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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寻衅(1 / 1)

名誉尽毁,而且还被判了两年,冯啸天咬着雪茄坐在老婆方天心身旁得知消息后似乎很不解气,把烟一掐,喃喃道:“怎么是强奸未遂呢,可恶!尽管只有两年,但我也绝不会让他轻松度过的……”

冯啸天原本一介布衣,为了出人头地最终娶了众人望而却步的天涯集团总裁方立的独生女儿方天心。方天心长相一般,个子也一般,唯一可以炫耀人前的除了钱财就剩猎鹰的脾气和大象的体重了。这会儿她一个人瞅着电视无聊,又见丈夫叽叽喳喳吵个没完,忽地很是不爽,随手扔出一个四方枕头,大声喝道:“武大,你在干吗呢?”

冯啸天晃过神来,眉眼一皱,明显对武大这一歧视性的称谓揪心,正要发作,猛然间想起方立死后留给方天心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还没到手,顿时气消了一半,心想:“三年都忍了,难道还差那几个月?”见妻子还在等自己答话,于是立刻调整好心态,微笑着谄媚道:“没啊,只不过有个臭小子不知好歹竟然和我抢‘生意’,所以我打算派人教育他一下。”

方天心轻哼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你这么喜欢教育人,会不会哪天也把我给教育了呢?”

冯啸天心里一寒,生怕老婆抓住自己什么小辫子了,赶紧凑到她的旁边,柔声道:“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做出那种事。”说罢,一双粗糙的手掌还顺势摸向了她柔软的乳房。

“别闹……啊……”方天心也是女人,被丈夫这么一挑逗,很快就想要了,可是她哪里知道,冯啸天之所以每次都揉捏她的乳房根本不是因为喜欢,而是除此之外他再也找不到一处不让他呕吐的部位罢了。

冯啸天老谋深算,见母夜叉基本没气了,赶紧收回双手,道:“老婆,公司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不准走。”

“可是……”

方天心柔和中带着气势,一字一句地道:“公司的事交给手下就行了,现在我命令你抱我进屋。”

“啊?”冯啸天退无可退,上下扫描了一下沙发上的庞然大物,挤出一丝笑容道:“老婆,我一刻也等不了了,咱们还是就地解决吧。”转眼间,好似一副杀身成仁的模样般扑了上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赵无极拖着脚铐,迷恋地望了一眼自由的天空,这才缓缓跟上前方的狱警。

两人走了一分钟左右,便在一间较小的牢门前停下了。狱警冷言冷语地说完一句“看什么,快点!”,随后将门一关,径自去了。

牢房与先前的看守室无异,只不过稍稍小了一些。赵无极见室内还有一个老头,蓬头垢面,很是狼狈,大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于是缓缓走上前自我介绍道:“老伯,我叫赵无极,今后就要常驻此地了,如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希望你多多体谅。”

等了许久也不见老头做声,赵无极更加好奇了,轻轻拨开他的长发,又细声细语地喊了一声:“老伯,你没事吧?”

“诶……”老头猛然间睁开双眼,张口吐舌地朝他扮了一个鬼脸,之后嘻嘻一笑,又闭上了眼睛。

“难道是个傻子?”赵无极被他一吓,越发觉得前景黯然了,想到自己两年之后出去未必会比此人正常,心里顿时沉甸甸的,而那不争气的泪水,此刻也像是绝佳的配角一样,默默地滑落增添着他的哀伤。

清晨,阳光微微睁开明眸不久就听广播里嚷道:“全体集合!”

赵无极昨晚一夜没睡好,这会儿哪还有精神,可是他一看周遭人众都陆陆续续地出去了,内心深处又忽地有些无奈,只好轻轻揉了揉双眼跟上。刚出牢门,就见老头还如先前那般傻傻地愣在那里,他怕狱警责罚对方,便走上前轻扶着他一起下楼。

二人三步并作两步好不容易抵达目的地了,但见小小的广场上人潮汹涌,不明状况的还以为这里要举行世界杯决赛呢。赵无极被周围的热闹氛围感染着,不由得也稍稍开始期待起接下来的节目。

场外,三十几位狱警斗志昂扬,挥舞着警棍各自维持着一列长队,待监狱长走上主席台,他们也基本将手下的若干人等治理得服服帖帖了。广场中心鸦雀无声,监狱长似乎也很享受这份乐趣,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各位新老狱友,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希望你们能继续拿出勇气,丢掉过去,改恶向善,争取早一天赎清罪恶,光荣出狱……”

赵无极一听这些废话,心里就很是恼火,先前他对高层说教都爱理不理的,如今这么一个小小的监狱长竟然当着他的面讲了一个多小时,怎能不纠结?此刻,困意也似龙卷风一样强势袭来,赵无极脑袋一沉,想要问老头什么,猛然间记起他是个傻子,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随后轻拍了身旁一个家伙的肩膀,问道:“大哥,他什么时候才会说完啊?”

按常理,一般人都会小声应对,但眼前这黝黑壮汉却很是奇怪,他长臂一举,高声报告道:“长官,他蔑视你的演讲。”

监狱长闻言面色一黑,演讲也戛然而止。

赵无极瞅着台上冷光,全身发麻,好似瞬间遭受了万年毒虫撕咬一般。他深深哽咽了一下,正要辩解,忽听一声“揍他!”,紧接着十几个壮汉便拳脚相加而来。赵无极还来不及反应,嘴里就狂喷了几口鲜血。

监狱长看了许久才喊出一句“住手!”,随即皮笑肉不笑地道:“人家新来,又是高考状元,你们要学会多体谅一下才行。”

“是,长官。”黝黑壮汉得令,一挥手,周围人众便迅速散开了。

赵无极抱着脑袋蜷缩在地,心里纳闷:“自己和眼前之人无冤无仇,为何他要无故刁难呢,难道讨好监狱长可以提前出狱,还是他心肠原本就和他的肤色一样邪恶?”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后又听了一些训导,这才与老头一道跑去食堂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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