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等二等,三天过去,没等来一个姓莫的人来领尸体。宋怀月坐不住了,主动去国公府找人。却被告知,府上并无姓莫之人。宋怀月觉得奇怪,他明察暗访多时,最后得知那莫不天等人原本是借宿在国公府的暗修,后被仇人追杀。大徒弟莫黑再惨被分尸的当天晚上,莫不天便带着二徒弟莫黑和女儿莫白连夜离开了国公府。没人报案自然也抓不到凶手,这案子就这么悬在那儿不了了之了。
而且他因为查这案子总盯着国公府,已经引起了皇帝的不满,派人警告过他一次了。宋怀月是个认死理儿的人,表面上他将这案子封案不再管,然而私底下他依然在搜集着线索。而国公府无疑是核心,所以宋怀月每天有事儿没事儿在国公府门前门后瞎溜达。皇天不负有心人,果不其然,在命案发生后的半个月,国公府来了一个客人,引起了宋怀月的注意。
那是一个不超过三十岁的男人,清俊淡雅,一身白衣,气质卓绝。仙气飘飘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宋怀月一开始还不确定此人的身份,直到第三天早上,他看到这人从国公府的侧门出来,而他身后赫然就是福玉公主。
福玉公主是昆仑虚弟子,这人是来找福玉的,那他也是昆仑虚弟子?
命案现场的那缕金蚕丝跟凶手是什么关系?会不会就是凶手的?凶手是否是昆仑虚弟子?
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宋怀月的心头。于是当他看见福玉公主和那个男人从侧门走出来,走上大街时,他便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好像是在游玩。福玉在跟这人介绍都城,他们走遍都城的大街小巷,途中还去了酒楼。这酒楼是都城里有名的高级宴会地,贵的吓人。那两个人又点了一桌菜,宋怀月一边腹诽这些有钱人糟蹋粮食,一边让小二给他来碗阳春面。
“不要葱,加两个鸡蛋。”宋怀月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小二脸都绿了,“这位客官,你要吃阳春面,下楼出门左转,街头的小摊儿上就有。”
“怎么着?你们这么大个店连碗阳春面都没有?”宋怀月十分不解。
正在那小二为难之际,忽然听身后一女子唤道:
“宋大人,如不嫌弃,请过来一起用吧。”
宋怀月一顿,随后他便干脆站起来,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坐下:“既然公主有请,下官就不客气了。”
那个男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清淡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地嘲讽。不过或许是宋怀月的错觉,因为下一刻,那人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又说风晓月那日正在府中熬药,忽然下人来报,说外面有人找她。
“他说是您的朋友。”管家说道。
“朋友?”风晓月觉得很奇怪,她在淼国哪里来的什么朋友呢?
“他有没有说其他的?”
“没有。”
“他长的什么模样?”
“不到三十,长的很俊俏,就是看起来脾气不太好,浑身冒着冷气。丫鬟们都不敢上去奉茶。”管家说道。
风晓月心里隐约猜到了来人是谁,“我去看看。”便起身朝前院走去。
管家有些担心,“殿下,要不要叫点人过来?”
他看那人一脸生人勿进的模样,怕不是善茬。
风晓月嫣然一笑,“你叫来的那些人,连我都打不过,有什么用呢?”
管家一想,也是。不由叹气道:“要是莫道长他们在就好了。哎,偏偏出了那种事情……”
风晓月没耽误时间,莲步轻移,很快穿过花厅,来到前院。
院子周围不远处立着侍卫握着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而围墙后花窗下却躲着不少侍女,一双双秋水般的眼睛频频望过来。
院子里背对着立着一个人,一身白衣,身姿挺拔,背负长剑,凌然如仙。
“师兄!”风晓月双眼一亮,出声喊道。
听到她的声音,那人转过身来。起初微蹙的眉头在转过来时便已舒展,“师妹。”
子清微微弯着唇,唤道。
侍女们纷纷炸了窝:“原来是公主的师兄啊!”“天呐他真的太帅了,跟永宁驸马是完全不同的一种帅,我简直快被他迷死了!”“就是不知道这位道长还俗没有,能不能娶妻?他要是还俗,我愿意给他做小。”“嗤,瞧把你急的,也不害臊,这种话都说出得出口。”“你们别说了,我瞧着那道长看咱们公主的眼神不太对啊。诶呀,他别是!……”“还真是诶!诶,柳儿,你方才说你要做小是吧?我看你赶紧求公主去吧。”“你们别瞎说,公主已经有永宁驸马了,这要是传出去说不定引起战事的……”
侍女们窃窃私语,叽叽喳喳,嬉笑声不断传来。这时管家已经走过去,将她们都赶走:“去,还不快回去伺候老夫人去。”
子清微微蹙眉,显然已有些不悦。风晓月走到他跟前顿了顿,端了旁边木桌上方才小厮呈上来的茶递给子清,道:“师兄一路上辛苦了,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昆仑虚到此处即便快马加鞭少说也得三个月,不管怎么说子清都是来看她的,她得把人招待好。而且说不定子清是无心派来的,本来无心就对庆阳公有偏见,这么多年来子清受他影响,多少也对庆阳公有看法。
太阳盈盈灿灿,子清在院子里站了会儿,额头已隐约有汗意。他低头看了一眼风晓月手中的茶,接过来抿了一口,发现茶香清凉,沁人心脾。便两口饮完了,冰凉入肺腑,倒也解渴。
“师兄,走,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看看去。”风晓月将茶碗放在一旁,兴冲冲地拉着子清去后院。引来那拱门后一阵侍女的尖叫。
子清顿住脚,“胡闹,你住的地方我去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