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方才为何要在长乐姐姐面前说起皇后娘娘和太子的事情？”
“我不过是在提醒她而已，也许今天他们的王府会一片光明，但是或许明天就会变成一堆废墟，天下即将打乱，储君之争一天天的白热化，受苦的总会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墨子羽觉得事情定不会那么简单，墨司琊早就已经摆明了立场，可今天听着他对长乐说的话，显然是帮着墨子优的。
“你今天和三皇兄说的事情可否就是此事？”
“子羽，竟然你已经远离了这个战场，所以我希望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要回头，太子殿下也好，三皇子也罢，谁做了皇帝，你墨子羽能活着就是一个奇迹了。”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帮三皇兄，你明知道这样只会让太子殿下怨恨你，如果他把矛头指向你，到时候怎么办？”
墨司琊站了起来，又是张开双手伸了一个懒腰。
“对着我，也好比对着其他人要强吧，本来我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就已经很不好受了，现在又要我当做视而不见，我确实无法做到，再说了，你不是也一直都觉得你的三皇兄比太子殿下更适合做储君么？”
“我，”墨子羽却是接不上话来，“但是这样你有没有想过会伤害长乐姐姐的，刚才她都还在让我给你说谢谢，若是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失望呢。”
“子羽，我没有选择，”墨司琊又是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就进屋去了，暗卫已经等在那里，“墨子优的人是否已经进京城了？”
“和主子料想的一样，城外的死侍分成了几波进城，全部都是伪装起来的，走在街上根本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暗影楼呢？那边可是有动静了？”
“自从芍药姑娘进宫以后，春雨楼的生意就大不如从前了，去的达官贵人也都没有之前那么频繁，前几日太子殿下的一个手下死在离着春雨楼不远的巷道，可事情到了京城府衙以后，就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了。”
墨司琊将血玉拿出来，又是对比着纸上的模样印了几张，朝着暗卫甩了过去，“你把这些画报都散播出去，现在宫中的事情不得安宁，血玉的下落大家就更想知道了，大家都把视线放在皇族人的身上，到时候不仅是我，连五皇子都要受到牵连，这几日你多派些人跟着五皇子，务必要确保他的安全，他要是有什么事，我就为你是问。”
“是，主人。”
“芍药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芍药笑了笑，“不过就是仙人炼药后剩下的一些残渣，我觉得倒了还有些可惜，不如就拿着养养花，也能让仙人高兴高兴。”
“你对仙人可真是好，”那奴婢看了看，见着四周没有什么人，便是把芍药姑娘拉到了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芍药姑娘，你可不能那么傻呀，那仙人是什么人，你进宫时间短，或许还不清楚，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你心地善良，也不像是一个坏人，就给你多说两句，可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说的。”
“你就放心把，我在宫中也并无朋友，你能主动给我说真心话，我已经很感激了，日后我要是有什么好事了，我也会给姐姐你说的。”
“这宫里能发生什么好事呀，无非就是一些乌烟瘴气的事，”那奴婢显然对皇宫中的事情已经是有些失望了，“外面都是官官相护，宫中的人也是复杂关系，要不是皇上现在病危了，他们那里还敢在宫中胡来呀。”
芍药看着宫女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便是拉着她在一边坐了下来，“姐姐，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你有什么话就给我说吧，说出来我们两个人一起承担也要好很多，总比你一个人憋着的要好呀。”
“你说的是，宫里现在不太平，皇后娘娘和永安王一起进进出出的完全都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他们现在这样旁若无人的，不就是因为皇上现在没有知觉了么，当然就算是他知道了，也不能把皇后娘娘怎么样，她是掌控一切的人。”
“这个事情在宫中早就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其他的秘密要给我说呢，姐姐在宫里这么长时间了，就不知道什么其他的事情？”
“当然知道，我以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一个婢女，皇后娘娘做了很多的坏事，可每一次她都能侥幸逃脱，”她又是小声的说道，“你可是知道菀妃娘娘？”
芍药假装不知道的问道，“宛妃娘娘是谁？也是皇上身边的妃子么？”
“可不是么，就是五皇子的生母，以前在宫中也是很受皇上的宠爱，可后来不知道说错了一句什么话，叫让皇后娘娘给割了舌头了，当时贤妃娘娘也是亲眼所见，可碍于皇后娘娘在宫中的地位，把此事全部都给隐藏了起来，此事就不得了之了，皇上明知道事情的真想，却没有责怪皇后，还对天下说，菀妃娘娘不检点，大谈忤逆之事，大家都信以为真，也就没有再提及此事，可是谁都很清楚，至少在宫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那为何始终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呢？”
“如何说？说了又能怎么样，或许下一个被割掉舌头的人就是你，五马分尸这种感觉见过一次了，谁还会再看第二次？”宫女说起来的时候有些绝望，那些事就像是昨天才发生在眼前，皇后娘娘举着剪刀的手还沾满了血渍，皇上的面无表情转身离开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我活到这个年纪已经算是在宫里长命的了，现在我也不指望有朝一日能寻求个太平的日子过，只希望天下苍生再也不要陷入那般折磨之中，太子殿下残暴，皇上却是看不见，二皇子死了，三皇子在宫外，四皇子体弱无能，五皇子年幼，你觉得现在秦燕国还可能有希望么？”
“姐姐也无需太担心了，我看着三皇子也还算是不错，若是他有机会当上了储君，百姓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