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没想到你坏呀坏的一个恶少坏到极致成好青年了?算我怕你,怕你再肉麻死我,大不了分一半给你好了。”雪芽做出妥协。
耿聿带着坏笑:“发个誓先?”
“我发誓一旦银子要回来,就分给耿聿一半,若食言,天打五雷轰!”雪芽忙举手郑重道。
耿聿憋着笑缓缓点头:“孺子可教矣!”
“那快点掉头!”雪芽当即就要打开车门。
“哎,别急,看我给你变个魔术,闭眼睛!不许偷看哦。”耿聿笑嘻嘻将她扯回。
雪芽直皱眉:“没时间了!你还玩什么?……好吧,给你半分钟。”
当真闭上眼睛,催问:“好了没有?快点,快点,小心他们转移赃,哦不,银子。”
悉悉窣窣响了会动静听:“好了!睁开眼睛!”
雪芽急急睁眼,瞳仁里塞的满满是那个牵挂的钱盒,就那么猝不及防出现在眼中,没有一点点准备……
“耿聿!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车内传来袁雪芽气急败坏尖锐咆哮。
“哎,别打别打……哎哟!你想谋杀呀!”
声声哀嚎传出车外,老张手一抖,甩了甩鞭子,马车在山道上歪歪扭扭的行驶。
失而复得,雪芽搂的更紧,戒备的听着耿聿零乱的解释,半晌吐口气,眨眨眼说:“擅自行动,也不跟我这苦主通个气,害我操心半天,身心受到严重的打击,那一半当补偿好了。”
耿聿磨牙霍霍道:“你可是发过誓的。就不怕天打五雷轰?”
“不怕。天雷要轰也是先轰你这种作恶多端的少爷公子哥,还轮不上我这种小角色。”雪芽漫不在乎。
咝~耿聿让她的厚颜大胆给惊着了!这种毒誓她发的轻松,违反的也这么大言不惭,这胖丫脑里装的是什么呀?太与众不同了吧?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见他茫然专注的盯着,雪芽甩他个臭脸。
“小爷这小半辈子没见过你这种厚脸皮无耻狡诈的----发霉女!”耿聿吐出口长气。
雪芽浑不在意撩撩额头秀发,轻轻吹口气闲闲道:“那是你这个井底之蛙孤陋寡闻眼皮子浅,除了吃喝玩乐抢良家美少女就别的好事。”
那壶不开提那壶呀,这是揭人伤疤呀?耿聿气恼的刚想辩,忽转而露出一贯猥琐笑容道:“嗯,没错,小爷就吃喝玩乐又败的是自家,就好抢良家美女又怎么啦?反正怎么抢也轮不你这种胖的绷裂衣服的胖丫头上。”
雪芽呲牙瞪眼,妈的,成功激怒:“你说什么?”
“听好啦。小爷我最大的爱好就是抢良家美女,丑女兼胖妞送我跟前都不要。对,我眼皮子就是这么浅。请以此条来评定良家美女的标准。”
“我扇死你!”雪芽耳括子就抡上了。
耿聿巧妙躲开,犹自嬉皮笑脸道:“暴力泼女,小心没人要?”
“管你屁事!”雪芽动用脚踹。
“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别以为我不还手是打不过你……”
“好啊,咱们找个地方单挑。”
“……”
“耿少爷,袁小姐,前面路不通,马车过不去了。”车夫在外恭敬请示。
两人这才感觉到马车停下,齐齐探头问:“怎么回事?”
老张一指前面大概百米距离,原先可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山道堆满枯木石头乱枝杂叶。反正行人过问题不大,马车是断断过不去的。除非先清除路障。
“不好,这是劫匪惯用手段。”雪芽首先张望这四周环境。
树木参天浓荫重浓,幽林在阳光下细影斑驳,黄叶满地,枯枝残叶层层沙沙拂落,堆积散在四周。雀鸣山愈静,往来少人行。
耿聿跳下马车冷笑:“就快近新眉镇地界,我就不信有妖蛾子闹出什么花样来。”
也对,没听说新眉镇附件盘踞着山匪呀?雪芽胆气也壮多了,抱着钱盒跟下跳下道:“大不了会会他们去。哎,耿聿,只怕你这安国公少爷名头一亮出来,得吓死几个小毛匪吧?”
“切,本小爷是那种只晓得仗势吓人而没真本事的人吗?看我露两手。”耿聿开始掳袖子。
“你是!你就是那种虚张声势,雷声大雨点小最后落败的那类人。别露了,那小胳膊小腿的,不够土匪一扁担的。”
对于雪芽的泼凉水语言,耿聿气的冲她亮起拳头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专泼凉水!”
“行,下回泼热水,滚烫那种。”
两人拌嘴,那车夫老张抽空插嘴,陪着笑道:“耿少爷,袁小姐,这,这马车过不去……小的,小的是该去搬开呢还是打道回府?”
“啊?你就想送到这里就完事?太不敬业了吧?对了,车资付了没有?”雪芽好奇问。
老张嘿嘿陪笑:“付,付了一半。大人说,等回去交完差再付另一半。”
看看这幽林小道,雪芽想了想,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何必边累不相干的人百姓,便摆手道:“行,反正也算到家门口了,你回吧。”
“是,是,谢谢袁小姐。”
袁雪芽还摸怀中准备掏点银子赏他这一路赶车不容易。眼角瞥见耿聿脸上又挂着那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笑容,气不打一处,伸脚踢他道:“喂,耿大少爷,你不表示表示?”
这赏钱不是该他这出手阔绰的大少爷来打发吗?她果断缩回手。能省一点是一点!
耿聿跳开她的无影腿,冲车夫老张勾勾手指:“行呀,你回吧。不过,我有几句话,来,借一步说说。”
趁着他们两个大男人鬼鬼祟祟躲到一边不知说些什么话,雪芽慢腾腾的一步步走近那堆杂乱的路障,脚下踏踩着枯枝发出断裂的微响。
“袁雪芽,别过去,等一等!”身后,耿聿沉声唤。
雪芽回脸笑盈盈抬抬下巴:“没事,我搞得定。”
“麻烦精!”耿聿咬牙击拳,冲老张冷着脸道:“念你是初犯,未得逞,这次就算了。回去好好做事,安分守己做人。”
老张汗流浃背,搭拉着脑袋身子如风中残叶抖颤的厉害,膝盖一软就要下跪,让耿聿制止,皱眉嫌恶道:“别来这套。我会跟钟大人打听你的所作所为的,若再犯,牢饭你是吃定了。”
“小的再不敢,小的猪油蒙心一时起贪心,多谢耿少爷大发慈悲,手下留情。”老张战战股栗抱拳道谢:“草民自此以后再也不敢起别的念头,一定老老实实赚钱,方不负耿少爷这一番教导。”
“行了,去吧!”耿聿挥手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