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雅把自己的疑惑向撒旦讲出来，撒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个叫程跃的人，我看不透她。
她的气场很强大，但平时收敛得很好。
我从没听说过能有人类脱离法杖使用魔法的，她还是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不用。
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很强。
按你说的，她使用法杖可能只是不希望自己显得格格不入。”
芙雅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没说，程跃用魔法不念咒语，她答应过巴尔利娜不把这事说出去，结果就没告诉撒旦。
“我有机会问一问就知道了，当然她要是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
“嗯。”
“约翰，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你收留我这么久，这就当做是谢礼的一部分吧。”
芙雅开开心心的在工会里告诉大家她学会了魔法，并且向大家演示。
所有人都为芙雅感到开心，自然也没人注意到法杖的异常。
除了程跃。
她在使用法杖承受不住的魔力量的时候就不用法杖，她看出来芙雅现在已经学会了魔族的魔法。
顺利成为工会战斗力的芙雅为自己能够派上用场感到开心。
在暴动的魔兽群中暗中观察的魔族更加开心。
一个会魔族魔法的女人，从她口中没准能问出点什么。
可惜巴尔利娜每次都是安排程跃和芙雅组队的，魔族刚动了心思，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程跃烧成了灰随风飘散。
程跃连让他用灵魂会魔界报信的机会都没给，早早送去投胎。
反正这些家伙最后都会被撒旦变成森林的养料，她现在就扬了他们的骨灰也没什么。
有一次程跃和芙雅两个人被围困在全是犀牛型魔兽中间，程跃把法杖指向天空，一个火红的魔法阵出现在法杖顶端。
紧接着火焰从魔法阵中喷涌而出，席卷了整个犀牛群，不一会就把周围烧得一片焦黑。
芙雅看程跃发动这么大范围的魔法之后一点疲态都没有，更好奇了。
所以在这天的讨伐工作结束后钻到程跃房间把心中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程跃，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问吧。”
“……你是人类吗？”
“货真价实的人类哦。”
“你使用的是人类的魔法吗？”
“当然是人类的魔法。”只不过是我那个世界的人类的魔法。
“你是不是有时候使用魔法不用法杖？”
“是啊，你看出来了啊。
不过也对，你现在使用魔法也不过是拿法杖装样子，两者的区别你是看得出来的。”
“你……为什么能做到不使用法杖释放魔法？”
“因为我很强啊，我用魔法是不念咒语的，在这个基础上变得更强更强就可以不用法杖了哦。
还有，我有时候不用法杖是因为使用的魔法需要的魔力量法杖无法承受，法杖实际上是我压制实力的一种方式。”
“好厉害……”
“嗯，既然你都问我了，那我也趁这个机会问你几个问题吧。”
“嗯……是想问我为什么也可以不用法杖吗？”
“这个我看得出来，都是魔族的魔法嘛，魔族的魔法不需要也不能用法杖。”
“啊……”
“我比较想知道是谁教的你魔族的魔法，你作为一个人类又是怎么学会的。”
其实我都知道，但该问还得问。
“魔法是约翰教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学得会。”
“哦哦~那你应该能猜到约翰是魔族吧，你打算怎么办？”
“他虽然是魔族，但是很温柔啊，他不是坏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以后打算怎么处理他。
魔族和人类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你收留魔族，被发现后没准会被扣上背叛人类的帽子。”
“怎么说，也得等到他痊愈之后，我不想让他带着伤在全是魔兽和想杀他的魔族的地方遇到危险。”
“哎……还是那句话，保护好自己。”
少女，他早就好完了，现在就是单纯的赖在你家而已啊！
程跃在心里吐槽完，还得一脸担心的让芙雅注意安全，可以的话今天暂时住在工会。
芙雅拒绝了。
“我要是不回家，约翰会担心的，我现在能保护自己，放心吧！”
芙雅潇洒的回家了，留程跃疯狂吐槽。
少女你现在用的可是魔族的魔法啊！你以为魔族认不出来吗？你会被盯上的啊！你要是半路遇到一大堆魔族你还对付得了吗？少女别飘啊！
还好，今天芙雅畅通无阻的回到了家。
撒旦每天都会教芙雅魔法，芙雅也学的很快，也越来越强。
也引起了更多魔族的注意。
他们基本确定撒旦就是在这片森林连接的某个城镇里。
撒旦是魔王，靠近就会死，但是这个女人好像还没那么可怕。
只要等她和她身边那个跟魔王一样恐怖的女人分开就可以行动了。
把这个女人抓起来拷问，逼问出撒旦的下落。
他们先让人把消息传回魔界，然后谋划绑架事件。
这些魔族保持在自己以为没人察觉得到的距离跟踪回工会的程跃和芙雅。
程跃在心里鄙视这些家伙跟踪技术太差。
“要不是今天不待搭理你们，早就让你们的骨灰装点大地了。
准备好接受你们的魔王大人的鞭挞吧，可怜的魔族们。”
这些跟踪芙雅的魔族一直都在撒旦的感知范围，芙雅本人撒旦做了标记，也是可感知到的。
程跃这边只需要白糖看好撒旦就可以了。
魔族们在远处等了好久才等到芙雅从工会里出来。
他们相等芙雅远离工会远离程跃再抓住她，所以他们没有立刻动手。
跟着跟着他们发现自己跟丢了，已经看不到芙雅的身影了。
“人呢？”
“刚刚还在！”
“是雾！”
不是他们跟丢芙雅了，是他们的视线被和夜色一样的黑雾遮住了。
撒旦的身影出现在雾中。
强烈的压迫感让这些活到现在没近距离看见过撒旦的魔族僵硬了身体。
如芒在背的感觉使他们汗流浃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生物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不是离刻逃跑就是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们现在已经怕的连思考都忘记了。
等黑雾散去，地上只剩下几坨马赛克，撒旦赶在芙雅到家前躺在她家沙发上装病号。
程跃摇着头走到马赛克前。
“够狠，这是连同灵魂也一起碾碎成马赛克了吗？
你说你，撒旦，长得一脸狂野，声音听起来那么沉稳，小心思倒是不少。”
程跃没有刻意躲在空间里，撒旦来的时候就知道程跃也在暗处。
马赛克是他特地留下来的。
程跃把马赛克一把火扬了，原地悬空坐下，这次不是空间是用魔力拖着。
她脑子里看起了动画片。
撒旦正常的教了芙雅一会魔法，把她哄去睡觉，等芙雅睡熟了他才出门。
回到刚才杀死魔族的地方，马赛克没了，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叫程跃的女人正在等他。
“身体碾成肉酱就算了，连灵魂也一起撕碎，啧啧啧。”
“叛徒的下场。”
“你下手也太狠了。”
“你跟我半斤八两。”
程跃把人家的身体活生生烧成灰，也没比碾成肉酱温柔到哪去。
“话说我该叫你什么？约翰？还是魔王大人？”
“无所谓，你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类，芙雅好像没跟我说过你用什么魔法都不念咒语。”
“她答应过工会的会长在这方面为我保密。”
“你到底是什么？”
“是人类。”
撒旦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