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穿着打扮稍强了些。他名叫罗亚尔?沃尔德伦。我过去认识个办事顽强的黑人警察,尽管罗亚尔改名为罗拉尔?弗拉什(意为“皇家盥洗间”——译注)和弗拉什?陶依利特(意为“冲水毛房”——译注),还是被这警察揪了出来,他称罗亚尔为“臭屎叭叭”。罗亚尔说:“噢,我在做买卖。知道吗?”
“我知道。”
“待顾客公平无欺,永不愁缺粮断炊。这是我妈教我的一句顺口溜。你到黑人区来到底干什么,马修?”
“我来找个人。”
“我可能就是你要我的人。你最近是否已离开警方?”
“已离开好几年了。”
“那么你是想买东西吧?准备买什么,能出多少钱?”
“你在卖什么?”
“几乎什么都卖。”
“与那些哥伦比亚人的买卖还很兴隆吗?”
“别胡说!”他说着用一只手摸了摸裤腰。我估计在他柠檬绿裤子的腰带里别着把手枪。凯尔文——斯莫尔酒吧间的那些人大概都有这玩意儿。“不过,说起哥伦比亚人,他们倒是不错。”他讲,“只要你对他们不存欺骗之心就得。你来这儿不会是购买毒品的吧?”
“不是。”
“你到底想干什么,伙计?”
“我在我一个拉×条的。”
“糊涂,你刚々从二十个这样的人面前走过。而且有六、七个是大头。”
“我在找一个名叫昌斯的掌班。”
“昌斯?”
“你知道他?”
“我大概能认出他来。”
我等他继续说下去。一辆警车从我们面前驶过。他继续讲:“昌斯不经常到这儿来。”
“我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
“很难说,他可能在任何场所出现,但你到的地方或许是他最少去的。他没有固定点。”
“别人也是这么说的。”
“你已到过哪里?”
我去过六马路和四十五街交叉口的一间咖啡店,去过格林威治村的一家演奏钢琴的酒吧,还去过西四十街上的两个酒店。
罗亚尔仔细听着这些地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大概不会到男客聚集的松饼糕点店去。”他讲,“因为他手下的姑娘儿都不在街上寻客。这我知道。尽管如此,他说不定也会去那里逛々,懂吗?只是随便走々。正如我说的,他可能在任何场所出现。但没有固定点。”
“罗亚尔,那我应该到何处去找他呢?”
他说出两三个地址。其中一个我已去过,
刚才忘记讲了。我在本子上记下其余的地址。又问:“罗亚尔,他这个人怎样?”
“哩、废话,”他说,“他是个妓女掌班,伙计。”
“你不喜欢他?”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我只有生易上的朋友,马修,昌斯和我之间没做过什么生易。他不买我的东西,我也不买他的东西,他无意买我的毒品,我也无意买他的姑娘儿。”他裂开龌龊的牙齿微々一笑,“人若有了足够的可卡因,根本用不着花钱去玩花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