样。这都能扮鬼吓人的好不好!!!
乐声飘忽,停下又起,起了又停。配合着白绫飘飞,让北堂野很想起身就走。
他转移目光,想看看安若素此刻的表现,却只能看到一片暗色,依稀能辨别出那里有个人罢了。
“人什么时候出来,早完早回去睡觉。”
北堂野支着下巴,已经决定不能选这个姑娘。要不然总有一天,他会被这姑娘的清奇吓死的。
暗色中,安若素眨眨眼,有些茫然。
她本觉得肖白彩有三分胜算,此刻已经觉得她有七分了。
安若素和北堂野的想法格外一致,觉得那些白绫像极了歪脖子树上挂着的,更像观星台上飘飞着的,格外的不吉利。
其他几位姑娘倒是觉得小高姑娘胜算很大。
这乐声空灵,似有似无,不正像琢磨不透的月光?
而那飘飞的缎子,更是点睛之笔。
随风而逝,如那蟾宫倩影飞天一般,
她们心中窃喜自己没有和小高姑娘对上。现在想想,月光之舞,她们来也不会有多么出彩的,如果对上小高姑娘不一定会胜。
而肖白彩,那个连琵琶都认不出来的人,她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她们眼中,贪吃的肖白彩根本没有什么胜算。
终于,小高姑娘出来了。
小高姑娘,全名高行歌。自幼歌舞双绝,除了对自己的腿短不满意外,小高姑娘对自己满意极了。
尤其是舞姿。
所以她坚决的认为,自己不会输。
小高姑娘一袭白衣踏乐而来。脚下的步子与乐声契合,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台子上并无灯盏点亮,但有一明月高悬已经足够。
乐声渐渐密集,不再是先前的缥缈之音,清幽却是不减。
北堂野和安若素的脸色齐齐一变,死死盯着台上的小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