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是极具不确定性的两个字，说白了便是**裸的敷衍。
当然是得到肯定的回答，尨夜笙才会放心，她张口欲言，却被赐名长辈抢了先。
“尨夜笙，我将要在你的身上变一个魔术，你愿意配合吗？”
话题跳跃过于快速，尨夜笙没有反应过来。茶铺凌云接着道：“期间，你会感到疼痛非常，程度会远远超过你曾经所承受的，你能否扛得住？就算是扛不住，你也得咬紧牙关扛下来！”
强硬的口吻，毫无商量余地，问也等于白问，答与不答都一样。
尨夜笙觉得赐名长辈自重伤痊愈后变得很是陌生，无论言行举止都显得异常怪异。
难道问题出在那十一口续命之气上？
她拍打头部，心下呼唤那道诡秘声音的主子出来道个清楚明白。
结果是，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却得到赐名长辈的误解。
“你可是我茶铺凌云的门生，当是承得了娇宠也受得住折磨！日后，你不再是七岁孩童，万不可以再依赖小动作换取侥幸！”
“赐名……”
“矫情的话少说，你此刻就算是敲破了脑袋我也不会心疼半分，这魔术我变定了，这疼痛你也受定了。”
容不得解释，除了接受还能怎样？尨夜笙咽下千言万语，弱弱地回了一个“嗯”。
“记住，从现在起，你翻转眼珠子隔开视线，未经我的允许绝不可以将眼珠子翻过来，听明白了吗？”
“嗯……”
尨夜笙带着疑问不解和诸多小情绪，听从赐名长辈指令，乖乖翻转眼珠子。
“隔严实了吗？”
“嗯……”
“好。”
茶铺凌云这才松了松绷紧的面皮，在尨夜笙面前强装不近情面的严师实属不易。
负面的……
全由他来负……
其中苦衷，但愿她此生永远不会明白。
有时候，只有活得糊涂，才会少烦恼多快乐。
他凝视她良久，目光里满是不舍。脑海里仿佛出现一支神奇的记忆笔，一遍又一遍地勾勒她的模样。
这副模样的她，恐怕他再无机会见。
某一瞬间，一个奇怪而敏感的问题从他的内心深处跳了出来。
这是爱吗？
如果是，这又是哪一种爱？
单单对门生的宠爱？
为什么门生众多，自己偏偏对尨夜笙这般不一样？
有一个答案在内心深处呼之欲出……
他用行动阻止它出来……
可心生在摸不着的地方，常常与言行不一，他哪能阻止得了，自欺罢了。
他抬起汇聚了大量修为的右手，牢牢抓住独角，使劲要将之摘下。
独角是末由鬼尊辈的象征，更是末有鬼存在的最佳凭证，如同灵魂般的存在。
现在茶铺凌云要抽走自己的灵魂，成为一只名副其实的行尸走肉，这种痛与无奈谁能理解谁又可以抚慰。
于他而言，这是最坏也是最好的选择！
他念念有词，尨夜笙竖起耳朵听却一个字都没有听清，只觉蚊子绕耳。
独角与头顶连接处渐渐现出刺眼的红色并冒出丝丝青烟，一股焦味钻入了尨夜笙的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