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小毅还是没有醒过来,距离她昏迷过去已经过了三天的时间,但她却仍旧只是这样沉沉的睡着,没有一点要苏醒的趋势。
她把她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这样就能让她睡的舒服一点。
那个奇怪的老头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这样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更让刘芮彤感到奇特的是,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有说不上名字来的野兽在屋子外面走动,却每当它们想要冲进门来的时候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弹开。
“这个地方真是奇怪。”她轻轻的为翟小毅梳着头发,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对她说话:“也不知道那个奇怪的老头子对这个房子施了什么奇怪的咒语,别看外面有那么多的野兽,但是却没有一个敢进来的,是不是很厉害?”
没有回应,只有冰冷的呼吸。
刘芮彤叹了一口气,笑了笑又继续为她辫起了头发。
梳子是断了一齿的,所以梳出来的头发有些不太美观,但这却也并不能影响她的貌美。
“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她摸着她那娇嫩的脸庞,说道:“是什么让你这么拼命,连自己的衣服都舍不得打理,穿的这么破烂有人会以为你是一个女的呢?”
“如果你把自己的脸涂黑了,说话的声音再变得粗壮一点说不定还会有女的看上你,非要跟你过一辈子呢。”
说到这,刘芮彤的脸莫名其妙的红了。
像秋天的苹果,红扑扑的,红的有些娇羞。
外面天正凉,凉的第二天清晨都能发现冻上的霜。
“真好。”
刘芮彤不知为何又说了一遍,靠着窗户看着外面飘摇的树木沉思起来:“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曾经的模样?”
曾经的中州,曾经的莫宗,那个动一下就能让整个世界为止颤抖的存在。
但无论怎么说,莫宗都已经消失了,在她的手上消失了。
她还记得曾经自己的父亲说过一句话:莫宗一定会永远的流传下去,千秋万代永不分散。
这句话现在听来简直是讽刺,估计上上一任莫宗的宗主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一手营造起来的庞大势力居然会在自己去世后不到十年就轰然崩塌,只是作为路人口口相传的传说故事存在。
“说到底,这一切都怪我。”
“这怎么能怪你。”
翟小毅的脑袋动了一下,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却说话了:“这一切都是历史的必然,就算你没有做那么多的事情也总会有别的事情促使莫宗四散崩离的。”
“你不用安慰我,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都看开了。”
“我在神魔大陆上早就已经发现了有关莫宗的事情,不过那个时候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我不能干涉,而且那个时候我正在寻找如何联系上江笑白的方法,所以也不能过早现身。”
“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有那个江笑白?他到底是有多厉害?”
“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有多厉害?”
“说不清楚。”
……
江笑白睁开眼,浑身的疼痛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灼热的太阳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躺在沙子上就好像是躺在一口烧红的大锅里。
“你终于醒了,都过了两天了。”
“已经过去两天了?”他一个翻身想站起来可是却无奈浑身无力又摔倒在地,歪着脑袋看着莉娜说道:“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
“赶紧起来,别在地上躺着了。”莉娜打了一个哈切,埋怨的说道:“既然你都已经醒了,那我也该回去了,守了这几天让我又觉得有点虚脱了,应该是仙元不够了。”
“怎么又仙元不足了,你才出来多长时间。”
“维持形状也是需要耗费仙元的,你这脑袋里想东西太简单了。”
最后挪移了一句后,莉娜也是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他的胸口消失不见。
巨大的太阳挂在天上,还没走多久就觉得嘴里干渴身上冒汗。
“这样子走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不过牢骚归牢骚,还是要继续往前走的,一直到看到了一棵巨大的胡杨树之后才松了一口气靠在树上休息起来。
沙漠中的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干燥的,干燥的让人有点怀疑人生。
不过幸好天公作美,在接连几日的烈日之后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雨。
这场大雨真的是大,大到每一滴雨都和花生差不多。
江笑白在沙漠里狂奔起来,毕竟每被砸一下身上就会多一个红印子,如果再不跑的话迟早会被砸死在这荒漠之中。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一直到跑到筋疲力尽的时候就看到远远的有一个小村子。
这村子当真是小,只有五六个小木屋,而且都是破破烂烂有两个甚至连屋顶都被沙漠中的狂风吹走了。
不过再怎么说也比没有好,一个闪身从窗户钻进了屋子,之前被雨滴砸到的地方才感觉到疼痛。
生起一堆火,照亮了这个木屋。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破烂,还有一个木床,上面甚至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床棉被,只不过已经被风吹的硬如石块罢了。
“这是什么地方?”
一边烤着火,江笑白一边环顾四周,最后眼神定格在一幅壁画上:“这地方怎么还会有壁画?”
诚然,壁画这种东西说贵不贵,但是说便宜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够享受的起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壁画竟然是在这木头墙壁上雕刻上色的。
先不说壁画的繁琐之处,单单这在木头上上色问题就足以难倒全天下所有的壁画师。
江笑白自然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脸上的表情才会是有些不太自然。
“是谁留在这里的这样的痕迹?难不成是为了告诫世人?”
从火堆中抽出一根燃着的柴火走过去,凑近了一看就发现这并不是一副单纯的装饰壁画,而是记载着一些东西。
密密麻麻的小字让他看着头皮发麻,但也只能咬紧牙关逼着自己继续看下去。
直到火把都几乎烧到头了,江笑白这才差不多看懂了这幅壁画所要表达的意思。
原来在这个地方曾经爆发过一场瘟疫,这股瘟疫席卷范围之广连帝朽尼都没能幸免,更恐怖的是这瘟疫的感染力,沾之必死没有任何的解药。
这个村子原本也不小,少说也是有两百户的,可就是因为这场瘟疫席卷才导致了人数急剧下降,最后只留下了这侥幸没有感染瘟疫的几个人。
这些字越到后面写的越小,越小越模糊,到最后差不多就是一个点了。
“看来这个叙述的人也最终没能幸免于难。”江笑白叹了一口气,将手中那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头的柴火又扔进了火堆里,坐下来开始闭目养神:“人生这个东西真是神奇,有的一生下来就是帝王将相之家,可是有的一生下来就得了瘟疫,过不了几年就一命呜呼,实在是有些不公平。”
外面的雨还在下,一直下到要透过门槛淹进来。
直到这时江笑白才反应过来,当他想要出去看看这雨到底有多大之时却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一脚迈出屋子,原本应该松软的沙地却变得坚实无比完全就好似是踩在一块石板上。
这不对劲的感觉让他楞了一下,随后就一个翻身蹿回了屋子里面。
外面仍旧只有雨声,连风声都未曾响起片刻。
“这地方有古怪。”他握住了毒神绝,却偏偏变成了一杆黑枪:“希望不会是什么小东西出来,不然的话用这么长的枪还真是有点驾驭不住。”
就在他正想着的时候,门口的那片沙地却忽然开始抖动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