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大脑一片沉重的扁鹊解开绑在自己手上的绳子,吃力地从布袋里面钻了出来。漆黑一片的无尽夜色,使他的视野周围无法看清楚眼前的景色,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感官来辨别方向。
由于扁鹊的四周没有照明的灯火,只好四处摸寻的他竟一脚踩空下去,跌落到了刚才那一帮子人挖的深坑里面,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深坑里一身是泥地爬了出来。
“我又拌到了什么东西?”扁鹊拍拍身上的尘土,刚往前迈出一步,便被那些人丢在地上的锄头绊住了脚,险些栽了一个大跟头。
“这几日真是祸不单行,我日夜打听弟弟的下落,到底招惹谁了?”扁鹊捨起地上的锄头,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禁抱怨了一番。
“天好冷啊!”扁鹊穿梭于夜幕之中,不知不觉天已经朦朦胧胧地亮了起来,他走到了离此地最近的一处村落,准备讨口水喝,顺便填饱肚子。
翌日,当旭日东升的太阳照亮了整片九隅大地上的各色事物,便为迷失方向的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全之感。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台上的间隙洒在了侯冈颉的身上,他看着自己清晨在书房落笔写下的最后一个专研的文字,心里十分激动地说道:“老夫研究了两年有余的文字今日终于大功告成了!”
“管家——”
“来了,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你马上到宰相风后的府上,让他先去大殿向黄帝转达老夫研究多年的文字今日已经大功告成,可以先在涿鹿试行,然后推广到全国使用,我到屋内收拾一下就去觐见黄帝。”
“父亲,一直和萱妹的贴身侍女同住一屋的丫环早些时候来报说,她一大早醒来时便不见同伴的下落,半天不寻,想必是已经出事了。我担心萱妹的安危,便和众人一起去探望萱妹,看是否还在房内,果然也失踪不见了。”管家离开以后,侯冈铁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看见父亲一脸喜悦的神色,不禁低下了头,连忙跪倒在地。
“儿啊,如今都什么时候了,我马上还要去宫里觐见黄帝,你还不赶紧去把你的妹妹给我找回来!”侯冈颉在听见女儿失踪不见的消息以后,不禁给还沉浸在喜悦氛围里的他泼了一盆子冷水,整个人开始严肃起来。
侯冈铁向父亲辞别以后,便领着众位家丁先在宅院附近的一带搜索,挨家挨户的打听。打听未果,便随同众人往西边一路走去,来到了侯冈铁昨夜去过的旷野之中。
“小姐!”下人们在旷野里四散开来,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小姐的名字。
“芙儿,你看!那边躺着的两个人是不是小姐和芊儿?”两位丫环走了过去,定睛一看,果然是她们俩人,便汇报给了领着一帮人在另一边搜索的少爷。
“难道昨夜跟踪我的人是萱妹?”侯冈铁在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妹妹和丫环以后,心里不禁一阵拔凉,多了几分顾虑。
然而他现在顾不上那么许多了,众人面前,他连忙把妹妹和侍女扶上轿子,自己在前面走着,下人们在后面跟着,众人沿着原路返回到了侯冈府邸。
……
而在此刻,居住在宫殿之内的真命天子——黄帝,此时正反复地擦拭着自己手中的宝剑,这把以他的姓氏来命名的宝剑,曾为他和蚩尤的九黎大军所发生的涿鹿之战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他极为珍惜,时不时都要拿出来擦拭,就像凡间的男子为自己心爱的女人画眉一般。
当聚精会神的黄帝擦拭完剑身以后,便听见殿外传来了一阵阵沸反盈天的欢呼之声,刚想去殿外弄清楚外面是怎么一回事时,便看见有一名保卫皇宫的侍卫急匆匆地跑进来见他。
“王,字……字……”进来的侍卫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激动得对黄帝说道。
“别紧张,慢慢说。”黄帝放下了手中的宝剑,望着侍卫语气轻松的说道。
“侯冈大人设计的字……今日终于大功告成了!”
“是那位名叫侯冈颉的左史官吗,他人现在在哪里,快请他进来!”
“左史官在门外候着呢,属下这就请他进来。”
侯冈颉跟随着侍卫一道走进了金銮大殿,来到了黄帝此刻所在的房间之内,只见他正放下扬名天下的轩辕宝剑,打开了一个精制的楠木宝盒。
“黄帝,老臣没有打扰到您吧!”
“无妨,左史官。在两年前的逐鹿之战里,我曾经凭借着自己锻造的轩辕剑一战成名,如今它的地位在众人面前已是不可多得的神器,和轩辕剑同时锻造的还有一把宝刀,就放在这个楠木宝盒之内,你看它如何?”
“黄帝,莫非放在楠木宝盒之内的神兵利器就是当日锻造轩辕剑所余下的材料,自成刀形的鸣鸿宝刀?”
“你猜的没错,正因为如此,那日我见它的力量过于霸道,几乎无人可以控制,便将它封存起来,对外宣称它已经失去行踪,今日将它从楠木宝盒里取出来重见天日,我就把它赠予你,如何?”
“这可万万不可,下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之人,这把刀既然威力无穷,老臣怕承受不起。”
“哎,你这位名副其实的造字圣人这次可立下大功了,怎么能说承受不起呢,况且你以前还是一个部落的首领,在当时能够融入我族实在是圣人之举,今日我再赐你一姓氏——仓,以此来表彰你的丰功伟绩。”
“老臣仓颉,谢过黄帝!”仓颉见黄帝态度诚恳,便不再推辞,接过了黄帝递给他的楠木宝盒后,心里十分挂念自己的女儿,便马上向黄帝辞行,后续之事交给随从留下处理。
……
“老伴,听说我们村庄最近都不太平,半夜里总能听到鬼魂的哭泣声。”
“太吓人了,我昨日同儿媳去村里打听,听说村子里已经有好几户人家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据说有一户人家的大人还为此而上吊轻生了。”
“这么邪乎,我看咱们还是拜拜天帝,祈求得到神灵的庇佑!”说着那户人家在天帝的排位前上了一柱香,不停地跪拜,祈求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地渡过这次难关。
“有人在家吗?”狼狈不堪的扁鹊来到了山下的一户人家,在他们的家门前扣了扣门栓,大声地喊道。
屋里的老人慢慢地打开了大门,透过一点儿门缝见到来者全身上下都是泥泞,以为又是一个想不开的年轻人,害怕会给她的一家五口人带来霉运,“哐”的一声,连忙合上了房门。
“哎……”扁鹊望着合起的大门不禁愣住了,只好饿着肚子去问了前面的几户人家,可是却依旧碰壁,无人搭理。
“想不到这几日自己急于打听弟弟的下落,竟落得个这般的下场,真后悔那日没听蓝衣女子临走时说过的那一番话。”扁鹊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村落,一路上四处飘荡,不知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