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杨发财的审讯结束以后,柳生就只剩下一心一意的所谓的“备课”了。按照张副书记的说法,柳生的这个案子基本上结束了,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至于“滥用职权,私吞集体土地,为自己家盖幼儿园”一事,有当时的特殊性,也是得到县委和县政府认可了的,而且就举报人提出的问题,后续处理也十分得体,也就不予再行追究了;至于举报人所谓索贿一事,也可以定性了,所谓的“索贿”不成立,但受贿是没问题的了。好在整个事件当中,柳生虽然产生过一些糊涂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错误的想法,但鉴于柳生认识错误态度较好,并未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的实际情况,已经建议上级机关从轻处理了。所以,柳生也就暂时的继续享受着他那科技副县长的待遇,等待上级具体的处理结果了。当然了,为了弥补他在这件事情当中的过失,也为了更加深刻的反省他的行为,特别是能够对全县的领导干部起到足够的警示作用,柳生还得在全县科级以上干部廉政建设会议上现身说法一下,并要求柳生,要他好好的准备一下材料,以便收到好的效果。
就柳生承揽的这活计,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还真的不是一件怎么好办的难心事。可柳生已经接受了这个任务,也就没有了退路,心中打定了主意,也就只有尽心尽力的干好它了,哪怕是将自己剥得血淋淋的,就算是让大家亲眼目睹一下,一种另类的凤凰涅槃过程吧。
怎么说呢?当柳生接受了这个任务的时候,就“上级处理结果”,多少还是抱有那么一点侥幸心理的,就是他的那个科技副县长的职位,不管怎么说,应该还是能够保得住的,最多也就是给个处分而已,抱着立功赎罪的心态,所以才痛快答应了的!可经过杨发财所谓的三曹对案之后,杨发财的质问对他来说就太震撼了。他也意识到了一点,他多多少少的,还真的是有那么点贪心的。“如果他不贪不占,能拿了别人的钱财吗?事实证明,他就是一个贪官!”就杨发财的指控,尽管柳生并不认可他就是一个贪官的指控,可转念想想,你既然计较了什么狗屁的所谓官场潜规则,岂不是为了保住你的官场职位?你为了保住你的官场职位,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别人所谓的谢意,哪怕是想着要感谢别人的,可出发点呢?还不是那个职位呀,你岂能不是一个贪官?想到了这一点,柳生心里就有了一个更加明晰的想法。就他将要进行的讲话也罢,自省也好,甚至于案件剖析也未尝不可,题目干脆就叫升官甭想发财了。打定了主意,柳生进一步心里想到,自己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曾经的梦想,至于自己不无留恋的那个职位嘛,保得住保不住的都无所谓,只要能为乡亲们干点实事,哪怕自己重新回去做那个村官都无所谓。
打定了主意,柳生不免按照他拟定的题目,就对他所谓的课题重新审视了起来,尽管那课题是已经备得差不多了的。可现在看来,就差太远了。不免又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他当时接受所谓的谢意的情况,特别是和老婆之后的口角,就又重新认真的准备起所谓的课题来,还在具体的谈话内容之后,做了特别的注释,详细的说明了他自己当时的心里活动,血淋淋的,毫不客气。至于别人怎么看,如何评价不得而知。不过,柳生自认为,起码是他自己能够说服了自己的。弄完了这一切,都到深夜了,可柳生毫无睡意,反而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轻松,长长的舒了口气,起身活动活动了一下筋骨,居然就在他的那个副县长的办公室内,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这里摸摸,哪里擦擦,就像要惜别自己的过去,抑或要永远的离开了这里一般。真想给老婆打个电话,说说自己当下的内心感受,可夜实在是太深了,也就忍住了,思绪就又重新回到了他所谓的课题上,升官甭想发财?哈哈,自己就太聪明了,居然还能整除这么一出!
怎么说泥?升官发财,不能说是传统中华文化的最基本思想内核吧,起码激励了一代又一代的仁人志士,日复一日的闻鸡起舞、头悬梁锥刺股的去穿越那十年寒窗的艰难岁月,在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魔幻般美景的感召之下,通过学而优则仕的严酷遴选,踏上升官发财的辉煌人生旅程,才能赢得慢慢的品尝那实现了出人头地、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之奋斗目标之后的人生佳肴。哼哼,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不就是在鼓励你,通过学习去获取你那梦想中的金钱和美女的华丽说法吗?老祖宗可真会说话呀,同样的事情,就看你怎么说了,可我,我居然要与老祖宗唱反调了,而且还唱得理直气壮的!
柳生得意的想到这里,可总觉得还有那么一点不是太给力的地方,不免又转念想到,理直气壮?理直气壮吗我!柳生这么想着,似乎又理不直气不壮了起来,在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今天,掌握了大量的先进科学技术的人们,那不就是英雄吗?不是俗话还说了,自古英雄爱美人嘛,那美人嘛,应该也是爱着英雄的。这么说来,难道我错了?如果我错了,那我到底错在了哪里?金钱我之所欲也,古人似乎还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对了,关键在这个“道”字上,书中自有黄金屋,也就是说,只要你是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所得,那黄金屋应该也是值得肯定的;当然了,古人还说了,食色性也,如此说来,书中自有颜如玉,也是没有错的,只要你通过自己的努力,不管你干哪一行,只要你赢得了颜如玉的芳心,合理合法而两情相悦,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如此说来,我真的错了,那我又错在哪里了呢?
柳生想到这里,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心情也就不是那么的得意和兴奋了,干脆躺在床上,他想起了老婆,想起了板香,甚至想起了刘海挠耳的女秘书,还真的就产生了那么一点,自己之所以能够赢得伊人心,就是因为自己努力的结果,那么一点点念头。这时,老婆那,从此以后,我也就是副县长太太了。就算是戏言吧,就又回响在了柳生的耳畔,他明白了,终于彻底的明白了。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自己当了个副县长的缘故呀。此时,他曾经发出的那一段感叹也就又回荡在耳畔。升官发财是基于官本立国的理念而生,尽管今日之中国,也许官本立国的理念依然存在,甚至于官本主义的幽灵依然在中国的上空游荡,但为人民服务,不应该仅仅是一个伟大而崇高的理念,更不是一句漂亮的口号,而是党的干部内涵之所系。所以,每一个党的干部,必须要搞清楚。人民是否需要你所谓的“服务”?你凭什么为人民服务或者说你到底能为人民服务些什么?人民又凭什么要你服务或者说人民到底需要你服务些什么……
妈呀,如此说来,不论从什么时代的眼光来看,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本身都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是在眼下的情势下,人们心中那依然根深蒂固的升官必定就能发财的幻想,也就是说,官员也好,党的干部也罢,那是绝对不能凭借自己手中掌握的那点权力,刻意的去寻找那黄金屋和颜如玉的!说得直白点,甚至可以推而广之,那就是拿你应该拿的,管好自己的手,当然,包括手中一切可以利用的权力,千万别胡乱伸手!
柳生想明白了这点,心里就又舒泰了起来,干脆就将它记录了下来,对了,还得给它起个名儿,叫什么好呢?就叫心之慰藉吧,好像不怎么给力,思来想去,最后定名曰:心祭。心祭,怎么说呢?借题发挥而已,也就是借那颗永远逝去了的升官发财之心之题,以发挥对那些经意或者不经意之间,已经干了的或者正在干着的那些有违于自己本意的、甚或屡屡被割裂了的那颗尚有点良知之心的奠祭或者超度吧,简言之,用心祭心,用尚存的良心来祭祀那从前所有的不得已,甚至不如意吧!哼哼,仔细想想还不无道理,与升官甭想发财似有异曲同工之妙。
升官甭想发财?用心祭心!假如世人都能这么做,都能这么想,那板香还会有起初的举动吗?假如她没有当初的那些举动,也许,我现在不管是科技副县长,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官,起码我们至少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胡思乱想着,发现一丝亮光不知不觉中就透进了窗户。吆,天都亮了,柳生的心似乎也亮堂了起来。至于那个职位嘛,保得住保不住的还真的无所谓了,只要能为乡亲们干点实事儿,****那个村官似乎也是件美差。再想想杨发财,借口要为板香出气,居然花钱来教训我,哪怕这教训是深刻的,不,简直是刻骨铭心的!可是,可是,唉,没有什么可是。人呐人,真不知所为若何!村主任,也能叫个宝座?唉,不去管他了,只是,不知,不知板香知道此事否?唉,也不知伊人获知了此事之后,该作何感想?此刻,她又在干什么呢?
就柳生的关切,实际上,板香也经历了一个不眠之夜。回想一天的经历,自己对一个近乎有点陌生的所谓的老同学,居然说了那么多!起初的时候,不可否认,自己是想考验考验他来着,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看会不会吓跑了他的恶作剧心态。可后来,竟然在他的真情打动之下,居然就真心的剖析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来了,简直就太可笑了。可笑自己的有眼无珠,明明是个宝贝,却拿他当粪土一般随意践踏;可笑自己胸无点墨,用一个只有初中文化水平的眼光,还要装那尾巴狼,分析自己的心路历程也就罢了,还想着推而广之;可笑你个匪老二,不说就我的可笑举动加以阻止,也要当那大尾巴狼,妄自菲薄不说,竟然还胆敢骂老天不公!难道我们俩的姻缘真是前世所定?板香想到这里,心里反倒甜蜜蜜的起来,也就下定了嫁给他的决心,甜蜜蜜的准备睡了,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当天的情形来。
“柳生倒霉,原来真的是杨发财在日鬼呀!唉,也不知他们这一对冤家,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哼哼,你个匪老二,还想用杨发财和柳生的话头岔开了话题,休想。自己当时是怎么说来着?对了,自己是这么说的,你关心的到底是我?还是他们两!好个匪老二,居然说,想你想得我,我,我,心都快要想烂了,还说这样的话,你是知道我的心的,还这样,故意气我,就他们俩,能与你相比吗?
“那你就遂了我的意,让我说完呀。”就我的固执,老二他就只能无奈的任由我说了:“当我和天逸好上了以后,天逸的爸妈对我那是非常的不满意,特别是他们家的那个死老太太,整天像防贼似的防着我。”本来是一桩十分难于启齿的事情,自己居然能够做到收放自如,哼哼,板香在得意之中也就接着甜蜜蜜的回忆了起来,当时,老二却是这么问我的,哎,我和他,在南方市那家KTV打架的时候,是不是你两刚刚才好上?就老二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我的心里何尝不明镜似的,没问题,他是吃醋了。吃醋?对,吃醋,为了我,不仅吃醋了,还动手和人打架,而且是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说明了什么?说明他是真心爱我呀。板香有了这样的认知,就又甜蜜蜜的接着回忆了起来。
“可不废话吗?”板香反问一句后,为了印证她那“他是真心爱我”的那份猜想,装出突然才想起了似的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呀,简直就是一个土匪嘛,竟然敢在南方市打他,你个胆小的匪老二,说说,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怎么想的,真想知道?”看着板香笑眯眯肯定的神情,老二更加自信了,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一半,只有少一半是为了柳生,多一半嘛,是为了我的心啊。”
“依我看呀,恐怕全都是为了你吧,还多一半是为了你的心,能不能说说,到底是颗啥样子的黑心?”看着板香得意洋洋的神情,老二居然越加大胆的说道:“对,我的心,不是黑心,是红心,鲜红鲜红的红心。”说毕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板香接着解释道:“你说过,我没资格和柳生争,我也不想,更准确的说,是不敢和他争!”板香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老二反问道:“和他,你就敢啦?”
“你还不要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就这点,嗨,你还真的就说对了!”老二用一种不服气的口气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像下定了决心一般接着说道:“我默默地守望你那么多年,不要说动动你了,连一句话都没敢说过。他倒好,不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吗?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吗?可他真的爱你吗?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得到你的许可了吗?他凭什么这么做呀!老天不公呀,你就太不公了,简直都气死我了。所以,一股子豪气上涌,就将那徕球的给蹀了。”也许是心里已经接受他了的缘故吧,他说粗话的时候,自己居然毫无察觉。哼哼,就他那番话,尽管有点美化自己的嫌疑,看样子,却像是实话了,板香真想奚落他说,还嫌老天不公,结果差一点就被弄到局子里去了。不过,板香还是忍住了没说。因为,老二的话,不仅印证了“他是真心爱我”之猜想,特别是“可他真的爱你吗”之诘问,在板香的脑海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内心也就寻思了起来。尽管他“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确确实实也是得到过自己的“许可”的,“可他真的爱你吗”?与老二同样的疑问,就无情的在板香脑海盘旋了起来。怎么说呢?从天逸后来的种种表现来看,他对我嘛,充其量仅仅只能说是有点喜欢而已,要说爱嘛,说他更爱金钱和他自己似乎更恰当一点,爱人嘛就差远了,似乎连帅哥市长的那点体贴和温柔都没有。不过,作为一个玩伴嘛,倒是挺浪漫的。也就是说,他并不爱我!那我对他的举动,未免就太可笑了点,对,太可笑了!可是,可是,有多少和我一样处境的女人,不都做着和我一样的美梦吗?难道我,还有做梦的她们,都错了?唉,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呀?既然如此,还是说正事吧,不免叹口气柔柔的说道:“不说这些了,还是说正事吧。”看着老二不怎么情愿的表情,板香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是你感叹说,老天不公吗?实际上,还有比这更不公的,你敢听吗?”
“有什么不敢的,我老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说吧。”老二说完,看了看板香,居然调皮了一把:“不过,你要记住了,假如我经受不起,被吓死了,或者被气死了,你可不能撇下我不管啊,如果那样,我真的就成为狗吃的了!”
“傻样,假如你真的被吓死了,或者被气死了。我给你披麻戴孝,总行了吧?”板香也就适时的幽默了一把,没想到老二却不怎么认可的说道:“嗯,不行,不行呀,就咱俩现在这关系,名不正言不顺的,你凭什么给我披麻戴孝呀?我还是别死的为好!”尽管老二说得十分的搞笑,可板香一点点都笑不起来。因为,这话让她想起了她曾经干过的‘名不正而言不顺’的事情,也就只有叹口气幽幽的说了起来:“先不管他正不正顺不顺的了,只要心到就行,你说呢?”
“嗯,这话在理。”老二难得的肯定了一回,板香也就接着说了起来:“能够和天逸好上,是我曾经自认为最为得意的事情之一。”就老二随后的反应,不难推测他内心的活动。妈呀,才之一呀,难道还有之二、之三不成?实际上,老二当时真的就是如此想的,心也随之一沉,转念想到,你“曾经自认为最得意的事情之一”,也就是说,现在你并不认为得意了,你是要再次将那伤口撕开了给我看呀,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伤口就是我的伤口呀,你不觉得疼我还嫌难受呢,但还是故作轻松的说道:“啊呀,我的心已经支离破碎了,说吧,说吧,先说之一吧。”板香看着老二故作轻松的表情,也就忍疼说了起来:“和天逸好上了以后,尽管有他妈妈的反对,但一切进展还算顺利,期间,他还为我做了许多的事情,直到他大学毕业。”之后,板香还说起了天逸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偷偷地替自己报名参加所谓的造星计划而被骗的事情,最后总结似的说道:“那段时光,也是我曾经自认为最幸福的时候,他大学毕业后,我就义无反顾的将自己给了他。”板香说到这里看了看老二,老二只是闭目在听,似乎并不是怎么的激动,嗷,对了,后来自己都和他结婚了,将自己给他也就是迟早的事情了,也就接着说了起来:“可惜好景不长,大学毕业后,他居然来到了咱们的家乡,还美其名曰是支援咱来了。”
“来就来呗,有什么好怕的?”是呀,就老二这观点,也对,有什么好怕的!可自己就是害怕了,板香这才幽幽地解释道:“因为,害怕他知道了我和柳生的过去以后,他会弃我而去的,可他还是知道了。”
“那他为什么又没有弃你而去呢?”好个匪老二,看你那得意的小样,巴不得了吧?还知道故意的气人。也罢,自己的行为比他那气人还可恶,也就幽幽的说道:“是我绞尽脑汁的挽留了他。”
“嗷,原来这样。”好个匪老二,失望了吧?可我本意并非在此,板香也就接着幽幽的说了起来:“挽留是挽留了下来,可我的心因此也开始动摇了起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我和柳生,只要是个人,都能猜得出来的,哼,就天逸他,如果真的那么在乎我,还会在乎我的那么点过去吗?”
“是呀,就像我一样!”好个匪老二,看把你得意的!可我不正是看中了你的这一点吗?板香依旧又幽幽的说了起来:“可我还是没了命的要粘糊人家,甚至还干出过以命相赌的傻事。”
“我的妈呀,别说了,我受不了了。”谢了,好你个痴情的匪老二!可板香还是不依不饶的说完了她以命相赌的经过。最后,居然又总结了起来:“至此,我是基本上粘上他了,可我的心会时不时的疑惑起来,我到底爱他什么?没错,他那高富帅的光鲜外表是够吸引人的,可我难道真的就看上了他的这一点吗?当时,我的内心是迷茫的,直到后来,才有了一种模模糊糊的意识。”
“看上人家的钱了,对不对?”老二似乎窥透了板香的内心世界,板香也不否认这一点,依旧幽幽地说道:“对,我看上了他家的背景和地位,还有因之而来的钱财。既然你不是那么的在意我,钱嘛,我自己也可以弄的。”板香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老二接着说道:“嗷,对了,期间我收到过一条公共短信,是这么说的。男儿献绝招容红霞深夜擒贪官;巾帼出奇葩待美美静日炫红会。知道什么意思吗?”看着老二摇了摇头,也懒得做解释,就接着说了起来:“所以,我就着手开始了我的弄钱计划,后来就完成了我曾经自认为是最为得意的事情之一的另外一件事情,最后,还干了些,用你的话说,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还敢听吗?”
“别说了,别说了,千万别说了,我实在受不了啦!”看着老二痛苦万分的表情,板香也心有不忍,再说了,都说了快一天了,自己也口干舌燥的了,就对老二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这样吧,你回去后好好想想,想好了再作打算,如果你还想娶我,明天早上约我,咱们接着谈。”
“还谈呀!钱呀钱,好你个王八蛋,老天爷呀,你就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不把我也降生在有钱人家?你不把我生在有钱人家也行,那你干脆就不要生我呀,为什么还要我来到这个世上?为什么呀为什么!您老人家还不如让我死了得啦!”想到老二的这番感叹,板香越想越兴奋,怎么说呢?就匪老二,还别说,还真是一个情种!看样子,这次自己绝对没看错人,他不仅深深的爱着自己,在他那匪气的外表之下,还埋藏着一颗善解人意的心,特别令自己惊讶的是,他不仅是一个知音,还是一个素质良好的听众,尽管对他来说,那样就太残酷了一点,可他一定会忍疼听到最后的。我的冤家呀,你叫我怎么说你呀?唉,还能怎么说?谢了,我的个冤家!不想了,不想了,还是睡吧,吗呀,都到大后半夜了,也许,我那冤家他,他也睡得不怎么踏实吧?但愿你能够睡个好觉,不,但愿你能够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