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远抽完了一支烟。将烟头掐灭,然后丢在脚底下,使劲碾了碾。
“回去吧!”声音柔和但带着命令的口吻。
“嗯。”我听话的跟在他后边走去。
一路在鬼的护送下,我回到了宿舍。
百年后的相约,让我提早感受到温暖,一颗几经摧残的心灵似乎得些许安慰。
…………
潇慧再次对我产生不满,问其原因,她竟然说我骗她,说我口是心非。
我预感又要出什么事情了,忙仔细问去。
潇慧美丽的大眼全是忧伤的神情望着我道:“曲曲,咱俩是好朋友,你何必要这样哄我呢?你明明和杨副院长暗地里打的火热,还巴巴的说要给我撮合。”
闻言,我一怔,立即道:“凭什么说我和他打的火热?你看见了吗?”
“就凭杨亲口说的,昨天吃饭前,我特地买的鸡腿给他送到办公室去,他指着桌子上的纸包说你已经给他送来了鸡腿。还说你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着。哼……”
闻言,我拉起她的手说道:“跟我走!”
正直下午上班时,我拉着潇慧气呼呼地直奔行政办公大楼,潇慧走到楼前有些打怵,我使劲拽着她走上了电梯。
一路上行,来到了杨文浩的办公室前,我一把推开了门。
正在伏案看书的杨文浩似乎一惊,抬头看到我俩,马上一副领导的架势说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直接走到他的桌前,一眼看到桌子上确实有个纸包,上去一把拿起这个纸包,打开一看,是一个崭新的不锈钢空饭盒。
顿时,所有的气迸发,我顿时失去了理智,拿着着饭盒想都没想直接朝着杨文浩狠狠砸过去……
杨文浩倒是反应神速,头一歪,饭盒砸在了耳朵边,顿时有鲜血流下来。
杨文浩不由地惊呼了一声;“哎呦……”随即用手按住了耳边。
此时的潇慧或者吓呆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会动了手。
当然瞬间我也傻了,到底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
失控了,打人了,还打流血了,更主要是打了领导,我知道自己这次完蛋了,犯下了弥天打错。
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杨文浩只是瞬间的惊愕,马上就恢复了平静,用手擦了擦耳边的血迹,发现还在流血,干脆拿起那张包饭盒的纸糊在耳朵旁,接着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没事,别怕,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了,你们回去吧,不要说这件事啊。尤其是你小宁不许乱说。”
我和潇慧都被他的行为弄糊涂了,傻傻地站着,潇慧突然想起说了句:“院长,你的血……要去包扎一下……”
“没事,小陈回去吧,小宁你去急诊室拿纱布给我处理一下,就说我不小心磕到桌子上了。”杨文浩说着朝我俩摆摆手。
我完全被他这种男人的气魄弄懵了,甚至忘记了恨他,慌里慌张地赶紧逃离出去。
宁潇慧也飞快地朝着急诊室跑去拿治疗盘。
我满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恨自己又发飙了,幸亏他躲的及时,要是砸到头上眼睛上,岂不更危险?简直有点后怕。
其实,说实实话,我并不是担心挂念他,只是若真的出大事,我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回到急诊室看到潇慧端着治疗盘对主任说:“办公楼有人磕破了,我去包一下。”
望着潇慧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才踏实点。
下班时,正巧遇见杨文浩,只见他耳朵被白纱布包着,很是扎眼,院里人看到都上前询问,杨文浩笑眯眯地说是自己不小心磕破了。
潇慧告诉我,他的伤口没什么关系,只是砸破了皮。那位置血管丰富才流了不少血,让我不要担心,不要自责,既然杨自己都不追究,更不要有心里负担。
我发现潇慧对我的态度突然异常的大转变,也许她终于发现我真和杨文浩不是那种关系。
回到宿舍我深深反思了自己的行为,觉得有些丢人,一个军人啊,一个女军医,竟然出手打人。
“噗嗤……”
我自个又想笑,瞧他那包着白纱布真是可笑极了,另外整个医院的人都在议论着杨副院长竟然自己在办公室磕破了耳朵?
是不是听起来很奇葩,果然晚上下班时继母这个爱管闲事的女人跑来和我说这事情。
“妈妈,你对我说这事什么意思?”我讨厌地问道。
“哦,人家杨副院长一直很关心你,你也应该去关心一下人家了,不管咋说也是受伤了,在办公室里也算个工伤吧,听说潇慧那丫头抢着去包扎,你这孩子就是呆板……”
继母还真拿我当傻子,又来拿话挑唆。
我真的有些鄙视她了,难怪当初西言是多么的无比讨厌她。
望着她那漂亮的有点可怕的面孔,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杨文浩的耳朵是我拿饭盒砸的,谁让他总是在背后捣鬼。哼!”
继母似乎没听明白,下一刻,突然拍打着我气愤的喊道:“你这个傻孩子,脑子真的有病了啊,再怎么也不能动手打人呢,人家杨院长追究起来,看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里待下去,你简直就是给我丢人啊!啧啧……”
继母气的脸色变白,我忽然觉得真解恨!
杨文浩果然没有追究,也没透露出来是我砸伤的。
但是这并不影响我继续鄙视他。
一天在路上偶遇他,嬉皮笑脸的对我说道:“曲曲,你放心吗,我不会说出真相的,即使小宁那丫头说出来,我也会解释说我们是情侣之间的怄气……”
“滚……”我还是没忍住,粗口骂人。
“曲曲,大家都说你精神有问题,但是我不认为,你的为人,我最了解,即使让人误认为是精神不正常,也是被一些事情逼迫的,你这个直性子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掉啊,我相信你,所以我会一直等着你的。”杨文浩说完大踏步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想着他刚才说话,猛然觉得有一点触动我的心灵,就是他说相信我那句话?
在医院里已经没人相信我了,即使我的亲人好友都对我抱有疑问,甚至存希都无法毫不怀疑地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