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傻愣愣的看着对方告辞出去了以后,越想越不对劲,哪怕真的有什么官场潜规则,我听都没听说过呀,不是照样被提拔了吗?自己还想试试,试什么?试谁?怎么试?正在后悔不迭灵魂出窍的时候,几乎被媳妇突如其来的一通话吓了一跳:“你个臭柳,副县长虽小,也是国家公器,岂能胡作乱为?好你个臭柳,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为了区区几万块钱,难道你就缴械投降了?难道,难道你,你真的打算那么做!”面对媳妇的责难和一连串诘问,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啦,还真有点五雷轰顶的感觉。也许,柳生自认为他毕竟是副县长了,必要的那么点定力起码应该是有的;也许,他在强做镇定;也许,他的逆反心态在作怪。不管怎么说,他只是漠然的反问媳妇道:“怎么,你都听见了?”
“还听见了?”孟逸真想接着说,我都录了音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顿了顿,才转换了口气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发财,想弄点钱,咱们干脆去做生意得了,何必受这份煎熬?咱的,咱的又不是没那条件,臭柳,你说,是不是?。”
“谁说我想发财了?还说什么,‘想弄点钱’,哼,就那么几个钱,你也太小瞧我了!”柳生都有点生气了的感觉,似乎在说,别人怎么看我倒无所谓,难道你都不懂我?“嗨,官不大,架子倒不小!”孟逸说罢,将柳生仔细的重新审视了一番后接着说道:“你变了,真的变了,变得连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就媳妇这认知,不能说柳生闻言后大吃一惊吧,这一惊还真的不小。可话又说回来,哪怕自己变了,还不是因为身份和地位变了,起码要在部下面前建立一点威信吧?也无可厚非,怎么就连你都不认识了?如此想着,反倒狡辩了起来:“再变也是身份和地位的变化,可我,我,为人民服务的一颗红心始终没变!”就柳生的辩解,几乎把媳妇给气笑了,嘿嘿干笑了两声之后,又盯着柳生看了半宿,看他依旧气嘟嘟的,似乎也就没好气了起来,不无奚落的说道:“吆,吆,还学会打官腔了!滋滋滋,那行,就刚刚这件事,说说,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别给我打官腔啊!”尽管孟逸连讽带刺的,柳生脸上也火辣辣的,可他还是硬着头皮就他的想法阐述了起来:“为人民服务总得有个平台吧?如果我连官场的潜规则都不知道,能够长久得了?我还如何继续为人民服务?哪怕我就出污泥而不染吧,总得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乍听之下,似乎也不无道理,孟逸闻言,居然也感悟了似的自言自语着说道:“如果那样,我这官太太不当也罢。”随后,孟逸又想了想,居然试探着反劝柳生道:“咱们干脆不干了,去做生意吧,那样,起码不担政治风险,你说呢?”柳生倒好,闻言反倒生出了前仆后继、不见黄河心不死的豪气来,不无情绪的说道:“我,一个农民的儿子,从一个村官干起,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容易吗我?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放手了,是你,你甘心呀?”似乎也不无道理,孟逸看着自己的丈夫,就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委委屈屈的,一幅无处申辩的模样,孟逸心中不忍,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既然如此,你看,这么着行吗?”
“说吧,我听着哩。”柳生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些许,孟逸才安慰似的说道:“不就是区区五万块钱吗,咱把它先给人家还回去,用咱自己的,自己的钱去试,你看呢?如果官场真的如此,咱干脆就不干了,反正,反正,咱都官至副县长了,这些年也没白扑腾,你说呢?”柳生听完媳妇的建议,特别是“先给人家还回去”的建议,心中想到,也对,不就是区区五万块钱吗?用自己的,不仅能试出水的深浅,也没有啥风险,也就点了点头,就算是勉强答应了媳妇的建议吧,哪怕他自己的钱,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来得也不容易,心中肯定多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但当他再次听到媳妇所谓的,“咱干脆就不干了”的建议之时,心里就别提有多难受了。副县长虽小,毕竟是自己多少年辛苦的回报吧,哪怕自己的初衷并不在此,可毕竟得到了不是,起码你得珍惜一点吧?柳生想到这里,居然就想起了上大学期间,哥几个典着个大肚子装局长玩儿的情形,心头突然一颤,妈呀,难道,难道我,我也是非常留恋那个官位的?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孟逸看柳生痴呆呆的,以为他在犹豫,也就懒得再说了,小两口居然就没了话说。
过了很久,也不知孟逸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是没话找话,居然死死的盯着柳生,但语气很是迟疑的问道:“听说,听说,你给什么人堵漏洞了,堵什么漏洞了?怎么听他们说,说这些的时候,感觉不像是什么好话,到底怎么回事?”柳生见问,连他自己都糊涂了起来,想了老半宿,终于还是给想起来了,也不知谁如此长舌!可还是不得已老实交待了起来。原来,在柳生刚刚被提拔后不久,政府办的一个主要干些文秘工作的小姑娘,一次,她将她写的一篇文章拿来要柳生指点一下,柳生也不好推脱,闲暇时看了看,也大概改了改,那天她来问的时候,柳生想着她拿去也就完了,可拗不过她,非得给她“当面指点指点”,当时,柳生也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指点了起来,只是那所谓的女秘书,在听柳生指点的时候,不知是眼睛近视的缘故,还是刻意低着头,两人头对头的,距离就有点近了,女秘书长长下垂的刘海就时不时的拂在了柳生耳畔,弄得浑身痒丝丝怪难受的,柳生又不好意思躲,硬着头皮快要“指点”完了的时候,恰好政府办公室的姬主任走了进来,女秘书也就走了,柳生也就长长地舒了口气。也许,姬主任听到了点什么,死活要柳生再说说,说说他到底是如何点评的,柳生也就不得不对姬主任复述了一番,他那所谓的指点结果。文章立意高,上面两点很突出,中间写得也很好,挺诱人的,只是后面的论述还有点漏洞,他还如此这般的修改了一下,也就将那个漏洞给堵上了。当时,姬主任倒也没说什么,还特意提醒柳生说,这姑娘,她黏不得。好在不久她也就调走了,柳生慢慢的也就淡忘了此事。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被人演绎成了如下的结果。杨县长说了,他的女秘书呀,上面两点很突出,中间一点很诱人,只是下面有个漏洞,还让杨县长给堵上了。
柳生很是淡定的诉说完了,当然了,诸如“刘海挠耳”这样的细节还是被他绕了过去,可想想当时的情景,就不说所谓的女秘书的刘海佛在自己耳朵上的那种感觉了,光她的气息喷在脸颊上那种痒丝丝、浑身燥热的体验还真的时常萦绕在心间,难怪媳妇她起疑心了!妈呀,幸亏她老早的就调走了,否则,还真的不好说。如此说来,自己真的变了?孟逸看着柳生说完后又陷入了深思,气不打一处来,可还是忍住了没发作,只是淡淡的,装作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回味无穷,回味无穷呀!”看柳生时,依然痴呆呆的,尽管有点气不平,可想想两人常年分居的情形,多少倒有点可怜起自己的这个小丈夫来,也不知两人在各自想着心事,还是刻意在冷静着自己,小两口似乎又没了话说,场面就又冷了下来,这次,时间似乎凝固了一般。
“你们这些当官的,将为人民服务天天挂在嘴上,难道你们就是这样,这样为人民服务的?唉,也难怪,年纪轻轻地就混到副县长了,常年又…”孟逸终于又打破了沉默,原本是想说,常年又孤身一人的,还是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是接着说道:“也不能全怪你,唉,不说这事了,不说了。”柳生似乎被妻子的大度臊得越发难堪了起来,也就越发没了话说,倒是孟逸小心翼翼的接着说道:“说说,说说你对将来的打算。”可柳生依然沉默着,孟逸也就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无话可说,是吧?那就干脆说说为人民服务吧,你们这些当官的,不是天天都将它挂在嘴上吗?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时,柳生似乎才从尴尬中缓过神来,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反问道:“为人民服务?”看着孟逸认知的点了点头,柳生似乎对此也颇有思考,沉思片刻之后,哪怕神态依旧是扭扭捏捏的,但还是不无卖弄的说将了起来:“要说为人民服务呀,那就要从立国理念说起了,知道官本吗?”孟逸见问,带点生气的口吻说道:“你个臭柳,就别卖关子了,听着呢。”
“官本,最原始的含义有两个,一个是官府刻印或收藏的书本;另一个是官府向民户贷款所用的本钱。一个********,一个经济基础,慢慢的就演化成为官本主义了。”等柳生说到这里,孟逸不以为然的问道:“官本主义?又与为人民服务有啥关系!”
“官本主义,与为人民服务之间有无关系,先就不说了,就说官本主义吧,怎么说呢?叫他官本立国理念也许更为确切些。就拿‘学而优则仕’这句几乎妇孺皆知的名言来说吧,它为什么那么有名?它对世人的影响,为什么会如此深远?因为,基于它的科举制,在相当长的时期中,它是世界上最为先进的官员选拔制度,因为它成就了将知识、道德、权力、责任集于一身的,对于大批社会底层寒士来说,最为诱人的,也是国家治理体系中,最为庞大的士大夫阶层。也就是说,几千年的传统文化,我们一直遵循的是官本立国的理念。”孟逸尽管觉得柳生绕得太远,但还是硬着头皮在听,柳生也就顿了顿之后接着绕了起来:“再说官本主义吧,它实际上是以权力为本位的政治文化和社会政治形态,其中,权力关系就成为最重要的社会关系,权力,也可以说是官的大小,也就成为衡量人的社会价值的基本标准,也就成为人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属性的决定性因素。”
“妈呀,绕得还真远!不过,你还是接着绕吧。”孟逸戏谑中不乏认可的说完后,柳生就又想起了上大学之时,哥几个典着个大肚子装局长玩儿的情形,居然诗性大发似的就接着绕了起来:“说穿了,官本立国的理念依然存在,官本主义的幽灵依然在中国的上空游荡啊!”柳生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看了看孟逸反问道:“媳妇,我至亲至爱的姐吆,你所谓的官太太,难道,难道只是嘴上那么一说吗?”孟逸见问,也不知是被他挠到了痒处,还是刻意要考考柳生,居然戏谑着说道:“嗨,还别说,好像还真有点诗人的气质,说说,再说说原因。”
“官本主义,在中国传统社会绵延数千年,已经成为中华传统文明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所以,它不仅有其长期存在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现实基础,必定也有其契合国民性的合理因素。”就柳生这观点,疑惑道听途说,孟逸似乎也是认可的,居然幽幽地说道:“我知道了,也就是说,升官发财,也还有它存在的土壤,是这样吗?所以,刚才你,你就理所当然的接受了,接受了那所谓的谢意,是不是?哼哼,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原来,官太太的诱惑在这里呀!”孟逸恍然大悟似的说了,但这次可是一点情面都没留的。柳生当然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可他竟然就接言感叹了起来:“难啦,难,当官还真难!”尽管柳生侧目发现媳妇在冷笑,但他还是沿着他自己的思路接着绕了起来:“好在为人民服务的提出,也就向官本主义,或者说向官本立国理念开了第一刀……”柳生的话似乎还没说完,孟逸就打断了柳生,不甘示弱的反问道:“如此说来,以人为本的提出,是向官本立国理念开了第二刀了?”直到这时,小两口说话的气氛似乎才融洽了起来,柳生也就恢复了他那夸夸其谈的本性,不知天高地厚的接着绕了起来:“哎,这就对了,媳妇,按我的理解,为人民服务,不仅仅是一个伟大而崇高的理念,更不是一句漂亮的口号,而是党的干部内涵之所系。所以,每一个党的干部,必须要搞清楚,人民是否需要你所谓的服务?你凭什么为人民服务或者说你能为人民服务些什么?人民又凭什么要你服务或者说人民到底需要你服务些什么……”柳生似乎还是没有说完,孟逸实在忍不住了,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柳生,反问道:“哎,哎,臭柳,等等,等等,听你这意思,怎么像是与为人民服务在唱反调似的?”
“NO,NO!我只是想说,为人民服务的提出,依然带着官本立国的影子。”就柳生这观点,甚至说,他在胡说八道也未尝不可。哪怕他还说得理直气壮的,却发现媳妇用探究的眼光在看着他,嗨,他居然还就接着绕了起来:“这么说吧,在官本立国的理念下,政府的主要职能是管理,为人民服务的提出,只是对管理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或者说将官的地位稍微降低了那么一点,也可以说,是向官本立国提出了宣战。但是,维系政府正常运转的决定性因素,依然还是官呀。因此,为人民服务的提出,充其量也只能说,是为了更好的管理才有的服务意识。”就柳生对他所谓的观点的进一步阐释,孟逸似乎是听明白了的,反正,反正,她就带着恍然大悟的口气,不无嘲笑的口吻说道:“我明白了。所以,也就产生了某些当官的人,高喊着为人民服务的口号,却到处去乱作乱为的行为。臭柳,我的理解还对吗?”只差没说,所以,也就到处去收受贿赂了。柳生倒好,闻言反倒点了点头,看了看媳妇,居然就接着绕了起来:“而以人为本,遵循的是人本立国的理念,政府的主要职能就是服务,因服务而管理,管理是为了更好的服务,换句话说,所谓的服务,本身就是政府的职责所系,是理所应当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当然了,维系政府正常运转的决定性因素,也就相应的转换为法律了。所以,官本立国理念下的服务,与人本立国理念下的服务,它们之间还是有本质上区别的。”就柳生这说辞,抑或观点,甚至胡说八道,是否有道理,就无需理会了。也许,孟逸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用试探的口气说道:“也就是说,依法治国的提出,是国家根据改革开放的需要,为了逐步实现向人本立国的转变,对国家大政方针做出的适度调整,是这样吗?”话音刚落,柳生居然得意洋洋的补充道:“对,法治,应该才是国家解决官员腐败的最好藩篱。”也是话音刚落,孟逸就毫不留情的教训起她的这个丈夫来:“你个臭柳,好个糊涂的东西,你这不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刚才那样的事情你也敢干,你这不是在以身试法吗?看样子,你还真的不是个当官的料!”等到孟逸横眉立目的说完了,柳生心里真的就产生了一丝隐隐的寒意。因为,好多人在他面前或明或暗的都表达过一个意思,你不是个当官的料!可被媳妇,一个梦想着,起码在口头上老是挂着做个“官太太”的媳妇说了出来,他的心还就真的凉了半截,可他就是不甘心啦,心里狠狠的想到,哪怕我真的就不是个当官的料,哪怕自己当下的行为就是在以身试法,我还真的就那么干了,我还真的想去试试,试一试那水的深浅!因为,哪怕我们马上就能步入了法治社会,还是需要官德的,因为它再严密的法律,不是依然还有空子可钻吗?转念又想到,我这到底是怎么啦?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官场真的是个大染缸?就像煮蛙效应那样,我也被煮了?我今后可怎么办呀!孟逸看着丈夫痴痴发呆的样子,想着他的糊涂思想和行为,明知道他正在干着的抑或准备要干的,肯定是个十分危险的游戏,可他好像已经走火入魔了,就他那脾气,想想也是很难轻易被拉回来的。转念又想到,如果能够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也许他们老杨家和我真的就烧高香了。既然如此,这样也许更好,我干脆就放任自流你一次,等你碰壁了,只要不被碰得头破血流就行,到时候也许,也许你还就心甘情愿的,会跟着我去做生意了,如此想着,孟逸反倒心安理得了起来,也就不想与他多费口舌了。
再说板香吧,自从顺利实现了她那巧取遮羞布的计划以后,名正言顺的就成了李刚的儿媳妇不说,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帅哥市长的情妹妹,时间不长,板香就发现她怀孕了,仔细算算,那孩子应该是天逸的,也就理直气壮的享受起了婆婆的重点呵护,老爷子和天逸妈妈脸上也日见笑容,今天营养营养,明白到医院检查检查,好一番折腾。因为,儿媳妇这么快就怀上孩子了,说明她还是真心要与儿子过日子的,何况她还怀的是双胞胎呀,自然是喜不自禁的。孩子终于顺利的来到了人世,是一对双胞胎,还都是男孩,一家人自然又是一番欢喜,抓周、过满月、起小名,忙得那是不亦乐乎!难能可贵的是,天逸的生意不能说越做越大吧,起码是越做越顺畅了起来,尽管天逸将这一切都归功于他的经商天才,但板香清楚,帅哥市长没少在后面发力,只要你们高兴,板香才懒得去理会。奇怪的是,随着孩子的慢慢长大,尽管两个小家伙是越来的越令人喜爱了,可不要说婆婆了,就连板香也发现,这两个小家伙居然没有一点点相似之处,一个简直就活脱脱扒了天逸的皮,另一个嘛,既不像天逸,也不像板香,俗话说三代还组,哪怕从他身上能够找出哪怕一点点的老李家人的影子,也还凑合着能够说得过去,可就是没有,还真的奇了怪了!不像就不像吧,尽管婆婆老念叨,可板香却从未挂在心上。因为,双胞胎嘛,不管他同卵的还是异卵的,没问题,肯定是一个人的种,既然一个像天逸,另一个嘛,赖也要赖到天逸头上,何况天逸也从来就没怀疑过。婆婆嘛,念叨念叨也就完了。只是,板香慢慢发现,这小家伙,就是不像他爸的那个小家伙,一颦一笑似乎有点非常熟悉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反正不是天逸!
这天,板香又想起了她的帅哥市长,好长时间不见了,不知他过得怎么样?无意间看了看一对儿子,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妈呀,难道他是帅哥市长的种?不可能呀,岂不天方夜谭一般?可还是不放心,干脆就给一对儿子拍了个照,索性发给了帅哥市长,还附言道:“你看看,到底像谁?”不久,帅哥市长回复道:“我怎么看着一个像我,你怀疑他是我的?”看样子,还真的是了。
下来后,板香偷偷的给两个孩子做了DNA鉴定,妈呀,还真是的,一个是天逸的,一个嘛,你是知道的。就这结果,不要说大夫,连好些专家都糊涂了起来,不是同一个人种子的异卵双胞胎,那概率小得,比陨石砸到你头上来得还要小,搁谁谁信呀?但还就在板香身上发生了,世事就是这样,好在当板香将真相告诉了帅哥市长,并就此事向他讨教方略的时候,帅哥市长居然淡定的说道:“别担心,在南方市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你和我的!”妈呀,好不威风!既然你作为当事人都像没事人一般,我又有什么好怕的?板香在深深的体验着帅哥市长官威的同时,她自己似乎也平添了无尽的底气,得意之下,也就接着心安理得的过起她自己的小日子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话还真让老祖先给说对了!板香给儿子做DNA鉴定及其结果的事情,不知怎么还就让老爷子和天逸妈妈给知道了,本来一直就困扰着老两口的事情,他们干脆学着儿媳妇的样子,就又偷偷摸摸的做了一次与板香所为同样的事情,DNA鉴定,可等结果以出来,老两口顿时就傻了眼了,原先仅有的那么一丝忐忑和侥幸顷刻被活生生的现实击得粉碎。原来,外界的传言它还真的就是真的!不要说气晕了老两口,仅仅就如何处置这事都能难死了老两口。给儿子不说吧,如鲠在喉,太难受!说吧,就天逸那德行,岂不将天给捅个窟窿出来?还有安生日子可过?无奈之下,只能将怨恨再次转移到板香身上,可小两口又多是一起来的,老两口那个难受吆,就只能对板香又不冷不热的起来。
一段时间以来,尽管天逸隐隐约约感觉到父母对板香情绪的变化,由于生意好,也就没怎么搁在心上,直到这天,天逸的好几个项目都泡汤了,本来谈得好好的,打听清楚了才知道,原来是正在商谈着的那几个开发商的新老房源都被管理部门锁定了,招投标代理自然也就没得做了。天逸烦闷之下也懒得给媳妇说,不知不觉之中居然发现来到了父母的,也是他自己的,那个海滨别墅的家中。可不巧的是,父母居然又在吵架,也无心思理会,正想转身离去的时候,他们吵架的内容居然将天逸定格了一般,天逸定神细听时,老娘又气愤愤的说道:“我说了,就那****,你是拿着夜壶做香炉,低处来的她高处去不得呀,你可倒好,还要将她给拾在盘子里头,现在好了,生了个双胞胎,居然不是一个人的,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这本事?现在你满意啦?这就是你将她拾在盘子里头的结果!这下你总满意了吧?”生了个双胞胎,居然不是一个人的?天逸正在困惑而好笑的时候,再细听时,只见老爷子仰天长叹一声后接着说道:“我的傻儿子,我那可怜的儿呀……”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天逸也懒得去问父母,也懒得去核实父母所言的真伪,只是掉头气愤愤摔门而去。等到老两口反应过来撵了出去的时候,只看见天逸开着车发疯似的从小区飙了出去……
天逸来到他与板香的那个小家中,恼怒的看了眼一双儿子,没头没脑的对板香说了句,咱们离婚吧!就再也没了言语了。板香呢?尽管就这样的场面不止一次的设想过,可真的遇到了,还是愣住了,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也就淡定的说起了她的打算,抑或原则:“可以,把公司还我!”没想到的是,天逸从牙缝中挤出了“休想”两个字后,居然又夺门而出。板香此时也慌了神了,也没管他的帅哥市长得不得空,拿起电话就打,等到板香扯东扯西的半天,最后气呼呼、恶狠狠的说出,现在不是法治社会了吗?我要和他打官司!就算是设想吧,直到这时,更加没想到的是,帅哥市长居然心不在焉的,似乎很是不耐烦的说道:“还什么法治社会?还奢谈什么官司?唉,好你个傻妞,还真是的,不在其中,难解其中味呀!妈的,就别提什么法治不法治的了,还官司?亏你也敢想!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连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干净了,就别提你那些破事了。宝贝,以后你就好自为之吧,再见了,宝贝!”随后,万市长不容分说就挂了电话,听得出,帅哥市长不仅没了平时他那一点点的官威和底气不说,似乎对法治和官司,都非常厌恶了起来,甚至还有,还有多多少少的畏惧成分,这可是少有的,简直就奇了怪了,就连板香也就忐忑不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