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白又回到了那个地方,那个毫不起眼的酒馆,看着那早已毫无人气的村落一言不发。
在他身后站着的,是一个男人,一个长相毫不起眼的男人。
“我们已经从克塔海域逃了出来。”
“那些温迪戈呢?它们会不会死?”
“至少现在来看是不会死的。”
“不会吗?”江笑白侧了侧头,用旁光看着他说道:“它们难道不也是生命?”
“它们一直生活在海底,可以说是犹如鱼一般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反倒好了。”
“可是那些温迪戈生性残暴,见人就杀,死不足惜。”
“我们没有评论这些事情的能力,一切都要等到自然自己评断。”
“是,尊敬的大宗师。”
“你叫我什么?”
“大宗师。”
辛多拉低着头,神情中满是崇敬:“您将会带领我们走向胜利,恢复风神一族曾经的辉煌,大宗师这个称号对您来说完全能够
胜任的。”
然而他却苦笑了起来,坐在了瓦片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眼中的愁苦不是一般人能够看懂的,尽管世间有万众能够逃避的方法,但他永远只是选择正面迎击从不逃离。
“我们接下来该去什么地方?”
“原本是应该按照寻找那些虫群之心散落在人间的那些异虫的,不过现在正处于能量新旧交替之际,如果贸然这么做的话很可
能对您的身体造成意想不到的危害。”
“那需要多久才好?”
“等到您的身体将蛇胆的所有灵力全都吸收完成后方才能够灌入属于您的能量。”
江笑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先去一个地方,把轩辕灵蕊交给那人。”
“好的,我会在这期间寸步不离的保护您的安全。”
“多谢。”
“为了世界,为了风神族。”
“嗯,为了世界。”他闭上了眼,这种熟悉的感觉竟然让他轻轻的哆嗦了一下:“有人在这!”
话音未落,辛多拉已经手持风剑冲了出去。
这样的速度就连江笑白看着都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说他还好是朋友,如果是敌人的话日后相见一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
远处传来一声动响,想必也是发现自己所监视的人发现自己而要逃跑。
叮!
风剑敲击在地上,伴随着轰鸣的坍塌声在前面出现了一道十来丈长的裂缝。
强风在缝隙中喧嚣着,周围所有的东西都被卷进了里面。
“逃走了。”
辛多拉转过了身对江笑白说道,可是下一刻就皱紧了眉头举起风剑。
剑尖直冲后者的喉咙,凌厉的冷风让他攥紧了拳头。
“右边!”他大吼一声,直接将风剑投了出去。
江笑白猛地向右边闪躲而去,风剑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刮出一道血丝。
砰!
风剑落地,一件衣服的碎片被剑尖扎在地上。
“那个人的速度很快,瞬间就到了你身边。”辛多拉一伸手就将风剑招了回来,扛在肩上说道:“如果我动作再慢点的话可就完
了。”
“是什么人?”
“我不清楚,我已经在克塔海域那么久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难道是刺客会的人?”
江笑白捡起了衣服的碎片仔细的看着,最后也只是叹气摇了摇头:“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人,不过很有可能会是刺客会。”
“刺客会?那个专门藏在暗处等着杀人的组织?”
“你知道?”
“听名字就能听出来。”辛多拉站回了他的身边,警惕的看着周围说道:“不管您和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都不会让那些该死
的人伤您分毫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很放心了。”
他笑了两声,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会喝酒吗?”
“酒?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很好喝的东西,只不过喝了之后会醉醺醺……”
“不会,我不会喝酒的,我的职责是保护好你。”
“好吧。”江笑白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走到了那个位于废墟中的酒馆:“有人吗?”
他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刚想推门进去的时候却听到里面的回应。
“有人,来吧!”
他愣在了原地,转头再看辛多拉的时候早已经举起了风剑准备破门而入。
怎么回事,这布西河的人不是都已经死光了吗?为什么还会……
难道……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假的?
可是再看周围残破的样子又不可能是在短时间内形成的,疑惑灌满他的脑袋。
“有没有人?没人我可就锁门了!”
“有人!”江笑白下意识的就回答了,随后就后悔自己的嘴怎么这么快:“我进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先在外面待着吧。”
“遵命。”
安顿好辛多拉,江笑白深吸一口气推门就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饰与先前比较来说大相径庭,曾经这里摆放的任何一件东西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从未被人使用过的。
“真是不好意思,小店刚刚开张……”
闻声望去,就见一个身材妖娆表情妩媚的女子站在柜台后面,身上的衣服似穿非穿的:“不知道这位小哥是想来喝点什么呢?
”
“这里……这里之前……”
“这里一直都是小女子的地方,难道小哥曾经来过?”女子咦了一声,满是困惑的问道:“既然如此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
“既然这样自然是最好的,客人就是朋友,请坐吧。”
……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只记得那女子露出来的两根筷子似的细腿和那光洁的后背。
整个房间中都是酒味,浓的像是在酒缸里泡着。
江笑白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从床上做起来,从桌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两口却发现里面装的还是酒。
闭上眼睛痛苦的躺了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好像压在了什么东西上,软软的还很有弹性。
转身一看就见女子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身边,面色绯红显然是喝了不少酒才会这样。
“怎么……这怎么回事。”他这才发现自己也是一丝.不挂,身体上某个部位的反应宣誓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难道……难道我
跟……这个女的……”
他不敢再往下想去,掀开被子就要离开。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声音是女子的,充满了杀气:“我陪你睡了一晚上你一句话不说的就要走?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江笑白没有说话,默默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再一看就发现那女子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那一点皱纹都没有的衣服说明这不是在仓促间能够做到的。
“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是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陪你上床还是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这样?”
“我都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希望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女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变了变,可随后就恢复了正常说道:“有人正在敲门,是不是你
带来的?”
“我带来……辛多拉!”
“你最好还是去看看,不然的话这个店被拆了的话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江笑白慌慌忙忙的穿好衣服冲下楼去,就见辛多拉果然是拿着风剑站在门口用力的敲打着酒馆的门。
这门并不算大,说到底也不过只有一张普通椅子那么大罢了,可是在辛多拉用尽全力的情况下却还是纹丝不动。
“住手,快住手!”
“大宗师,您没事吧!”
听到江笑白的声音后,辛多拉才停下了敲打连忙问道:“您一晚上都没有出来,我担心您出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
说着他就伸手去开门。
说来也奇怪,这被辛多拉用尽了一切办法都不能打开的门却被江笑白轻轻一拉就开了,甚至顺滑的没有发出木头之间摩擦特
有的吱呀声。
“这地方有古怪。”辛多拉见到江笑白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又说道:“这个酒馆与周围的气场完全不同,我担心这会是别有用
心的人埋下的陷阱!”
不等江笑白说话,二层的地方就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
“真是让人伤心,小女子整整陪了你一晚上,却被手下的人说是有古怪。”
声音中充满了哀怨,甚至已经影响到江笑白的情绪差点要哭出来。
刹那间,他也终于清楚这地方的不同寻常,带着辛多拉就冲上二楼。
可房间中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椅子也静静的放在床边。
无一例外的,上面全都充满了灰尘,显然是很久都没有人在这地方待过了。
江笑白后背冷汗直流,两腿打颤的来到床边,见到那被子后更是攥紧了拳头。
被子上有一个人的形状,显然是他昨晚睡觉时后摩擦消失的,但为何只有他一个人干净的地方,那个女的呢?
他不敢再往下想去,只能是拉住辛多拉转身就要走。
“你以为进了我这地方还能再出去不成!”
尖锐的女声在房间回荡,每一个字都钻进了江笑白的耳朵中让他头疼不止:“不管你们是谁,都乖乖的把命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