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完出租车司机后,沐容生整个人都快黏在苏雪身上,稚嫩的脸上盛满了笑意,“苏姐姐怎么想到来看我?是来小住呢,还是长住呢?”
苏雪眼神闪烁了下,跟着这个少年朝别墅内走去,一边鞠躬道:“我来,是求你一件事。”
若不是走投无路了,她也不至于来找一个曾经绑架过她,甚至现在都还图谋不轨的少年。
沐容生也不着急着搀扶起苏雪,而是摩挲着下颚,居高临下地望着苏雪,“我还以为苏姐姐是为了我这个人来的,还真是让人失望呢。”
“沐容生……”苏雪依旧没起身,但声音夹杂着丝祈求。
沐容生举双手投降,边搀扶起苏雪,边问道:“苏姐姐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想知道我母亲具体在哪个位置,我想马上见到她。”提到苏夏雨,苏雪就忍不住内心的澎湃。
她等了多久,才等来母亲有转醒的迹象?为了母亲在裴家委曲求全,都是为了这天的到来!
沐容生闻言,嘴角上扬邪魅的弧度,“苏姐姐,我是个商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你想要什么?”苏雪知道对方的意思,换做是她,帮一个人这么大忙,不可能什么要求都不提。
“你呀。”
苏雪浑身僵住。
沐容生又道:“苏姐姐,我一直想要的是你呀。”
见苏雪没反应,沐容生手掌绕到苏雪纤细的腰后,将她整个人都凑近自己胸膛上。
感受她身体的温度,与她近距离接触,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香气,看到女人皮肤细腻得没有丝毫毛细孔。
他唇~瓣痞气地凑到女人耳畔,呼吸喷洒在女人敏~感的耳廓,“我知道苏姐姐心底一直住着君少将,我也不奢望将君少将从苏姐姐心底铲除了,退而求其次,苏姐姐的身体我接下了,就看苏姐姐给不给了。”
“……”苏雪觉得喉咙有些疼,说不出话来。
少年亲昵地拥住她的腰肢,让她很难受,呼吸更困难了。
这个时候她在想什么?
她已经记不得母亲长什么样了,只知道母亲的转醒,恐怕是她这一生的奢望和执着。
今天有人告诉她,母亲会转醒,她下意识地就想去见母亲,但如果是出卖身体为代价的话……
她还不如回头去求君墨时那个男人,至少她和君墨时身体上有默契,而且她对君墨时身体接触没有反感。
苏雪刚想拒绝,就听到一道熟悉的男声,透着一股冰冷道:“苏雪。”
是君墨时的声音,但不是像以前那样,亲昵地叫她小雪。
她心底猛然一阵惊慌,下秒就像个被捉奸的妻子,猛地推开箍住自己腰肢的少年。
沐容生被女人这么无情地推开,并没有生气,相反的,嘴角噙着笑容,“想不到我这小小的地方,一天就来了俩个贵客。”
君墨时并未理会沐容生,视线转向苏雪身上,声线有些冷然,“苏雪,过来。”
苏雪对上男人那双清冽的眸子,最终选择朝君墨时靠近。
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会继续待在病房和安小楼你侬我侬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追上来。
倒是让她有些不适应,“你怎么追过来了……”
走近了,苏雪才逐渐发现君墨时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男人浓眉紧凝,削薄的唇透着苍白,鼻翼上溢出的冷汗显而易见。
苏雪眼底透着一股紧张,“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随着步子的走近,她甚至还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小辉在君墨时身后,一直用下颌在给她做指示,苏雪顺着小辉下颌指的方向望去……
白色衬衫上有玻璃渣渗入血肉里,显得有些触目惊心,而这些玻璃渣的排列很杂乱,明显不是人为刻意弄上去的。
想到离开病房前,那俩个保镖说的话,安小楼受的罪,她必须遭到同样的惩罚……
而君墨时让她离开,那俩个保镖并未追出来……
苏雪胸口一紧,不由地问答:“小叔叔,你的伤是不是因为我……”
“是。”君墨时毫不避讳道。
这种为女人做牺牲的小事,在他世界观里,就该告诉女人,让女人心疼心疼自己,这些罪才不是白受的。
但君墨时这味药下得,有些过猛了……
苏雪咬着下唇,也不管沐容生还在,拽着君墨时的手就道:“你傻呀,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去医院跟着我做什么!小辉叔叔,去医院!”
君墨时与沐容生视线交汇,若不是对方年纪太小了点,他还真是碰到棋逢对手了,只可惜,晚出生了几年。
听到苏雪的话,刚想反驳,却瞧见女人眼底氤氲着水汽时,君墨时莫名地,任由着女人牵着自己走。
小辉总算松了口大气,看来,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只有苏小姐才能治得了这么固执的少将。
苏雪刚拉开车门,就瞧见后座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全是君墨时的……
君墨时瞥了眼里面的场景,才抬手对小辉道:“外套脱下来。”
小辉虽然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但一向谨遵少将的命令,脱了外套递给君墨时。
君墨时从女人掌心抽出自己手,然后将小辉垫在后座上,才对女人道:“好了,可以坐进去了。”
小辉:“……”所以,少将是将他外套将坐垫来使了?
苏雪摇了摇头,“还是你坐这边,我坐那边吧。”
见女人抬脚就要绕过车尾,君墨时执拗地按住对方的肩膀,僵持着,“要么咱们继续站在这里,要么你坐这边。”
她穿的衣服都是颜色较浅的,若是一屁~股坐下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姨妈侧漏。
正是因为顾虑到这点,君墨时才将小辉外套当坐垫来使。
前座有司机和小辉在,没有苏雪的位置。
“你威胁我?”苏雪眉梢微扬。
“你不是喜欢我?喜欢我,难道不该为我考虑?”君墨时反问。
苏雪暗啐了口,“不要脸,天天把这句话挂在嘴边,谁喜欢你了,早就不喜欢了。”
最终,还是钻进了铺了小辉叔叔外套的后座上,坐了下来。
君墨时绕过车位也上了车,总感觉掌心空空的,少了那只柔夷的掌控,整个心房都空虚了不少。
他手掌重新钻进女人的掌心内。
苏雪震惊地望向男人,但后者依旧神色如常,“手冷。”
苏雪:“……”鬼信。
小辉当然不会让司机开往回去的医院,而是改变了路程,随便找了家就近的医院。
下了车后,君墨时依旧沉稳地将手伸入女人的掌心内,抬脚稳健地朝医院内走去。
医生先是查看了下君墨时的伤口,开口便道:“需要打麻醉,将这些玻璃碎片取出来。”
“不用。”君墨时一口回拒。
虽然对于平常人来说,打麻醉稀疏平常,但有骨气和位置高的军人,一般都是拒绝对神经系统有伤害的麻醉。
况且以前在非洲等贫苦国家的时候,医疗没有这边发达,所有手术工具都是简单消毒就往身上划,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
医生早就观察到男人身上一股正气,觉得这个男人器宇轩昂,一定是做大事的人,不用在乎这点细节,便同意了。
刚想赶走苏雪等人,君墨时想到这小小的手会随之离开,便冷声道:“她不用离开。”
苏雪茫然地看着君墨时,又看了看医生。
君墨时又道:“她,是我最好的麻醉药。”
苏雪:“……”
想要握她手就直说嘛,一会儿手冷,一会儿她又是最好的麻醉药,搞得她手好像有很多功能似的。
苏雪叹了口气,对医生道:“医生,你就让我也留在这里吧。”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手术,医生便同意了。
等到上了手术台,苏雪才知道自己想得真天真。
君墨时背脊上嵌入肉里的玻璃碎片,光看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取下来的时候,那处也好像缺了一块。
君墨时一个男人都这样了,更别说安小楼了。
虽然一开始是安小楼来找她的麻烦,可安小楼受伤确实和她有关,也难怪安家人那么生气了。
她在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道歉?
等君墨时伤口包扎好,小辉也回到裴家,拿到君墨时的衣服,递给君墨时。
君墨时接手的时候,摸了下手感,边穿衣服边听医生叮嘱。
“消炎药一天三次,一个月后来换药,还有严禁辛辣的食品……”
君墨时本来不想听这些医学者说的,但苏雪想听下注意事项,毕竟君墨时是代替受的惩罚。
等完事后,苏雪才接过医生递给自己的药,同君墨时出了医院。
小辉回裴家的时候,顺便换了辆车让司机开出来。
俩人纷纷坐上车后,小辉系好安全带才问道:“少将,我们现在去哪儿?”
“吃饭。”君墨时言简意赅道。
小辉点了点头,让司机开向某个以前君墨时经常带苏雪去的川菜馆。
这一路上,俩人皆是沉默是金。
苏雪酝酿了会儿,才道:“那个,你还是把手机借给我,我给安小姐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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