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气氛上升到一个高度紧张的氛围,空气中凝结着怪异的氧气,使人心里压抑沉闷。
言景汐被这突然来临的吻撼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清醒后的言景汐,不假思索的咬住濮阳恒的嘴,直至一股血腥味布满两个人的口腔。
她突然推开濮阳恒,推得这么用力,惯性的往后踉跄了一步。
腰身撞到红木的办公桌上,桌上的那个杯子就被撞翻,如墨般的咖啡跟她此时的心情一样,都泼在桌面上的文件上,杯子也掉在地下摔个粉碎。
她上下嘴唇颤个不住,用眼睛瞪着那个笑容未敛的男人,惊愕。
随后吞吞吐吐地说,声音里充满着愤怒:“恒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想着刚刚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猛地一下子,她转过身去捂着脸,将头靠在墙上,抽动着肩膀呜咽地哭起来。
他是她的哥哥,口口声声唤着的恒哥哥,如兄长一般呵护着她的濮阳恒。
时时宠溺着抚摸着她的头的濮阳恒。
那样的表情是自己第一次见,性格扭曲。
濮阳恒怎么会对自己作出这种事情。
怎么可以吻自己?
他明明知道这些年来她心里装满了那个男人。
“濮阳恒,你不在是我的恒哥哥了,”转过身来,看着面前无比熟悉的男人,“我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屹兴的项目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会完成这个设计,会按照约定,搬到屹兴大厦去办公。”
他看着哭泣的言景汐,心脏忽的一下紧促起来。
他的脸上异样地悲戚、沉痛,像严冰一样冻结,像岩石一样冷峻,漠然中似有无限懊悔。
一般绝望的情绪像狂潮一般涌上他的心头,使他感到浑身冰凉。
他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没能控制住自己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感情。
他像被谁用榔头击昏了似的,倚在客厅的门框上。
“对不起,小景。”迈开沉重的步伐来到言景汐身后。
“别碰我。”濮阳恒的手触碰到言景汐的肩膀,言景汐防备性的避开。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段时间你不要打扰我。”不愿意在面对这个男人,他对她的感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接受。
将近二十多年的感情,现在要疏远了吗?
看着言景汐的反应,他的心凉了。
“小景,哥哥只是太怕失去你,我会等你心情平静后再出现在你面前,或等你心情好一些来找我。”现在要退一万步才能保持他们的关系,追的太急,恐怕后果会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个在她心里扎根的安佑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