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猛地一用力,瞬间给了素英一个过肩摔,随后双手捏着她的双脚踝,用力一拧,素英瞬间发出一声划破虚空的惨叫,几乎痛晕过去。
随即将素英整个儿拎起来,当作兵刃,瞬间将十几名护卫御林军击倒,随后再将她朝皇后站立的位置狠狠一抛!
素英瞬间将皇后撞倒,将皇后狠狠压在身下,林依隐向前,抬起右脚,踩在素英的颈项,怒不可揭地狠声警告,“寒王在宗人府大牢,被士卒们打得浑身重伤,本王妃正在冥思苦想如何将伤势沉重的寒王医治好,你们却来打扰本王妃,还莫名其妙的给本王妃泼一身黑狗血?!”
“你们一个个不是很喜欢黑狗血吗?本王妃今日就让你们尝尝黑狗血的美妙滋味!”当即弯腰,伸手扯起地上被黑狗血浸湿的地毯,一手捏着素英的嘴巴,一手用力挤地毯,地毯上的黑狗血哗啦啦落尽素英的嘴里,只听素英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食物的声音。
皇后一听,当时魂飞魄散,许久才反应过来,端起了皇后的架势,“本宫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敢灌本宫黑狗血,就是羞辱皇上,皇上知道后是一定不会放过你,以及你林氏族人的!”
林依隐原本就是杀鸡儆猴,听皇后如此一说,知道她明显是害怕,当即又捏开素英的嘴巴,哈哈大笑道:“既然皇后娘娘没胃口,那你就代替皇后娘娘多吃几口!吃,放开胃口大口地吃!怎么样?口感温软润滑吧?吃啊,别浪费,还多着呢!你们拎了这么一大桶来?你才吃几口就不吃了?真真浪费。”
素英拼命挣扎,拼命摇头,只听喉咙咕咚咕咚往下咽食物的声音,很想开口说几句求饶的话,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依隐望向素英,一脸坏笑道:“你对主子忠心耿耿,本王妃很是赞赏。可是,不管主子的决定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你都一味地煽风点火,不知道善意地劝阻,本王妃迟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这句话与其说是对素英说的,不如说是对皇后说的。
凌厉的目光,朝东倒西歪倒在地上的败兵之将狠狠地一扫,林依隐声色俱厉道,“寒王若能安好,本王妃可以饶过今日前来搅闹的任何人!反之,寒王若有任何差池,本王妃绝不放过今日前来搅闹的任何人!”
将目光停留在神色慌张、狼狈不堪的皇后脸上,“不管你身居何等高位,本王妃将不惜一切代价,与之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如若不信,尽管来试!”
说罢,霸气一扬衣袖,星星点点的黑狗血溅得到处都是,林依依禁不住皱了皱眉头,喃喃低语道:“瞧瞧你们办的好事!”
当即朝寒王府的几名家丁招了招手,温声吩咐:“你们几个,将重伤卧榻的寒王抬到清风苑的左厢房,好生侍候,”凌厉的眼神,朝依旧狼狈趟在地上的皇后身上冷冷一扫,“而这里的一切,待本王妃请皇上前来观赏过之后,再收拾也不迟。”
“是,王妃!”
皇后听得心下大惊,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事儿要是闹到皇上面前就麻烦了。
光这一件事,倒还好说。
关键是刚刚被皇上册封为香贵妃的顾婷婷,被皇太后施予五马分尸之刑,皇上知道后,定然会大发雷霆!
后宫三千佳丽,死一个顾婷婷原本不算什么。可是刚刚册封为香贵妃的顾婷婷便被皇太后处死,皇上心里肯定不痛快。
纵然不敢拿皇太后怎样,只怕又会拿本宫出气。
若听本宫领着一拨人,提着大桶黑狗血前来寒王府闹事,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想到这里,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忙喝叱随行的宫女、太监、护卫御林军,“你们这群饭桶!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几名随行宫女赶忙上前,慌手忙脚地将压在皇后身上的素英拉开,将皇后扶起身来。
皇后站起身,气大口大口地喘着怒气,边大喝:“快将这里清理干净!”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未吃羊肉惹身骚!
“若有半个血点子,本宫定摘了你们的脑袋!”
“是!”
一个个吓得快哭了,心里说,是谁让我们抬着这么一大桶黑狗血泼到寒王妃身上的呀?还不是皇后您吗?可是,谁敢跟皇后抬这扛啊?一个个提水的提水,洗地毡的洗地毡,擦地的擦地,瞬间忙活开了。
寒王府的家丁奴婢们一看,“王妃明明让保留现场的,你们怎么……”
皇后气得狠狠地瞪寒王府的家丁奴婢们一眼:“谁敢再多言半字,本宫灭他全族!”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身份比寒王妃不知道高了多少级。
寒王府的家丁、奴婢们纵然忠心护主,也没有一个人敢公然站出来与皇后正面相抗,一个个自然是闭口不语,心中无不暗自偷笑:这原本是我们干的活计,如今让皇后娘娘您的手下抢着干完了,我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呢,还能说什么呀?
皇后一看,寒王府的家丁奴婢们,一个个舔胸叠肚身姿笔挺一脸得意,气得咬牙切齿,偏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气得直朝他们翻了一个又一个白眼球。心里恶狠狠地想着:今日在这里丢去的面子,改日一定在这里翻倍讨回来。
站在寝殿门口的林依隐,看到皇后的随从进进出出,慌手忙脚的抢着收拾恶臭熏天、一片狼藉的地面,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平白无故来招惹本宝宝,非将你往死里整!
转念一想,不对呀?无端端的,皇后怎会领着一拨人提着一桶黑狗血,来找自己的茬?是前来打探犹寒的伤情,还是想趁乱寻找寒王府通向城外的暗道?
这时,几名家丁已经将床上的犹寒抬到担架上。
林依隐赶忙上前阻止,“既然有人帮忙收拾屋子,寒王便依旧留在这里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