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你修了八辈子福气娶了一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居然还恐婚,你晚上睡觉的时候,那受苦的八辈子残留的八个鬼魂一定会鬼压床压死你的。
“一大堆话说的乱七八糟,但还是有点道理的。”楚一说。
“那叫有哲理。”江牧纠正。
“人要知足常乐,是么?哲学家。”楚一说。
“不不不,我连半个哲学家的水平都还不到,我就觉得替女孩子觉得可惜,你把自己的一辈子都系在了一个男人身上,可是那个男人还不大乐意,你要知道,后面排着队等着红绳的可多着呢,再说了,我和于钰也是朋友,你如果真的动摇,我就鄙视你,一个月内绝对不跟你说话。”江牧义正言辞。
“你和于钰是朋友?”楚一挑眉。
“于钰是学习委员,有一次我生病请假,那个教导主任,就是那个秃顶的,老喜欢带着个毛线帽,秋天的时候经常看到他在家门口摇着蒲扇,头顶还戴着毛线帽教导主任,他让于钰帮我补课,那一个星期,她都留下来帮我补习英语理解和口语对话,后来我妈还硬提着一只老母鸡去她家感谢她呢。”江牧笑。
“她都没跟我说过”楚一也跟着笑,“我说怎么有段时间你的英语水平直线上升呢,原来是我老婆给你当私人老师。”
江牧挑着眉毛看着他,楚一才意识到刚刚那句话里有两个字很不合语境。
老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于钰还跟我说你妈妈昨天忽然来,害我妈妈以为那只鸡是被我打死,人家来说理的。”
“哈哈哈哈”楚一大笑。
“下面就是你的另一段旅程,准备好了么?”江牧伸手拍了拍他西装下摆的褶皱,抚平。
站在桥中央就可以看得到远处那高耸的教堂建筑,他们都曾幻想过终有一天穿着西装朝着这座建筑走去,真到了这一天,心里却是百感交集,就算是当伴郎的江牧,他的心里也是无限感慨。
当初那个帮他补习英语的小女孩要嫁给他的一个死党,可中间只是过了短短几年的时间。
“一会不论有什么仪式,都要注意形象,不要太冲动。”江牧说。
“表现我们男性一方的教养么?”
“不,别把西装弄脏了,如果到时候要回收,弄脏的话我不好交代,我不知道这是顾潼租来的还是买来的,或者是从陈若水的家族产业里打包来的。”两个人排排走在大桥上,这里并不是交通要道,到小岛上的人本就少,四车道有点多余,两个男孩在路中央扭着屁股走路也没有任何问题。
“跟你的有钱人朋友说一下,这套西装我要买下来,还有于钰要穿的那套婚纱,我都买下来。”
“别吧大哥”江牧直摆手,“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要注意别把西装弄脏么?因为我在来之前看到了夹在西装里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萨维尔街anderson&sheppard手工半定制三件套,我就去找了一下大概价格,我劝你别买,至于婚纱”
江牧抹了抹嘴巴,“顾潼跟我说的原话是,江牧你把你死党的身高体重三围什么的都给说我说一下,我去临时找两件看的过去的西装,你带过去让他试一试,哪一件合身点就穿哪个。而婚纱,是她和几位大小姐商量之后决定的一款,虽然我没见婚纱,但是价格至少是你西装的三五倍。”
江牧趴在楚一的耳边,告诉他西装的价格,顺便还把婚纱的大约范围说了一下,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把那张纸条扔掉就是怕你到时候连穿都不敢穿。”江牧说。“因为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不敢穿,就算穿了我也不敢乱动,我会觉得妈的整个世界都在试图抹脏挤皱我的西装!”
楚一没说话,但是他咽下去的那一大口唾液已经说明了问题。
两个人交换了眼神,两条穷酸人士的相互鼓舞,约定不管世界多富有,他们也要穷酸的走下去,不过,有钱真好呀。
江牧也是个穷酸孩子,他穿的还是青行灯送他的风衣,至于顾潼给他买的衣服实在是不适合今天穿,这次托顾潼办了这么大一件事,别看表面上威风极了,又是凯迪拉克车队,又是半车厢的高级西装,连奔驰suv的司机啃得都是高级七分熟牛排,一公斤一公斤的撕咬。
等到婚礼结束,江牧就会老老实实的跟在顾潼和陈若水的屁股后面问你们谁渴了呀,她们去逛街的时候江牧也会跟在屁股后面说,可乐我拿着吧多累呀,等她们俩想出门的时候,江牧就会一身围裙装从厨房里跳出来说饭已经做好啦你们吃完再出去吧,你们的鞋子已经刷干净了,不过袜子还没有干,你们先吃饭,我去用吹风机再暖一下。
“你是怎么跟这种校花级别,家财万贯的美女学生扯上关系的?”楚一忍不住的问,江牧刚刚说的价格太吓人。
“你的经历简直就是一部都市逆袭文,类似于什么我给美少女当修脚工之类的文章。”楚一补充。
修个毛线的脚,顾潼敢让他去修脚么?肯定不敢的,不过手里没有草莓蛋糕的雪女应该是愿意的,只要你不是去抢她的草莓蛋糕就一切都有的商量,如果是你送他一块小蒜泥制作的草莓蛋糕,那就是一切都有很大的希望,你就可能有给雪女修脚的福分。
本来一块普通甜品店里草莓蛋糕能解决的问题,由于小蒜泥的出现,她看不上那些甜点师的手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