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牧老先生答得坦然，“随意一打听就知道的嘛。”
他想起那本关于“农事状元”的话本，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就算这本书不是出自那位姑娘，写书的人也定是得了那位姑娘的指点。
“若是那位郡主能随意出门，我倒是更愿意带她出去。”
他说完便叹口气，想也是不可能的。
端王看着他有些难掩失落的神色，刚想开口安慰他，便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院内的两人相视一眼，端王身后的魏海前去开门，刚一打开门，入眼的便是一大丛的绿叶，后面的大半人影已经被挡住。
“牧老先生，看我给你送什么来了？咦？”
等到他斜探出身，这才发现开门的是个护卫模样的陌生人。
他朝着室内一看，很快便认出了坐在院内的人是谁。
今日出门应该看黄历的啊。
他让随他而来的小厮将东西送进去，自己整了整衣衫，这才向着院内走去。
“见过叔公。”
端王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少年郎，一双明眸如星般璀璨，看他打量过来还对着他展颜一笑，一点儿也不惧怕的样子。
他笑着道：“阿玖还是想着要出京？”
少年一瞬间有些呆愣，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声音中都带着些欣喜，“叔公能带我出去？”
端王和牧老先生闻言相视一眼，两人哈哈笑出声，看来，这孩子还真是想出京。
“你年纪不大，不如先多读些书，等过几年再出去也不迟。”端王对着他道。
魏如玖表示不能接受，他若是喜欢读书，何苦让自己受累出去？在京里呆着不好吗？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外也能增长见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再说，我对读书一事，实在是……”
这意思很明确，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子，就想趁着自己年纪小，多出门走走，至少也能对应上“行万里路”。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牧老先生喃喃重复着，又抬起头，“这是你自己想的？”
“啊？”
魏如玖犹自沉浸在出外云游的设想里，乍一下被问到，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看到对面的两人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听我小妹说的。”
随即又唯恐落下什么，急道：“牧老先生若是出门的话，能不能把我小妹也带着？”
这下轮到端王愣了，他问道：“她不是年前才回来吗？怎么又要出京？”
“可她在京里呆着也没什么事啊，”魏如玖挠挠头，“再说了，她以前虽说是在外面住，但又没出过门，如今正好可以多出去走。”
“她自己也愿意出去？”端王继续问道。
魏如玖捣蒜似地点头，当然愿意了，能出京的话，谁愿意在京里呆着？
一直不说话的牧老先生悠悠开口，“你父亲可未必放心你们出门。”
还是两个孩子一同出门，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他本就打算过段日子就出门，至于庄子里的那个新鲜事物，反正长在那里又跑不了，总有长大长老的一天。
若是以后结不出果子，他等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再说，这么多年，他见的不知名的东西多了去了，可结出果子的还真没几个，就是结出果子了，也只是勉强充饥，当不了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