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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胡说!”秦长天“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虎目里是灼灼火浪翻滚,指着地上跪了一地的大夫道,“如果你们治不好,就全部杀了,留着无用的人也是浪费口粮!”<b
/>瑟瑟发抖的大夫们忙点头应道,心中苦涩。如果不是贪图右相府的银子,他们就不会把命送到人家的手中。<b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医治!”秦长天一脚踹开面前的一位大夫,过于恼怒让他有些气喘吁吁。<b
/>“爹,莫要气坏了身子,让那些人平白看了笑话?”比起秦长天的激怒,秦倾颜倒是显得平静许多,伸手倒了一杯茶,递到秦长天面前,“爹确定是左相府派人来做的吗?”她为什么感觉其中有些蹊跷?<b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秦长天咬咬牙,先是往他们身上泼脏水,现在又是光明正大的派刺客,左相府何时变得这么龌蹉了?还是他们太过正人君子?<b
/>“既然如此,爹就更加不能生气落了他们的下怀。”轻柔的声音在秦长天的耳边响起,秦倾颜笑得轻柔,眼中却闪过一道狠意,“想要报仇,又何必脏了我们自己的手?左相府内各房争斗不休,在外与他们结下怨的又不知几何。只要我们稍加利用,又何愁无法报仇?”<b
/>听到秦倾颜的话,秦长天才算熄了点火,有些惋惜的看着面前的女儿。如果她不是女儿身,那有多好。<b
/>床上传来秦然的惨叫,秦长天又是一阵蹙眉,对秦倾颜的目光更是柔和了不少,“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只要不做有损府名声的事,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b
/>对秦长天的话,她心里并没有多开心。眼底暗沉,说到底,不管她做的多好,都比不上他右相的脸面,就像不顾及她的心中是否愿意,都执意要将她许配给皇室中人一样。<b
/>“爹爹放心,倾颜省得。”至于到底怎么做,那就是她的事情了。<b
/>右相府门前<b
/>本该直接离开的傅琉月为了圆之前所说的话,不得不随木馨雅前往木府。<b
/>还没走远,就听到身后马蹄声鸣,撩起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只见苏瑾的马车被一人拦下,只从那人的背影看去,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b
/>她似乎并没有在宫宴上看到过此人。<b
/>“那人名为燕子阳,是燕舒的兄长,前段时间刚回京。”察觉到傅琉月眼底的疑惑,木馨雅开口给她解释道。<b
/>将军府上的人?她可是听说燕将军被堵在了京城几百里之外,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回京。傅婉柔的大婚二房那边也开始做打算,想来也要不了多长时间。本来她还想给燕将军折腾些东西,让他无法回京,没想到他却遇到了山匪,这也算天助于她。没有燕将军,傅婉柔进府也容易些。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燕将军没有回来,倒是他先回来了。<b
/>摩挲着手中的杯盏,傅琉月眯了眯眼。燕舒与燕子阳同出一母,关系亲密,但燕子阳此人有勇无谋,是个莽撞的汉子,相较于庶出的燕子言更是相差的十万八千里。只可惜燕将军疼爱燕子阳,将军中重权都交给他,而让燕子言管些并没有多大职权的事务。如果利用这一点,或许能够从将军府内部瓦解。<b
/>木馨雅无声的坐在一旁,看着面容寡淡沉静的就像一汪清泉的女子。若非她今日所见,只怕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女子竟然在谋划一些涉及党争的事情。她该说她但大惊人好,还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好?<b
/>“你和秦然的大婚是在明年初春?”燕子阳找苏瑾的事情她也猜出了个大概,因为心情颇好,唇角的笑容也真了几分。燕舒中了她的毒也有一些日子了,这毒也到了完全爆发的时间了。<b
/>“不错!”这是京中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木馨雅没有什么好掩饰,只是眼神有些黯然。<b
/>“还有将近一年,想让秦然悔婚也需要些时间安排,你先不要急,之前怎样做之后照样如此。”只要她不露出什么异常,之后的一切她自会安排。<b
/>“傅小姐,你为何如此肯定我会与你合作,而不会将你的心思告知他人?”如果她泄露出一点,左相府都会陷入不小的漩涡,甚至于惨遭皇上怀疑,以至于灭门。她为何就这么毫无掩饰的告诉她?<b
/>美目流转,轻而缓的落在木馨雅身上,眸子倒映着唯有木馨雅一人,在这碧波般的眸中,她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b
/>“我只是相信木小姐的为人,相信前吏部尚书与左相府之间的交情。”如果她猜错了,虽然杀人会惹来麻烦,但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木馨雅变成疯子或痴呆,她还是可以做到的。<b
/>木馨雅完全不知自己已经在痴呆的边缘走了一圈,现在她对傅琉月是满满的感动。<b
/>“傅小姐,赵尚书那边我会想办法带话的。”木馨雅的内心坚定了几分。<b
/>傅琉月无声而笑,此时木馨雅说这句话,可比来时要真诚的多了。<b
/>等到了木府时,木佑之早就已经从大理寺回来,看到傅琉月也只是对着她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话。<b
/>反倒是木浩南与她搭了不少的话,对木馨雅二人虽也时不时的说上几句,但傅琉月很明显感觉到这不过是木浩南的伪装,他眼中的精明与不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忽视的。<b
/>大周一品以上的大臣一直以来都是子承父业,除非一位大臣犯了事,被剥去官衔,后面才会接替上来。吏部尚书当年选择木浩南的原因,她也是明白。即使对方是一个庶子,但为人圆滑,在为官之道上,比起丝毫不上心的木佑之自是好上不少。<b
/>回到府上,傅琉月只是简单与傅辉简单的提及几句,傅辉现在的身子不得大喜大怒,只有等药全了,配出解药,她才敢放心和傅辉说她的一些打算。<b
/>翌日,苏瑾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院子里。<b
/>昨夜下了一夜的春雨,此时地上有些湿潮,枝叶上晶莹的水珠下落,滴落在水洼中炸开一朵水莲。<b
/>男子身着一袭白衣,衣襟有些润湿,见到傅琉月睡眼朦胧的呆呆的看着他,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b
/>屋檐底下织起的蛛网正在慢慢收拢,等着不远处翩然而飞的蛾子<b
/>“小侯爷还是这么早。”走到院中,视线在沾满水渍的石凳上扫了一眼。<b
/>“我与你相识也有些日子了,称呼怎么还是如此生疏?”想起昨天南宫浅毫无顾忌的叫她名字,看向傅琉月的目光也深了深。<b
/>傅琉月有些不解的抬头,望进苏瑾的眸中,深如古井的眼底翻着点点斑斓,又似醉人的月色,她下意识道,“小侯爷不也是这样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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