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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陆府已经天色擦黑,罗萝睡得雷打不动。

府前,是陆珩先下了马,抱着罗萝,径直回了东苑。元安澜在那头一起用晚饭,左等不来又等也不来。结果就听到下人来报,说少爷少夫人回来了,但不过来用晚饭了。

元安澜心中不大痛快:“什么嘛,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以前从没有这样过。”

陆宁德今日回来得早,正巧赶上饭点。两手扶着大腿坐下,丫鬟过来服侍他净手。陆宁德一边净手一边说:“孩子们不吃就不吃,有什么好生气的。”末了又道:“两个人一身酒气。也不知道上哪玩去了,儿媳妇醉得不省人事,珩儿正照顾她呢。”

“什么?喝醉了?你怎么知道?”

“我正巧看见了啊。”

“怪不得说不来吃饭。两人上外边干什么去了。”

陈氏李氏相挨而坐,相互递了个眼色,心照不宣而笑。

元安澜想不通,起身就走,陆宁德将她拽住:“你去哪儿,不吃饭吗?”

“还吃什么饭啊。我去东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妇道人家喝成这样,真是丢人现眼。,对了素香,吩咐厨房准备醒酒汤“

“是,公主。”素香福了福身子,下去了。

陈氏见机行事道:“公主消消气,这玉娴也太不成体统了,我和二嫂一同陪您去看看。”

元安澜心里不大不乐意,毕竟家丑不外扬,更何况二人还向她告了儿媳妇的状。元安澜找不到拒绝借口,只能让二人跟着一起。

罗萝躺在床上,一直皱着眉,仿佛很难受的样子。小暖急色匆匆端着一盆水进来,陆珩一把接过,放了帕子进去,拧干后放在在罗萝脸上擦拭。

小暖幽幽道:“少爷。你说这事,会不会公主那里已经知道了呀?”

陆珩照顾罗萝,不说话,紧抿着唇。

门口有了动静。陆珩直觉不妙,就给小暖使一眼色,小暖会意,不敢有丝毫怠慢,出去后果然看见正主,就恭恭敬敬大大声声的喊了一句:“给公主请安,给大夫人二夫人请安。”

里屋的陆珩听见了,知道是小暖有意提醒,绝望的把头一埋——完了。

摸摸罗萝的脸蛋,陆珩起身过去掀开帘子,望着母亲元安澜露出一白牙,轻松道:“娘?大伯母二伯母,你们怎么来了?“

元安澜的眼珠子往望里屋里探了探,抿了抿嘴角,面如冰霜:“怎么就你一个,你媳妇儿呢?”

陆珩心里发虚,连笑也变得有些勉强,搔着自己油光水滑的头发:“呃……她有点困了,就先睡了。娘,你们用晚饭了吗?“陆珩尴尬的笑着,见三个女人没反应,又道:”不会这么快就吃好了吧?是不是还没吃,不用管我们的,我们自己随便吃点就成。”

元安澜不给陆珩装糊涂的机会:“别跟我打岔,我问你话哪,玉娴呢?”

正当陆珩不知道如何开口,里屋似乎冒出了一些杂音。陆珩的心如同掉进了冰窟窿:坏了。

陆珩一个健步挡在元安澜面前,元安澜并不理会,推开陆珩挤进去:“你给我起开。”

“娘,她真的再睡哪,别——”

话音未落。元安澜已经越过陆珩去到里屋。就见到罗萝趴在地上,脸贴着地,摆了个大字,嘴里还咕咕哝哝喊着,好热啊。

元安澜脸色阴郁的快掐出水来,陆珩不敢直视,只能撸起袖子,两手抄在罗萝的胳肢窝下,势要将她拖到床上去。然而竟罗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两手奋力一挣,陆珩被挣出老远,结结实实坐了个屁股蹲。

罗萝是真的醉了,然而醉了也还知道热。她在山里待惯了,像这盛夏时节,铜锣山可凉快了,何时有这般热的感觉。罗萝眯着眼睛眼,两手自然而然的开始脱衣服,可手有没个准确,罗萝索性撩起衣服才底下脱,一边还又急又恼道:“亲娘勒,咋有这么多的衣服,谁给我的穿的。“

“放肆,不像话!”元安澜背过身,气得原地跺脚。陆珩今天真是忙,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拥住罗住,不让她脱:“我的好娘子快别脱了,醒醒,今儿闯大祸了啊……”

“娘那边,你没去乱说吧。”

罗萝掀开眼皮,晃着脑袋看陆珩:“谁是你娘子?哥们你认错了吧。”

陆珩当场倒抽一口凉气,他恨不得立刻给罗萝一记闷棍,好让她闭嘴。然而,仅仅只是想了一想——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陆珩半搂半拖,将罗萝搬运至床边,将人稳稳当当放了上去。罗萝的脸蛋白里透红,樱红的嘴唇微翕,时不时皱皱眉头,嘴也撅起来,如同一个闹觉的婴孩儿,每一个表情都带着令人想亲近的馥郁香气。

罗萝的手在身上游走。果不其然,一双手又想去脱衣服。陆珩将罗萝两手紧固在身体两侧,等了好一会儿,终于不见罗萝再想脱衣服的意思。绵长的鼾声响起,竟是已经睡着了。

仿佛跟人打了一架,陆珩跪在床上疲惫的收回手,擦了一把汗。忽的深感屋子异常安静,陆珩才想起,屋里还站着一个人,战战兢兢回头,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娘……”

“别叫我娘,不敢当!”元安澜杵着一根手指,颤指道:“你呀,夫纲不振!今后只有让你媳妇拿捏的份儿!”

陈氏与李氏也对陆珩有如此忍耐的性子,感到叹为观止,这要换成她们的相公——陈氏打了个冷战,不敢深想:“是啊,珩儿,你娘说的没错,媳妇儿不能这么惯着,你是大老爷们嘛,我们知道你自小性子就和顺,可不能用在这儿啊,振兴夫纲,得让你媳妇知道好歹。”末了望了一眼床上的人,陈氏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自己看看,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陆珩不咸不淡道:“我爹不就是这么宠着我娘嘛,也没见外人的人笑我爹夫纲不振啊?”

陈氏语滞。

元安澜忽然有些胃疼,按着胸腔,“好了大嫂,别说了。”

“娘怎么了,又是胃不舒服吗?”

元安澜一挥手,是个要和儿子保持距离的架势,愠怒道:“今天我不计较此事,一切等你媳妇儿醒了再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元安澜把眼一闭——头疼!

“娘保重身体。”

“娘息怒啊,。”

“娘回去多吃点饭……”

陆珩战战兢兢望着远去身影,真怕将母亲气出个好歹来。及至等到脚步声远了,陆珩这才竖直腰杆,溜进了屋。

小暖站在门口怔怔的望着陆珩:“少爷,现在怎么办?”

陆珩劫后余生,擦了把额头的细细密密的汗,吩咐道:“再去打一盆水来。”

小暖犯难:“少爷要伺候少夫人吗?公主不是说,要您振兴夫纲吗?您怎么——”

陆珩斜睨了一眼小暖:“你也觉得本少爷疼自己媳妇儿有错?”

小暖低头,嗫嚅道:“没错……”

陆珩侧着头目光一聚,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小暖,你现在既然在东苑,就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倘若你依然记挂宜兰园,谨遵我娘的吩咐,那我就回了娘,将你派回去,你就不用感到为难了。”

小暖轻嗳了一声:“少爷。”她没料到陆珩会说如此重话,就放低姿态:“少爷,少爷您消消气,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小暖心里气恼自己,一时情急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憋红了脸,福了福身自:“奴婢这就去打水,这就去。”

小暖不想回宜兰园了,她自八岁就入府为丫鬟,如今已是第十个年头,公主规矩多,做下人的时刻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她好不容易被派来伺候少爷,心里十分欢喜,按照她的愿想,说不准哪天少爷看了她,或许就飞上枝头变凤凰,光宗耀祖了呢?不能走,打死也不能走。

陆珩松了松筋骨,去里屋,心道着,今天总算过了,至于明天的事明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依照娘的脾气,明天怕是难过了。

床上女人,睡得四仰八叉,陆珩坐到床边,替她拨额前的乱发。罗萝细腻的脸庞泛着酒醉的红晕,傻傻看着竟然忍不住两指在罗萝的脸上捏了一把,弹润的脸蛋微微变了形,手一松脸蛋立刻复了原状。

陆珩笑出了声。小暖打了一盆水进来,正好看到陆珩恍然一瞬的笑容,再看看床上的人,她低下头,放下水盆,出去了。

夜凉风。知了声声不绝,入了屋,

陆珩将帕子拧干,仔细替罗萝擦拭,脸与脖颈以及手心。一边擦拭,一边慨叹:“上梁不正下梁歪,说什么夫纲不振,我们陆家有夫纲吗?丈夫疼娘子那是天经地义,何错之有。无论明天发生什么,我不会让娘子一人承担的。”

陆珩真觉得罗萝应该沐浴后再睡,毕竟天气也不饶人,山坡上滚了一遭,又在地上趴了一会儿。

或许是罗萝身段太过有致,以至于陆珩用帕子替罗萝擦拭脖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某处柔软。陆珩一怔,脸脩然红了。

“娘子,今夜怕是不能沐浴了,我、我帮你把衣裳换了吧?”

床上的人没应声。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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