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年成鑫没来由的背后一凉,摸摸鼻子,“这倒春寒的天儿真冷!”
“公子快进来吧,外面冷。”瑶月姬拿着厚厚的披风为年成鑫披上,将他迎了进去。
“咦?”
年成鑫前脚踏入室内,瑶月姬后面奇怪地停顿了一下脚步,年成鑫转身:
“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看错了吧。”瑶月姬疑惑地四下看看,刚才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真是奇了怪了。
“可能是哪位客人在野外玩,”年成鑫笑得古怪,“草原上的风俗千奇百怪都有,由着他们吧。”
瑶月姬脸一红,跟着进去。
司星落隐在黑暗中,手里卷着那只不幸折翼的信鸽,纹丝不动。
不一会儿,那扇门果然悄悄地再次打开,这次是年成鑫亲自出来查看。
狡猾的狐狸,之前的离开不过是障眼法。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对手是个鬼。
司星落取下信鸽脚上的纸条,纸条无法隐藏在她身体里,这时年成鑫出来了。
“奇怪,看来真的是我看错了。”年成鑫站在黑暗中自言自语道,就在这时,司星落控制着卷成小小一团的纸条,抖落一树的落叶,一起飘进了年成鑫的衣领里。
“什么?”年成鑫反手一抹,摸到的是最上面的落叶。
扒拉下落叶,年成鑫完全不知道自己以为送出去的纸条已经落到他的衣领里面。
夜晚还在继续,年成鑫全程盯着隔壁拓跋宸等人的消息,不断地传纸条。
而司星落也是忙了一宿,中招无数信鸽,她下意识的觉得,这些信鸽一旦飞出去,倒霉的一定会有君天飒,出于自己的第六感,她通通拦了下来。
至于那些纸条,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通通藏到年成鑫自己身上。
荷包里,衣袖中,头冠里,纸条极小极轻,卷起来不到小孩的小拇指长,跟一片落叶似得轻飘飘,年成鑫丝毫没有察觉。
司星落也怕出漏子,再次趁着黑暗在夜色中回到年成鑫的影子里,只要发现哪个快要掉出来立刻再给它塞回去,不知不觉间,天边泛白,天色渐渐亮了......
一夜的狂欢,拓跋宸买通了书院守门的小厮,赶在凌晨天还没亮就带着一群玩的几乎忘乎所以的同窗匆匆回校,正朝着生舍赶回去时,却在看到自己生舍门口那两张熟悉的面孔时面色大变。
南牧田手里还提着马鞭,目光威严而冷峻:“你们昨晚去哪了?”
白落音愤愤然道:“君公子说你们聚众上青楼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是如此!”
又是君天飒!拓跋宸一行人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诅咒着这个名字。
白落音看着这一群出身良好的贵族子弟苦口婆心的劝道:“大家应该向君天飒学习。君子修身养性,不要总往烟花柳地去,虽然我也不该管你们,但现在春闱时期,平民子弟的学子都在参加科举,你们不需要参加科举还去青楼,被人撞见难免对贵族子弟颇多微词。”
南牧田看看白落音,似乎有些疑惑,嘴唇微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阚文聪最愤怒的就是白落音对君天飒的赞誉有加,这时一听这对比心里再次妒恨之火熊熊燃烧,立刻站出来解释:“我们只是去游园赏月,联诗作画.....”
“赏月?一身的酒味是赏月?你们当我傻还是当我瞎?”白落音双手环胸,冷冷地笑着一个词一个词往外吐,目光格外留意了阚文聪,“杨柳街,赏红会,花月怜,瑶月姬,还有什么嗯?”
被揭穿的一行人浑身不自在,阚文聪就更别提了,被当场逮个正着,头快了埋到胸口。
“精力太过旺盛了,看来是给你们功课太轻松。”自己的学生一下课就从自己的课上跑去青楼,南牧田也是气的觉得丢了自己的脸,大手一挥,惩罚脱口而出:“现在,跑马二十圈,我不喊停不许停。”
顿时一行人叫苦不迭:“啊,先生我们......”
南牧田讥讽:“怎么,晚上玩的太过了,腰不行了?”
男人怎么能说腰不行!
拓跋宸第一个不服:“我昨晚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不行,跑马就跑马!”
“什么都没做?”南牧田笑了,“上青楼什么都没做,真的不是腰不行?”
“不是,我......”拓跋宸看着解释不清楚,索性把袖子一挽,男子汉气概十足道,“跑就跑!”
拓跋宸都上马了,其他人也不得上马,玩的嗨的真的是有苦难言,上马时明显觉得腰酸腿软,反应都迟钝了许多,想要讨饶,一回头就看到南牧田跟白落音都在旁边目光灼灼地盯着,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骑马不单单是骑马,南牧田直接甩了个空鞭,吹了声口哨,然后马儿一起狂奔起来!
“啊啊啊先生我还没坐稳啊——”
“我颠的屁股好痛——”
“我要掉下来啦——”
书院的马儿不少都是军队里受伤退役的战马,特殊训练过的战马只有同样在军队厮杀过的南牧田最为了解,一个口哨一个空鞭就让马儿一起激动地狂奔起来,颠的学子们七上八下腰酸背痛。
颠儿颠儿的,真有一个学子控制不住地手一软松了缰绳,身子朝后仰倒,眼看着就要被狂奔的马儿丢下马背,南牧田又是一个口哨,自己飞身上前,战马人立而起突然停下,那学子直接被丢下马背,南牧田正好飞身上前稳稳地把学子接住。
“南南先生......”学子被吓得满脸发白,浑身直打抖索。
“可以了,把他送去看大夫。”南牧田手里提着马鞭,挑剔的把那学子的下巴抬起来,看着那满脸发白直冒冷汗的模样嗤笑:“还说没有睡女人,这一幅肾虚到精力虚脱的样子给谁看?平日里你们来回十圈都不成问题。”
“我们真没有!”这次整体的声音明显弱了许多。
南牧田一点都不相信,满身的酒味胭脂味,他又不是傻!
不过既然嘴硬,那就让学生们尝尝嘴硬的下场。
“真没有?可以,那继续,站桩,两个时辰。”
本就是彻夜不眠,还策马崩腾一圈,一个个腰酸腿软,大腿内侧被马鞍磨的火辣辣的疼,翻身下马时有人腿一软差点都没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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