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在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系统就惊呆了,那里面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它存在于脑海的寄主——萧昭。
莫不是这个是宿主之前的遭遇。
有了这个想法,系统一时间有些酸涩。它一直以为宿主疯疯癫癫,随心所欲的恶趣味是性格使然,如今来看,却可能是因为......
【宿主,那是你吗?】
系统的声音很小,它怕惊动了此刻的萧昭,情绪一触即发。
但是事实证明,它想多了。
“是啊,你看,里面我哭得是不是不够楚楚可怜,嗯,好像没有现在好看。”萧昭欣赏地看着这画面,评头论足,还时不时的咂咂嘴。
......得了,悲伤白酝酿了,人家根本不当回事。
【宿主,这是幻境。】
系统提示到,萧昭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你觉得我傻吗?”
她自然知道这里是幻境,难不成还是做梦。没想到那个小东西,竟然还能搞出这种东西。
可惜,算错了人。
能让她熬过来的事情,对她都造不成打击。若是真的能造成打击,她是过不来,走不出的。
【淦,你咋就和别人不一样呢,亏我还想着安慰你。】
系统属实别憋坏了,有些埋怨地喊着。
“你们系统这么玻璃心啊,啧啧啧。”
......就好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它简直无力吐槽了。
正当萧昭准备出去地时候,她突然一阵眩晕,再次恢复正常的时候,她已经是身穿红衣坐在梳妆台前。
一头柔软的长发高高挽起,头上是金灿灿的凤冠,凤冠两侧各垂落两只步摇,凤冠前面中央塞了颗珍珠点缀。
梳妆镜前的檀木桌上一面红色的纱巾摆在那里,镜中的女子精致的妆容,红色的嘴唇,以及额头上盛开一朵海棠,美得惊心动魄。
从这金灿灿的做工极佳的凤冠和眼前的檀木桌子来看,就知道这人出嫁前的娘家是很富有的,想必迎娶的人也不是什么小家子人户。
萧昭皱了皱眉头,这是她又不是她。
镜中的女子与她本来的面容有七八分相似,但是这个女子要比自己还要美上几分。
萧昭试着叫了几声系统,却没有回应。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丫鬟,向她行着礼,声音颤抖地说:“姑娘,吉时已到,该上轿了。”
那丫鬟的一张脸铁青,即便强装在镇定,依旧可以看见那双颤抖地手,显然是吓得。
萧昭还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情况,心下有了计较。她应了一声,随手抓起檀木桌上的红色面纱披在头上,挽着丫鬟的袖口随着她离开。
出了房门,萧昭才知道外面下着大雨,她想:谁会选择在一个倾盆大雨的日子里结婚,男方显然不喜欢新娘。
丫鬟打着油纸伞撑在两人中间,晓是这雨太大,没一会儿就打湿了萧昭的肩头。
她略有嫌弃的看了看脚下被雨水打湿的鞋面,心里没由来的烦躁。
大约走了两刻钟,那丫鬟终于不再往前走了。
“姑娘到了。”
那丫鬟轻声地附在她的耳边说道,随后遮在头上的面纱就被人掀了起来。萧昭抬起头,眼前是一名穿着青色衣袍的男子,他面色有些青白,时不时地咳嗽几声。
男子的旁边是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道,他神色肃穆,眼睛锐利地看着萧昭。
萧昭才知道现在自己处于一个山头,离她几尺远的是一个同样穿着红色婚服男子,此刻的那男子浑身狼狈,头发凌乱不堪,身上还有被人鞭笞的痕迹。他的双臂被人反压在后背,跪在地上,迫使他抬着头看着前面。
而在他身后,是很多人,看腰牌,大概是仙门各派人士了。
“单玉卿,作为仙门弟子,你竟然私自与魔族之人成亲,实属犯了大忌,其罪当诛。”身旁的白胡子老者,语气凌厉,一口正气地对着萧昭说着。
萧昭本想不理会这些,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却被身旁地青衣男子束缚住了。
挣扎再三,并未挣脱。
“你们放了清远,有什么冲着我来。”萧昭发现“自己”眼角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悲愤的吼着。
“不,我不要和你分开,卿卿。”男子目眦欲裂,青白的脸上更显夸张,他眼里满是受伤,坚定又大声的说。
“还真是伉俪情深,杀了这个魔头,秦掌门的弟子也就可以醒悟,此番怕不是被这个魔头蛊惑了。”下面的其中一中年男子站出来,趾高气扬的说着。
只见那白胡子老道神色迟疑,随后又说,“他已经中了噬魔钉,左右也活不了多久了,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什么,噬魔钉,掌门,您明明答应我不伤他性命的。”女子脸色瞬间变白,语气里又惊又怒。
“我只是答应你现在不要他性命。”
“你——”女子脸上有些疯魔,难怪,她看他脸色如此不好,她还以为是这几日辛劳奔波加上受了些伤所导致的。
“哼,你与魔族勾结,本就罪不当诛,念在昔日情分,今日你若与他断了,那么将免除你的死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罪?你们这些自诩是名门正派,实际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恶心至极。”女子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眼里的泪水都流了出来,之后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如此顽固不灵,我看都是这个魔头蛊惑,今日就让我替天行道。”刚才地那个男子抽出自己地本命剑,以极快地速度一剑穿进了温清远的心口。
“噗嗤——”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
“不——!”女子撕心裂肺着喊着,她奋力挣开青衣男子地禁锢,跌跌撞撞地向那红衣男子跑出。
她捧着那男子的脸,伸手擦拭他嘴角的血,嘴里喃喃地说道:“清远,你怎么样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男子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怎么能怪你呢,我心甘情愿的,我不悔,能与你在一起,我已经满足了。”
他虚弱的声音,全然没有悲伤,除了对女子的担忧,眼里都是满足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