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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杨妮啊。”江牧有一种‘你卸妆之后我费了半天劲才认出来你’的语气。
大智若愚？杨妮脑子里慢慢飘起来一个问号。
“学长这是要去做什么？”杨妮看他两手空空，胳膊上套着一个袖章，上面一个字都没有，针织的纹路都看得清楚，她没明白这是衣服上的装饰物还是个什么别的物体。
“卫生巡查啊”江牧抬起胳膊，才看到袖章套反了，有字的一面被挡住了。
“你来找我的么？”江牧把袖章扒掉，重新套上。
“对啊，我是专门请假出来找江牧学长你的，本来今天是要集训的。”杨妮给人的感觉就是她永远都在笑着，她穿的是一件橙色外套，外套上是一个手工缝制的橙子图案，江牧觉得这种水平的花魁在顾潼的手底下至少也是一员猛将。
一般人根本抵抗不了这种单纯的笑容。
“因为三天之后就是顾潼学姐驾崩不，退位仪式了，同时也要确定新的会长人选。”
江牧想，小姑娘，你刚刚似乎是暴露你内心的想法了呦，这怕不是个好想法呦。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呢？会长头衔不应该是你们协会里的内部人员投票不对，我也是其中一员啦，噢，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来找我拉票的。我很好解决，你请我吃一个汉堡，我就投你票。”江牧大大咧咧的说。
“不是！学长你忘了么？！顾潼学姐说下一任的会长人选是由学长你来指定的，不用投票，顾潼姐相信你，我们就都相信你，不论你让谁当我们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哪怕是我自己留级，自己取而代之你们也毫无怨言么？哪怕我带领顾潼的花魁们集体跳广播体操也没关系么？”江牧轻声腹诽。
“学长你说什么？”杨妮耳朵靠近，她只看到江牧嘴巴在动，没听清说什么。
“我说，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呀？果然是来请我吃汉堡的么？我最喜欢的是肌肉汉堡，如果能再加一大杯加冰的可乐就更完美了。”
“我不是来请学长吃汉堡，喝加冰可乐的。”这次轮到杨妮蒙圈了。
“那你来找我干啥？”江牧想，怎么我去做个卫生都要被可爱的学妹们围住呢，想当年我无比期望有人娇羞的喊我学长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勇敢的出来，现如今，简直是被簇拥在花丛中啊。
《汉书卷九七上外戚传第六十七上》有一句“既激感而心逐兮，包红颜而弗明。”，意思大概就是我多喜欢你啊，心都跟着你乱跑，可是你却只是在那彷徨，也是最早可以考究的‘红颜祸水’的出处。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啊，红颜祸水是很对的，这个红颜现在可以指的是杨妮，祸水则是如果江牧今天完成不了今天的卫生委员任务的话，下次的流动红旗肯定就没戏了，一顿训肯定是有的。
这虽然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祸水可能称不上，祸小溪总是可以的吧？！
“我是来向学长请教问题的。”杨妮很认真。
“如果是生物的话我还是可以教你一丢丢知识的，别的科目的话我就没这个把握了。”江牧也很实诚。
“不是不是”杨妮直挥手。
“我们能边走边聊么？”江牧还是担心流动红旗，担心他的一顿训。
“喔，可以可以。”杨妮迈起步子，“我不是来问学长关于学习科目上问题的，是舞蹈方面的一些问题。”杨妮终于是表明白了来意。
“呃”江牧的思绪被踹散了，“你知道么？古代女人生不了男孩子的女人是很可怜的，不受婆家的待见，但是生男生女其实和女孩子没关系的，决定孩子性别的是男人的那条y染色体，女人的是两条x染色体，他们冤枉了女人数千年。”
“那个学长，我不是来请教生物问题的，我想知道学长在跳舞的时候心里要想什么才能集中注意力，还是要尽力去放空自己来集中注意力，这两种方法哪种理论上对以后的发展更好一点？”
杨妮说出自己的问题，打断了还在叙述染色体和婴儿性别的关系，他都准备好了接下来讲双胞胎是什么生物原理。
“咳咳那个想想你最开心的事情啊，既然你是真的喜欢跳舞的话，那你记住和表现的时候一定不是靠脑子，而是靠肌肉记忆，形体上达到了要求，还让观众在意的就是舞者当时的表情，你想成为的难道不是一个为欢乐而起舞的女孩么？”
江牧急中生智，说了一段听上去貌似很有道理的话。
“有道理！”杨妮摸下巴思考。
“对吧？”江牧跟着搀和。“就算是你的实力还没有达到巅峰舞者的水平，而你的表情让无数的女孩子有了舞台梦，你觉得那些女孩子还会觉得你比那些巅峰舞者又差了什么呢？并不会差，可能还会更优秀，因为你让无数的女孩子踏上了这条美丽的大道，跳舞时放空自己简直就是糟蹋，糟蹋自己也糟蹋舞蹈！”
江牧说到最后还很愤慨，他想到了他当广播体操领队的岁月，总有那么两个懒汉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起来，眼神空洞，看的江牧想踹他们一脚，相比来说，他还是喜欢最前面一排那个文静的女孩，她跳的是广播体操，那个时候的江牧总觉得她跳的是天使专属的舞蹈，头顶还有朝阳赐予的光环。
尽管她有些姿势还不算很标准，这也是江牧经常上手指导她的原因，他指导的都是错的，所以才一直得以指导。
“学长果然很厉害，崇拜你。”杨妮咂嘴，称赞，她觉得没有点真本事，没跳过几年舞蹈说不出来这么有水平的话。
“还有问题。”杨妮继续问，“学长觉得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跳舞意味着什么？”
“这种事你不应该问顾潼的么？”
“虽然顾潼学姐和若水学姐跳舞那么厉害，但是她们也是女孩子啊，我想知道一个会跳舞的男孩子对于一个会跳舞的女孩子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