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竹姐姐,那就麻烦你了。”风晓月站在门口,拱手笑着道。
星竹眸中震惊,定定地望了她半晌,最后没说什么。而是福身行了个礼,“奴才去了。”
回到房间,风晓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嗅了嗅,心旷神怡。
方才与那星竹虽然不过短短的一次交手,却让她信心顿增。她自然知道星竹是王爷身边的心腹,无论武功和心性,在王府一众大丫鬟中,都是拔尖儿的。
二人方才虽然只是轻功比试,可是足见风晓月已在星竹之上,甚至超出几许。照这个程度看来,只要不动手,只要给风晓月逮着机会,逃跑应该是有了胜算的。
这宦月阁是给李纯儿养胎用的,伺候的主要都是些丫鬟侍女,相对来说,侍卫影卫要比景霖王府少许多。风晓月方才一路进来,已经大致将情况观察了一边。并且不像景霖王府那么大路途又七绕八拐,即便是现在风晓月一不小心也要迷路,这宦月阁的地形就简单的多。别的不说,风晓月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只要出了院门,那就是直通大门。中间至多一射地的距离,只要她在天黑时分,趁着守卫换班,运起轻功,直扑大门……
虽然冒险,但胜算是很大的。
做着如此打算,风晓月心中忐忑,按捺不动。傍晚星竹来传她,说是王爷已经回院了,请她过去。
风晓月跟在星竹身后,又将院中情形摸了个七七八八,侍卫不过二十人,影卫不过四人,还大多盘踞在里边李纯儿的住处,大门口根本没人守。
风晓月心里一阵激动,若不是星竹就在她前方,此时天色又稍亮,她真想现在就拔足狂奔。
“夫人,小心看路。”
星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风晓月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正看到王爷一身白衣黑发齐腰在院子里拉弓射箭,那箭尖正对着她——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那箭射了出来。
风晓月当即不能多想,腾起身形,一个翻身飞了出去——
等她翻了三个侧空翻最后趴在旁边七步远的石桌上时,看到方才她站着地方的身后的一棵树被那冷箭射穿。
“!”
风晓月先是倒吸一口冷气,然后便猛地看向罪魁祸首,那个白衣飘飘黑发齐腰的罪魁祸首,此刻正悠闲地将弓箭放到一旁,端了星竹递上来的茶水,喝的怡然自得。
“王爷!”
风晓月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当即炸了毛,叉腰指着男人鼻子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星竹立在一旁,明显对她如此放肆的态度十分不满,柳眉微微蹙起。
王爷却是一笑,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朝风晓月招了招,“月儿过来。”
风晓月一脸苦大仇深,最后还是走到王爷跟前,王爷将茶水递给她,道:“来,解解渴。”
风晓月喝了一口,望着王爷,委屈道:“您方才是什么意思?”
王爷道:“谁让你平时都太会装傻,若是不用这种方法,怎能让月儿你露出真功夫呢?”
风晓月头皮顿时一紧,双眼木楞楞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景霖王与她对视了半晌,最后哈哈一笑,抬手揽了风晓月进屋,“罢了罢了,上次没去赴你的约,这次本王好好陪陪你。”
这天晚上风晓月躺在床上,眼看着外面的天色慢慢从深沉的灰变成鱼肚的白,她心中焦急万分。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然而王爷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先是把她狠狠地办了一回,后半夜又始终用手臂温柔地抱着她,搞得她稍微动一下他都能睁开眼来,满眼深沉地看着她。
“怎么,睡不着吗?还是说,月儿觉得还不够?想要再来一次?”景霖王面无表情的说着情话,让人毛骨悚然。
“王爷,我想……去解个小手。”风晓月讪笑着说的道。
她想王爷总不至于连这个都不准许吧。
景霖王沉默了片刻,最后松开了揽着她的臂膀,转过身面朝里睡下了。
风晓月确定王爷没再发出别的命令之后,慢慢地起了身,蹑手蹑脚地穿好了衣服鞋袜,最后慢慢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星竹,你陪一下月夫人。”景霖王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不过眨眼的功夫,星竹就出现在房门外,看似低眉顺眼,然则一脸挑衅:“请吧,夫人。”
“………………”
风晓月脸皮子抖了抖,挤出一抹笑容,脚刚一踏出房门,就听夜空中传来一声凄厉地叫声。
“啊啊!!!!!”
这叫声着实凄厉,叫的风晓月后脑勺后背后脚跟一起发紧。
“是李夫人!”星竹第一个反应过来,紧接着,王爷也穿衣起身出门来。
“你就在屋里,不准乱跑。”王爷都走到屋外了,忽然转身把风晓月塞进屋里,还把星竹也推进去,命令道:“星竹,月夫人若是有闪失,本王要你的命。”
“是!”
下一刻,王爷就和随之而来的侍卫一起奔向李夫人的住所。
风晓月坐在屋子里,跟星竹离着三步远,大眼瞪小眼,静坐无言。
“星竹姐姐,我要解手啊。”风晓月哭笑不得地道。
“等王爷回来再说吧。”星竹不为所动。
风晓月忽然想到,王爷非让星竹贴身看着她,看来果真此处影卫不够了。如果一个区区星竹,风晓月有没有把握逃走呢?
想到这里,风晓月眼睛一转,宦月阁此时大乱,王爷和侍卫都一心扑在李纯儿那里,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心动不如行动,风晓月当即出手,身形一闪,绕过星竹,便直扑房门。
星竹也不是省油的灯,嗖嗖两枚暗器发过来,恰好打在风晓月去开门的手旁边,差点戳在风晓月的手背上。吓的她闪出一丈远。
“夫人,得罪了。”星竹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