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在乎的是你的容貌,他的离开反而对你是一种解脱。”感情只靠外貌维持,这种感情能持续多久?
人总有一天会老去,等到她年老珠黄的时候,还能把握住那颗心吗?
没有想到傅琉月突然会和她说这些,木馨雅虽然有些意外,可握紧的手终于松开了,“我明白了。”
点点头,傅琉月并不想去考虑木馨雅这句话里的真实性。毕竟,她们终究是不一样的人,曾经也不处于一个时代,就算木馨雅无法想通,她也不强求。至少,在这个朝代,木馨雅会同意她的计划已经是不易的了。
一直处于云里雾里的赵巧巧有些疑惑的看了傅琉月两人一眼,“你们在说什么?”
与木馨雅相视一笑,她们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赵巧巧。不是她们信不过她,而是她还是这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比较适合。
“我们在讨论等一下狩猎的事情,不知巧巧打算打几只猎物?”傅琉月对着她挑了挑眉。
“我自然是不会差。”闻言,赵巧巧将胸脯拍的‘啪啪’作响。
在周文帝决定让女子也参与的时候,这个消息在第二天就传入了各大府邸。不少原本打算一同前来,一睹众公子风采的闺中佳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都只能暗暗的咬着手帕心不甘情不愿的待在了府中,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学过骑射。
至于傅琉月,就算她不愿意,她也没有办法不来。毕竟她是宜香点的人,而且这个命令本来就是针对她而来。
“琉月,你的身子不要紧吗?”木馨雅显然有些担心,与傅琉月合作后,对一些事情也比赵巧巧要知道很多。
“如果只是一小会儿的话倒是无碍。”前不久她体内的毒已经压下去,身子明显好上了许多,虽然这只是表面上看来。
正当赵巧巧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身旁传来一声嗤笑声,“这话可不要说得太满!到时候如果晕倒在了林场里,成为了那些野兽口中的食物,可没有人会为你叫委屈。”
燕舒身着一身紫色的骑装站在她们的不远处,脸上是一脸高傲与嘲讽。作为燕将军的女儿,骑射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傅琉月并不在意燕舒的话,傅琰曾经就是大将军,燕舒会的事情她又怎么不会?
纵然之后她喝了毒酒,伤了身体,可是在谷中,她也偶尔的骑马锻炼身体。或许是虎父无犬子,她的骨子里也遗传了傅琰的那种血性。
可傅琉月不说话并不代表赵巧巧就看得过去,她向前走了一步,对燕舒道,“康王妃难道不知就冲你这句话,等一下琉月就算是真的在林场里出了什么事,你也逃脱不了责任。”
燕舒从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蜜罐子里,除了在周天琦与傅琉月身上受了不少气之外,也只有赵巧巧一连两次顶撞了她的话。之前的事情她还没有找赵巧巧算账,现在又跳出来招惹她。
眸中暗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如果傅小姐在林场里不小心摔了一跤,难不成还要怪到本王妃的头上?”
之前她看到傅琉月她们三人不知在说些什么,所以想着过来偷听一下,没想到她们竟然在说狩猎的事情,她便一时心高气傲开了口。
“我会不会摔倒就不劳烦康王妃费心了,至于康王妃”傅琉月轻轻一笑,“王妃是将门之女,千万记得莫要丢了燕将军的脸面。”
“本王妃记下了!”燕舒咬了咬牙,她就不信这一次傅琉月有那么命大能够逃过这一劫!
重重一挥衣袖,燕舒转身离去。
傅琉月并没有因为燕舒的离去而放下心,之前燕舒眼底的那一抹寒光她不是没看到。这一场冬猎注定事情不少,如果燕舒想要在这个时候对赵巧巧做些什么,以她大大咧咧的性子一定不会发现。
如果男女都在一处她倒是不用那么担心了,可男子都是在林场的深处,而她们只不过是在林场的外围,如果想让赵培注意这些只怕是很难。
“巧巧,等下一定要小心。”傅琉月的声音有些沉,“如果看到燕舒,记得离她远些。”
虽然不知道傅琉月为什么突然那么担心,但赵巧巧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在她的心里,傅琉月的话都是正确的。
距离营帐也有些近了,傅琉月只是交代她们几句小心的话,就向着傅琉风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狩猎的规则很简单,除了看谁猎杀的猎物最多之外,就是活捉雪狐。
雪狐是只有在冬季才会出现的动物,一身皮毛就像白雪一般皎洁无暇。只要它躲在雪堆中,很难在雪中找到它的身影。而且这也是一种极为聪明的动物,知道将自己的足迹掩去,让人无法顺着它的脚印找到它。
而此时,这只极为珍贵的雪狐正被关在中央的铁笼中。
一条雪白的大尾巴夹在后面的两腿之间,黝黑的眼睛警惕的看着所有人,尖锐的牙齿露出一半,前腿半弓着,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想必这只雪狐诸位爱卿都看清楚了。”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气氛下,周文帝的声音在雪地上响起,“只要谁能活捉这只雪狐,朕就将这只雪狐送给他!”
没有驯服的雪狐对人的警惕心很强,在面临危险时,极有可能会攻击对方,尤其是这种在笼子里关了许久的雪狐,它的戒备只会更强。
比起猎杀,活捉的难度要高上很多。
只是在周文帝话落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心头里都燃起了活捉雪狐的想法。
比起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苏瑾显得平静许多。见傅琉月过来,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等下我来找你。”
知道他的意思,傅琉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们都在争先恐后的一展风采,你怎么就不去参与?我相信以你小侯爷的能力,夺得头筹不是问题。”
“这一场狩猎不过是两个国家的皇室之间的争斗,我又何必去出这个风头?”苏瑾摇头一笑,“你若是不信,你就看着南宫浅会怎么做。”
“他本来就对这个不感兴趣。”以南宫浅的性子,会真的那么听话认认真真的狩猎?她可不相信。
“你倒是了解他。”眼眸微暗,苏瑾的话里有些淡淡的酸意。
知道这男人又打破了醋缸子,傅琉月嘴角一抽,“是你先提起他的。比起我对他的了解,绝对不如你,我不过是夫唱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