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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二十)三桑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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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什么人啊,一句对不起也没有。我闭着眼睛,比之方才,我似乎更加生气了,辗转反侧好半天,我也不曾睡着。

门吱呀一声,我赶紧闭上眼。脚步声在我床前止住,我的被子被拢了拢。

随即,有什么冰冰凉凉的物体轻轻贴在我右边脸颊上。

这凉意毫无征兆,让我眼睛翕动一下,借那一瞬微光,我约摸识得留在我面上的眼神很愧疚。

兴许是肿痛未消,那半边脸竟又滚烫起来,我不安的转了转身子。

他终于将手抽开,起身走开。

阿弥陀佛,再看下去我就演不下去了。

屋子里很静,但他并未出去,只发出极其轻微的声响。

他这是唱哪出?

我偷偷睁眼瞄了瞄,床头的灯盏熄灭,墙边的绣屏不知何时挪到了床与桌之间。

而他的影子投落在轮廓落在绣屏白布上,思索的模样很是好看。

不晓得,我的画技能否绘出此景?

手指不知何时拿到虚空中描摹,眉骨,鼻锋,唇,以及支着下巴的手。

烛光微颤,他的影子如波光荡漾。

我蓦然记起他拿手打我的样子,气愤将身子对着床内侧。

“我晓得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道。

不想道歉就算了,居还这样说,还说的如此云淡风轻。我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坐起来反驳道:“那就什么都别说。”

说话间,他已经撤开屏风,含笑看我,“手还疼吗?我给你买了别的药。”

桌上不知何时已经堆满了瓶瓶罐罐。

总喜欢拿买东西这套哄人,败家!就不能有新鲜点的法子么?我才不上当,冷着眸子嗔他。

他也不恼,走回桌前挑挑捡捡:“似乎也有消肿的药,你还发热,大黄,白芷,冰片,蛇莓……这些应该都可以。”

又鼓捣了一回,抱着挑出的药起身往外去。

不过烫了一下手、挨了一巴掌而已,至于搞得跟得了不治之症一样么?

“对了,有想吃的东西吗?我叫小二做来。”

我没有回答。

“李之宥!”我终于没有忍住,他急匆匆的步子,像踩在我一层雪上,走一步,我心塌陷一步,简单说来,就是本姑娘心软了。

“我没那么娇嫩。”

他止住步道:“不苦,外敷的。”

即使他没有说抱歉,却比听了还觉得真诚,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大度,想来本神女还是继承了伏羲女娲的宽容的。

“不用了,李之宥。”

“那样美的脸,那样好看的手,要是有一点差池,你岂不是真要赖上我了?”他执意要出去,虽然半开玩笑,但我已经足够了解他。

“我原谅你了,不用麻烦了。”

“真的吗”他似乎难以置信。

“你不信,就当我没说。”我扬了扬手,本神好歹是个神,稍微烫一下,灵气很快恢复了:“你看我根本没事,而且你打我那一下也没有用多大力气。”

“真的好了!”他惊喜一笑,“那我去把这些药扔了,味道怪难闻的。”

“你可真够败家的。”我瞪他一眼。

“没有用的东西,就该扔掉。”

“谁说没有用了。”我盯着他的手,“我记得我咬了你一口,你再挑挑有没有别的药……”

“临安治安并不好,我进的来你屋子,想必别人也进的来,我守在这。”

这绝对是李之宥的经验之谈,看他交了个武林盟主兼采花大盗就知道了,加之天色已晚,我并没有拒绝。

解决完此事,我困意袭来。床下方又轻轻的道:“其实,我还有话跟你说。”

我迷迷糊糊应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头疼得很么?有什么想说的,明天说吧。”

·

次日,冰雪消融,冬日融融。

醒来时,身上的热度已经正常,李之宥也不知何时去了何地。

不告而别一向是行走江湖人士的作风,李之宥这样完全在情理之中。

白泽大概被喂饱了,衔着一卷纸跑到我脚边:“主人,这是那个凡人给你的。”

这小子这么够意思,还给我留着一张银票?

却是一封信,行书如剑锋潇洒,好看的如同一张画卷:

我已去找小瓦了,记得吃饭,诸钱已付,别乱跑,想买什么,列好单子,等我。

我大手一挥:“小泽,拿笔墨来。”

白泽摇尾巴,又打了滚,才对着两只小爪子:“主人,呜呜呜……能不能写上一百只叫花鸡。”

“干嘛要一百只?”

“带回姑射岛啊!”

·

但来不及等李之宥回来,我就往孤山赶。

女娲族天生具备通过身体发肤感知生命力的能力。

而我手上还有小瓦的一缕青丝,青丝上她的气泽将彻底消散,那说明她快要死了。

我以青丝上仅存气泽为媒介,终于确定她的方位。

城西。

遁了形,往城西一直飞,最终在孤山之上停滞。

孤山有无数小山包,每座山包下方都对应一具白骨,小瓦的母亲也埋在这里。

落下云头,一片皑皑,白泽跑在前面替我引路。

不多时它在围着一处的打转,那里的雪上露出点点粉色,零落红梅一般。

果然是小瓦半埋在雪间。

我拂袖挥去她身上积雪。

她保持着一个婴孩的姿势,蜷缩作一团,双手死死抱着一块木板,仿如死去,没有温度。

我很艰难将木板抽出来,上面满是淋漓的血迹。

上有两行字,一排是斑驳的黑色墨书写,先妣唐氏之墓。

另一排歪歪扭扭刻着‘亡姐玉’,想来‘奴’字尚未刻完。

看这情形,她大约这几天都在这里。

大抵是她前番吞食宝莲灯莲子,是以体质和常人不同,就算在雪里呆了近七天也并未死去。

但她伤的也不轻,如果是凭凡界医术估计就得打一副棺材葬了,可我却是唯一能救她的人。

因我女娲族宝物宝莲灯曾在她身体中,故此她对我族的法力也有了一定的吸收速度,救活她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这大概是冥冥中的安排吧。

我咬咬牙聚法力于指尖,握住她的手腕。

冰蓝色光华注入她身体的同时,我瞥见她的指甲里满是木屑和凝固的血液。

施法完毕,她的四肢渐渐回温,脸上也有了表情,愁眉紧锁,却并未醒来。

不是因为我的法术失灵,而是她不愿醒来。

漓羽说过,当人面临巨大痛苦时,有些人会忘记来让自己获得轻松,有些人选择牺牲自己得到解脱。

小瓦错怪了自己的亲人,还亲生杀死了自己的姐姐,或许只有得到一句原谅,她才能醒来吧。

唉~真是心病还须心药医。

想到这里,我念咒催动自身显出人首蛇身法相,取她腕上血,盛在我的蛇鳞之中。

捻她的青丝为笔,鲜血为墨,白泽天书为纸,再以我心中女娲石催动。

白泽担忧道:“主人,你要绘情了吗?主人你从没有正式绘过情画,会不会有风险?”

我点头蘸墨:“难道还有别的办法救她吗?我也不是单纯为了救她。

要绘《梦华录》总该有第一次的,小瓦代表了人界的情,权当给我练手了,失败了我也没有损失的。”

六界的生灵无不有情,而情是一把双刃剑,分为劫缘,劫可毁灭苍生,缘可超度万物。

现在我便要绘一幅属于小瓦的情画来助她醒来。

“小泽,你替我护法,我现在没有操作经验,必须集中精神。还有,我现在的样子,不能被凡人看到。”

白泽坐端正,晃了晃小脑袋,爪子在雪上击了两下,一时之间雪地里钻出一片梅林将我围住。

所谓情画,无非是画感觉,感情同艺术极像,以抽象表达无形。

我抛纸于空中,闭目提笔往纸上勾勒女娲石读到的画面。

是玉奴出阁前夜的情景,绘情和海蜃不一样,海蜃只有画面,而绘情我也能身临其境,到达那个时间点,感受那时她们真正的喜怒哀乐。

玉奴到母亲房中告别,抱着被子。

那年她才十三岁,稚气未脱的小脸,眼睛里攒着眼泪像是清晨攒露水的荷:“母亲,玉奴不想嫁人,玉奴不管那是什么官,什么学富五车的才子…玉奴只想陪着母亲,玉奴要是离开了,母亲还拥有什么呢?”

唐安安耐心看了她一会儿,她看起来更像容颜完好的千年女尸,外表依旧美丽,躯壳里腐烂的溃不成军,哭起来像一场急雨:“母亲也不想让你走,可是、玉奴,母亲能怎样呢?母亲能为你做的,就是教给你我所有的手段,就是能为你祈祷……”

她母亲手指磨砂她脑袋的姿势宛如托着一颗豆蔻:“那样在你还年轻貌美时,你还可以有一段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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