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潼认不出来她是桥姬还是新妇罗了,两个人站在一起她知道32d的那个是桥姬,可只有一个人站在那,没人对比的话,她分不清这是32d还是32c,她自卑的看了看自己,还是没有头绪,相比起来,不论是32d还是32c都显得那么大。
二荒道久和顾潼一样,躲在房间的角落里,丝毫没有刚才和酒吞童子正面对峙的王者之风。
他占着的角落和顾潼的角落正好处于房间的对角线上,顾潼乐呵呵的看着这个刚刚还威风四溢的家伙,心里莫名的想笑。
不过因为有桥姬和新妇罗站在他的面前,他只是有些落魄,还不至于像一条丧家犬。
顾潼想,提升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没有实力,就算在人前能威风一下,一个人的时候该有多丧还是有多丧,一个有趣的人,在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把自己哄的哈哈大笑。
她看到过一句话,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本来顾潼还挺喜欢这句话的,可看到无数人把这句话挂在口头上,她就忽然觉得好俗,什么人都这么说,可是他们可能都悲哀的连哪个是有趣的灵魂都分辨不出来,顾潼就忽然对这句话失去了兴趣,她怕自己也分辨不出来,干脆就不去想。
有的东西真的只适合少部分人,摆出来让所有人谈感想就会很恶俗。
酒吞童子则是被特殊人群围住,这群人和脑袋搬家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不仅仅是因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才站出来的,而是因为这些家伙全部都是隐藏在人群中的生灵,虽然和酒吞童子有等级上的差距,这也是他们选择人海战术的原因。
不能一击必杀,就要耗光他的精力然后斩杀,付出的代价都可以忽略。
直升机打开探照灯,屋内便明亮如白天。
顾潼才看到那些男人全部都脱掉了身上的西装,拿掉了墨镜。
火山岩般干裂的肌肤表层看上去是那么的惊悚,握紧的拳头,紧绷的肌肉,仿佛这些人是在火山灰中诞生而出的生灵,赤红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他们的敌人,酒吞童子,隔着数十米,顾潼都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
这些生灵一定是是二荒道久精挑细选来的,显然来之前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何禾的对面站着的是另一位身穿红衣长袍的女性,红衣长袍上还有着几处黑色的圆点点缀着,黑色的长发散乱,遮挡住她的面容。
何禾看向她的眼神很奇怪,他还不时的看一眼雪女面前的女性。
顾潼脑门滑落一滴冷汗,小蒜泥绝对是因为两个女人换了衣服,他对自己的认知能力产生了怀疑,他觉得这个红衣长袍的女人胸大了一号,按理说她应该是桥姬,可是他的本能告诉他这个女人是新妇罗。
他肯定是在疑惑一个问题,为什么女性的某些体征是可以随意改变的。
直升机上的两挺捷克vz52式轻机枪已经停止了扫射,屋内已然是一片狼藉。
地上铺了一层的青花瓷器碎片和满是弹孔的地板,充当先锋军的捷克vz52式轻机枪现在成了裁判兼职灯光师,他们深深知晓,如果是在黑暗中的战斗,绝对是一边倒。
“本愿寺,你过来呀。”顾潼冲着提刀的鱼住本愿寺招手。
战场中的对手都已经配对完成了,雪女对上看上去胸小一号不知道是桥姬还是新妇罗,胸大一号的则是对上小蒜泥,酒吞童子被一群生灵包围,二荒道久安安稳稳的度过自己的菜鸡时间,所以本愿寺也是不需要战斗的。
而这个情况,不战斗就是安全的,所以顾潼邀请她来当一条咸鱼。
当一条咸鱼也是要有梦想的,有的人想当那条最咸的咸鱼,有的人想当那条最味道最淡的咸鱼,顾潼想,我的追求就没有那么复杂,我想当那条最可爱的咸鱼。
本愿寺看了看被包围的酒吞童子,还是提着武士刀走向了顾潼。
两个女孩子,一只高冷校草外形的狻猊生灵窝在角落里。
“你觉得那一群人会是酒吞童子的对手么?”顾潼问。
“不知道,我不认识那些生灵,他们的能力我也就不清楚,不过希望不大。”
“那小蒜泥和雪女都是占着上风的么?”
“狻猊大人那边是占据上风的,雪女大人的话就没有那么上。”
“没事。”顾潼大大咧咧的挥手,“他们俩的战斗力是叠加在一起计算的,只要他们的一加一大于对面的一加一,胜利的天平还是倾向于我们这边的。”
道理肯定是对的,小蒜泥解决那个桥姬或者是新妇罗,肯定是要去帮助雪女的,哪怕他还没解决战斗,雪女落入下风,他还是会去帮助她的。
“我们”鱼住本愿寺嘀咕。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啊,战争是为了强者准备的,胜利的花环当然也是为凯旋归来的强者准备的,我们的意义可以是编织花环呀。”顾潼安慰人的方式倒是有一套。
“那是什么?!”顾潼看到红衣长袍的女人手中握着一把漆黑的四不像武器。
“草雉剑!”本愿寺的语气里也是惊讶。
“草雉剑?”
本愿寺舔了下嘴唇说道:“普通人知道草雉剑是因为它被传为是日本大陆三大神器之一,在日本神话中,素盏鸣尊,也就是须佐之男,他是天照大神的弟弟,因为思念母亲而去她的领地大哭不止,后被驱逐,遂又到了他的姐姐,天照大神的领地高天原中大闹一番,随后又被审判,打入‘黑暗之国’,最后在出云国斩杀了八歧大蛇,而在这一脉的神话传说中,草雉剑就藏身于八歧大蛇的尾巴里,须佐之男斩杀八歧大蛇之后就拥有了这把神器。”
“真相呢?”顾潼知道,事情的真相肯定不是和日本神话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