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是单枪匹马的吧?”
“这两次凶杀纯粹是他一个人干的。在走私绿宝石时他可能有同党。警察或许会做进一步调查,或许不会。即使调查,也搞不到充分证据来指控任何人。”
他点々头,“那个哥哥怎样啦?就是引起这一切的金的男友。”
“他还没露面。大概已经死了。或者还在潜逃,在他的哥伦比亚朋友逮住他以前,他还能话几天。”
“他们还会追他吗?”
“可能。我看他们是毫不留情的。”
“那个房间管理员呢?他叫什么来着,卡尔德龙?”
“对。噢,如果他还在昆斯区藏着,就能看到报纸的消息,以后可以请求恢复原职。”
他想说什么,但又改变主意,拿起两只杯子进厨房去添咖啡。他端回来,将我的杯子给我。
“你搞到很晚吧?”
“整々一夜。”
“睡一会了吗?”
“还没有。”
“我也睡不成,只是不时地坐在椅子上打个盹儿。上床反而睡不着,甚至不敢躺下。我锻炼锻炼,洗々桑拿浴,冲个澡,喝口咖啡,再坐一会儿。周而复始。”
“你停止给你的服务站打电话了?”
“我不再与服务站联系。不再离开这座房子。我得吃饭,就从冰箱里拿出点什么,迷迷糊糊地吃下去。达金婻死了,森妮死了,‘小薄饼’死了,她哥々,金的男友,不管他叫什么也可能死了。还有这个被你枪毙的,我记不住他的名字。”
“马夸兹。”
“马夸兹死了,卡尔德龙失踪了,鲁比跑到了旧金山。又出现一个问题:昌斯在哪儿?回答是:我不知道。我想我是破产了。”
“姑娘儿们都没问题。”
“这是你说的。”
“玛丽?卢不再拉客了。她干这并不后悔,从中学到不少东西,但他准备开辟生话的新一页。”
“是啊,我与她通过电话。葬礼后我不是跟你讲过吗?”
我点々头。“唐娜认为她可以申请到文学基金会的基金,并能通过朗诵和到工厂干活赚到钱。她说她已发现再继续出卖自己将会破坏她写诗的灵感。”
“唐娜很有天赋,如果她能以写诗为生那就太好了。你说她可以得到基金会的资助?”
“她认为她能争取到。”
他咧嘴笑々,“你还会告诉我什么?小弗兰已与好莱坞签订合同,很快就要当大明星戈尔迪?霍恩第二了。”
“将来可能会,”我说,“现在她只想继续住在格林威治村,过々毒瘾,伺候伺候华尔街的可爱男人。”
“那么说我还有个弗兰?”
“是的。”
他一直在屋里来回踱步,这会儿又坐回那块坐垫上,“再找来五、六个女人也不难,”他说,“你不知道这有多便当,易如反掌。”
“你过去对我说过。”
“这是真的,伙计。许々多々的女人都在等待着机会以出卖他们不值钱的生命。我只要从这儿出去,不要一周时间便可补齐全部空缺。”
他痛苦地摇々脑袋,“只是——”
“什么?”
“我想我再没干这的心思了,”他又站起来,“他妈的,我这掌班一直当得多美!我喜欢这差事。我为自己设计了这条生路,它对我再合适不过,就像最合适的衣服,结果你知怎样?”
“怎样?”
“这衣服我穿着已经小啦!”
“常有这种事。”
“一个西班牙后裔拿着砍刀发了疯,让我破产倒闭。知道吗?这种事早晚都会发生。”
“是啊,”就像我似的,即使我的流弹没有打死伊斯特雷莉塔?里维拉,我也会离开警察部认的。“生活总在变化,”我说,“与之抗争似乎没有多大好处。”
“那我干什么好呢?”
“喜欢干什么都可以。”
“比如?”
“回大学读书。”
他哈々一乐:“再去攻读艺术史?算了,我不想干那。再坐到教室里去听讲?当时我就腻烦透了,去他妈的参军就是为了逃避学校生活。知道我有天夜里是怎么想的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