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野香在那里先时看着这里无数的果子,轻跳而乐呢,一时听了这诗,倒不跳了,却坐在草上发愁了。一时碧虚还拉着头发在那里唱呢,野香倒要使劲的蹦着要抓下碧虚来,却抓了几回也抓不下来,野香自道:“听了这些诗就不好受,要躲下歇会儿,还得把两手捂住耳朵。”一时正要睡着呢,突脸上痒痒起来,一时抚脸一下,只觉是一根头发,原来这头发变得老粗,周围还冒着彩烟,这野香一下窜起,便要抓这黑粗头发,谁知刚要抓呢,却突已飞上天了,这野香一时气骂天道:“你这碧虚,怎么不弄出一些可乐的诗儿来,倒得悲息不止的诗,真是可恨,现在是秋景时光,你却弄出春诗来,真是不在时节中的诗,有甚可说处,你快下来罢。”这碧虚听得了,便道:“我也不知怎的,前时我和你好,只是清纯的朋友一般,前时这个黄法师要把你扔下天去,我的身体好像出现了一个洞,也不知怎的,我一抱着这个头发,这头发的一端全跑到了我的体内,好像我的体内全部被这头发的一端全部缠个遍了,我想我说出的悲春之诗全是这个头发说的,却不是我说的。”野香道:“原来这头发的一端结在了你的肚中,就像一个风筝一般在天上刮呢,怎么可以下来呢,不过,你却没被风刮远,这是怎么回事呢?”这黄法师回头对野香道:“我现在就要把天上的那美女的一口情气全部捅下来了,这一口情丝捅下来后便会化成一个影子美女,这个影子美女不是这个美女本身的魂魄或情灵,而是被那个魔弄进去的一个死去的美女的影子附入这个美女的体内,一时我用仙气一打入这地下的美女体内,想必这个美女便会苏醒过来的,不过,我不会让这个美女醒过来,我要像魔一样,找一个死去的美女‘情灵’影儿,打入这个美女体内,这样我还像东西一样放在我的大袖中呢。”野香道:“让这个美女变成女的便是了,要半死不活的有什么好呢,又不会聊天快乐呀,想来这美女的声音必是好听的。”黄法师道:“可不是,不过我要活万年不死而长生呢,可是寻找仙境何其久长时遥呢,两袖滚清风,一点意思也没有,全身都被风吹透千百年的追寻仙境,原来的身体早死完了,一点点的体内的东西,全被疾飞的驶风吹得化为粉尘末儿了,连骨头末儿也飘失了。可是魂魄和‘情灵’还在,这魂魄会变得呆木异常,‘情灵’会变得枯情意死,真是活在生不如死的边缘,你想自杀,可是你已是仙了,怎么死也死不了。原来成了仙就好像一座死山压在你的头上、背上、胸上、股后,还压在你朝前飞的腿背后,让你飞行迟缓,你只好在那里傻傻苦笑呢,那是一无形的山,就是思的寂寞所致。世人都道‘草木凡夫之人’,这话真是平常人的万倍压低自己的过谦了。只有达到我那样的地步才是真正的如同草木一般的平常的不死的木头人了。那时我多么想要一样东西来解苦呢,可是我不想要钱,我已为仙还要什么钱,只有得到一个美女相伴便安心了。我得了这个美女才知道,只用长出两张飞往长生的美女身体变的翅膀才是最美好的,我在那个魔处得了两个美女放入袖中,我便感觉轻快疾飞不断了,只因我只有一个袖儿了,所以把另一个给了仙丐了。那个美女若让我活了,我连一个翅膀也没有了,这怎么可以伴我寻仙境路上的寂寞时间呢?”野香道:“你不是说那个‘仙狗’给你说了仙门的所在了,还用找什么仙境呢?”黄法师叹道:“我也曾疾飞去过,不过越飞越远,突连美女在心中也不想了,你的前面出现了一个空明的洞,一进那洞你的魂便会被咬个稀烂,成了粉末儿往内走,我怕了,原来不想钱了,也不想美女了,真是可怕,那时也不知还能想什么,突我想,我还有花儿可以得到,一时只见我的那魂便化成了无数的花儿复飞入一个空明闪洞,我的心田中种满了各种花,那就是我的魂田里的花园,真是美不可言了,只是在那洞中才会看到。我不想美女了,只想我魂田中的美花园,我把美花园当成美女了,那时我一念美女我就痛苦想吐,一下从脚跟到腹中莫名其妙的憋出一团恶气,恶气在心中慢慢变得温柔成和气了。我一抚胸,只觉我腹气全灌进我的平胸前,一下冲成了两个巨胸了,我一抚抚的变成了一个美女绝妙胸了。还冒着香烟气息呢。还有一些气全浇到了我身体各处,我全部变成了一个体态婀娜的美女了。我扭来扭去的观身呢,只觉前面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吸拽我进明闪的洞中呢,我一看,原来是我的魂田中伸出的巨手,只见我的魂田中有一个人影,原来那是我自己的影子被拉进去了,人是离不开影子,但到那里影子进去了,便复放出手来抓本身进去,那影子也被那洞弄成影子精怪了,我却成了一个美女了。那时你只要心中想什么也不用得到了,那影子精就会生拉硬拽往空洞中弄你,我一时想,我要得到一些可爱的动物呢。突见我的魂田中出限了无限的动物,什么动物都有,在我的花园中自由自在,都朝我笑呢,好像都是一个个人的笑容化进去了,那时你觉得那些动物的笑脸强人百倍呢。一时你动物也得到了,又拉你往里进,你想海有海、想林有林、想天里面还果真有一个小天地呢。你想要阳光,那中还有一个可爱的圆阳呢,你想要月光,便有一个可亲的弯月儿,想必那中是另一番天地外界罢。你只要什么都不想了,你便会被拉进去。我一进便被吹个粉末,我的心里一直再想还能得到什么,却什么也想不出来还能得什么了。我刚把头发弄进去,我的头发便成了粉末儿不见了,我忙往外拉我的头,那里面忙也拉我的头发。我痛苦不已,身冒冷汗。也不知怎的,好像我一半的思已被毁灭了。寻时我倒不愿当第一个入仙境的人,我怕了,我使劲往回拉我的头发。我从身上扔下我的包旧性的包袱,变成性刀砍断了我的所有头发。我终于获救了。只可惜我修练长久的新魂却永远在那中间了。我忙回头走,突我的两肩被两手扳着走不动,我一想,原来我的影子还在里面呢,哎,凡人的影子只是光的照射罢了,可百仙人的影子却是有法思存内了,只因吸日月精华长久所致的。我不由分说,拿出老情气来,变成情剑来斩断了两影手。我一回头,只见我的那个魂园中的花儿园中空日完月尽,星星闪灭不断,许多的动物都在呜咽痛哭,火把花儿全部烧死了,更奈大风大雪下来,我痛苦失去了所有,我的两胸中的恶气被痛苦的吐了出来,我往来时的天路上往回飞,一路上我想起了人间的一切美好的事,原来只有经历过一些巨苦之后你才会知道就是一丝在暖阳下的尘土、一滴春花的露珠、一点花的香粉、一丝人间天空的云烟对你来说已达到美好了。那时你的心清旷万里了,真是无比高兴了。可是我却遗失了新魂,我只有一个旧魂了。可是我不想将旧魂安在体内。因为那旧魂一安体内,就会让我知道我以前伤心的事情,我只能把他藏在我的云修成的包袱里。我没有新魂,所以我的旧魂便不听我的指挥,随处乱跑了。我没有办法找到再生出一种新魂的仙术,我没有影子,就如同无影的鬼一样可悲了。”说到这里,突猛一捅天上,只见那彩虹掉了下来,至地上却成了一个影子美女了。这野香倒看不见,因问道:“黄法师,那——。”正说呢,只听黄法师倒摆手好像对空气说话呢。只听其道:“你是哪里死去的美女呀?”一时又道:“原来‘情灵’什么也不知道了。可怜你的魂魄早到人间化入或花或草或人或灵物的体内了。你怎么可以找到呢?”一时又道:“原来你把你的魂魄藏在了一个叫江南的地方处的幽石河岛上了。”一时又道:“不用拜我,我将你打入一个人的体内,你便附在这个人的体内去找回你以前的思罢。你从此一直飞去,有一个灵宝寨,你在那里等我,我自会帮你的。”一时只见那黄法师倒弯下腰来要抚什么东西呢。这野香坐在绵草上,靠着厚苔果树痴笑着吃着果子看着。一时只见黄法师还在那里摆手告别呢,完了还抹了抹眼泪。突听一声‘呆’,一抬头只见是野香大叫了声,那声音倒清美脆亮,只听道:“你刚才在演什么戏呢?还哭哭涕涕的像个女人,你说你以前找仙境也曾变成了女的,想来那是被不敢入仙境气成的罢,现在复到了这人间,你对这人间有什么可留处呢。”黄法师道:“想来还是对我的老情旧性中的思不可忘怀罢,就如同刚才那个飞走的‘情灵’影子的美女,也是为了找回那前时的思呢。”野香道:“原来这样。”一时低头看见黄法师果真没有影儿,因道:“只有鬼才没有影儿,也不知怎么回事?”黄法师道:“人无非百年一命罢了。可是在生时影儿只是一个影子罢了,可是死了以后,人的思魂心魄之气从灰变成黑气,化入土中死亡,或飞入空中飘化不见,都要盼见春天时才往里走,因为春是主天下魂魄的总灵门的所在,人死后情灵飞到哪里,这魂魄变成的影儿就在那里,不过‘情灵’将这人许多前时的旧思全放在影子里。可是人的情灵最痛苦这种无思之感,可是人的影子中又是在人间的旧思之苦事,要到地上走,便要吃了以前的痛苦的影子,让无痛苦的净洁‘情灵’去吃痛苦的以前的魂魄之思,便是痛苦加痛苦了,不过吃了以后,便会忘记一些前时所来的地方,只记得要到什么地方解痛苦了。”野香道:“罢罢,我倒听不懂了,你快救救碧虚罢。”黄法师道:“若要救他,还得你哩。”野香道:“这是何故,我又抓不住那滑溜的头发。啊,对了,这根头发从何而来呢?”黄法师道:“前时我让碧虚念出一些悲诗来,我那时忽冷忽温的感觉可以在我体内产出另一仙情,这种仙情便是‘歪透性丝’,那个头发是我动了摸你的邪念而生的‘邪纯情丝’。”野香道:“这情丝是属于谁的呢,是你的还是我的,还是那个躺在地下的美女的。”黄法师道:“我们三个都带一点,连那个飞走的美女‘情灵’影儿也算一个,因为她是魔净她变成魔气保这个美女长生不死用的。是被我那断淫情色行的柳杆打出来的,不过,情是不会打死的,打出来的都是一些带着金光的钱情,这是世中产生的一种情,是没有用的,啊,野香,你打出了那情,你便没有钱了。”野香:“那魔那里我挑一担子便有了。”黄法师道:“不说了,我看你冷柔之性,而那碧虚为热柔之情,他把你当成了一个知心的人,所以身上便出现了一个洞,因为碧虚若一个花的情体,一动情,便会破洞,而人间人都只是歪邪两种情,皆于钱系两端。也不是什么情,只是一种性罢了,从脸上便知道你是冷温柔的性了。你是不是拒绝别人对你的爱呢?”野香道:“是啊,我觉得我是圣洁纯真的,只有这样我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如果被破坏了,我就是一个对我自己来说可耻玷污的人了。我对碧虚也是这样的,除非有一天有一个时刻,我可以真正的用他来化除我的这种心思,那时我才属于他,不过那是我只是他脚下的尘土,而我也愿意当尘土,而且为他放出无尽的鲜花,开出无数的香气呢。”黄法师道:“‘解灵当需系思人’,你吹你上去抓住头发,你便可以将碧虚弄下来了,这是因为在‘邪纯情丝’的口处,碧虚有一个邪情伤口,而他是喜欢你而生成的,这个伤口里可以喜欢任何女人,不过任何女人都拽不住这滑溜的头发,只因为你的‘邪纯情丝’打了出来,所以可以拽住的。”
一时吹野香上天,果真拉住了头发,那头发受了惊吓,不住的往天上飞,野香来到地下,对黄法师道:“我拉不住了,这怎么办?”黄法师道:“一端是阴一端是阳,我再注入冷热之气化开情丝,一时打出世光,只见好头发绵绵的飞向极高空中不见了,野香倒觉香不重了,因道:“这就像风筝一样,想必是断了罢,碧虚便飘到哪里去了呢?”忽一个黑影落了下来,原来是碧虚,只见寻头发,变成了一根普通的头发,黄法师要收在胸中,碧虚忙过来抢了过去,因道:“还是放在我的胸口罢,我好想爱上这根头发了。”正说呢,只听巨风狂吹,原来秋风卷起了无尽的落叶飞天,真是壮观不己。
黄法师道:“我去偷酒,你们就在这里吃果子罢。”一时便去了。不时果拿了几罐子酒出来,只听那后面有喊叫声不断,一时三人却飞草不见了。却见一个丰胸荡荡而来的美女,甚是美丽,一半的头发垂在脸边,一半飘扬,丰体更奈那漾胸。只是一阵风吹过,却不见,真是可惜。
却说三人来到那魔的春云上,只见这丑魔在那里细编篮子呢,编得编得倒吓人的狂笑起来,一声成为小声的哭丝了,一时又巨音如雷的哈笑,一时又泣又笑,一时倒笑痴叹道:“我见了这美丽的篮子就想哭,这都是我的前事所注定的不可忘记的事,引得我见物思旧情了。哎,想来我在几万年前,曾是魔界的最美的魔女体了,后来我们这些魔全部被众仙变得丑陋无比了,谁知那些仙女们使得法却是按最美变最丑的法子来弄人呢,我最最美的,她们便给我弄得成了魔中最丑的女子了。可是她们还把我变成的半男不女的最丑的魔了。我找天下可以变美的地方,去到了一个名为‘离尘海外’的地方,原来那里是一个泣仙泪忘前事的地方,那里住着三个仙女,整日在那里用泪海的泪洗沐,原来那三个仙女要在那里用仙法寻那里的月出日出轮转天上的光束,那无尽的光束皆是花儿的影子,飘来疾去,那其中有明道闪动,若进去便可到达一种永春永生的境界中,那中有无数的长生不死草,若到那中再修练,便何将自体化入那中的一片云中,便可在云中造房子,还可种花呢,在春云中可以长生不死的再找更长生的美景佳界了,因为凡是仙人将要忘记前事,只要一些小的法力积体,若达到‘洁伤’的境界,再配以仙法,便会飞渡那个先天的‘洁伤忘思泪海’,将那以前的泪全部哭出,被那海吸个干尽,泪便带你的一半的前思的记伤给带吸了进去,这样你便对前事觉得模糊了,可是心中还有一半的前思,你的前思一半的记伤永远的葬在了‘洁伤忘思泪海’中,你去海底挖个底朝天,可是那一半的记伤之泪会复反出溶化在‘洁伤忘思泪海’的无迹的大泪海中,你用法去找,可是那散在海中泪会全部飞出海外,变成了烟,你追烟泪,烟泪化成苦雨来击你的心和眼,你的眼会变成心,心会模糊泪溶至变黑灰至灰乌,心会变成眼,眼会如阴阳撒裂的火雷在天打无泪电。天上的乌云来下心雨了,你的心将永远化为雨丝掉入‘洁伤忘思泪海’中死去,你便对找回那前时的记伤之泪退却了,你这时腹会不断的叹伤自肚中的疾思回生之气,可是你气自己为何不找回那泪,这样泪就全了,不会不由自主的天天去寻找莫名其妙的泪了,可是你明知道那一半的泪已经归于‘洁伤忘思泪海’中了,你却不去那里,因为一到那里,你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去找回那前时的泪,可是却又不敢用法去找,也不能在那里哭,若一用法,便会复经一场生死轮回的苦痛,原来人生就是泪生累泪,哎,何苦来,魔生就是磨那身泪呢。苦也哉!我到了那个‘洁伤忘思泪海’的地域,那三个仙女正巧在那里修成了无泪之思,还洗泪海中泪沐身万年呢,她们都不会哭了,但是还有一丝的泪气在体,她们三个见我来到,对我说,她们只为了这最后憋体的最后一丝伤泪洁气存体,不可将这一丝伤泪洁气弄出来,若出来了,才敢飞上这乱花香天中迷幻不断的一个影途通道,就是到达永永生的春界,到那里修时长久后抓春云出长生春界后得长生了。可是出来会不断时间的不由自主的去找眼泪,你的身体和思想会不断的与天地长生了,可是见美女也没性了,只拿花当乐儿,就如同我现在一样,收种了天下所有的花在这里,因为在魔眼里,找到另一条追回原泪的途径,想必是在花中修找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