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质作为地头蛇,之前就给罗茜、慕影寒做好了游玩的计划。
应长空即使不问也想到这点,所以离开餐厅后,就主动告辞,同时拒绝了三女的邀请。
几年的雇佣兵生涯,世界各地走过的地方也不少了,对于名胜景点,他兴趣索然,直接拦了辆车返回酒店。
沿途心中生出感应,察觉到有人暗中跟踪,吩咐司机绕着环岛转了一圈,然后驶入一处露天的商业停车场,就轻易从猎物转变成猎手。
只是,很快他就发现,那人竟然是飞机上的甜美空姐。哑然失笑一声,吩咐司机掉头径直去了下榻的酒店。
“长空,你托运的行李回来了,人呢?在哪里?”大姐应初雪打过来电话。
应长空刚冲完澡,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正无聊的不断换着电视频道,闻言笑道:“在川都转机,明天中午准时到家吃午饭,让老妈多给我弄几个爱吃的菜。”
应初雪叮嘱道:“你这次得说话算数,老妈说了,你再放她鸽子,以后和你断绝母子关系。”
“她就我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舍得吗?”
“你还知道老妈宝贝你啊?出国三年多,年年不回家,我们都以为你被非洲当地的土著捉去当上门女婿了呢。好了,等你回来见面聊吧,我这里还忙着呢,挂了。”
应长空挂断电话,把玩几下手机,又拨打出去。
对方没有接,而是径直挂断。
应长空笑笑,重新拨打,响几声后他就挂断,重复多次后才结束。
如果旁边有人懂得摩尔斯电码的话,就不难发现,他是在以这种方式给对方留言。
片刻后,他的手机也被同一个号码不断的拨打,根据铃声响起的次数和长短,应长空得到想要的回复。
傍晚的时候,罗茜打过来电话,代表三女邀请他一起吃晚餐,被应长空随便找个借口拒绝了。
等到罗茜和慕影寒第二天起床过来敲门时,应长空已经退房离开,登机返回了申都。
“电话打不通,应该是已经上飞机了。这个家伙该不会把咱们当成拜金女了吧?”罗茜不满的收起手机。
慕影寒微微有些失落,“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也确实没有必要继续做朋友了。”
“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奇怪。”
“那是因为你体会不到头疼时那种谁也帮不到我的无助感。”慕影寒轻捋了一把长发,晃晃头,似乎想把这缕失落甩掉。
罗茜挽住她的胳膊朝走廊另一端的电梯走去,“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唉,算啦,丽质姐还在楼下餐厅等我们吃早点。嘻嘻,雁过长空,影沉寒水,有缘的话自然还会再见面的。”
应长空的家并不在申都市区,而是城乡结合处。与繁华的市区相比,这里的规划显的极其凌乱,狭窄的街道车流行人常常挤作一团,陈旧的建筑风格,看上去仿佛和市区不在同一个年代。
远远地,应长空就下了车,看着眼前暌违已久的熟悉景色,心中莫名的一阵兴奋。
沿街缓步而行,听着熟悉的乡音,他脸上不自禁的露出微笑,若非有着常年生活在国外陌生环境的经历,很难体会他现在的心情。
不知不觉间,已经抵达居住的弄堂,一个熟悉的人影将他的目光吸引过去。
小妹应晚晴?旁边的男人是谁?
应长空皱了皱眉,避开小妹的视野角度走过去。
“晚晴,这辆车子是我特意给你挑选的,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看你每次回家不方便,所以给你准备个代步的工具。”男人的声音传过来。
“谢谢张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这礼物太贵重了,我真不能接受。”应晚晴拒绝道。
“为什么?”男人点了根烟,皱眉看着她,“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别说一辆车,如果你想要的话,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我买的起,都可以拿来送你,只求你给我个追求的机会,这都不行吗?”他的耐性似乎要耗尽。
应长空心中一动,小妹的追求者?可是年龄好像大了点,这男人看上去,怎么也得四十岁朝上了吧?
应晚晴柔柔的一笑,比起应长空充满立体感,棱角分明的五官,她的脸部线条异常的柔和,衬上秋水明眸,美艳动人,却又有着勃勃朝气。
“张总,你是个有家室的人。”她点到为止,并没有让男人难堪。
张总的脸色黑下来,不悦的道:“我给你解释过很多遍了,那只是商业上的利益联姻,我和她之间没有丝毫感情,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就回去和她办离婚,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应晚晴笑容不变,“张总,以你的身家,完全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孩,何苦在这里浪费时间呢?我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过你了,我对你的人没感觉,对你的钱也没兴趣,言尽于此,再见!”转身就走。
张总没有阻拦,吸了口烟,他沉下脸道:“应晚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的工作不想要了吗?”
应晚晴头也没回的扬起小手摆了摆。
张总继续道:“那你姐姐应初雪的工作呢?甚至包括你父母的,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他们都得滚蛋?”
“你……你不要太过分!”应晚晴气的俏脸通红,停下脚步,愤怒的瞪着他。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工作丢失与否,但是家人却不能不重视。
张总慢条斯理的道:“过分?是你逼我的?一份来去自由且高薪的工作,一辆价值五十万的奥迪小跑,我拿出这么多和你玩,你都不给面子,究竟是谁过分?”
“你简直就是心理变态,以为有钱很了不起吗?有钱,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应晚晴气的酥胸剧烈起伏。
张总自得的一笑,认为很潇洒的吐了个烟圈,盯着她胸前的高耸处,道:“少说点废话,我知道你爷爷现在在医院,每天的治疗费用都不低,只要你答应我,这笔钱我也给你出,省得你们每天缩衣节食。”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对你的耐心已经很好了,你仔细考虑一下吧,一旦全家都丢了工作,以你们的经济条件,你爷爷恐怕连这个星期都撑不过去就会被医院赶出来吧?我的要求也不高,也没那么多时间都用在你身上,只要以后随叫随到的陪我就行。”
“无耻!”应晚晴咬紧贝齿。
张总不以为意的哈哈大笑,一改先前的斯文有礼,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娇躯游走,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淫邪之色。
就在这时,一个淡然的声音传过来,“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妹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