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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他完全沉浸在幸福当中(1 / 1)

水舟摇坐在桌前唉声叹气,又遇到不会的了,她用铅笔转头发玩儿,“第二大题,第五个,选c还是d呢?”

她歪着头想一会儿,摆弄一会儿手镯,最终还是决定选d,“d的肚子大一些,”她安慰自己,又用笔指着c,“你瞧瞧人家,是不是比你有内涵?同样是字母,你得跟人家学一学,最起码把这个口子堵上......”

江河躲在被子里,忍得实在难受,他憋得涨红了脸,在心里大喊着,“快点儿来个人吧,把她带走,真要被她笑成内伤了。”

没过多久,她终于出门去,应该是呼叫外援去了,江河趁机赶紧躲到衣柜中,才舒一口气,外援老水来了。

他敲着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榆木脑袋啊,这题当然选b啊。”

“嗤......嗤......”

江河拼尽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衣柜都跟着抖起来,好在那俩人只顾着生气和心虚,并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

“啊!”老水长叹一口气,“分科吧,赶紧分科,你绝对要选文,千万别学理。”

水舟摇郑重的点点头,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可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写完作业,气的老水直接把答案给了她,便回去睡觉去。

这下就轻松多了,她一边抄答案,一边玩她手镯上的挂饰,尤其是那颗星星,她总是爱不释手。

她喜欢拿着那颗星星,举起来对着灯光看,江河不明白,那有什么好看的。

他也趁她睡着后,拿在手中把玩,对着月光,看不出个所以然。

日子就这么过着,一晃近一月过去了,这是江河离家最长的一段时间。他完全沉浸在幸福当中,把那不堪的世界抛之脑后。

可实际上,地狱依然存在着,有天晚上他做了噩梦,梦到姐姐一脸血来喊他,他才意识到,该回家了。

他站在她的床前,踟蹰,那一刻,他经历了人生中最激荡的抉择,他的胸膛中燃烧着熊熊烈火,火势熏天,几欲将他的理智烧毁。

他应该喊醒她。

他应该告诉她一切。

他应该扑上去亲吻她!

管她乐不乐意呢,反正她是属于他的!

他应该......

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他要跟水舟摇在一起的想法,这个萌芽一旦生出,便以迅雷之势,无可救药的疯长起来。

他揪着自己的头发,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他带了前所未有的希望和热情,他想要告诉她:水舟摇,你也来爱我吧,如论如何,我只要你。

他忍不住蹲在她身旁,终于伸出手去推了推她,她轻轻哼唧一声,翻过身来,手便搭在他的胳膊上,糯糯的小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仿佛被电击一般。

他瞬间清醒过来。

她是一个被围在爱里长大的人啊,她有疼爱她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甚至亲朋好友都格外偏宠她。

这样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姑娘,真的会跟他走在一起吗,他真的忍心看她坠落到地狱里?

不!他不能!

那一天,江河坐在床边,发了一晚上的呆,他再一次承认水舟摇不能属于自己的事实。

她哪儿都好,就是不能属于你。

生在地狱的魔鬼,却对天堂有了憧憬,这是一切不幸中的最不幸。

后来,他拿走了那颗星星,紧紧揣在手心里。

回家的路上他有些庆幸,幸好这个念头,只是在那一天的那一段时间冒出来过。

没关系,他已经习惯了。

应该不会再见了吧,他暗暗发誓。一旦清醒过来,就会觉得这样做有多危险。

清晨,当他躺在自家房顶上时,那不切实际的一切都被抛至脑后。

笼子里被铁链拴着的哥哥在呜嗷着乱叫,妈妈笑嘻嘻的端着一盆菜叶子喂他,隔着拇指粗的钢筋扔进去,掉在地上,像在逗一只藏獒。

姐姐还是在打扫院子,拿着那把脱落得没毛的扫帚,只扫水井旁的空地,只要水井旁干净,其他地方再脏乱,都跟她没关系。

嘉隆呢?点着烟坐在藤椅上,听着咿咿呀呀的戏曲,闭着眼睛假寐。他从来不为这个家发愁,只要一切还在他的掌控中,他仿佛就能永远这样漫不经心活下去。

江河站在房顶上,向下瞄准他,是不是只要跳下去,砸中他,这一切就会结束……

嘉隆睁开眼睛向房顶瞄一眼,“稀客呀稀客,不知公子打哪儿来呀,去这些时日?”

他的怀里揣着一张画卷,隐隐露在灰色棉衣外。

紧张慌乱的期末考试结束后,高一上学期总算是熬过去了,水舟摇拖着疲惫又兴奋的心情回家去,过寒假喽!

她终于见到阔别已久的山明,三天两头去她家蹭饭去。

一开始,山明爸妈因着孩子们刚刚放假回家,好歹忍着不在孩子们面前闹得太难看,可是天长日久的,难免就有忍不住的时候。

于是二人当着“未来儿媳妇”的面,竟大打出手闹了起来。

水舟摇很小就知道他们二人感情不好,可是像现在这样完全不顾形象,还是头一次见,只唬得她不敢喘气。

所为何事呢?她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是所以然。

可怜巴巴盯着山明、山水来回看,有这样天天吵架的父母,他们心里一定难过极了吧。

山明早就习惯了,拽拽她的衣袖,示意大家出去玩。

谁知水舟摇刚迈脚,战火便引到她身上来。

山明爸本就不想让外人瞧见,谁知翠兰偏偏当着孩子的面爆发了,他一时没忍住,就一发不可收拾,吵闹了半天,本忘了摇摇的存在,一见她一脸惊恐被拽着出门去,不由得又急又气,怒火中烧。

“摇摇都被你吓跑了!”他吼道。

翠兰愣了下,也扭头看着摇摇,一时羞愧难当,于是恼羞成怒,咆哮道,“这怪谁?是谁先不要脸的!”

俩人又骂起来,翠兰干脆拽住她,“好,你不是要脸嘛,来,咱们当着摇摇的面说一说,咱让孩子听一听,到底是谁先不要脸的!”

水舟摇手足无措,只好向山明投去求救的眼神,怎奈山明一气之下,扭头走了。

她被拉扯着按在沙发里,山明爸妈一边一个,对着她比谁说话的速度快。

水舟摇被吵得脑瓜有两个那么大,碍于孩子的卑微,又不敢发作,“那个......”

“我在这个家里当牛做马、累死累活,他倒好,会起老相好的来,一个接一个,没完了!不要脸的东西,我呸!”

“谁会情人去啦,我早没有了,早断了,可是叫你抓着把柄了,我现在就不能跟哪个女的说话了?”

“还说没有?”翠兰激动地站起身,“你们厂里的女会计都要贴到你脸上去说话了,还说没有?”

“好哇,跟踪我,还不承认?这下算是不打自招?”

“招你娘的腿儿!不跟踪怎么知道你这些破事?只怕家都散了,我还蒙在鼓里呢!”

“你别血口喷人!这个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我一辈子别跟女人说话了呗。好好好,你要非这么认定,我跟人家有一腿。你说说,这日子还有法过下去?”

“没法过就没发过,离婚!”

“离就离!”

俩人同时站起身,各自朝着一个房间去,“哐当”两声关上门。

把水舟摇一个人扔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她呆呆的,眨了眨眼睛。

这个家,安静极了,都能听见针落地的声响。

她看着躲在角落里的山水,犹豫着要不要带他出去走走。

这真的是她平常认识的叔叔婶婶?吵起架来恨不能将对方撕碎,一定是有很大的仇恨吧。

香梅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她从来不会这样破口大骂,尤其当着孩子的面儿。

“叔......”水舟摇极其轻柔的敲敲山明爸的门,她想说一句我要走了,然后赶紧逃。

万万没想到,山明爸打开了门,他用一双红眼睛和囔囔的嗓音说,“摇摇,让你见笑了。”

她咧着嘴尴尬摇摇头。

“你婶儿平时最喜欢你,你去劝劝她,就说我错了,我以后改邪归正。”

水舟摇乖乖点头,挪着脚步来到山明妈门前,敲敲门,怯懦道,“婶儿你别生气了,叔叔说他错了,再不敢了。”

“我信他奶奶个腿儿,你告诉他:狗改不了吃屎。”

“哦。”她犹豫着挪过来,“婶儿说,狗改不了吃屎。”

本来是一句很让人很上火的话,在一个怯生生可怜巴巴的孩子口中说出来,只把山明爸气笑了。

“粗鄙不堪,教坏孩子。”

她便挪回去,“他嫌你说话难听,你应该骂的文雅一下儿。”

房间里半天没出动静,“你你,你给我想个新词儿,骂回去。”

她歪着脑袋好一通寻思,“浪子回头金不换,怎么样?”

“听着不想骂人的。”

“哦,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怎么样?”

翠兰听不懂诗词,只听一个“奸”便觉解气,“就这个,骂的时候响亮些。”

她便走过去,按照山明妈的意思,声音洪亮的喊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山明爸一个没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却说这俩人,吵架的时候如疾风骤雨,骂起来比谁家都凶猛,仿佛就是朝着家破人亡去的。

和好也是光速,只要谁笑了,便算输,输了的人会自动包揽最近的家务。

如果不笑,大不了冷战一晚,次日早上谁先开口谁就输。

当然,山明爸输的最多,谁叫他不占理呢。

翠兰听见笑声从屋里走出来,瞪他一眼,拉着水舟摇的手进屋去,拿了许多平时自己也舍不得吃的点心,算是谢她。

角落里的山水看着这次光速和好,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在心里嘀咕,原来也不白吃饭,以后吵架了就找她来。

便“姐姐”“姐姐”叫的格外亲热,还负责送她回家。

水舟摇提着谢礼回家,在香梅面前显摆,别提有多得意。

香梅对她的礼物才不感兴趣呢,只一个劲儿的打听,那俩人为啥吵架。

谁知她认真想了想说道,“山明妈不让他爸跟女的说话。”

水月生听了呵呵笑起来,“这也忒不讲理了是吧?”

没想到惹来香梅狠狠一个白眼儿,“他最近一定是又整什么幺蛾子了,没一个好东西!”

水月生不干了,“嘿,怎么说话呢,夹枪带棒的。”

香梅一挺胸脯,“就这么说话了,怎么滴,难道不是实话?”

她可是见过水月生的秘密,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就是一本很旧的本子,年头久了,都发黄了,她随便翻了翻,从里面掉落出一张画报,是个女明星。

一个男人喜欢明星也没什么好说道的,可偏偏水月生的神色不对,他急了,一把夺过那画报藏了起来。

这就奇了,香梅翻箱倒柜找出来,仔仔细细研究一番,除了女明星的脸,只有背后几个数字:37=21。

咳,这算什么秘密呀。

有时候香梅会指着电视故意打趣他,“快看快看,你喜欢的人又出来了,可惜啊,都成老太太了。”

水月生总是笑之不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紧张,那不过是一张画报,背面的数字是写给金凤看的,那会儿应该是三年级吧,学乘法口诀,教书先生提问,她慌里慌张站起来什么也不会,都快急哭了。

那会儿只觉得她哭起来丑死了,要不然也不会慌忙到直接写在这么珍贵的画报上。

俩孩子看着他俩犟嘴,忙起哄道,“你俩也打一架得了。”

仿佛临近过年,总是有吵不完的架。

一个胡同里,天天鸡飞狗跳,两口子打架的,婆媳打架的,打孩子的......

“为什么过年的时候,人们总是这么容易暴躁?”水舟摇曾这么问过奶奶。

彩云回答的格外简要,“闲的呗。”

打工的,上学的,都回来了,大家凑在一起,又无事可做,就闲出病来了。

有人得了红眼儿病,看谁家过好就眼馋,跟有钱的一攀比,只能骂自己男人没出息。

有人得了相思病,外面扔下相好的,又不放心,天天打电话,一旦暴露,家里的老婆岂能容忍。

还有人得了妄想症,一到过年就把过去的委屈,挨个拿出来晒一晒,陈年旧账总也算不清。

红眼儿病和妄想症,水舟摇都能对上号,只是这个相思病,是谁呢?

没过几天她就知道了。

腊月二十五,赶庙会的时候,她遇见许久未见的表姐。

表姐挎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在人群中格外眨眼。她没有看到水舟摇,她的眼睛里只有那个男人,她对着一个猪鼻子男人笑成一朵花。

他看起来跟小叔叔年纪相仿,只是肚子有些突出,当然,比小叔叔丑多了。

水舟摇下意识朝路边张望,这个大肚子男人看起来跟摩托车不太搭。

那么表姐怎么会看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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