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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妈妈的叫喊声马上就冲了过去,一看我爸身体很是僵硬地躺在床上,等我凑近看时才看见爸爸的嘴巴一直在抽搐,而且嘴巴也变了颜色。
“刚才怎么了?”
我问妈妈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妈妈说就是因为见我爸一直在睡觉,觉得他不太对劲儿,于是就想过来叫叫他,没想到一过来便看见我爸变成了这样。
我掐住老爸的人中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最后无奈我和我妈选择了叫救护车。
由于这是在老家,救护车从镇上开过来还得要一段时间,所以在这段时间内,我和我妈俩人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爸一直抽搐。
半个多小时之后,我听到了门外救护车的声音,我和我妈将老爸抬进了医院,俩人坐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一晚上。
后来一个医生出来问我们谁是病人的家属,我妈上去说了,但当医生问到我爸之前的身体状况时,我妈答不上来,因为她平时很少在家,所以便由我来说了。
“医生,我爸他之前也有过一次类似这样的情况,当时他也是睡在沙发上,我叫他一直不醒,但是当时并没有像今天这样嘴唇微微抽搐的状况,医生,我爸到底咋了?”
我很着急,生怕老爸自此以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妈妈已经开始哭了起来,医生却告诉我和我妈说:“病人家属先不要担心,我们刚才对他做了全面检查,发现身上并没有什么地方不正常,血压血脂以及大脑还有内部器官都完好,并无异常,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你们千万不用担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直到听到这话我和我妈才放下心来,妈妈睡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我一整晚都没有睡觉,一直在想着爸爸的事情。
想起单六爷死之前跟我说过,食人梦貘已经盯上了我们村,村民们其实都已经死了,而且都是被梦貘给吃掉梦而窒息死亡。
难道我爸也会是其中一员吗?
我不敢再往下想,于是不知不觉中,我靠着妈妈在妈妈的肩膀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们俩都是被医院病急促的脚步声给吵醒的。
“李婶啊!你死的好惨啊!”
病房的尽头传来一阵凄惨的哭泣声,李婶死了,是村头那个李大婶吗?
我第一个醒来,往病房的尽头走了过去,只见几个护士推着一辆病床走了出来,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蒙着白布,旁边还有一个哭的鼻青脸肿男子在陪着,这个男子看上去好像是村头李大婶家的一个亲戚。
我看着病床慢慢被推远,不敢上前去打听,心里面则是已经明白,死的人就是李富贵的妈妈李大婶。
妈妈忽然出现在我身后,问我在看什么看的这么认真,我说我李大婶死了,妈妈很是惊讶地问我是不是村头的那个李大婶,我点点头。
“她才五十几呢,怎么就死了?”妈妈的眼神里很显然透露出的不相信这一切。
“我也不知道,刚刚就看见他们家一个亲戚之类的,好像哭的很伤心,李大婶也是怪可怜的,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变成了僵尸,最后死的那么惨被细君给吃了。”
吃过早饭之后,医生找到我妈妈,说是我爸爸醒了,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和妈连忙跑到爸爸所在的那间病房,进去的时候看见爸爸正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爸!你可吓死我们了!怎么最近老是一睡不起啊!”
爸爸反应了好一会儿,我看着他的眼神和动作,明显比之前缓慢了许多。“爸,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妈妈给爸爸专门熬制了一份乌鸡红枣汤,说是可以专门驱邪的。
“勇子,好好照顾你妈。”
我一听老爸说这样的话,立刻就慌张了起来,呸呸呸!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么丧气的话!
“勇子,你误会了吧?我的意思是让你在我住院的这几天好好照顾你妈。”
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老爸在医院观察病情的这几天,我和妈妈轮流换岗,白天妈妈守,晚上我来守,妈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专门守在医院陪爸爸。
一个星期日的下午五点,我按照往常一样,拿着已经做好的饭菜来到医院准备和妈妈换岗,妈妈已经守了一整天了,我过去的时候看见妈妈的眼睛都有明显地黑眼圈和眼袋了。
“妈,你先回家,我在这里守着,家里也得有人打点着。”
妈妈走后,我便一个人在病房里陪爸爸。
爸爸睡得正香,呼噜声响彻整个病房。这一间病房里面有三个床位,爸爸是最中间的那一个,每一个病床之间都有一层帘子,保护个人**嘛……
等到爸爸醒来吃过饭以后,只听旁边有个老爷爷在叫唤我。
“小伙子?你过来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我四下看了看,见除了我以外也没有别的小伙子了,于是就顺着声音走到了第一个病床旁边掀开帘子,只见一个全身被烧得不成人样的老爷爷正看着我。
我嗫嚅地说:“老……老爷爷,刚才是你在叫我?”
老爷爷的面部还有身体都被烧不像样子了,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中气十足。
“你帮我给我儿子打个电话好不好?我现在,不太方便……”
什么事儿啊?爸爸都烧成这样了儿子都不过来照顾一下。
我这颗素来喜欢打抱不平的心瞬间就被惹怒了,于是我问老爷爷:“爷爷,您儿子哪儿去了?他们都不管你了吗?怎么可以这样?”
老爷爷笑了笑,脸上包着纱布,但是牙齿还是清晰可见,他笑起来有些恐怖,因为,他只剩下一颗牙了。
“嘿嘿,我儿子他比较忙,只有晚上才会过来陪我,你帮我打个电话问一问,就问他还要多久来,我有点饿了。”
原来老爷爷是肚子饿了,然后一个人在病床上又动弹不得,所以才会着急着让儿子过来给自己送饭吃,我就说医院应该也提供盒饭的,可是老爷爷却说,医生说了,他是烧伤的,皮肤都蛋白质和水分严重流失,医院的盒饭最好不要吃,要吃那些有营养可以补充蛋白质的东西。
我点点头,拿起手机拨打给了他儿子,电话那头的态度却很凶残!
“谁啊?”接电话的人极其不耐烦。
我平静地说道:“你好,我是你爸爸病床旁边一个病人的家属,你爸爸说他饿了,要你快点过来送个饭。”
简洁明了的几句说完我以为就没什么事儿了,可当我话音刚落下,电话那边便像炸了锅似的。
“不是你不是就在旁边么?你爸肯定也得吃东西,你就给我爸一起买了得了,回头我一块儿跟你算账,我现在没空,叫他先跟你们一起吃。”
说完老爷爷的儿子就挂了电话。
老爷爷看着我的表情,猜到了他儿子今晚肯定来不了了。
“这下完了,来不了了。”老爷爷好像很着急,似乎很想让他儿子现在回医院陪着他,不过我想,老人家嘛,都是这样,很正常的。
于是乎,后来老爷爷的饭是我买的,我特意跑到外面的一家营养餐馆买的专为病人设计的饭菜搭配套餐,可等我进病房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还躺在床上的老爷爷居然不见了!
“爸,你看见刚才那爷爷了吗?”
我看着爸爸,爸爸正坐在病床上刷朋友圈,爸爸摇头,于是我便又走出去,最后去前台问了也去跟医生反应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于是我终于忍无可忍,又给老爷爷的儿子打起了电话。
此时距离我下午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喂?你爸不见了,你确定你不来医院看看么?”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瞬间就感觉自己有种多管闲事的感觉,可任凭是谁,都不可能坐视不管吧?
他儿子倒是很奇怪,一副一点都不担心的语气,说着:“不见了就不见了呗,那个老不死的,成天就想着让我陪在他身边,难道我就不要外出赚钱了吗?我不赚钱他吃什么喝什么!”
我听这话,感觉他们父子俩之间好像是有什么误会之类的,于是我一好奇便多嘴问了一句:“你和你爸有什么过节吗?可他毕竟也是你爸爸啊,他现在不见了。”
“小兄弟,你可别去管他的事儿,少招惹点事情吧,现在风气不太好,小心小心你自己,少跟老头子说话。”
我当即就笑喷了,这年头还有这样损自己亲爸的?
“兄弟?你爸爸为什么被烧成那样了?”我好奇地问,这位兄弟告诉我说,他爸是当地的一个风水先生,前几天他的新房子刚修好办酒席,可是他爸爸也就是这个老爷爷却一个劲儿地在说这个新房子地理位置不好,还说如果强行办酒席一定会招来横祸,他不相信,认为他爸这是故意怨不得他好,没想到办酒席的当天,也就是前天,新房子就着火了,而他爸爸却死活不肯跑出来,别人都已经跑走了,最后当他救出他爸爸的时候发现他爸爸已经被烧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