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酒可是难觅了啊！”老金喝了一口说道。
“呵呵，那是自然，此酒是我专门托朋友从汾阳的老酿酒师家里淘换来的，据说这陈酿也有五六十年了，再放上几十年，那就干脆别喝了，咱看看当浆糊就行！”莫山喝了一口酒答道。
…………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慢慢品酒，一会说说菜，一会聊聊酒，就是没人说今天发生的不愉快，两人同时心里想着：“果然是大家！豪气放在那里，就是不一般啊！”
两个人虽然不说这事，但是一旁的莫凡可是心里在嘀咕：“两个老狐狸，还真以为对方是什么高手！？切！老爹就不说了，为老不尊，典型的中年装13份子，天天街上的各家服务员美眉，要不是我还年纪小！哼！”想到这里，莫凡也是一阵泪奔，转念又一想：“这个老金也是，卖鱼卖的还上瘾了，看样子都是装货！”不禁心中暗自将两人鄙视了一番，然后猛然间看到菜都过半，慌忙拿起筷子赶紧夹两口放嘴里，生怕两个人给吃完了，好不容易也吃顿鳝鱼，作为一个半资深吃货，当然不能放过。
这时老金突然说道：“小哥，你喝酒吗？一起来一杯？”
“不了，我年纪还小，不能喝酒的！”莫凡婉拒道。
“少来，你小子没少喝我的酒，当我不知道？”莫山转眼瞪了儿子一眼，“喝就喝一点吧，反正今天高兴！”
“老爹，为啥高兴？因为除暴安良了？”
“靠，就是高兴还不行？”
“我去，感情您这是随便找个由头要喝酒？服了！”
老金这时说道：“看得我也是醉了！”
“醉你妹啊！”父子俩一同说道。
说笑间，莫凡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半杯，放到口中。
“嗯？这是？……”
正当莫凡发愣的时候，脑袋中出现了许多画面：汾酒为底原料以淡竹叶、陈皮、木香、檀香、砂仁、山……
“这是配方？”莫凡心中想到。
看着手里的酒，莫凡仰头便把剩下的半杯一口干了进去。
“小凡？你没事吧？”莫山看儿子愣楞在当，以为酒量不行，关切的问道。
“哦……我没事，老爹，你们喝着，我先回屋里去了，吃饱了！”莫凡敷衍了一下，便向后走去。
“啪！”
“哎，小哥，真的没事吧？”老金这时一手抓住了莫凡的手臂。
“嗯？”莫凡突然觉得老金抓他的手慢慢的使劲，虽然不大，但是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而且老金出手隐蔽，莫山几乎看到的是死角。
莫凡眼珠转了几转，说道：“老爷子，你们慢慢喝吧，我真的不行了，确实有点多，而且一会还要去学校有事呢！”说着，便将手抽了出来，看了老金一眼，便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老金眯着眼，望了望莫凡的房间，便不再说话，继续和莫山侃大山聊天起来……
……
莫凡回到自己的屋子，心里还是砰砰砰的跳个不停。“靠，这老家伙，到底什么来头？”莫凡心里想着。
想想也是，自己头脑一热，看似仗义出手，其实回想起来，还真是有点怪，自己从小跟着父亲去菜市场，从来也没见过什么乡下人来卖鳝鱼，还是野生的血鳝，这事情回想起来就是不正常，感情就是来骗自己的吧？
想着想着，莫凡也是头脑有点发昏，想想刚才喝了酒，自己这小体格，酒量还是不行，心道：“还是先睡会，下午还要去学校。”
莫凡刚刚躺倒床上，便觉得自己眼皮发沉，还没来的及准备变一下昏了过去……
“这！这是啥地方？”莫凡发现自己眼前黑了一下，接着便醒了过来，四周环视，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心想，这还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啊！
“我的小时候，天真任性的时候……”一曲《天黑黑》突然想起，吓了莫凡一跳，接着，便不由自己的哼唱起来：“天谔谔，谔谔……”
“靠，我这是在干吗！”莫凡鄙视了自己一下，摇了摇头，心想，难道是自己昏死过去了？如果是这样，小说里写的那都是意识空间啊！各种牛叉，难道哥也要有神马超能力了？心里暗自窃喜的时候，突然听到脑海中想起一道声音：“那啥？哈罗？能听到不？哈罗，呼叫，呼叫，有人听到否请回答，完毕！”
“我去！咋还是用的电台？？”莫凡一头汗想到。
“喂！喂！谁在说话？”
“可算有人了，哇哈哈！”奇特的声音再次想起，然后莫凡之间自己的眼前突然闪出一道亮光，一阵电光闪烁之后，出现一个穿着修道士袍子的帽兜人。
“哼哼，小辈，老夫乃是天界的大神通，此次下届，乃是寻找有缘之人，准备度化，好为我天界寻找一些个新生血液……”
只见出现的此人，一直像个推销员一样滔滔不绝的对着莫凡讲解着，一副绝对要拉你入会的气势，莫凡听了三分钟便觉得要吃药，立刻凑上去说道：“原来是大神啊，请问，您听说过‘安利’没有啊？”
静！空间顿时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都因为刚才的一句话而放弃了行动，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看着，仿佛决斗前般的宁静。
“额……那个……小兄弟！”修道士似乎打算先打破僵局，对着莫凡轻咳了两声说道：“其实呢，我看，你就挺有慧根呀！哇哈哈哈，来来来，我们其实也是为了业务嘛！是不是？安利什么的其实在天界也有卖，你过来我告诉你哈！”
说起来莫凡也是新时代的好少年，这么狗血的对白明显有问题，但是自己转念一想，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貌似自己还在晕厥着，那就是按照各大小说的发展情节，自己在自己的脑海里，或者说是意识空间里面，要是稍有不慎，倒霉的还是自己，刹那间脑补了各种看过的玄幻小说，然后眼睛咪了起来，轻笑一声，便朝着对面神秘人走了过去。
莫凡走到神秘人的面前，却始终看不到对方的脸，只是觉得好眼熟，说道：“那个不知道您怎么称呼的大神，敢问我这是在哪里？是不是传说中的神识之地？”
“呦呵！小朋友不简单呀！这都知道？”
“那您是怎么来的？”
……
“我是咋进来的？”
……
“哦，原来是这样，所以也就是说……”莫凡向后一跳。
“你丫想夺舍？”
对面的神秘人一看莫凡突然跳开，自己的计划暴露了，便厉声说道：“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好，那就别怪道爷我心狠手辣，强行夺舍也无妨，大不了当几年傻子，照样练得回来！”
说罢便一个健步向着莫凡冲过去，接近莫凡的时候突然幻化成了一个光球，对着莫凡的脑袋就撞了过来。
此时莫凡一看躲不过去，干脆把心一横，使劲向前撞了过去，心想，就是死我也咬你两口，张嘴便把飞过来的光球便咬在了嘴里，牙齿一紧。
“嗯？肉丸子？”
莫凡本以为自己的小命就这么报销了，毕竟看过那么多玄幻小说，就算知道是瞎编的，可是毕竟这是个光球，咋到自己嘴里就变成丸子了？下意识的咀嚼了两下，我去！真的能咬动！于是便大口大口咬了起来，隐隐约约间，听到一声惨叫，似是那神秘人的声音。莫凡想道，反正也是个吃，生死攸关，先咬死再说。咬着咬着，便一口口将那光球似的肉丸子吞了下去。
“额……哇……”
连嚼带吞的吃下去以后，没过两分钟，莫凡缓过神来，想想自己就这么吃了个“人”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都难受起来，肚子里也开始翻江倒海，于是张嘴便吐，可是又什么都吐不出来。紧接着，浑身似火烧一样的痛，从表皮开始，一层层，犹如被上万的虫蚁噬咬一般。
“这节奏是要嗝屁啊！”
自己看着周围，依旧是漆黑一片，心想，这下自己的小命估计要交代了，虽然没让人夺舍成功，但是这自己也困进来出不去了啊！想东想西的时候，只觉得刚才的疼痛突然停止，然后脑中突然一阵刺痛，便昏了过去。
莫凡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揉了揉自己还有点痛的脑袋，起身四下望了一番，看到自己身体还是完好无损，不由得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想到自己父亲和金老头，莫凡赶紧整理了一下，心想，自己下午这算是逃课了，怎么自己老爸也没有进来叫他？带着疑问从自己的屋里出来，来到前面小饭馆，却发现家里没人，两个人吃完饭的桌子还没有收拾，但是酒瓶和菜却洒了一地。
“看来是出去了？”莫凡想。“嗯？这是？”
莫凡看到饭桌旁边的冰箱上留着即时贴，写着：“小凡，金老哥喝多了，突然晕菜，我见你也睡着了，估计也喝多了，就帮你请假了，我先送人去医院。”
“哦，在医院，我也去看看，反正也没什么事了。不过，这身上怎么又是一身臭汗？”莫凡紧了紧眉头想到。随手拿起电话，给父亲打了过去，问清楚地址，然后简单换洗了一下，便出了门。
莫山给金老头叫了120后，不放心，所以便也跟着来了医院，老金被送到了急诊，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一个，看到莫山便问道：“你是病人家属吗？”
“不是，我开饭店的，这是个朋友，过来正喝酒，然后突然间就这样了，他怎么样没事吧？”
“现在还不能判断是不是单纯的酒精中毒，我说你们都是不小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喝这么多至于吗？”
“嘿嘿，感情深一口闷，小姑娘你没听过吗？”莫山老脸一红辩解说道。
“对了，你们既然是朋友，那你不会没带钱吧？”问道：“去先交个押金，然后一会看看情况如何，估计要住院。”
“啊？这么严重？”莫山也吓了一跳，不过好在自己平时办事比较谨慎，随身出来也带了一些钱，想想也只能先认下，便点了点头，向外面走去，准备交钱。
“我说，你可别想跑啊！我们这里有监控！随时看着你那！”怕人跑了，对着莫山大声喊道。
“我没想跑！”莫山哭笑不得道。
“那谁知道，这年头，你这样的多了！哼！”
莫山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儿子来的，于是摆手说了声不会，便向急诊大厅走去。
却说莫凡，和父亲通话之后，赶到了医院，在急诊大厅见到了父亲莫山，两个人跑前忙后，最终金老头也“如愿”地住进了医院。闲下来之后，看着病床上的金老头，莫凡觉得有点问题，于是询问起两个人喝酒的事情。
“爸，我说你们俩这是怎么弄得？刚才也没有顾得上细问，我是确实喝得有点猛了，所以真晕过去了，你们俩不是都慢慢吃饭呢么？而且我看见桌子上一塌糊涂，发生了什么事？”莫凡隐隐觉得和自己有点关联，于是便没有说出自己晕过去之后的事情。
“嗯……本来还好好的，结果喝了一会，老金说他也不胜酒力，我说那就给弄个醒酒汤喝吧，我正去厨房弄菜，听见他在后面喊，我便出来，看见老金自己坐在那边，一个劲地叫唤，还说什么大不了变几年傻子什么的，我当他喝多了发酒疯，就没有再理他，打算回头做汤去，结果刚一转身，老金便把酒菜洒了一地，然后扑倒了桌子上，接着口吐白沫，就醉过去了，怎么叫都不行，于是便打了120……”
莫凡一听，果然是他！于是对着莫山说道：“老爹，你去看看大夫出了结果了没有，我在这里招呼着，看看有没有事。”
支走了莫山，莫凡走到床边，看着金老头，“果然越看越像啊！这个人是个天外来客？”莫凡心里开始嘀咕。
“咦？这是什么？”莫凡隐隐看见金老头的手臂上好像有纹身。“这货不会是个杀手或者啥逃犯吧？”莫凡掀起了金老头的袖子，是一条黑色的蛇纹缠绕在手臂上，直接纹到了胸口，轻轻地撩起病服，只见对方心口处是一条蛇，那蛇的眼睛漆黑有神，盯着莫凡，莫凡顿时感到身体一阵眩晕，就在自己快要晕倒之际，莫凡的身体突然闪烁出一阵红光，紧接着只见对方胸口的纹身立即变了样。蛇头不再看向正前方，而是变成了侧目。
“这是？？”莫凡回过神来看看对方的纹身，再看看自己身上像超人一样发出红光，顿时愣了神，只见周身的红光渐渐隐没在身体内，自己的胸口传来一片温润。
“是这块玉佩？”想起自己带着的玉佩，莫凡轻轻的摸着，也许是自己没见过的母亲在保佑自己吧！不过，经历了这些事情，莫凡终于知道，自己他娘的也许不是什么凡人，联想到白天自己在昏迷中见到的一切，更加肯定了这个世界是有许多奇特的存在的。“想对小爷我夺舍？那你也得有能耐才行！”莫凡确定了是这个玉佩在保护自己，于是打算一会回家去好好研究一下。正想着，莫山开门走了进来。
“真是奇怪，检测出来了，老金就是酒喝太多，差点中毒了，没啥事，但是为啥和植物人一样醒不来？？”莫山拿着鉴定结果说道。
“嗨，没事就好，那就把他弄回咱们店里去，那里地方大一点，还能省点钱，您说呢？”莫凡此时心情不错，对着莫山说道。
“嗯，就在这里醒醒酒吧，反正就是喝多了，多睡一会酒就醒了，大夫说了差点就酒精中毒了。真可怕……”
“谁知道他酒量不好？那怪的了谁？”
“倒也是，儿子，你饿不饿？”莫山父子从下午一直到夜里还没吃过东西。
莫山这么一问，两个人都是肚子叫了一声，莫山便提出去买晚饭。
两个人匆匆吃了饭，便守在病房，由于是临时病房，所以也没什么人，两个人一直等了快三个小时，只见老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睁眼醒了过来。
这时莫凡是最紧张的，因为下午要夺舍的就是这位爷，莫凡挪动到角落，背后捏紧了手里的钥匙，心说这大神可别在这干架，自己这虽然有玉佩保护，但是老爹没有，打起来就麻烦了。
老金醒来看见莫山父子都在旁边，又见莫凡警惕的看着自己，知道事情都败露了，叹了口气说道：“谢谢二位了，我没事了，咱收拾收拾走吧，我也叨扰了很久了。”
莫凡瞪了他一眼：“医药费不给赔偿？白救你了？还垫着钱呢！”
“无所谓，金老哥没事就好，没几个钱，别听小凡瞎说。”
“你这年轻人！哼，想当年我！”金老头欲言又止，最后没好气地说：“不用你出，我回头就给你取钱去。”
…………
一阵斗嘴过后，三个人收拾东西办了手续离开医院，一路无话，只是在莫山的邀请下，金老头便答应留宿一夜，并在莫山不注意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简，塞给莫凡，悄声说道：“小哥，夜里老夫有事情相告，请收下这个。”
莫凡看了看金老头，收下玉佩，便回了自己房间，自己累了一天，又是打架，又是神仙，觉得脑子已经不够用了，于是想着赶紧再补补觉，脱下衣服准备上床时，无意间回头一看，镜子里的自己，竟然上身布满了红色的纹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