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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你不能嫁给他。(1 / 1)

正过年关,即便是大雪纷飞也被染上了红色的喜晕,在年之前,白皎皎就被接到了江家,新丞相大婚,加之皇上看重,金樽玉杯不停的赐到丞相府。

新的丞相府依旧是之前的院子,只是装饰的更豪华,尉迟容平毫不客气的赐下了一批人马,原本有些清冷院子也变的热闹起来,只是应风俗娶嫁之前一个月,二人不得见面。

乔栩应鹤子谦的话,说服乔祁镇莫太在意嫡庶之分,亲自拉拢乔松。

如今没有了鹤建中,乔松也意识到毕竟是两兄弟,若是分割开来,他即便心有鸿鹄,也翻不出波浪,应他一个春闱的名额,一切皆看乔松自己的才能。

奔向借莺儿的肚子,让乔松撇清与司徒家的关系,但在鹤建中隐退之后,司徒清羽竟亲自上门找了莺儿,一早说明了能在他们成亲后,能接受莺儿以妾室的身份入府,先行打消了一干人的心思。

没有了鹤建中,司徒家便再无希望,如今焉能不紧紧抱住这尚书府,即便司徒清羽性子高傲,最终也只能咬牙咽下,嫁给一个庶子。

白皎皎在江家住了几日,倒也熟悉,曹氏很温和,丫鬟也很得礼,无论如今江家住着未来的丞相夫人,也轻看不得。

“皎皎,我为你选了几匹布,让人绣上了合欢与鸳鸯,你和子谦大婚时做成一套的喜被,喜枕,你看如何。”曹氏让丫鬟带了几匹布过来。

布料皆是上乘,入手丝滑,白皎皎放在手中摸了又摸,笑道,“干娘,都挺好的,你替我选吧。”

曹氏笑了笑,看着白皎皎的神情,想到了之前自家夫君儿子所说的话,笑着摸了摸白皎皎的头。

“是要做新嫁娘的人了,干娘怎么感觉你有些不高兴呢?还有半个月你们就能见面了,不急在这一时。”曹氏看的很仔细,白皎皎虽然笑着,但眉目间总有些结郁,虽然不太明显,“女儿家一生就是要嫁得心爱之人才不至于遗憾,虽然他答应你的事没有做到,但那是无奈之举,况且男儿志向应当远大,你应该理解他。”

曹氏是人,只当白皎皎想走。

白皎皎一怔,随后又眯了眯眼,弯弯的成了一条缝儿,“嫁给他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干娘怎么会这样想呢。”

曹氏只是坐下,伸手理着白皎皎的眉间,看了许久之后,才笑道,“大略是干娘想多了吧,上了年纪的人总觉得自己能看出一些东西,但是无论如何你要成亲了,子谦在朝堂之上也是展露手脚,并不埋没他的才华,有夫如此,妻当悦之。”

白皎皎的脸一红,很久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么这几匹布可是看好了,选一匹做喜被,其余的就做帘。一般女儿家的嫁衣是要自己做的,子谦说你不会也不勉强,所以皇上特地下旨,你们俩的喜服由宫廷御用绣娘所制,放心,一定是上好的。”曹氏转了视线,白皎皎细细的看了几匹。

“干娘,能绣鱼吗?”白皎皎说。

曹氏一怔,随后笑道,“绣鱼也好,带并蒂莲,双喜锦鱼都可以。”

白皎皎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幅图,一只红白相间,头顶墨色一团讨喜至极的鱼正在上头,栩栩如生,这是鹤子谦依着记忆中红衫的模样画出来,让人送给白皎皎的。

“干娘,能绣这一条吗?”

“一条?”曹氏接过画,“傻孩子,这成亲是成双成对的事情,怎能只绣一条呢?”

白皎皎想,“那就绣两条吧,另外一条小一些,大略是这鱼的三分之一左右。”

要求有些奇怪,但曹氏还是点点头,然后起身,“行,那这画我就拿去给绣娘,让她们改成绣图,按照你说的绣成喜被你看可好。”

“谢谢干娘。”白皎皎说完,就目送着曹氏离开,丫鬟正要走进来,连忙道,“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待。”

丫鬟顿住脚步,只得福身后道,“是。”

白皎皎走到窗边,一个巨大的蚌正放在桌子上,没有人能打开,也没有人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上头凹凸不平的纹路。

“你真的要嫁给他?”清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白皎皎头也未回,“你问过很多次了。”

除了黑鳍之外再没有别人了,灵虚让他回棠湖修炼,但是他怎么也静不下心,脑海中萦绕不去的就是那一日白皎皎割破手腕,惨白着脸抱着鹤子谦的模样,似乎整个世界都崩塌,即便是红衫去世,那时候白皎皎不如现在,虽然难过但也懵懂不至于太过感伤。

“你不能嫁给他。”黑鳍看着那墨色的长发,纤细的身子,他知道她在忧虑的是什么。

“不能?”白皎皎轻笑,“只要我想,就没有不能的。”

手腕顿时被一只大手捏住,黑鳍冷冷的看着她的脸,“人成亲都是喜笑颜开,可是你呢,你有半点喜色吗?”

俊逸的脸上显出不悦,他曾海死过鹤子谦,但是鹤子谦毕竟没有死,白皎皎也没有责怪他。

一点一点的扯出自己的手腕,“黑鳍,我的事已经不用你管了,请你不要三天两头来找我,我说过愿意嫁给他就不会后悔的。”

“白皎皎,灵虚说我不懂,我承认了,我确实不懂。也许我喜欢上了那一条在棠湖里无忧无虑,欢快跳舞的小鱼,但我自己不肯承认我像你爹一样的动了情,但是白皎皎,这次听我一次,你不能嫁给他。”黑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沉痛。

那一日他独自一人回到棠湖,路上遇见了一对男女,男子身体健硕,面色颇为清俊,但是那女子却是较弱不已,走一步三咳嗽,白色的帕子就会被染上刺目的红色,他不由自主的就望了过去。

女子说,“我替你看好了董家,咳…她温柔贤惠,娴熟有礼,只是不能生育,所以年过二十无人上门提亲,若是她,定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那男子结着眉头,没有说话,很久之后才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女子还想说什么,那男子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你要我娶她我答应,你要我把我们的孩子给她照看我也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想说但没说出口的我也答应,但是……你也要答应我……”

那女子只是笑着,说,“好。”

他当时就怔住了,这二人看起来是夫妻,但又不是夫妻,看起来互相的羁绊却如白尾和红衫一样,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将喜欢的人让出去呢。

一如白尾历经千万灾劫成了鱼仙,那一日却对他说,“黑鳍,成这仙我后悔了,不如,你来做吧。”

他只是斜睨着白尾,看他一身风度翩翩笑道,“你都成了鱼仙了,现在说你不想做了,岂不是在逗我?”

白尾只是温然的笑着,指着棠湖,对黑鳍笑道,“下一任鱼仙之职,交给你了。”说完纵身一跃,化身一条莹白月色的锦鲤,噗通落入水中。

朝夕之欢,鱼仙动情,诱灵鱼生欲,白尾被打回原形压入五雷炼狱承受烈火天雷之磨。

他知道自己会动情,知道自己会遭受天雷万锤,但还是去了。

应白尾所托,照顾红衫,应红衫所嘱,保护白皎皎,只等她成人修仙通智可自保。

如今白皎皎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又一次的感受着如当年一般的感觉。

白皎皎未答话,黑鳍滚动着喉结,最终还是留下一句,“若是想通了,来棠湖找我。”

白皎皎笑了笑,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后悔呢?我和娘亲一样,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二月初,天虽冷,但人心热。

别人家的嫁娘上了花轿抱苹果,只有白皎皎抱大蚌,鹤子谦一身红衣刺目翩然,勾起唇角诱人心扉,即便白皎皎头上蒙着红盖头,但那小半张露出的莹白面颊与红色的朱唇也是那样令人遐想。

二人往轿前那么一站,便如天地夺色。

别人家的新郎是用挽着大红花的红绸牵着新娘,南离的新丞相一点没羞没躁,当着大家的面就伸出宽厚的手拉着浅粉色的玉指勾着,摇晃之间,便让人感觉到了蜜。

今日鹤建中抱病未出,但是皇上却亲自做主婚人,其颜面之盛大。

白皎皎手心出了汗,被某人轻轻的揉了揉,温柔的擦去手心的汗珠,“皎皎,不必紧张,我不可怕。”

盖头下方轻笑出声,白皎皎笑道,“鹤子谦,是你紧张。”

一句话,让鹤子谦微微红了耳稍,一如当初看到白皎皎出现在他房内的模样,一想到今晚,整个心都沸腾了起来,“皎皎,今晚你会紧张,但是不用怕。”

话一出,小手一缩,鹤子谦低笑,又拉住。

谁也不知道高堂之上放着那大蚌是为何,喜娘的声音高昂上扬,白皎皎所有忧虑的心思全部抛在脑后,盖头下的眼眸就那么看着牵着自己,修长精致的大手,宽厚有力,炽热不已。

乔栩江舟还想要闹洞房来着,被鹤子谦一个威胁的眼神给止住了所有的动作。

白皎皎心里想着喜娘交代的话,在拜堂之后静静的坐在新房内。

但是没过多久,就听见轻轻的推门声,熟悉的脚步渐进,黑色的布靴停在她的面前,呼吸就突然一滞,“鹤子谦,还,没到晚上。”

话说完,眼前就一亮,鹤子谦玉冠束发,眼尾上翘带着笑意站在她的面前。

伸手为她摘下凤冠,“皎皎,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这么做了,可是你的眼睛太干净,让我觉得我做什么都是在亵渎你。”

鹤子谦轻轻的说着靠近她,如今的白皎皎眼里仍旧澄澈,只是带着那么一些绵绵的情意,让他心里愉悦。

白皎皎屏住呼吸,等着那双大手再继续,却被想到手腕被鹤子谦一拉,整个人起身,而鹤子谦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抱住,速度极快的推开窗户,抱着她跃了出去。

“鹤子谦,你干什么?”白皎皎惊呼,下意识的抱住鹤子谦的颈脖,不是说好洞房吗?

“皎皎,你不是说想去扬州看看吗?”鹤子谦说着,已经抱着她跃出墙头,门外一匹马挂着包袱,而她径直就坐在了马匹上,覆在鹤子谦的胸膛。

大手松开她扯开自己的喜袍,里面穿着白色的衣衫,似乎准备充足。

一伸手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披风,将白皎皎身上的喜袍遮的严严实实,而他将衣衫褪去后,竟是一副常装。

“驾!”随着一声,马匹高呼就冲了出去。

白皎皎压根儿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何事,再看鹤子谦,却见他笑的极为开怀,“皎皎,我带你去扬州。”

白皎皎的心里一跳,下意识的开口,“鹤子谦,你不是要留在京城吗?”

“等带你去了扬州再说。”鹤子谦笑的放肆。

而此刻等着新郎出来陪酒的众宾客久不见新郎出来,还想着进喜房闹闹,却没想到,两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尉迟容平还想安心等着鹤子谦成亲后,能安心在他的朝堂之上一展身手。

但哪儿想到他闹这出。

新丞相成亲就闹消失,简直太任性了!

但是此时也不能大张旗鼓,尉迟容平只能默默的记下这一笔,否者丞相罢工传出去是一件多么令人捧腹的事。

马匹极快的出了城,停在一户农家面前,白皎皎看着手中的衣衫,心中狂跳不已,换完衣衫后出去看着正在喂马的鹤子谦,笑道,“鹤子谦,你是准备带着我浪迹天涯了吗?”

“皎皎,你说呢?”鹤子谦并不直接回答。

白皎皎只当默认,跳着步伐向前搂着鹤子谦的腰身,“鹤子谦,我娘呢!我娘呢!”

鹤子谦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啄了一口,“暂时带不出你娘,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把她带出来。”

白皎皎眸若星光笑的灿烂无比,鹤子谦只觉得心头一阵满足。

抗旨也罢,只要她高兴。

马匹驰骋,即便是一路风沙,这么多年从未顺着自己的意愿,别提他现在有多快活,带着媳妇儿看着这山水,脚下没有绳索,走的越远,心越畅快。

洞房不在那布满红纱,热闹非凡的院子里,而是在清幽无人的清雅小楼,鹤子谦暗中备好了路线,没有俗人的红色,浅白色的衣衫与粉色的绸裙相互交叠,白色的亵衣与红色的肚兜撩的人的眼睛生疼。

白皎皎轻喘出声,咬着疼,看着鹤子谦覆在她身上,温热的呼吸吐在颈间,说不出一句话,手指下意识的扣在宽厚的脊背,然后缓缓的吐出。

这欢愉,如娘亲所说,心甘情愿,即便之后不得其果,她也乐意。

“皎皎,你要自由,我努力给你,以后别再谈离开。”鹤子谦隐忍出了冷汗,看着白皎皎迷蒙的眼神,吐出这一句。

“好。”白皎皎云里雾里,吐出这一句话。

各个大城关卡开始戒备森严,白皎皎说想去扬州,但是城外的景色也美,活兔子虽然可爱,但是烤兔子也好吃!

二人活的如同野人一般,快意在山林之中。

月下之时,白皎皎舞在河边,鹤子谦盘膝而坐,一簇篝火,一壶酒,一支笔墨,一张白纸,旁边插着几串烤鱼烤兔子,看着白皎皎笑的开花,心情说不出的放松。

朝堂之上一切正常,无人传出丞相消失了,因为一个和鹤子谦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朝堂之中,只是话少,只会回答,“皇上的决策英明,皇上说得对,但请皇上吩咐。”

春闱过后,出了一个吕姓状元,贾姓榜眼,乔姓探花,听说这状元在面试时可是不得了,得了圣心,又是一名才能之士。

新的鹤丞相似乎突然沉静下来,安静不已,没了风头,被新状元压制。

一日,鹤子谦牵着白皎皎照例在江畔散步,白皎皎高兴,虽然是风餐露宿,但是身子却丰腴了不少,让鹤子谦摸起来格外的有肉感。

“皎皎,咱们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安稳的留下来了。”鹤子谦突然这样说。

白皎皎顿住,回过头看鹤子谦,笑道,“找个有山有水,绿树红花的地方,修个小舍,住着你跟我,养着菜叶菜梗吗?”

鹤子谦摇了摇头,“皎皎,若是你有了身孕,我们不会适合继续如此。”

心随着这片辽阔的土地野了起来,有太多的地方他们没有去过,没有看过,每一次看见都是新发现,都会雀跃不已,但人最后总会有一份安定的心,例如鹤子谦。

听到身孕这词的时候,白皎皎有些颤了颤,最后还是弯了弯唇角,“那我们找个地方,和我说的一样,修个小舍,安顿下来。”

“好。”

地方定在云外村,这是在渝州偏城外,距离渝州隔了有十几里,一户村落只有百人左右,但是过的格外的惬意。

晚上鹤子谦感受着白皎皎的呼吸匀称后,悄悄的撩开被子,走出了院子。

黑暗中卞赢露出了身子“丞相大人是否应该归朝了。”

“你跟了我一路,为何现在才说。”鹤子谦看着卞赢,“他知道我在这里?”

卞赢摇摇头,“我来找丞相大人,是因为尚书大人的嘱托。”

兵部尚书江舟。

鹤子谦顿住,他走时,是有拜托过江舟的,所以江舟知道他的打算,否则他也不会走的如此顺利。

“吕亦在面试时所说的,便是鹤公子当年的陈书,仅有你们知道的那一番大禹治疗祸水的言论,所以吕亦才得以取的状元之位。”卞赢说。

鹤子谦挑眉,“那不是很好,说明他是个人才不是,以后说不定是第二个……”

说道这里鹤子谦突然肃目,转过身看着卞赢。

卞赢看到鹤子谦的神色后,点点头,“丞相聪慧。”

是的,第二个鹤建中出现了。

那个‘口’字始终是个谜,可焉不知鹤建中的退出又是不是另一个手段,一个让所有人对他放松警惕的手段。

鹤子谦沉了沉眸子,挥了挥手,“这……”

“丞相是南离的人,若是朝势再起争端,这南离的百姓只怕又会遭受折磨,第二个冀州的出现也不远了。”卞赢打断鹤子谦的话。

“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过了很久,鹤子谦还是这么回答。

在渝州附近,突然流传出类似鱼郭的画,这画上,却是一名女子,只有背影没有面貌,在那平湖之上,纤细的身段应着月光如同月下仙子,只是没有鱼郭的专属标记,但是却也让人猜测,鱼郭是否隐于渝州。

鹤子谦几番思虑,还是对白皎皎道,“皎皎,我们走吧。”

他为白皎皎画了好多好多话,这一副虽然没有白皎皎的面貌,但是终归的引人注目,只是不知道是谁的手段,所有的话,又因为这传言而再一次焚毁,鹤子谦带着白皎皎要离开云外村,刚出村门,却被一群黑衣人围住。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极为熟悉,“丞相命大,如今活的倒是潇洒。”

“我无意跟你们对峙,让开!”鹤子谦累了,这一次又一次,何时才能够结束,他只想陪着白皎皎,不问世事,不理纷扰。

哗啦一身,所有黑衣人抽出身后的刀剑。

“可是,丞相太过聪明,我们有些担心丞相若是不得已又被人请了回去,那么我们又要提心吊胆了不是。”

白皎皎紧紧拉住鹤子谦的衣衫,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又来了,每一次,鹤子谦会受伤,甚至死亡,可是这一次,会发生什么谁也不得而知。

黑衣人汇集的越来越多,看来此次得到了消息,就是准备至他与死地了,“我们只对丞相,但知道女子无辜,所以不会伤害丞相夫人的。但是如果丞相要反抗,中途误伤,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说着便是一拥而上,刀剑无眼,马匹受了伤,激烈挣扎之下将二人丢下马背,差一点踏在白皎皎的手背上,饶是鹤子谦再厉害,这双拳难敌四手,还要护着白皎皎,身上早已是遍体鳞伤,鲜血流淌。

眼看着刀剑即将伤到白皎皎,一道气流从中散开,所有黑衣人全部被哄散在地,黑鳍从天而降,睥睨着地上的人,转过身再看着白皎皎,目光沉沉带着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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