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令共带来六个人,二男四女。两个稍大一点的男子眉眼间与他们大哥刘千户有些相似,皆是眉目风流之辈。而四个女子则生的像她们的娘母多些,粉面桃腮,惹得人好不喜爱。看来这些孩子没有遗传刘快的那猥琐样子,都得到了其娘母的真传了。
冷夜极一挥手,浑天飞便将人带入密室。又与上官令寒暄了几句后,冷夜极便将其打发走。三人便返回密室。
看着几十个平米的密室里突然又多了几个人,瞬间觉得拥挤了。看来这个密室需要扩建了呢。冷夜极皱着眉毛心底盘算如何扩建这间密室。眼神一扫却瞧见了挺尸在地上的刘快。
只见刘快依然瘫软在地上,脸向上眼里透着绝望,那被水泼湿的肥胖身体一颤一颤地抽搐,致使滴着水的杂乱的头发摔贴在地上。
刘快的一众儿女见状疯了似得想冲破阻拦去扶起那颤抖虚弱的父亲。奈何手脚被缚,嘴巴被破布塞堵。口不成言,手不能动。空流出一腔的愤怒与心疼,真是可悲又可怜!
六个人的挣扎呜咽声,唤来了铁笼里女人的注视。
“梅儿,雪儿,千石。”铁栏里那个未昏迷的女人见进来的许多人中有她的女儿儿子,顾不得害怕,扑上栅栏一阵摇晃,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冷公子,冷公子饶命啊!”呜呜呜~伸出手想去保护自己的孩子,可任她如何挣扎都逃不出铁笼。再一阵哭诉,呜哑着嗓子求饶道:“冷公子,饶命!冷公子饶命啊!”不停地磕头。
一众儿女又是一阵瞎扑腾。虽堵着嘴可还是吵闹的紧,冷夜极一个拔凉的眼神刺过去,几个女子便悄声嗫嚅,不敢再继续放肆。而那两个稍大的男子似乎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再胡乱闹腾,直到被看着他们的人甩了两个耳光后才头昏眼花虚弱地倒在一边。
看来这么多天的逃亡生活让这些养尊处优的富家子的身体消瘦的不止一点呢!刘快这个老东西,那人到底许了他什么,让他这么不要命也不惜搭上全家的去维护他?思来想去,毫无结果。抹去心里的烦躁,沉声道:“饶命?”缓步向前踱至那个妾侍跟前,俯视道:“可以!那你告诉我你家老爷最近都与谁见过面?”不说也没关系,大不了多费些周章去调查么。这刘快真是气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啊,必须让他付出个刻骨铭心的代价才成。不然今后谁都敢爬到自己的头上了。冷夜极心里已浮出另一番计较。
呜呜呜~“民妇不知,民妇不知啊!冷公子求求你看在千户的面子上放过民妇一家老小吧!民妇求你!求你!求求你啦~”呜呜呜~老爷一再交代过,不能说出此事,一旦道出,别说自己性命不保就连全家也要跟着陪葬啊!眼前的这个人曾今与千户有过交情,说不定还会看在千户的面子上放过他们。慌乱下的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想起来之前刘快也用过这手段,可却被冷夜极生硬地堵了回来。
呜哇哇哇~越哭越大声,将旁边昏过去的刘快的正妻哭醒。醒了的女人看着自己亲生的儿女也被绑在此,一阵簌簌泪眼,哆哆嗦嗦地爬到铁栏前不停的呜咽。“千两——丹儿,月儿!”呜呜呜~张口欲言,可又想起了刘快的嘱咐,旋即闭了嘴。若说出来救了眼前的三个,却又会害了千户。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啊!死老头子!说什么此时逃了,几年后就会升官发财,可是如今怕是等不到以后了!呜呜~
“都给老子闭嘴!在不闭嘴老子就宰了你们这帮孙子!”颜孤心有不耐,挑动着眉角大吼一声。
一声震住了在场所有的哭声。
“二位夫人,想想清楚!若你们说出来,我就不计前嫌放过你们!不然——”冷夜极裂出一抹冰冷的笑。冻的铁笼两个女人止不住的颤抖。
“民妇——民妇实在——实在不知老爷——老爷最近见过谁啊!”刘快的妾侍抖如糠筛,憋着哭声战战兢兢道。
“很好!”冷夜极依然媚笑,只是脸色不善地环视一周后命令道:“来人!搬几把椅子来,我们一起看场好戏!”
一会儿好几把椅子送到密室,一字排开。左边坐着颜孤、冷夜极、绮笙、凌瑱四人。四人身后站着浑天飞、程年翠等漠堂属下。而右边那三把上则坐着刘快及他的妻妾,三人均被强拘在椅子上,动不能动,哭不能哭,看着好生可怜。
“给那两个喂药!”颜孤玩捏着冷夜极的柔夷,抬起漂亮的手指,指着那六个人中年龄稍大的一男一女道。
“是!”
由两人控制着那对兄妹,另外一人拿出一包粉面参入酒壶中,摇了又摇。随后将手伸向两人。
那个叫梅儿的女子,抖着娇弱的身子想挣扎出大汉的桎梏,可此举如浮蚁撼树。不但没换来应有的怜惜,使得拿捏着她的大汉下手更重。哀戚着呼唤生生父母,道:“父亲,母亲救命啊!救命啊!救——”唔~被灌药的人捏住了嘴,只能用嗓子嘶喊。
“混账东西,快放开我,放开!梅儿,别哭,大不了就是一死!生又何欢死有何惧!十八年后咱们还做兄妹!”身边的兄长安抚着颤抖的妹妹。
此些话语根本安慰不了身旁的妹妹,反而让她更恐惧更害怕。
唔唔唔~两人被捏起嘴巴。强烈的疼痛让兄妹两人不断哼哼唧唧。
眼看药就要灌进指定那两人嘴里,刘快的妻妾奋力挣扎着,额头的青筋因悲愤跳动不已,嘴唇因屈辱憋得青黑。
“住手!住手!冷公子饶命啊!饶命!”呜呜~
“冷公子,求求你放过他们吧,放过他们吧!”呜呜~
二位夫人齐齐看向刘快,可换来的是沉默不语。
“老爷!”
“老爷!”
殷切的期望着自己的丈夫能说句话来回应自己的无助。
“、、、”刘快表情颓败,可目光却坚定地看向前面那一双儿女。对身旁两位夫人的呼求置若罔闻。
一早就料到的事,可是事到临头了。才知道生不如死的感觉原来是这般的残忍痛苦!
“姓冷的,要杀要刮就痛快点!别磨磨唧唧像个女人!”被提起的要被灌药的那男子,死死盯着冷夜极。一副恨不能扒皮拆骨的表情毫不掩饰。
“我本来就是个女人!再说‘磨叽’有磨叽的好处,不是吗?!这样才能满足我作为看客的心态么!好戏那么容易就收场了,那还叫好戏么,啊?!”扭曲的心态,残忍的言语。无不戳刺着密室里每一个人的神经,就连身旁的凌瑱也蹙起了眉头。
嘿嘿~“千石是吧?你还真是个性急的人呢!”冷夜极笑的猥琐,笑的暧昧。“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就成全你咯!”呵呵呵~
冷夜极话毕后,便一挥手。那两人皆被强灌了些和着药粉的水。右边坐上的三人悲痛不已,要挣扎奈何强不过敌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女被人强喂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