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背着药箱,温文儒雅,身材消瘦的中年美大夫。
另一个男子则长身玉立,相貌绝美,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唇如菱角,那唇角浅浅的微笑柔和而明媚……
好一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
当蓝央儿望进他黝黑深邃的眼里,却只感觉到平静和拒人于千里的淡漠,冷傲孤清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恼怒和愤恨,没有脸上那样的笑若春风。
她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去探究……
“有根大哥,又给你添麻烦了!”男子暗哑又富有磁性的温润嗓音让蓝央儿觉得就犹如一泓清泉划过心田,沁凉而滋润!
蓝央儿觉得自己绝对不是声控,是颜控的!
只能说这男人不仅帅得掉渣,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她赶紧收回飘远的心神……
有根叔摆摆手说:“子莫,老那么客气就外道了啊!玉笙这次精气神都耗费太大,就让他多休息休息,这一睡可能要亥时初才会醒,晚饭也不用叫他,备着点就行了!药还是先泡半个时辰,再三碗水煎成一碗服用……”
几人都听着有根叔细细的叮嘱着要注意的事情。
等有根叔叮嘱完,有根嫂急忙拉着有根叔说:“他爹,你给秧秧号号脉吧!她今天落水里了,不知道是怎么爬上来的,看样子受了不小的惊吓,我们陪了她好一会儿,到现在都好像没缓过劲来!秧秧还小可别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蓝央儿抬着眼角瞄了一眼有根嫂,难道这大夫是有根嫂的相公啊!
有根嫂也是个有福气的啊!
听着有根嫂对自己的维护,心里暖暖的,可是想到自己才穿越过来,大夫能不能看出什么神思不属啊!
会不会发现这小身板换了个芯子啊,赶紧摇着头怯怯地说:“不……不……不用了,我……我没事,不用……不用这么麻烦的!”
胥子莫看着怯怯的蓝央儿,觉得这样的蓝央儿看着很别扭。
刚才望他那一眼很大胆,不如这样怯懦,那一眼感觉已撕开了自己所有的伪装,将自己红果果的看透,如果不是她很快低头,自己的笑容也许会撑不住而龟裂……
是不是她也给自己竖起了坚硬的刺……
“有根大哥,那就只能再麻烦一下你了!”胥子莫并没有征求蓝央儿的同意,仍是笑吟吟地对有根叔说。
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却让蓝央儿觉得这男人真的有点霸道,语气里有的只有那不容拒绝的肯定,但绝对不是关心!
只能继续低着头,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有根叔抬手拍了拍胥子莫的肩膀,转身进了堂屋,把药箱放在堂屋中的红木圆桌上,转身看蓝央儿还站在那没动,也并未说话,只拉开凳子坐下,打开药箱,拿出一个软布包放在桌上。
有根婶在旁边轻轻推了下蓝央儿:“快去吧!身子要紧!”
蓝央儿这才抬脚准备跨过一尺多高的门槛,就被长长的裤脚绊了一下,条件反射下扭转身躯,刚准备以侧肩触地翻滚避免受伤的,才想到自己穿越了,还有好几双陌生的眼睛盯着,不适合做出那些动作而惹人猜疑,只好硬生生的止住,准备迎接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
一双手很快的拉着蓝央儿的手臂后退了一步,虽然踉跄,却好歹站稳了。
抬头环顾,只见一双焦急、一双戏谑、一又幽深的眼睛紧盯着自己,蓝央儿再也绷不住厚脸皮,“唰--”的一下红透了!
焦急的是有根婶,她正拉着蓝央儿的手臂,一边焦急的说:“唉唉……你慢点儿!又没人催你!”
嘎--
蓝央儿脑门垂下无数根黑线(真不是头发丝儿),明明是你催我快点的好吧!?
这一转眼就忘了……
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腹诽:看在你拉住了我,没让我毁容,我很大度的原谅你了。
那戏谑双眼的是疏影,看着蓝央儿的不雅的翻着白眼,再也忍不住的“噗嗤--”笑了出来,在接受到子莫转头过来给的一眼刀子,赶紧捂嘴转过头去,很辛苦的忍得两肩直抽抽。
胥子莫幽深的双眼也几不可见的染上了一丝笑意……
当胥子莫转头看着蓝央儿进去时,裤脚翻飞下的肮脏裸足时,脸上的笑已经变了颜色……
“疏影,还不去给有根大哥和嫂子泡两杯茶!”胥子莫看了眼疏影还笑得欢实,没好气的吩咐道!
疏影眨了眨眼睛,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就被牵怒了呢?!
便摸摸鼻子招呼有根嫂进堂屋里坐,并倒上了茶水……
有根叔收回切脉的手摸着下巴说:“脉虚细无力,面色不华、神疲无力、中气不足、元气虚衰这些症状只是平时饮食失调,外伤劳倦所致!平时多注意饮食要规律,有条件的话多补补,不要太过劳累,多休息,就不用开药方了,补药的话现在还不宜喝,正所谓虚不受补。至于外伤……咳……今日落水只是受了点惊吓,已是没有大碍。”
然后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用里药箱里的一根竹片刮了一大团黑色的油脂一样的东西,用一张牛皮纸包住放在桌上说:“这个是外用的,消淤止痛,这两天记得多涂几次就行了!”
蓝央儿好奇他怎么开外伤的药!
抬头看了看切脉枕上的手腕,才发觉手腕上的淤青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慢慢的收回来扯了衣袖盖住,低嗯了一声,道了个谢!
蓝央儿一颗忐忑的心终于平稳起来,还好没有没有发现这身体的芯子已经换了,不然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呢!
有根叔收拾好药箱和有根婶告辞离开,胥子莫跟疏影一起送他们出了院门……
蓝央儿咬着食指郁闷地看着陌生的房屋,发现这房屋没有外面院子看着那么雅致美观。
也许在这梨园村也算得上等的居所,人人羡慕的所在。
说实在的,在这个年代绝大部分都是茅草房、木板房和土墙房,这青瓦房算是相当的不错了!
除了柴房是用竹篾编的席和木头围成的,其它正房和厨房之类的全是或大或小的碎石很整齐的砌成的,中间用泥浆和着枯草节填缝;后面的一整面墙全是山体石壁凿成,而上方突出的岩石凌空于小院的上方。
难怪走进屋里感觉很凉爽,不得不赞叹建房者大胆的想法,借天然之势而成,冬暖夏凉。
最主要的是家里摆设太简陋了,堂屋里连神龛都没有,只是正墙上贴了老大的一个红“囍”字。
除了这套带凳的大圆桌,还有左边墙角的一个大木柜,就靠右墙墙角的地方放了一个小几,上面摆了几个粗瓷茶杯和一把茶壶。
小几旁边放了一张竹制懒人躺椅。
大门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道半嗑的门,地面用薄石板镶嵌,整体还算平整,看起来整个堂屋很是干净整洁。
可对于看惯了二十一世纪高楼大厦、层楼叠榭的蓝央儿,这里虽不至于断垣残壁,破瓦寒窑,那也是相当的简陋寒酸了,还不及她小时候老家的老房子,更别说穿越前老家新建的三层欧式小洋楼和C城的那套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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