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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妈的,两个人掉坑里了。(1 / 1)

忙了一上午的鹤子谦终于知道老板娘为何有那样的建议。

平城的武馆皆在早上才开启,而私塾多是在下午,从武馆出来的人,也会换上一身文雅衣衫,在用过午膳过后去私塾。

鹤子谦估摸了个大概后,看了看天色就回了客栈。

公子您回来了。老板娘笑着问,然后看着鹤子谦身后。

客栈老板哗啦的在柜台打着算盘,公子可用过午膳?

鹤子谦正要上楼找白皎皎,却听老板娘说,跟您一起来的那位姑娘早上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顿住脚步,没回来?她可有说过她去哪儿。

姑娘说她随意逛逛,没说过去哪儿。老板娘想了想。

鹤子谦皱着眉头转过身就下了楼梯,出了客栈去找白皎皎。

在葛玉琴盛情难却的邀请下,白皎皎对着一桌子精致小菜吃的那是一个欢快,腮帮子鼓鼓的,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葛玉琴见她吃饭的模样,明明是个大姑娘,可这动作怎么看还像个小孩似的,也是忍不住笑了,慢点吃,别吃太多把肚子撑坏了。说着却也是把桌子上的菜往白皎皎面前一推。

唔…我会…慢点吃的。白皎皎一边说着一边夹了块排骨塞进嘴里。

这吃饭的模样,让人觉得她吃的简直是人间美味,极品珍馐。

饶是葛玉琴也忍不住跟她一起食指大动。

丫鬟见了倒是笑了。夫人因为怀孕最近胃口不太好,今日倒是吃了不少呢,若是老爷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葛玉琴听了也是红了脸,今儿也不知怎么的,看她吃的很香,我也是忍不住。见白皎皎吃的差不多了,才又好奇的问道,姑娘您是哪儿的人呢,看起来不像是平城的。

白皎皎抬起头,黑溜溜的眸子在眼眶中滚了一圈才回道,我是京城的!

葛玉琴惊呼,京城离这里那可远了,姑娘到平城来可是有何要紧事。平城这地方偏远的紧,若说游山玩水也不会选择这个地儿。

是啊,我是随鹤……白皎皎刚笑着回答,要说道鹤子谦的名字的时候突然顿住。

然后啪的丢下筷子一拍桌子,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葛玉琴先是对白皎皎的反应一愣,随即又想了个通透,也跟着扶着肚子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姑娘是岁家里人来的,留姑娘用午饭,竟是忘了叫人通告姑娘家里人一番,这大中午的不回去吃饭,不知道是不是会担心。

哎呀,奴婢也是忘了提醒夫人了,夫人怀着孕一时想不起来,奴婢怎么也跟着犯浑呢。丫鬟立马就想了起来。

白皎皎苦着脸,鹤子谦会不会以为她不守信用跑了!

对葛玉琴道,我…我先回去啊…今天谢谢你。说着还不忘拿俩糕点塞进嘴里。

慈云,你送送姑娘。葛玉琴立马就担忧的让丫鬟送她。

不用不用!白皎皎挥着手,退下生风似的跑出去,丫鬟也是连忙跟出去,目送她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转过身正要进去,但看来人立马就惊呼。

老爷。您今儿中午怎么回来了。

听到丫鬟出声,葛玉琴挺着肚子连忙走了出来,我刚让人陪我用了午膳你就回来,真不是时候。话语带着娇嗔。

刚才从你院子里跑出去的那姑娘?身着蓝色官服,脚踏青云官靴的平城郡守刘云逸踏进了门栏,身后跟着一持刀的侍卫。

见葛玉琴挺着肚子而来,下意识的就伸手扶着葛玉琴的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肚子。

葛玉琴笑着,是啊,逛街回来的路上肚子里的小捣蛋发了些脾气,闹腾的我有些难受差点摔在地上,她扶了我一把。我见她跟玉琪差不多的年纪,活脱脱的又是讨喜,心里觉得投缘,就留她用饭,结果怀着孕却是脑袋慢了一拍,忘了问她家里人是否会担心,这不,她刚刚才想起来,又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那性子跟玉琪像了八成。

刘云逸脑海中出现方才那张一闪而过的脸,想起了袖子中的画像,但面上却是仍旧带笑,你就是拐弯抹角告诉我,你想家了,等你生完孩子坐了月子,我再带你回去,左右玉琪的亲事在明年三月,来得及。

葛玉琴瞬时推了刘云逸一把,还有好几个月呢,这几个月,我可怎么熬。

二人嬉笑打闹,刘云逸侧过头,给了侍卫一个眼神,侍卫心神意领,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白皎皎跑了几步就觉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得慢下了脚步,焉不知身后却有人无声无息的跟上了她。

一直到他们所留的客栈,那人才离开。

老板娘,跟我一起来的人还没有回来吗?老板娘胖胖的身子正背着白皎皎,撅着屁股翻东西,听到声音连忙直起身子。

得到鹤子谦出去找他的消息,白皎皎二话不说就要再出去,却被老板娘给拦住。

姑娘,你们这样互相找来找去,那得多久才能在这平城找到,平城虽然不大,但是大街小巷也不少。你不如在这里等他,他没找到人,自然会回来。

白皎皎仔细一想,好像也是,然后又坐回了店中央,老板娘利索的给她端了茶水,一边问她用过午膳了没有。

鹤子谦心里不安,这一上午看这到了这些武馆后,却是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再回客栈没看到白皎皎,又担心白皎皎在这平城走失,若是被那些人看见了抓走了该如何,他如今只有一人在这平城,本想无声打探些消息,可如今却是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白皎皎,鹤子谦急急忙忙的回了客栈,看到白皎皎好好的坐在那里用着点心,顿时松了口气,但是随即又忍不住厉声责道,白皎皎,你去了哪里?

白皎皎被这严厉的语气吓了一大跳,刚跳起来肩膀就被人掰了过去,经鹤子谦的上下打量。

我…我就是出去逛逛……白皎皎回的支支吾吾,随即立马就弥补的宣布她发现的重大之事,啊!鹤子谦,我今天发现了一件事,关于……唔……话没说完,整个嘴就被鹤子谦措手不及的给堵住。

然后整个后腰就被鹤子谦给自然而然的揽住,所有的话全部吞咽入喉。

让老板娘看笑话了。鹤子谦推开,搂着白皎皎的小腰就上了楼,白皎皎红着脸瞬间无言,只听到老板娘在身后打趣儿的声音。

关了门之后,鹤子谦就松开了白皎皎,白皎皎顿了顿,脸上的红晕还未消下去,心里腾地的就升起了一抹莫名的期许,等着鹤子谦说话。

皎皎。你发现了什么?鹤子谦极为淡定。

白皎皎脑子里一片浆糊,啊,你说什么?问完就反应过来鹤子谦说的是什么,连忙道,我今天发现……

皎皎,你刚才是在期待吗?他原只是不想她在老板娘面前透露他们调查武馆的事情,可是刚才看见白皎皎的表情,他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白皎皎一跺脚,红着脸转过了身,我……我找了好几个武馆,发现他们的动作都很像……

久未听到鹤子谦的回答,我说完了。我回房间了。

方才因着白皎皎的反应而有些好笑的鹤子谦,此刻半点高兴的心思也无,沉着面走到窗台前细细思来才发现倒是真如白皎皎所说,那些动作细细看来其实是同出一脉,无论是持刀剑,最主要的就是基本功。

但是这样大规模的,反而不像是武馆在训练徒弟,一个武馆有可能是同出一脉,但是不可能所有的武馆都是一样的,一个武馆他虽未细算,但少说也有上百人,这倒像是训练军队那般同样,只是把大营拆成了很多个小营。

这么一深思,鹤子谦立马就想到了那个所谓的大善人,人都说做好事不留名,这人会不会是鹤建中?

要在平城上建这么多的武馆,官府那里一定有记录,如果能查到是鹤建中,或者某一个人,顺藤摸瓜总能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只有证据越多,才能让他更加无话可说。

来到平城的第三日,鹤子谦借了白皎皎身上那块江家的玉佩,让她这两日不要随意离开客栈。平城不好玩,等处理完了事情他就带她回京,如今说来也可笑,因他不屑,实际的他是无权无势,仅有的是哪一点交情,细细说来更像是谋士。

可是,自古谋士都需强主庇护,而他却是一味的想以己之力一己之身脱离这个沼泽。

想通这些武馆的关系,才发现这平城是如此危险,倒真不适合久待。

尚在府衙内的处理公事的刘云逸突听有人求见。

你是何人,来此有何事?刘云逸挺着身子,将手缚于身后,看着翩翩而来的鹤子谦,面色肃容,一脸刚正不阿。

鹤子谦站得笔直,只是将手摊开,一块刻有江字的精致白玉吊在手心,首辅大人暗中奉皇上圣旨调查当年杀害江公子的黑山余孽,如今查得这黑山余孽可能藏在平城,需要一些卷宗,还望刘大人配合一番。

刘云逸接过玉佩,眉头一挑,确认之后,立刻就将还给鹤子谦,想来,阁下是江二公子了。

鹤子谦将怀中的折扇一开,眯着眼睛答,是,我亲自来查我大哥遇害之事,不知道可否借卷宗一观。

不知江公子,想要查阅哪一方面,当年江大人和其兄可是咱们南离的英雄,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要客气。刘云逸笑道,命人备茶。引鹤子谦坐下。

我先想问一问刘大人,刘大人觉得平城开设如此多的武馆,可有什么不妥?

鹤子谦也十分不客气,语气变了一变,以江舟的性子倒不会很低调。

刘云逸听了之后是低头沉思,平城不如其他城,平城偏远,多是靠着海山那边的穷困村落来此,在之前平城并不富庶,甚至略显贫穷,精致花样自是不如京城那般多。可是这里的人各个都向上,愿意强身健体。无论从文或者从武,都有志向报效家国,身为平城郡守,我自是乐意之至。

可这武馆未免也太多,刘大人不觉得有些蹊跷?手指敲在茶杯边缘,看着刘云逸的反应。

只见他略微皱眉,你是说,黑山余孽掩在其中?可是,这黑山余孽不是三年前才逃吗,但这些武馆已经开设了少说也有十年光景了。

请问刘大人是何时上任平城郡守?鹤子谦不信,这武馆这么大的蹊跷,他身为郡守能视而不见?

在下不才。在这平城出任郡守已有十年。

听到他的回答,鹤子谦却是在想,这个是不能够撒谎的,只要他回去一查就能够查到,这些武馆开设在刘大人上任之前,想必刘大人也不知这些武馆背后是何人开设?

刘云逸的手一顿,笑道,这我倒真没有细究过,自上任至今,我都是恪守本分,原本交接的上一任郡守将一切都安置妥当。

话至此,鹤子谦也不再多问,不知卷宗可有底?

提到这个,刘云逸面色一变,卷宗,倒是有,可是只有近五年的,五年前旱夏,卷宗内侧干燥,半夜起火,发现时已经来不及,大批资料都已经烧尽,但是因为之前的案卷一切正常,倒也不影响。所以能补上的我已经尽力补上的,一些却是再也找不回了。

鹤子谦眉头一皱,看着刘云逸坦然的面色,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得开口,那可有城中武馆私塾分布图。

刘云逸松了一口气,立马朝人招手道,去把三年前的城图拿一份出来给江公子看看。扭头对着鹤子谦道,这份图每年都会重记载一遍,江公子是要看武馆私塾,那么三年前的也没有任何影响,因为这几年武馆和私塾并没有任何增减。

拿到了图纸,鹤子谦心里对着郡守的感觉可不太好。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倒安安分分就相信了之前的郡守,也不怕对方下什么绊子,并且这卷宗被烧,他也不相信是无意的,这个世界上若是说巧合,那是没有那么多的。

但从刘云逸的态度上,他就已经知道问是问不出什么,查也查不出什么,若说备案,不如回去再细查京城的资料,说不定比这平城里的还更加详尽。

临走的时候。鹤子谦回过头,问了一句,不知郡守是哪里人。

刘云逸只是笑笑,说来也是巧合,我出自这平城,最后为官回到这生我养我的地方,所以我也是尽守本分,若这平城儿郎能奋发向上,我是乐意之至。

鹤子谦面色一变,拿着图的手一抖,快步离开了这府衙,加快了回到客栈的脚步。

说起来。我儿子所在的那私塾先生教书是很不错的,十年也能出个举人什么的。老板娘的话犹如警铃在耳边响起。

大概他一开始就想错了。

一个私塾先生尚且如此,何况这里不止一个私塾先生,这么多人考取功名出平城,是为了什么?焉不是第二个鹤建中?

十年前,鹤建中要把一个他的人安置在平城做个郡守,不是个什么难事。

回到客栈,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一人也无,他蹭蹭上楼,唤了一声,白皎皎!

哗啦一声,有瓷瓶碎响从白皎皎的房内传来。鹤建中心中一紧,一脚踹开房门,见一个人黑衣人抱着一个粉色的身影跃下窗台,下意识的就冲了出去。

白皎皎在厨房听到呼声后就随着老板娘出来,手上爬满了白色的面粉灰,鹤子谦!

然后就看到一个浅蓝色袍子的熟悉身影从门口一闪而过,皎皎,跟我来。

白皎皎心一跳,下意识的就跟着跑了出去。

那身影隔的远,白皎皎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老板娘也忍不住跟在后面,奈何那人跑的太快,白皎皎也跑的太快,转眼就不见了,老板娘只能气喘吁吁的停下。

白皎皎随着那人跑出了城郊,就发现他不见了。

鹤子谦,你在哪儿?白皎皎疑惑,鹤子谦叫了她怎么就跑了呢?

喘了几口倒气儿,白皎皎往前走了几步再没看见人,疑惑出声,转过头要离开,脚下一根绳子突然翻了起来,身子突然腾空,整个人失重直直往下掉落。

白皎皎忍不住痛呼出声,右脚落地时,一阵生疼,咬着牙扶着满是坑的墙壁爬起来,竟是连走路也走不得。

可是撩开裙子一看,又没有受伤,但踩在地上,脚踝处就是很疼。

往上看,只看到一个光亮的洞口,看了看,这洞约有四米深,心里面一阵发酸,忍不住出声。鹤子谦,鹤子谦!

右脚踩在地上都很疼,不过一会儿竟然高高的肿了起来。

无奈只得坐下,看着上面,有气无力的喊着,鹤子谦。在低下头看看脚踝,想起了灵虚所说的,伸手拂过,闭上眼眸,再睁开眼,毫无作用。

伸手一戳,又疼的咬牙切齿。

眼前一黑。才发现上面有人影闪过,白皎皎立马又喊道,鹤子谦!然而,无人应答。

被人引开的鹤子谦才发现,那黑衣人丢下的不过一**棉被,自己竟将它看成了白皎皎,心宽之下回到客栈,却看到客栈的老板娘穿着气息回来,看到他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

你怎么在这里?

鹤子谦心下一沉,连忙向前,她人呢?

老板娘指着一个方向,她刚才跟着你跑了。

鹤子谦暗道糟糕。定然有人用同样的方法引白皎皎离开,他所猜不差,这平城里一大半都是鹤建中的人,至于他没出去,他院子里负责采买的丫鬟来往就能无声无息的将消息带出去,根本不用暗地里。

这里每一个人明目张胆聊天的人,都有可能是。

鹤建中他到底想做什么?

在城门口捡到白皎皎匆忙中掉落的粉色荷包,鹤子谦慌慌张张的跑出城门,那痕迹明显的草地上带着足迹,那样明目张胆的引着鹤子谦去寻她。

鹤子谦……白皎皎有气无力的喊着,一遍又一遍,不知道喊了多少次。

心中的慌张袭遍她的全身。但是又不敢相信鹤子谦这样抛弃了她。

皎皎。突然的回应让白皎皎心中一跳。

鹤子谦!

鹤子谦听着声音寻着草地的痕迹看到了那个深坑,白皎皎的小脸上贴满了泥土,样子极为可怜兮兮,心中一紧,向左右望去,皎皎,你等我。

在附近找了根藤条,绑在一棵树上,使劲儿勒了勒将藤条放在深坑中。

皎皎,这抓住藤条,我拉你上来。

白皎皎一听,连忙撑着墙跳着一只腿。伸手,那藤条就在前方晃啊晃,晃啊晃,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鹤子谦,我够不着。

鹤子谦一看,果然差了一点,望了望周围,无人,自己就贴身顺着那藤条爬下去,一跃而立,连忙将白皎皎扶起来,才发现白皎皎的脚踝肿的老高。

鹤子谦。你干什么不理我。白皎皎撅撅嘴。

不是我,是有人故意引我们,有个人故意引我,让我看见你被人抱着离开,又冒充我骗你离开。鹤子谦蹲下身子,背对着白皎皎,你快上来,我背着你上去,此地不宜久留,多待时间只怕变故越大。

白皎皎一听,倒也知道此事不简单,连忙跳上去,双腿死死的夹住鹤子谦的腰身。

拉着身子,踩着骤变坑洼的壁上石,鹤子谦运用了全身的轻功,一点一点的爬上去,临近出口,手中的藤条突然一松,二人随着藤条一同又坠回了深穴当中,这一次白皎皎在下,脊背狠狠接受了撞击,带着鹤子谦的重量,她几乎都快疼哭了,凉凉的吸着气儿。

鹤子谦连忙将白皎皎扶起来,捡起那根藤条一看,是被人用刀割开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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