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速度极快,快到是绝对不可能会有人可以躲过去的。
江笑白也并没有躲,事实上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力气闪躲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是他咬紧了牙冠忍着胸前的剧痛说出来的。
“不说你可就要死了。”
承影那锋利的剑锋就在他的头上,他抬起头来仰面看着它,眼中居然没有四号的恐惧。
“如果你杀了我就能换回你心中的平静并且能避免无数的人免于死亡的话那你就杀了我吧。”
承影开始慢慢下降,剑锋已经触碰到了他的鼻子,可他还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仍旧是睁大了双眼看着这把剑。
他的心中还是有些侥幸他,因为他觉得既然自己曾经做过承影的主人那就说明它在这种时候也是不愿意做这些事情的。
然而他却错了,承影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江笑白还隐隐的感觉到从承影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兴奋感。
这是一把嗜血的剑,这不是一把能够被称为名剑的剑应该有的平行。
江笑白发誓,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能活下去的话将来一定会找机会毁了这把剑。
“好吧,你还真是硬骨头。”
瘟疫之源真的将剑收走了,抗在肩上说道:“但是你必须要知道这个毒神绝不应该落在你们人类手中,如果处理不当的话所造成的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
“我知道。”
“你还是不愿意拿出来?”
“我真的不知道在哪。”
“那好吧,既然如此就由我自己来拿吧。”
“什么?”
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一阵剧痛就从背后传了过来。
在他面前的那个瘟疫之源居然化作一阵黑烟消失了,而不等江笑白转头去看到底是谁捅出了这一剑就又听到了它说话的声音。
“看来我并没有猜错,毒神绝就在你的身上。”
他感觉到一个东西从自己身上被拿走了,这种硬生生的抽离实在是一种不怎么好受的感觉,因为连江笑白都忍不住的哭了。
让一个男人笑容易,可是让一个男人哭很难。
让一个男人哭容易,可是让一个男人笑很难。
这两句话不知道是谁说过的,然而却是永远都不会过时的话。
生命在从他的背后顺着那道伤口消逝着,他又能感觉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困意将他紧紧地包裹其中。
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了?
连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些事情一件都没有完成就要死了?
这不是多好的事情,不仅仅是对他,对于任何一个心怀抱负的人来说突如其来的生命威胁都能够摧毁他们心中那残存的希冀。
“我是不是要死了?”
“根据我多年的杀人经验来判断恐怕是这样的。”瘟疫之源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那么的温和,温和不像是一个刽子手而像是一个正在哺乳的母亲一般:“你走了之后我会将你埋葬在这个地方,并且给你立一个碑,上面写着英雄江笑白。”
“英雄,事实上我连狗熊都不算是。”
“这不是一个好笑的玩笑。”
“我并没有开玩笑。”江笑白能够感觉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正在慢慢变小,体温正在慢慢降低,眼皮也在慢慢变沉:“在我看来我这一辈子实在是没有做出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至少你救了很多人。”
“可能吧,但是我杀的人更多。”
血终于停止了流动,而江笑白也就这样睁着眼睛停止了呼吸。
一代英雄,人类口中的救世主,一个在某些人眼中可以带领他们攻上神魔大陆的传奇人物就这样离去了。
他的死没有任何的意义,事实上这个毒王的宫殿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圈套,一个专门为了这些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所设下的。
“你就这样死了,死了好啊,至少不用每天那么担心了。”
瘟疫之源伸了一个懒腰将怀中的江笑白放在了地上,转过头去又看到了成文慧说道:“真是麻烦,忘了还有一个了,要不然就直接一块杀了。”
承影在黑暗中闪着紫色的光芒,这是一种任何人看到了都会感到寒冷的光芒。
它挥出一剑就站在了原地,它在等着剑光的反馈,等待着死亡的消息。
可这一剑却好似是泥牛入海一般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就好像那一剑光从来没有被挥出去过一样的。
“怎么?”
瘟疫之源皱起了眉头,它嗅到了一点不好的气味,而且这种感觉并不是人类能够带给它的威胁。
“是谁?”
没人说话,事实上它也并没有打算听到有人回话。
“是我。”可最终还是有人说话了,声音无比的低沉听上去好像是一块石头被扔进了深不见底的水塘中所发出的沉闷水声:“你应该还记得我的。”
“哦,是你。”
它笑了,说道:“你竟然还没有死,我以为你已经被赤木杀了。”
“你都还没有死,我为什么要死。”
原本应该是成文慧晕倒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两点亮光,犹如是星辰一般明亮的亮光。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一直都在这里,只是你没有发觉罢了。”
“不可能,没有人能够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进来的。”
“可是真的很不巧,我就是这样进来的。”一抹红光出现在黑暗中,血一样的看起来让人不禁感觉到毛骨悚然:“瘟疫之源,把毒神绝交出来!”
“真是笑话,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为什么你说要给你就要给你?”
“因为我可以杀了你,而你却杀不了我!”
“说这种话也不怕笑掉大牙,难道曾经的剑中王者就是这样一个喜欢吹捧自己的存在吗?”
那人没了声音,只是那道红光却越来越亮了。
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出现了,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女人,一个晕倒了的女人。
“嘿嘿,你来这里不会也是为了抢这个毒神绝的吧。”瘟疫之源摊开了手,黑色的扇子就躺在它的爪中看上去是那么的微缩:“如果你回答是的话我对你可就失望了。”
“你对我失望什么。”面具人将怀中女人放在了地上,让她维持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之后才又抬起了头说道:“你我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连敌人都算不上,为什么要对我失望?”
“因为我知道你是谁。”它的声音中充满了狡诈,让人听起来就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尤若,你什么时候戴上面具了。”
“就在不久前。”这个戴面具的人正是剑圣尤若,而那一道血红的亮光也就是面具上那一道被他的血所填满的裂痕:“这是无面人给我的。”
“我当然知道,事实上不久前我刚碰到了他们。”
“哦。”
“哦?难道你就哦?”
“不然呢?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应该跪在你的面前哭天抢地的求着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解开这幅面具?”
“虽然你说的没有我所想的那么激烈,不过最终也都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那真的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我现在已经习惯这幅面具了。”
“哦?真的?”
“真的。”
“难道你就不想拿下来?”
“如果江笑白要说给我拿下来的话我当然是很乐意的。”
“如果是我呢?”
“那我情愿继续戴着。”
“你对我就这么不放心?”瘟疫之源呲了呲牙,说道:“我们之前没有任何恩怨,为什们你要这么针对我?”
“这并不是针对你。”
“那是什么?”
“瘟疫之源,一个能以这样的名字当做名字的东西一般也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你要是非要这么想的话倒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名字可是一个人的脸,对吧尤若。”
“是这样。”
尤若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事实上即使有表情也是看不到的,因为他的脸上有一个厚厚的面具。
“听说你有一个宗派?”
“万剑门。”
“你就不怕那些反战者们对你不利?”
“如果不战争又从什么地方来的和平?”
“你说的话也很有哲理,就像江笑白一样。是不是像你们这些大有作为的人说出来的话都是让人不怎么能够轻易听懂的?”
“不要废话。”尤若眯了眯眼睛,透过面具上的两个眼眶看着瘟疫之源说道:“你应该把毒神绝放在地上,并且治好江笑白再乖乖离开的。”
“什么都不能带走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带走你自己的命,除此之外你真的什么都不能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