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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茅屋母女(1 / 1)

第一百一十五章茅屋母女

萧奕云同白耳门的这三位,复又聊了几句,便分道扬镳了。萧奕云住在凌云楼,而荆山四派的所在,却在武陵山中的深处,那里唤作“天星顶”。

天星顶虽坐落于武陵山脉之中,然,其与诸峰俱不相连,孤峰ting立,高|耸入云。其间山道,亦是陡直而竖,引向峰顶。峰顶有湖,安宁如镜,曰作“平湖”。湖边有一草庐,名为“空镜堂”。据说乃是武陵剑宗平湖孤剑,陈衡仪的悟剑之所。当然,他的居所也在此处。

荆山四派的居所,落于天星顶半山腰,一处少有的平地之上。此间有茅舍数座,数目繁多,倒是能容下所有人。只不过,每一日,望佛顶都要和白耳门换位置,确实是有些令人心烦。

陡直山道之上,裴元勇一边chuan着粗气,一边嘀咕道:“唉,本来今日被萧老弟撞了一下,有些气恼,但聊了一会儿,发现他人还不错,便也罢了。可如今走到这山道上,这一级一级的,没完没了,唉,累死我了!”

周禀善闻言,默默地凑到裴元勇的身边,小声说道:“二师兄,你莫忘了,今日,我们还没换位置呢……”

裴元勇一听,眼睛猛地一瞪,脚下一停,就势便想坐到台阶上不走了。结果刚一试,便发现自己甲胄在身,根本就坐不下去。他一气之下,把身上一片甲卸了下来,狠狠地往地上一扔道:“究竟还让不让人活了!聚龙崖,是不是有病?”

周禀善暗暗咽了口吐沫,说道:“二师兄,你若真想这么说,小弟我也没法反驳……”

“三师兄,我问你,我姐姐和师兄这一对儿好好的,她霍双双非来插一脚干什么?这不挑事吗?”裴元勇瞥了周禀善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咳咳,师兄,我是你的师弟,你刚才说错了……”周禀善有些无语。

“我知道,我故意的!”裴元勇撇了撇嘴道,“让我发泄一下,一会儿再还你师弟的身份!”

周禀善听罢,嘴角一抽,心道:“这……就发泄了?二师兄,聚龙崖和你都病了吧……”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裴元勇眯起眼睛说道,“我有病?我当然有病了!还不是被聚龙崖给气的!”

“这也可以?”周禀善实在有些难以理解他师兄的逻辑。不过,估计他今日一早出门,连脑子也忘了带吧。若不然,他刚才如何会在不知萧奕云脾性的情况下,那么说话。

“好了元勇,你这么大声,就不是挑事了?”走在前面一点的陈恪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说道。

裴元勇捡起他丢下的那一块甲,急走了几步,拉近了距离道:“师兄,你那日为何一言不出?你不喜欢姐姐吗?”

周禀善眨了眨眼,觉着剧情进展得有些快。毕竟,那夜的闲聊他不在。

“师傅一言不出,我又如何能出得一言呢?”陈恪先想也没想,便跟了一句。只不过,他感受到xiong口处的那个物件,暗暗在心里,道了声歉。

“师傅那老鬼最疼你了,你发话,他能怎么样?”裴元勇挑眉看向陈恪先说道。

陈恪先闻言,伸手拍了一下裴元勇的脑袋,道:“你说重视我,我承认。说到疼,你动不动就‘老鬼老鬼’地叫他老人家,他都不罚你,最疼的人,怕是你吧!”

“咳咳,那是他自己同意的,也不怨我啊!哎呀,又没在说我,你che到我身上来干什么!”裴元勇伸手在面前挥了挥,向后退了两步,看样子,被人拍脑袋,也不是个光彩的事。

“师傅疼我,门派是师傅的心血,我如何能不疼他呢?”陈恪先望向山道之下,渺渺丛林,山涛滚滚,不由有些迷茫。

“你这么说吧,我还真没法反驳……”裴元勇话还没说完,一旁周禀善小声嘟囔道:“又学我说话……”

裴元勇眼睛一耷拉,看向他道:“我连师兄都叫了,借我用用嘛!你的气量怎么这么小呢?”

周禀善闻言,嘴|巴张了老大,便没再合上。他不知道,这到底是裴元勇之前算计好了的,还是他临时起意。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萧奕云的那个《易经》说,想想还真是有趣。

“不过,我们白耳门和涧鸣堂联合,也不用怕他聚龙崖!”裴元勇手一握拳,说道。

“若真到了那一步,我荆山便乱了。”陈恪先深深出了口气道。

“是啊,二师兄,我荆山乱了,南方武林便乱了。南方武林一乱,谁来抵抗南疆魔族?靠朝廷吗?”周禀善跟了一句说道。看来,最后还是《易经》说,救他于愣神之间。

“你是说,有我荆山之乱的先例,中原诸派争相效仿吗?我南方武林中,有这么多恩恩怨怨吗?”裴元勇皱眉问道。

“我荆山,不过一州之地,尚且如此,你觉着呢?”陈恪先看向裴元勇问道。

裴元勇暗暗咽了一口吐沫,算是明白了。

“走吧,回去换屋去!”陈恪先叹了口气说道。

见陈恪先一说完话,转身便走了。裴元勇急声叫道:“师兄!”

陈恪先莫名地回过头来,道:“又怎么了?”

裴元勇脸上“嘿嘿”一笑,举起那片甲说道:“这个……咳咳,师兄,我……这片甲我放不回去了……”

陈恪先无奈地出了口气,走下台阶,也不知做了什么动作,便把那片甲放了回去。裴元勇见到,咧嘴一笑道:“嘿,师兄,你这手段真神了欸!”

一旁周禀善听了,撇了撇嘴,也不说话。这甲,他也会上……

陈恪先瞄了裴元勇一眼道:“禀善也会,你怎么不找他?”

“咳咳,这做师兄的,当然要给师弟上甲,这哪有反过来的道理……”裴元勇说话间,还向周禀善所在的地方挑了挑眉。

周禀善从牙缝中挤出了句话道:“师兄,你若这么说吧,我还真没法反驳……”

陈恪先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行了,快回去吧,别让师傅等久了!”

裴元勇一听,冲周禀善瞪了瞪眼,跟了上去。

周禀善落在后面,小声嘀咕道:“我,有哪句说错了吗?”

三人向山上走着,裴元勇沉默了一会儿,话又多了起来。“欸,师兄,你别说啊!萧老弟的眼睛可真毒啊!一下次就把我们三个的身份给看出来了。”

“萧家广集天下消息,著成典籍,想来,萧老弟时有翻看吧!”陈恪先亦是回想起,萧奕云道破三人身份时的场景,有些感慨。年岁不大,却颇晓得江湖之事,此子将来应是不凡。

“我还道他会掐指神算呢!”裴元勇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过来,“不过,他如此和我对脾气,却喜欢去翻那些典籍,倒也是令人想不到。”

陈恪先一眯眼睛,看向他道:“你以为天下间,谁都和你一样,不爱看书啊?”说罢,他还连连摇头,径自向山上走去。

裴元勇见了,疾走了两步,跟了上来道:“那咱们不说这个,不过,我真没有想到,像萧老弟那样身份的人,竟和一衙役交情颇深,甚至不惜将飞雪流云驹借出去,果然是很讲义气。”

“是啊!世家中如他这般的,也是少之又少了!”陈恪先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不过,萧老弟不是说,江陵府尹应是一书生,不会武吗?如此说来,那和沈姓官差在一块儿的,究竟是谁?”周禀善这时从后面走了上来问道。

“之前说他是江陵府尹,也仅是我的推断。况乎,此事无伤大雅。至少,我们现在,还不用弄得特别清楚。”陈恪先闻言,眉头锁了一下,复又松开说道。

其余两人听了,亦是纷纷点头。

陈恪先见到,嘴角一挑道:“不论怎么说,能和萧老弟相识,都是一件好事,想来,回去说与师父,也能让他高兴高兴!走吧,你不是累了吗?怎么还这么多话?”

裴元勇听了,轻轻咳嗽了一下道:“这不是聊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嘛!”

陈恪先摇头笑道:“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没法反驳你!”说罢,他加快了速度,向山上走去。

裴元勇和周禀善一听,异口同声地说道:“师兄,你怎么也学我?”见到陈恪先没有理他们,他们也只好跟了上去。其实,陈恪先也不是一个一本正经,不爱玩闹的人,有时候,身在其位,身不由己罢了。

天星顶半山腰的一处茅草屋中,此时,正坐着两位女子,其中一人身穿着一袭蓝衣,腰间别着一长颈白玉瓶。她娥眉玉目,琼鼻樱口,若非年岁稍长,想来亦是一美娇|娘。

在她的身旁,正坐着一白衣女子,那女子年岁不大,相貌和那位蓝衣女子,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她一部分头发挽于头顶,锁成一髻,另一部分则如墨色瀑布般披于身后。她双手轻轻挽着那蓝衣女子的手臂,脸颊靠在那女子身上,脸上带着笑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双儿,想什么呢,如此高兴?”那蓝衣女子转头看了那白衣女子一眼,笑道。

“娘,今天白耳门,会搬到靠我们聚龙崖的这边……”那白衣女子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到了。

那蓝衣女子闻言一笑道:“你是想见陈恪先了吧?”

双儿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陈恪先谦恭识礼,长相也不错,确是双儿的良配!”蓝衣女子点头说道。

双儿闻言,立刻把头挪了开来,脱了那蓝衣女子的手臂,有些羞恼地说道:“娘,你胡说什么啊!”

那蓝衣女子将头向后一靠,看向她说道:“双儿不喜欢陈恪先吗?”

“嗯……嗯,也……也不是……”双儿一听她娘如此说,心中有些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不是,就是喜欢了?”那蓝衣女子笑道。

“娘!你能不能不说了,羞死人了!”双儿一听,立刻将挽着她娘的手,也松了开来,翻身转向另一边去了。

“呦,还知道羞呢!那天也不知道是谁,吵着要和白耳门住在一屋!”蓝衣女子见到双儿模样,有些没忍住,笑出了声。

“娘,是一边,不是一屋!那白耳门都是些男子,你,你……哎呀,娘,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双儿瞄了那蓝衣女子一眼,嘟起嘴,显得有些生气。

那蓝衣女子见到,轻叹了一声,蹙起眉毛说道:“唉,女大不中留啊!为了夫君,连娘都不理了!”

“娘,怎么能呢!我若和陈师兄成了亲,定常回聚龙崖看你!”听到蓝衣女子这么说,双儿如何能不急,可往往情急之下,会把真话说出来。

那蓝衣女子闻言,“哼哼”一笑,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亦或是诡计得逞,也有可能。

双儿一听,立刻反应了过来,脸上几近红透了,说道:“娘,你怎么这么坏!难怪爹爹老说,想要坏主意,找你娘去!哼!”

那蓝衣女子闻言,竟气乐了,她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掐着腰间的白玉瓶道:“你现在就把你爹找来,我倒要看看当年是谁坏!”

双儿听罢,脸上红晕淡了一些,讨好似的笑道:“娘,你知道爹的,他定是不敢在你面前说这话的。”

“哼哼,你就敢说哈?”蓝衣女子瞄了双儿一眼,说道。

双儿吐了吐舌|头道:“娘你知道是我编的啊……”

蓝衣女子看了她一眼道:“正如你说的,我满肚子坏水儿。你把我肚子里的坏水学了去,我能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嘻嘻,娘,你那哪是坏水啊!你不是我们聚龙崖的水圣龙呢吗?这白玉瓶里的水,可是清清白白,当不得一个‘坏’字。”双儿闻言再度凑到那蓝衣女子身边,靠了过去。原来,这位蓝衣女子便是聚龙崖的水圣龙,穆绣宁。而这位被唤作“双儿”的女子,想来便是她的女儿霍双双了吧。

“我已和你师伯提过此事,他也应下来了。”穆绣宁抚了抚霍双双披在身后的头发,淡淡地说道。

“嗯,谢谢娘!”霍双双闻言,心中一喜。

“哦,这会儿,又不说我坏了?”穆绣宁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道。

“双儿哪有说娘的坏话!我……我那是……不好意思了嘛!”霍双双摇着穆绣宁的胳膊说道。

“好好好,是不好意思了!”穆绣宁一边摇着头,一边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霍双双的脑袋,道,“别晃了!再晃,你娘我的胳膊,都要被你晃掉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

霍双双一听,手上立刻没了动作,但嘴上却说道:“娘,永远都年轻,一点儿都不老!”

穆绣宁闻言,转头看向她,用手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道:“说吧,有什么想问的?”

“娘,你怎么知道!”霍双双有些惊讶地失声说道。

“哼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穆绣宁嘴角一翘,看着霍双双说道。

“娘,我哪是什么奸盗之徒啊!”霍双双有些不好意思地辩解了一句。

“哎呀,行了行了行了。有什么话就说嘛!我是你娘,还能不帮你吗?”穆绣宁眼见霍双双,又要噘起嘴来,于是,急忙说道。

“娘,最好了!”霍双双甜甜一笑道。

“反正说好也是你,说坏也是你。呵,依我看,在你心里面,只有你那陈师兄最好!”穆绣宁有些吃味地说道。

“哎呀,娘!”霍双双一听此话,脸上再度一红。

穆绣宁摇了摇头道:“行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就是怎么讨好你的陈师兄吗?”

这下霍双双可呆住了,她娘能猜出她有事相求,这并不难,但能猜出所求之事,还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娘,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呆了半晌,穆绣宁也没说话,霍双双反应了过来,刚好如此问道。

穆绣宁刮了她鼻子一下,笑道:“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嗯……嘻嘻!”霍双双笑了笑,说道,“那娘你快说嘛!怎么办?”

“看来这出坏主意的名声,我是要背上喽!”穆绣宁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委屈。

“说嘛,娘!双儿以后不再说你了就是!”霍双双用贝|齿点了点丹唇,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好吧!”穆绣宁撇了撇嘴,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双儿,那日你去争白耳门的位置,其实还是落了下乘啊!”

“啊?为什么啊?”霍双双闻言,眉毛一蹙道,“我去争,是想和陈师兄离得近些,他那么聪明,当会明白我的心意才是啊!”

穆绣宁摇了摇头道:“他若是已然对你有意,自然希望见到这一幕。可如今他的意向不明,你再做得如此露骨,只会让他讨厌的。”

霍双双一听,心中立刻慌了,她急声说道:“那……那我可怎么办啊?”正说着话呢,霍双双的眼睛竟shi润了起来。穆绣宁看在眼里,心中不忍道:“也不是说没有办法,但你得忍。”

“我忍,我忍!娘,你就说吧,我都听你的!”听到穆绣宁说有办法,霍双双立刻将眼中的眼泪收了。

穆绣宁淡淡一笑道:“其实,男人最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双儿,你可知道?”

“嗯……”霍双双螓首微昂,单指点颌,想了一会儿,说道,“便是长相漂亮,又有才艺,能帮得上他忙的吧?”

穆绣宁摇了摇头道:“也不能说不是,但最重要的一点却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霍双双眨了眨眼睛,看向穆绣宁问道。

“双儿,听过以柔克刚吧?”穆绣宁笑着说道。

霍双双闻言,眼中一亮,说道:“娘,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将柔弱的一面,在陈师兄面前表现出来吗?”

穆绣宁听她如此说,满意地点了点头。不亏是她水圣龙的女儿,果然是一点就透。

然而,霍双双眼中的光亮,却没有亮多久,便又黯淡了下去。她叹了口气道:“可是比柔弱,我已经输给那个孟笑笑了啊!之前白貂那次,我差点打伤她;前几日……唉,娘你说我该怎么挽救啊?”

穆绣宁略一沉吟,说道:“前几日的事情,也只能就那样了,挽救无意。而且,若非你如此行事,有些计划亦是难以施行。也算是,以退为进了吧!至于之前白貂那件事,虽说是输了一成,但也未必不能扭转败局。化不利,为有利!”

“娘,你快说,怎么做?”霍双双见她娘亲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的信心顿时向上番了好几倍。

“陈恪先是谦谦君子,你若将柔弱的一面表现在他的面前,他定会出手相助。而若是恰好孟笑笑在旁边,你说,她会怎么想?”穆绣宁问道。

“那她定会不高兴吧?或许会生陈师兄的气?嗯……甚至会来找我的麻烦吧?”霍双双想了想说道。

“不错,不过,不高兴并没有什么,作用不是特别大。但若能让她做到后面那两条,那么此计便可堪称极致了。男人不喜欢心xiong狭隘的女人。倘若她生了陈恪先的气,陈恪先必会觉着,孟笑笑是一个气量狭小的女人,这样,她在陈恪先心里的位置,便会相应降低。而若是能让她做到另一点,那你离成功,也就不远了。”穆绣宁笑了笑说道。

“那娘,怎么才能做到最后一点呢?让她生气不难,我只要趁她和陈师兄都在场时,来寻陈师兄帮忙便好。但让她来找我的麻烦,呃……”话至于此,霍双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穆绣宁抚了抚她的后背道:“你没有,但娘有啊!”

“娘,你说,我听着!”霍双双闻言有些兴奋。

“你先让她把气生起来,然后,你找个机会,让陈恪先带你去给孟笑笑道歉。就说白貂之事,你一直记在心上,有些过意不去,想求得孟笑笑的原谅。陈恪先一听,还能不带你去?但如果在道歉的当场,孟笑笑看见陈恪先在,她很有可能会原谅你。所以,你又不能让他和你一起出面。嗯……这样,你就和陈恪先说,不想通过他,来让孟笑笑原谅你,你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达成此事,但你又想让陈恪先去做个见证,所以邀他陪你去道歉。如此一来,你去和孟笑笑道歉,但陈恪先却在一旁看着。到时候,你随便想个办法,悄悄地把孟笑笑给激怒了。陈恪先看在眼里,定会认为,孟笑笑因白貂那件小事,耿耿于怀,而不想原谅你。这样的话,不就扭转败局了吗?”

霍双双听罢,心中喜悦,跃然脸上。她跳起来,在穆绣宁脸上亲了一下,高兴地向门外跑去,一边跑,她还一边说道:“娘亲,你真好!”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好和霍双双撞了个满怀。

霍双双站稳身子,抬头一看,笑着说道:“爹,你回来啦!”话音一落,她也不等那人回话,便兴冲冲地跑了出去。原来,进来的那人,正是霍双双的父亲,霍易乾。

霍易乾望向自己女儿的背影,皱了皱眉,方转头看向穆绣宁道:“你又给我们丫头喝了什么蜜糖水?她怎么这么高兴?”

是啊,霍易乾又怎么会说她穆绣宁一肚子坏水呢?他话里用的,一般都是“蜜糖水”啊!穆绣宁心中想到,嘴上却笑道:“今日,白耳门搬过来,双儿高兴!”

霍易乾有些不大相信地望了她一眼,便也没再说什么。老夫老妻了,信与不信,也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又何必较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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