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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子帮熊泾打造好炎阳剑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一个叫老鼠山的小山坡,那里有一个久未相见的人正在等着他。熊泾背着炎阳剑,新得宝剑让他暂时忘记了夏芸离开的伤痛,精神抖擞地策马跟在师傅逍遥子后面。那老鼠山离高龙镇并不远,逍遥子和熊泾的马都是日行百里的良驹,他们骑了小半个时辰便来到老鼠山山脚。
逍遥子对熊泾说:“我们要上到山顶去,你师伯时子墨在山顶等着我们。”
熊泾还是第一次听见逍遥子跟自己说自己还有个师伯,便问:“师傅,怎么我还有师伯的啊?”
“嘿嘿,你的师叔伯多了去了!只是除了山顶上这个时子墨师伯,其他的那些所谓的师叔师伯,大可见面便杀!”逍遥子冷冷笑了一声,策马上了山。
“驾!驾!”熊泾不敢多问,心里牢牢记住了时子墨这个名字。除了他之外,其余的师叔伯,见面便杀!
逍遥子和熊泾沿着羊肠小道上到山顶,发现山顶上一个人都没有。逍遥子皱了皱眉:“难道师兄还没到?”他一边嘀咕着一边下了马,巡视着周围的一切。在确认山顶并无异样之后,他叫熊泾留意上山的道路,准备迎接师伯。
“师兄可能有些事情耽误了一些时间,我们先在这里等等他。”逍遥子找了一根较为干净的一根断木,用袖子擦了擦坐了下来,闭目养神。熊泾背着炎阳剑走到一棵树下靠着,留意着上山的道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破空传来,逍遥子猛地睁开眼睛,缓缓站起身来。
“叶辰?”逍遥子凝神聚气,轻轻地说了一句。熊泾注意到师傅的异样,知道是大敌当前,左手一把握住炎阳剑,直接割断了背剑用的麻绳。山风吹过,夹起几片落叶飘荡在空中,增添了少许肃杀的感觉。
一个穿着灰衣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身穿白袍的少年出现在逍遥子师徒二人面前。熊泾看到那中年男子留着络腮胡子,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单眼罩,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他这样的打扮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颓废,还隐约透出一股不羁的气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少年脸色白净,甚至可以说是苍白了,他的头发束了起来,没有一根散乱,长长的剑眉下长着一双丹凤眼,一股桀骜之气,扑面而来。
“逍遥子师兄,别来无恙吧?”那灰衣中年男对逍遥子微微拱了拱手,朗声的道。
“我可不敢当,我早就不是你的师兄了。”逍遥子冷冷地说。
“师兄你这话可就说得太伤人了,怎么时子墨师兄是你的师兄弟,我叶辰就不是呢?”
“你把他怎样了?”
“我可没本事把时子墨师兄怎么样,是大哥把他请回去问话了。”
逍遥子眉头紧皱,他知道一直给自己通风报信的时子墨落一旦在暗河首领的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时子墨一向把自己当亲兄弟,想不到自己害死了他。逍遥子恶狠狠地看着叶辰,这个人和他素来没有深交,他还是在暗河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叶辰一直不服自己得到暗河第一杀手的地位,一直在跟他作对。在他叛出暗河之后,叶辰更是暗河追杀他的最积极的人之一。
“叶辰,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么?”逍遥子眼中精光闪动,歪着头问道。
“叶辰只是很早之前就想与逍遥子师兄你一较高下,此外别无他想。”叶辰笑了笑,慢慢地抽出了佩刀。
逍遥子右手一晃,袖里剑也已经紧紧握在手上,脸色严峻地看着叶辰。
眼看这两个暗河中的两大高手就要决一死战之际,一个身影却冲向了逍遥子。
是站在叶辰后面的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年。
“要想跟我师傅比试,须过了我这关!”
逍遥子闻言大怒,想不到一个小毛头竟然这么狂妄,竟然对自己口出狂言,看来不出手教训他一下,他还不知道老子是谁了!逍遥子正想动手,发现熊泾已经挺剑刺向了那个少年。
“放肆!我师傅是何等身份,你怎配与他动手?来跟我一决雌雄!”熊泾一声大吼,从斜刺里杀了出来,挺剑直取那个少年的胸膛。那少年并不惊慌,冷哼一声,随即身形转动,侧身避过了熊泾刺向他胸膛的致命一剑。
叶辰深深地看了一眼熊泾,嘿嘿冷笑了两声。
“逍遥子师兄,你可收了一个好徒弟啊!一出手就如此狠毒,真是有你当年的风范。”
“你收的徒弟也不赖,敢直接跟我动手,也算是胆识过人。这点倒也与你相像。”逍遥子淡淡地回了一句。
叶辰听得出逍遥子话中有刺,恨恨地说:“既然如此,那便让他们两个先打一场,看谁死谁活,我们再决一死战,免得到时候江湖中说我们暗河办事没了个规矩!”
逍遥子秀气的眉毛一挑:“可以。”
“博达,你便领教一下你......领教一下那个师兄的剑法吧!”叶辰指着熊泾跟那个叫博达的少年说。他心里更是恼怒,逍遥子这个家伙确实是目中无人,连徒弟的名字也不说个明白,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师叔啊!
“熊泾。”逍遥子淡淡地叫了一声。
熊泾微微吃惊,这是逍遥子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在,师傅。”
“那你就跟你那个博达师兄过两招吧,当平日练习就好。”
熊泾点了点头,左手反握炎阳剑,对那个少年拱了拱手:“在下熊泾,请赐教!”
那少年轻蔑地一笑,说:“在下司马博达,请!”
熊泾大喝一声,炎阳剑犹如猛蛇出洞般刺向司马博达,司马博达微微吃惊,向后蹬了一步,同时右手手腕转动,用剑拨开了直冲而来的那猛烈的一剑,随即转守为攻,手中剑转了个半圆之后刺向熊泾。熊泾反应也极为迅速,把炎阳剑往身前一横,挡住了司马博达的剑刃。双方就这么对拆了一招,熊泾已经是暗暗心惊,同时,一股棋逢对手的豪情涌上心头。
他终于遇到一个对手了!
熊泾狰狞的脸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好!痛快!”
被激发了英雄豪情的熊泾出剑更快更狠,连逍遥子和叶辰都有点觉得不可思议。特别是逍遥子,他心中更是又惊又喜:这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剑法精进这么多了?难道之前真的是因为没有一把趁手的剑而限制了他的实力吗?很好,很好!有这样出色的徒弟,看来我逍遥子后继有人了!
司马博达面对如同陷入癫狂状态的熊泾,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他并没有因为熊泾的疯狂攻势而颓败下来,在熊泾疯狂的剑下,他反而也更是精神抖擞地将每一个攻势都化解下来,然后巧妙地转守为攻。熊泾看见自己的攻势一次又一次地被司马博达巧妙的化解,更是兴奋,强烈的好胜心使他忘我的出剑、格挡,完全沉浸在这场生死搏斗之中。
如果此刻他们是在比武擂台上打斗的话,一定会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但他们都是杀手,在杀手的世界里,用了这么多时间还没能把对方杀死,而又没有死在对方手上,这已经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司马博达不断地用他飘逸的身形走法避过了熊泾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两人你来我往地已经互相拆了数十个回合了。突然司马博达胸口一闷,转动的脚步稍微慢了一下,熊泾怎么会放过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大吼一声,仗着炎阳剑朝着司马博达的小腹上刺去。
场外的叶辰眼睛一缩,“嗖”的一声冲向熊泾,瞬间就来到了熊泾的身旁,举起了他的佩刀,直砍向他的左手。熊泾大吃一惊,眼看自己的左手就要被砍断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随后是“铮!”的一声。
是逍遥子。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及时赶到,用袖里剑替熊泾挡下了这凶狠的一刀。
这两个人,片刻之间就来到了他们打斗的地方,而且双方出手之快,下手之准,让熊泾和司马博达目瞪口呆。这就是暗河杀手的真正实力!
逍遥子一把拉开熊泾,脚上用力往前就是一踢!叶辰也是一脚踢出,与逍遥子的脚正正踢在了一起。
两人都被对方的这股强大力量逼退了几步,叶辰险些就摔了一跤,逍遥子则是后退两步就站稳了身子。
司马博达扶住了叶辰,低着头说:“师傅,徒儿没用,给你丢脸了。”
叶辰哼了一声,摇摇头说:“你没事就好。那小子只是运气好而已,从头到尾就只用一招,这还能在你的剑下活命,也算他有点本事,但终究不会是你的对手。”
熊泾刚才就想不通司马博达为什么会突然慢了下来,看着他越发苍白的脸色,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逍遥子握着袖里剑,眯着眼对叶辰说:“说好了让他们两个小辈先打一场,怎么你就忍不住对一个小辈出手了呢?这要是传了出去,你脸上可不大好看。”
“你这个徒弟出手从头到尾只用一招,如此乱打,我当然要好好管教管教。”
“只用一招有什么错?要管教也是我来教,轮不到你!”逍遥子大喝一声,霍地冲向叶辰。叶辰知道逍遥子不好惹,司马博达又有伤在身,思虑了一下一把推开司马博达,抽出佩刀与逍遥子斗在了一起。
“走!”叶辰挡开逍遥子的凌厉剑法,对司马博达叫了一声。司马博达会意,提着剑向山下跑去。熊泾也不追赶,只是看着逍遥子跟叶辰的对打。
逍遥子挥舞着袖里剑,剑如游龙般从各个方向猛攻向叶辰,叶辰料想不到事隔多年之后逍遥子的功力依然胜过他这么多,自己这些年的苦练都是白费了么?他咬紧牙关顶住逍遥子越发凶狠的攻势,心中已生退意,左手伸进怀中抓了一把东西。
逍遥子眼神凌厉,他一心认定是叶辰把时子墨交给了暗河的首领羽子琪,是害死时子墨的间接凶手,直有将叶辰杀之而后快的意思。他刚想使出自己的成名绝技——袖里藏针这个招式时,听到了熊泾的惊呼。
“师傅小心!他手里有石灰粉!”
熊泾话还没说完,叶辰的左手里已经是一把石灰粉撒了出来,逍遥子何等反应,反手一掌把叶辰击出三尺远,石灰粉飘荡在半空中。等逍遥子越过那漫天飞舞的石灰粉时,已经不见了叶辰的身影。
逍遥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将袖里剑收了起来。熊泾马上迎上前去,看了看满头都是石灰粉的逍遥子问:“师傅,你没事吧?”逍遥子拍了一下衣服,默默地摇了摇头。
“师傅,那个人是你的师弟?”
“以前是。他就是我跟你说见面可以把他杀掉的师叔伯之一!你要牢牢记住他的样子。”逍遥子淡淡说,“不过你现在的功力还不足以杀死他,见到还是避让一下好。何况,他身边那个少年,武功似乎不在你之下。”
“师傅,我明白了。”
逍遥子看着远方的天空,长叹一声:“看来暗河真的是不惜一切要把我除掉,可惜时子墨,就这样被我害死了。叶辰手下有这么一个徒弟,看来暗河这些年是悉心栽培了许多资质好的年轻人啊。幸好我收的徒弟也不差,嘿嘿。”
“师傅,只要有我一天,我就一定会跟师傅同生共死!”
逍遥子笑了一声,拍了拍熊泾的肩膀:“看来你是见不到你的时子墨师伯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