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晓月觉得有道理,毕竟如果她不是如今怀了孕,定然也还是想远走高飞,远离这是非之地,去过普通生活。
“可是,她如果不愿意呢?”风晓月问道。
赵夫人哼笑了一声,“一个哑巴,又长了一张祸害的脸,她要是想找死,咱们也别拦着呀。王府是个什么地方,且让她来尝尝吧。你只需把厉害言明,其余就看她自己的选择吧。这银票你拿着。”
说罢,就将那五百两银票塞给了风晓月。
风晓月心想她说的对,一时犹豫,也就没推辞。
这天晚上,王爷又没回来,问星竹,星竹道,“王爷在何太守家赏马呢。”
小丫头小雅不懂事,问道“上次晚上王爷不是说天黑不赏马么?”
铃铛赶紧推了她一把。
风晓月没说什么,转身回了偏殿,一手扶着后腰。那铃铛赶紧走上前去帮忙扶着,那肚子渐渐大,虽然还能以大衣遮盖,然而身子越发重了,走路也更加累,这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
星竹看出来了点什么,但是她也当做没看见。
这天晚上,差不多过了三更天的时候,王爷回来了。他带着一身酒气与寒意,低声问道,“月夫人今日如何?”
星竹替他宽衣,伺候他洗漱,道,“比前些日子好些了,就是仍旧有些疲,精神不大好。”
“她问本王了吗?”
“月夫人倒是没问,赵夫人和白夫人都派人问过,安妃也问过。”
王爷有些疑惑,再次确认“她真的什么都没问?”
星竹见他如此在意,想了想,说道,“奴才看月夫人嘴上虽然没问,心里却是很在意王爷的去向的。傍晚蔡总管传话说您在何太守家赏马,她就神色不大好……对了,下午的时候,赵夫人来找过月夫人,像是为了上次月夫人做那批衣裳的事,来感谢她的。”
王爷点了点头,用帕子擦干了手上的水,便朝偏殿走去。
风晓月今夜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些睡意,又觉得后背老是冒风进来。
“铃铛,铃铛。我后背老是冒风,你帮我看看。”
听到床帘拉开的声音,想来是铃铛起来了。不想下一刻,钻进来一个满身寒意的身子,从后面搂住她。
风晓月先是惊了一下,随后感觉到那熟悉的胸膛,又放下心来。
“还冷么?”
他低声问道。
风晓月鼻尖一酸,“王爷不是去赏马了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见他没说话,她又道:“王爷这也太不小心了,说什么专程去何太守府上去看马,结果连赵夫人都知道您不是去看马,是去看舞姬去了。王爷这是图什么呢?干脆把那舞姬直接也接到府里来算了,省得两头跑,还拿太守府的马当幌子。您也不嫌累么?”
后面半天没回应,风晓月觉得奇怪,回过头去看,只见这个俊俏的男人正一手撑着头,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这个男人容貌天成,越看越是令人惊艳。他有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漆黑深邃,当他深深望过来时,相信这天下的女子没有哪一个能抵挡得住。
这不,风晓月一不小心又陷入了他的眼神之中,半天回不过神来。
直到他低下头来,在她眼皮上落下一枚滚烫温柔的轻吻,她才怔怔回神。
半晌,却是落下眼泪来。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道。
风晓月道,“王爷,你这一生,到底会爱上多少女子?”
“爱?”王爷一挑眉,显然不是太理解她的问题。
风晓月抬起头道,“这王府之中的女子,王爷可曾爱过哪一个?还是,您只爱过吕姑娘一个人?您只对她一个人有情?”
她泪光莹莹,王爷沉默半晌,最后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月儿,你告诉本王,什么是爱?”
风晓月被问住了,她也不知什么是爱。她道:“我也说不来到底什么是爱,书上写的哪些文绉绉的话我也读不懂,但是我知道梁山伯与祝英台,知道卓文君与司马相如,他们对彼此一心一意,除了彼此再也没有第三个人。”
“照你这么说,本王应该是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的。”景霖王勾起唇角,玩味笑道,“本王是一国之皇子,与寻常男子不同,像你说的那种只有彼此两个人感情,本王是不会有的。”
“那……吕姑娘呢?”风晓月小心翼翼地问道,毕竟这是她第一次问他关于吕婧柔的事情。
景霖王微微蹙眉,害的她以为触碰了他的逆鳞,紧张的不得了。然而他却问她,“你以为呢?说说你的看法。”
“妾身并没有跟吕姑娘相处过,只是听别人说,王爷您为了她跟皇上对峙了五年,还因此冷落了王府里的所有夫人。人人都说,王爷您心里只有吕姑娘一人。”
听她说完后,他却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有些恼了,推了他一把。
“你真的觉得,本王会为了一个女人跟父皇僵持五年?”或许是今晚喝了些许酒的缘故,王爷说话比较随意,这也是他第一次对风晓月正面提吕婧柔。
“难道不是吗?”风晓月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把话都问出来,她趴在他胸口上,一边温存,一边问道。
“怎么可能啊!”他干脆笑起来,揪住她的鼻子,一直逗她玩。最后风晓月都有些生气了,他才笑完,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事情本王说了你也不懂,而且本王也不能说。吕姑娘的情况有些复杂,不过本王可以告诉你,本王跟她,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
“那到底是怎样啊?”
“跟政治上的一些东西有关。她的父亲是跟淼国有关系,不一定是奸细,但一定有关。本王接触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公事。不过这里面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如果你非要知道,以后就跟着本王学习,时间长了你自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