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震怒的宇文雅尔和他手中的那只耳环艾紫阳心中惊惧万分。Www..Com
那耳环她明明让人扔了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还说她与侍卫私通?!
宴会早就中断了,倒不是由于出了这种事的缘故,而是太后说不舒服,就提前离开了。虽然宴会还是继续了一会儿,可突如其来的报告让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艾紫阳跪在地上坚决的说道:“臣妾绝无与人苟且之事!皇上明鉴!臣妾一心为皇上,又怎会去想着别的男人!皇上,绝无此事啊!”声音凄切委婉,可全然无法平息宇文雅尔的震怒。
身为皇帝,居然让人给戴绿帽子,这怎么可以!
“人呢?怎么还没带到?!”宇文雅尔吼着说道,猛的拍着龙椅的扶手。
早已回到殿里的莫舒冷眼看着发怒的宇文雅尔,冷笑不止。
果真是装模作样呢。
“皇上,人带到了。”池天明走了进来,脸色很难看。毕竟自己最好的兄弟出了这种事,怎么能够淡定的下去,而且明显的是,若是弄不好,他兄弟可就要被拖出去斩了!
“搜了么?”宇文雅尔看着跪在地上的李仁贵冷冷的问道。
“回皇上,搜了,没有。”池天明平静的说道。
艾紫阳松了口气,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不过是弄丢了一只耳环,又怎么可能恰巧被李仁贵拣去。更何况,早就同李家断绝了关系,便更不可能会出现什么私通的事情了。
“皇上,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随身待在身上呢。”这时,说话的是另一个装扮艳丽的女子。
女子画着浓妆,乍一看去,当真是惊艳动人,但若是细看。却能发现皮肤并不是很好。那眉眼间的风情倒有些赵玉蝶的影子。莫舒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人,心理便明白那人大概就是赵家新送进宫来的女子了。
“凤昭媛,话可不能乱说。”这次反而是池清雅开了口,讥讽了回去。虽然很不满艾紫阳的专宠,但若是面对赵家,还是要忍住胳臂肘向自己人拐。
“贵妃娘娘说的是。臣妾只是猜想罢了。这事毕竟也非空穴来风,否则怎么就这么巧的会被人撞见了呢。【\/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要臣妾看,去那侍卫屋子里搜搜看,说不定给藏起来了呢。不过倒也不是说是紫妃娘娘做了什么不洁的事。很有可能是那侍卫偷窃了也说不定呢。”凤昭媛说的很委婉,但那话中的意思,谁都听得出来。
“赵康,立刻带人去搜!”宇文雅尔立刻叫来了金吾位大将军赵廉。让他带着人去李仁贵的屋子里搜查。
李仁贵心中惊惧,那信笺正收在他枕头下,若被找到的话……闭上眼睛,李仁贵觉得自己大概是已经是命悬一线了。看来已经说什么都晚了……
不一会儿赵康就带着侍卫们回来了。赵康走到阶下跪在地上,将一个粉色的信笺托在手上,说道:“发现一个信笺,请皇上过目。”
“拿过来。”宇文雅尔对钱公公说道。
钱公公立刻小步走到了赵康的面前将信笺捏了过来,翻着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才递给了宇文雅尔。
宇文雅尔展开信笺。看着信笺上的诗句,瞬间就气的脸色发青,看着艾紫阳说道:“朕对你并不算差,你如何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叫朕失望至极!”
艾紫阳有些不明所以,她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连那信笺上写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她的错?!“皇上,臣妾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啊!皇上明鉴!臣妾根本就不知道那信笺上是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是什么!你背着朕去苟且还和朕说不知道是什么!”宇文雅尔气不打一处来,然而看着艾紫阳楚楚动人的样子,却又狠不下心来去罚她,于是干脆就转到了李仁贵的身上。看着李仁贵狠狠的说道:“知道是朕的妃子还敢如此行事,来人,直接拖出去砍了!尸首暴晒三天。不准土葬!”
李仁贵握紧了拳头,没有说什么。他并不擅长为自己辩解,也没有想过要为自己辩解。自己的过错自己来承担便好,只是希望不要影响到家里才是……
“皇上息怒,李将军绝不是会苟且之人,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请皇上明察!”然而这时池天明跪了下来,对着宇文雅尔磕头说道。他绝对不相信李仁贵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绝对不会是李仁贵做的。虽然并不敢说一定了解李仁贵,但也算是从小长到大的好哥们。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秘密。而且以他对李仁贵的了解来说,李仁贵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二哥!”池清雅眼见着就要成功将宇文雅尔的注意力分散到了替死鬼的身上,没想到池天明居然跳出来为李仁贵说话,这真是叫人气不打一处来了!
“请皇上明鉴!”然而池天明却毫不动摇的跪在地上请求宇文雅尔三思。
宇文雅尔看着池天明恨不得直接将池天明也拖出去斩了,但他还是有些理智的,若是真的斩了池天明,怕是池孤鹤立刻就会带兵反戈了。
“这物证都在,你叫朕明鉴?这明白的很!”宇文雅尔将信笺摔在了地上吼了出来。
一旁的钱公公见状,连忙将信笺拿了起来,看了看上面的诗句,愣了一下,接着有些尴尬的在宇文雅尔耳边说道:“皇上,这字不是紫妃娘娘的字啊,是玉宝林的字……而且这诗也是奴才在玉宝林屋内看到过的,还有不少呢,好像是从树上摘得……”
宇文雅尔愣了一下,觉得脸有些发烫。若是这样的话,其不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侍卫拖出去斩了?!这要是记入了史书,还不被后人骂死。
“这……”宇文雅尔愣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钱公公立刻献计说道:“奴才看,其实皇上可以将玉宝林叫出来问问。这对紫妃娘娘也好,就说是玉宝林陷害紫妃娘娘也未曾不可啊。这不还给皇上博得了个明君的赞誉么。”
宇文雅尔立刻点头称赞随后又装模作样的反复的看了看信笺,皱起了眉头。抬头看向池天明说道:“既然你如此说,朕也不好不明观察,否则冤杀了人倒也是朕的不是了。小钱子,你看看这诗,到底是不是阳儿写的。”
钱公公接过了信笺,朗声说道:“回皇上,奴才看了,这诗上的字并非紫妃娘娘的字。紫妃娘娘的自己偏圆润,字如其人。美丽动人。而这字细长带锋,犹如尖刀,断不可能是紫妃娘娘所做。奴才斗胆曾见过几次这样的字,这字和玉宝林的字十分相像……”
“宣玉宝林上前!”宇文雅尔立刻说道。
莫舒深吸一口气。淡定的走到了宇文雅尔面前,优雅的行礼说道:“臣妾参见皇上。”
“这可是你的?”宇文雅尔对钱公公示意,让钱公公将信笺拿给莫舒。
莫舒接过看了看,平静的说道:“是臣妾的。前几日随身待在身上去孟常在那儿的时候,弄掉了一张,原来是给李将军捡到了啊。”
李仁贵一愣,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莫舒的背影。那信笺上的字分明就是艾紫阳的,他从小看到大,怎么可能会看错。况且当时是手下的人指明说着是交给他的。怎么可能是掉的。莫舒为什么要这样说?
“哼,掉的?好个掉的。这种东西就能随便乱掉,还恰巧被李将军拣去又恰巧是这种内容?朕可不是瞎子!”宇文雅尔心里已经认定是莫舒陷害了,于是愈发的犀利起来,“朕不过冷落了你一些时日你就如此心胸狭隘的陷害紫妃,当真是歹毒啊。朕就觉得你有时候聪明的不像是个普通的女子。看来你果然是太聪明了。”
莫舒愣了一下,立刻磕头说道:“皇上明鉴,臣妾绝无陷害之心!臣妾从未对紫妃娘娘有过半分的妒忌。臣妾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有自知之明?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紫妃替你求情,朕早就将你打入冷宫了。你送给孟常在那珠链用稍微碰一下就能断掉的线到底安得是什么心?!表面上和孟常在关系好,背地里却盼着她丢了孩子吧!真是心思歹毒的女人!”
“臣妾冤枉啊!臣妾绝无那种想法!”莫舒眼角有些湿润。可心里越发的充满了怒意,好个艾紫阳,扯断了珠链到头来还怪罪在了她的身上。不过她也没想过宇文雅尔居然就这样信了……当真可笑!
“冤枉?朕看阳儿才叫做冤枉!来人,将玉宝林带下去,直接关入冷宫,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宇文雅尔满意的说出了这一番话。这样一来他既不用罚艾紫阳,也不用和池天明较劲,只要让莫舒进了冷宫就完事了。反正也没有要了她的命,皆大欢喜。
莫舒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平静的站了起来,对着宇文雅尔行礼后,忽的莞尔一笑说道:“臣妾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还希望皇上能好好的在这儿一直做下去呢……”说完便自觉地转身,浑身散发出了无尽的怒火和恨意。
当走过李仁贵身边时,莫舒轻轻开口说道:“你欠了我两条命。”
李仁贵愣了一下,握紧了手心……
而池天明则全然没了主意,脑袋一片空白,盯着地面,彻底愣了过去。
大业九年,八月,太后生辰大宴。后,玉宝林莫氏被指陷害紫妃艾氏与羽林军右将军李仁贵苟且,打入冷宫,金册除名。九月,莫氏死于冷宫,不入皇陵。十月,鲁蕃大败苍**队,然主动议和,双方休战。
大业十年,二月,京城大雪。
又是一个除夕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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