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与哥哥之间的闲话拉扯完了，才想起他找哥哥的真正目的来，连忙说明了来意，最后问哥哥道：“哥，我走了几家，他们都说牛奶不好卖了，大家对奶牛养殖的情绪也不太高，可就是不说实情，你知道不，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的是，脬蛋闻言叹了口气之后，用难于分辨是感叹还是反问的口气说道：“谁敢说呀。”柳生可就越发搞不明白了，难免疑惑的问道：“都是自家人，有啥不敢说的？说出来也好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呀。”逛街令柳生想不到的是，脬蛋哥哥又叹口气，居然就奚落起柳生来了：“唉，你个臭柳，还是太年轻呀！”多大点事呀，与年轻不年轻的又有啥子关系？柳生就越发的搞不懂了，更加疑惑的问道：“年轻又有什么不好？”
“好好好，年轻好，年轻好！”尽管脬蛋不得已肯定了弟弟的说辞，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解释了起来：“可是，年轻就容易冲动，年轻就没有经验，所以，也就容易将好心给办成了坏事，你个臭柳，现在明白了吗？”柳生似乎明白了点，可还是不知其中真正的厉害，也就小心翼翼的试探了起来：“明白了，哥，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呀，至于下来后怎么办，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你个臭柳，还听我的呀？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哩，你怎么听我的！”脬蛋戏谑着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那天，你在现场会上说完了，领导们高兴了，场面上的事应付下来也就完了，谁想到呀，你还拿个棒槌当了针（真）了，大家可都为你捏着一把汗哩。”就这关切，柳生打死了都是难于想象的，一直以来，自己还信心满满的，原来，都是些惹人担心之举呀。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了，还是另有隐情？也就只能打破沙锅问到底了：“不会吧？那你说说，到底为什么呀？求你了，我的哥！”脬蛋看柳生说得真诚，也就半推半就的说了起来：“谁不知道牛奶保鲜是奶牛养殖的关键？可刚挤出来的奶热乎乎的，冬天的时候还好办些，要是在夏季，转眼的功夫就变质了，你怎么办？谁都知道，需要尽快给它降温，可你拿什么降呀？”对于脬蛋的提出的问题，柳生就像没经过大脑似的，居然就咋咋呼呼的提出了他的对策抑或建议：“嗨，那还不简单呀？弄个降温的设备不就完了！”
“哼哼，你个臭柳，还真有点烧包呀，就咱这穷地方，养奶牛图个啥呀？不就是想多挣两个钱吗？不说那设备买得起买不起的，即就是买了来，不得用电呀？你养一头我养两头的，买了设备你装啥呀？那样下来，你还想挣钱呀？挣个屁呀！可不是烧包的！”对于脬蛋的一连串疑问和奚落，柳生对大家的无奈似乎理解了点，在向脬蛋认错的同时，还是固执提出了他的关切：“哥哥骂的是，是够烧包的！原来是成本问题呀。哎，那你们到底是怎么办的？”
“没办法及时降温，还能怎么办？只能尽量将环境卫生弄得好点，给牛洗洗澡，将用具弄得清洁一点，尽量不要弄脏了牛奶，希望能尽量延缓一下变质的时间，还能怎么的！”哪怕脬蛋说得轻描淡写的，柳生还是认为他有所保留，居然就不依不饶的起来：“除了降温没条件，其它的还是很专业的嘛。不过，哥，还是没有解决牛奶变质的问题呀！你们到底是怎么弄的？”
“怎么？你还真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呀！”脬蛋看了看弟弟坚定的目光，看样子，不说出实情来他是不肯罢休的，叹口气，也就咬牙实话实说了起来：“唉，反正就那么回事了，照此下去，收拾摊场回家，也是早晚的事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加盐。”哪怕脬蛋说得依旧很是平淡，柳生却好像没听懂似的又咋咋忽忽了起来：“加盐？就这么简单？也没什么错呀！”
“不是咱们平时吃饭用的饭盐。”脬蛋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说。
“不是饭盐？你说的是食用盐吗？”柳生依旧是咋咋呼呼的问。
“对，不是食用盐，听说叫什么亚硝酸盐。”脬蛋依旧平淡的说。
“亚硝酸盐？没听说过呀，有作用吗？效果怎么样？”柳生依旧是咋咋呼呼的问。这下，脬蛋似乎就不是那么的客气了，笑骂着说了声，可不废话？当然有效果了。只是“只是”、“只是”了两声就又不言语了。柳生似乎也着急了，居然就口不择言的起来：“只是什么呀？嘴里没塞棉花吧？说呀。”脬蛋无奈的看了看柳生，狠了狠心，没好气的说道：“出事啦！”柳生似乎就越发的着急了，不无生气味道的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快点说呀，我的哥！”
“唉，刚开始养牛的时候，大家伙都在为牛奶的过夜保鲜犯愁，还是杨主任脑筋灵活，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告诉大家说，加点盐就行了。大家伙试了试还真的不错：又便宜又保险，都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牛奶保鲜的好办法，也就稀里糊涂的照做了，谁想到呀，前面那谁家，为了卖个好价钱，就给一些散户送奶了，也活该他家倒霉，本来是男人已经加过了的，谁想到他女人不知道，又给加了一次，就过量了。第二天，吃过他家牛奶的人就开始肚子痛，还吐得厉害，大家才知道，那东西原来不是个好东西，还那么危险的！收奶的企业听到风声也不收了，可也找不出更好的保鲜办法，奶就不好卖了。不养吧，一头牛好几万呢，本金都还没收回来呢，想把牛卖了又卖不上原先的价钱，便宜卖了亏得又多，再说了，要是以后有条件养了，弄这么个摊摊也不容易，那还不得后悔死呀；养吧，当下奶又卖不出去，不挣钱不说还得接着往里头白搭钱，大家伙都快愁死啦，要是挺不过去，好多人都不准备再养了。”脬蛋一口气说到这里，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最后才说出了他的打算：“要是挺不过去话，我也不准备养了。”
至此，柳生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可一时半会的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也许先了解一下大家给牛奶中添加的所谓的盐是个什么东西，危害到底有哪些，先让大家打消了侥幸心理，再慢慢想办法才是正经。想好了主意，柳生急忙就上网百度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亚硝酸盐，广泛存在于化肥和土壤中，作为一种工业用盐，本不能食用的。因为，亚硝酸盐在细菌等作用下均可变成亚硝酸胺类，亚硝酸胺类是可致癌的。看到这里，柳生心想，这致癌不致癌的说得也太远，看不见摸不着。接着看时，过多摄入亚硝酸盐后，当下就有麻烦了，呕吐、腹痛、腹泻，弄不好还会出人命的，这还了得！
那么，牛奶中为何会出现亚硝酸盐呢？原来，牛奶中出现的亚硝酸盐，一般情况下可能来源于饲料，所以天然牛奶中会含有少量的亚硝酸盐，但不会危害人体健康。牛奶中之所以会出现大量的亚硝酸盐，一是由于生产厂家清洗相关设备的水有问题，可能用的是自备井水，由于各地水质不同，有的地方井水中可能含有大量的亚硝酸盐，从而使牛奶中混入亚硝酸盐；二是牛奶中掺了水，而且是那种不卫生的地表水或者坑塘水，尤其是一些个体不法商贩为了使掺假鲜奶（比如注水）的比重达到检测标准，有可能直接加入了亚硝酸盐。柳生看到这里后心想，给牛奶中加盐，除了过夜保鲜这一层之外，原来，还可以通过加水将利益最大化呀！如果说，为了过夜保鲜而为之是无奈之举的话，那么，加水就是有意而为了，为了引起哥哥的注意，柳生竟然就又咋咋忽忽的起来：“妈呀，哥，你们都成了不法商贩了。”
“什么？不法商贩？我看看。”脬蛋看完了，几乎傻眼了，自言自语的说道：“本来还以为是多大点事哩，也太小题大做了，还真是的！”柳生闻言，大惑不解的问道：“难道说你们，你们认为是别人在冤枉你们？”脬蛋叹了口气说道：“唉，刚开始的时候，不是也没出问题吗？直到出事了，大家都想，又没死人，至于吗？现在看来还真是的。”对于脬蛋不以为然之后的大彻大悟，柳生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原本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此这般的教导一番的，想了想不妥，居然就如是问了：“哎，哥，你们吃加过盐的牛奶吗？”
“哼，那么值钱的，想吃，舍得吗！”对于脬蛋平淡的回答和注解，哪怕与柳生的目的背道而驰，但还是咋咋呼呼的起来：“啊？还舍不得吃呀？”脬蛋依旧淡淡的，但却反问道：“你以为呢？”还有什么可说的？就哥哥的养殖规模，小是小了点，可一天总得有好几十斤吧，居然舍不得自己吃！尽管说那钱是个好东西，也不至于呀，唉，随后，又想到了加水这一层，就试探着问道：“哥，咱村有人往牛奶中加水吗？”
“哼，俗话不是说了，人上十位，千奇百怪。为了钱，啥事还干不出来呀，你想呢？”对于脬蛋平淡的陈述和反问，还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啦，柳生竟然就想起与孟逸讨论的，自己所谓的猪样生活预期的胡言乱语来，是呀，谁不想过猪一样的生活？既然想过猪一样的生活，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自然就得有狼一般的掠食本领了，是否拥有狼一般的掠食本领，自然不是一个人想有就能有的，但想多弄点钱的愿景却是相通的，利益最大化嘛，这就是市场经济的优势，也有点八仙过海的味道，只是有的人弄得巧妙些、容易些，有的人弄得就太愚蠢、还太辛苦了而已，用句时髦花说就是自身素质所决定的，如此说来，也是无可厚非的，钱呀钱，你个可恶而至亲的东西！不过，为了牛奶保险过夜不得已而为之，似乎无奈的成分多点，为了多弄几个钱而加水就是刻意而为了。柳生一边胡思乱想着，也就放开了脬蛋，继续浏览了起来：有些食品加工单位在肉类制品如香肠、火腿、午餐肉、腌肉、卤制肉品等制作过程中，为了保持肉品鲜红的色泽，普遍使用硝酸盐和亚硝酸盐作为发色剂，但国家有严格的限量标准。看到这里，柳生不由心里感叹道，这东西还有如此之功效呀，下边这条似乎更有那么点意思：亚硝酸盐其实也有保命作用，把一克肉毒素分成一百万份，只要吃了其中的一份，人就会立即毙命。肉毒素的来源就是鲜肉保存不当滋生的肉毒梭状芽胞杆菌，而目前发现唯一能克制肉毒梭状芽胞杆菌的物质就是——亚硝酸盐。哼哼，有点意思！再看时，目前为止，这个可以导致中毒并有潜在致癌性的亚硝酸盐，由于在防止肉毒梭状芽胞杆菌上的独特作用，人类还离不开它，因此在肉类制品中，它应该是一款最不坏的添加剂。亚硝酸盐本身并不致癌，它只有在某些条件下与氨基酸结合成为亚硝胺之后才会致癌。在自然界中，亚硝酸盐也可以与氨基酸结合，生成亚硝胺。在人体胃或肠道中，亚硝酸盐也可以转化为亚硝胺。在人们日常膳食中，绝大部分亚硝酸盐在人体内像过客一样随尿排出体外，只是在特定条件下（酸碱度、微生物和温度）才转化成亚硝胺，膳食中的维生素C可以阻止亚硝胺的形成。如果长期食用亚硝酸盐含量高的食品，或直接摄入含有亚硝胺的食品，可诱发癌症。
原来如此！怎么说呢？这亚硝酸盐也是一柄双刃剑呀，食物嘛，管饱、安全，能够维持人体的正常运动的能量也就够了，哪怕是山珍海味还不一样，吃多了，不照样有三高之虑吗？何况还有可能因为过于贪图口福，还给美美的咥了一顿，也可能当下就给弄出病来，口福就变成为人祸了，也是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其实道理是一样的。唉，人们屡屡说起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史的时候，大多都有炫耀的成分所在，说得实在点，甚至难听点，五千年的文明史，还不就是一部饱肚子的奋斗史吗？不信是吧？不是有人还说，中华文化是吃饭吃出来的，美国文化是做爱做出来的吗？所以，中华民族才有了那么强的忧患意识。现在条件好了，知道挑拣食物了，该是多么大的时代进步呀，以前不知道，糊里糊涂的干了也就干了，既然知道了，就要按市场规律来办！柳生想到了这里，也就知道了哥哥的苦衷和不得已，不免语重心长的对哥哥说道：“不管怎么说，这盐是不能再加了，要不然，大家辛辛苦苦弄出的这份家当，会毁在这一把盐上的！你说呢？”
“这道理它并不复杂，谁还晓不得？只是，就咱这条件，实在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呀。”对于脬蛋的无奈，柳生似乎就没有以前的那么咋咋呼呼了，小心翼翼的说道：“哥，我刚才也看了，弄一套像冷藏罐这样的牛奶制冷设备，也就十几万的投资，就像你说的，一家一户的弄，设备不仅会闲置，投资也太大，可要是大家出钱，全庄人弄一套，这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
“你个臭柳，说得也是呀！”这次，脬蛋是真心实意的，随后，还是提出了他的别的担忧：“怕的是有人掺水，可就一个老鼠害了一锅汤了；再说了，大家的想法也不一定一样呀，风险那么大的，如果没人响应，你又怎么办？”就此，柳生就又提出了他的对策建议：“哥，掺水的事情好解决，谁家养了几头牛，谁不知道？产奶量也就有下数了（‘下数’，地方土语，‘下’发音Ha，此处意为标准。）骗得了别人，骗得了咱吗？至于投资风险的事嘛，媳妇给我买车的钱还剩余了点，我买，只要能在五年左右收回投资就行，哥，你看呢？”
“也是，掺水的事情真的倒也好解决。”这次，脬蛋还是真心实意的，但还是提出了他的又一个担忧：“只是，你把媳妇给你买车的钱买了设备，用车的时候又没有，媳妇肯定会怪怨，你又咋办？再说了，一遇到难关，就让你出血，你让哥这脸往哪里搁呀！”就脬蛋这担忧，柳生心里还是暖洋洋的，居然也就大大咧咧的起来：“嗨，买车那是高消费，买设备可就不一样了，那是投资，弄不好还能赚几个钱呢，再说了，只要我先把驾照弄了来，到时候借辆车也不是难事，何况媳妇多长时间才能来一回呀，对吗？哥，你就别操心了。”柳生看着哥哥依旧犹豫的眼神，顿了顿，就接着劝说了起来：“俗话不是还说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兄弟之间，不管谁有了难处，谁还不会帮一把呀，与脸面又有什么关系？对吧，哥，以后可千万不能这么想了。”脬蛋似乎还想说什么，就被柳生给止住了。随后，柳生又交代脬蛋，就大家往牛奶中加盐的危害和自己的想法先和大家伙扯一扯，吹吹风，看大家伙还有什么好的意见，自己和老支书也商量商量，宣传宣传，再上网查看一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交待完了，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原是要哥哥与自己一起回家的，哥哥有些活还没干完哩，柳生只有一个人先回家了。
脬蛋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轻轻地自言自语道：“我的个傻弟弟吆，别人碰到难关了，就当下这事情，就当下这情景，是谁还不得躲得远远的呀，你可倒好，对人掏心掏肺的不说，还要自己出血替人解难，别人承不承你的情还不知道呢，就别说赚不赚钱了，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了，是什么让你如此的痴狂呀？但愿你能有个好的结果！唉，我的个傻弟弟吆……”
路上，柳生却想起了杨发财，就是杨大主任对他的无端非难，说来也怪自己，作为一个村主任助理，没助理主任却与老支书粘糊了起来。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就是喜欢和老支书打交道，说什么也不喜欢村主任杨发财同志，尽管看起来很精明、很能干！我有错你就好好说吗，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说姐姐是野鸡的！你不是很能吗？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发财的，要发财也是大家伙一起发，而不是仅仅只有你一个人！想到这里，自己这一趟来得就太对了，知道了村里那么多烂事，下一步我还就要不知天高地厚的扭转这乾坤了！对，还得感谢哥哥，想到了哥哥，柳生自然就想起了哥哥类似于杀狗劝妻的绝妙主意来，真想和姐姐分享一下，对了，姐姐在忙什么呢？好几天都没顾得上给姐姐打个电话了，急忙拨通了姐姐电话，就不管不顾的说起了哥哥杀狗劝妻的事来，后来竟然想到了自己自戕式教育儿子铭铭的事情，最后，竟然恬不知耻的将哥两的行为总结为遗传，直到买拍完了，才发现孟逸嗯嗯呀呀的只是随口在应付，难免急切的问道：“姐，你最近过得好吗？在干啥呢？”
“哼，干啥呢？给你个臭柳擦屁股哩，还能干啥呢！”哪怕孟逸说得轻描淡写，可也不无奚落的味道，何况，何况自己也没留下啥子后遗症呀，怎么还就给我擦屁股了？柳生只能在疑惑中咋咋呼呼的起来：“啊？姐，到底怎么回事呀？”
“你们家板香喝醉了，正在我这儿哭哩，我正在哄她，还能干啥呢？”哪怕孟逸说得依旧是轻描淡写的，柳生可就轻描淡写不起来了，就孟逸描述的一幕，柳生打死了都是难于想象的，就又在疑惑中咋咋呼呼的起来：“啊？姐，不会吧，到底怎么回事？”
“还怎么回事！天逸不在跟前，他们家又不敢去，无聊、担忧，就只有喝酒了，酩酊大醉的就跑我这里哭诉来了，还怎么回事，要不，你再劝劝？”哪怕孟逸说得依然是淡淡的，等到柳生终于确认了孟逸描述的情景，怎么着就淡不起来了：“妈呀，还是算了吧。姐，那你可有得麻烦受了。”顿了顿，居然就给孟逸支起招来：“哎，姐，干脆打发她走呀。”
“你个臭柳，如此狠心呀，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哩，唉，她就太像当初的…..”孟逸可能是要说当初的她自己的，不知何故，说到这里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却反而关心起了柳生：“哎，你呢，过得这么样？”对于孟逸的奚落，就像她的关切一样自然，柳生似乎并没多大的不好意思，只是笑着说道：“嗨，我一个大男人，好着哩，就是忙了点。哎，姐，板香她，她到底怎么啦？”
“忙点好，忙点好，免得像板香一样，尽干些无事生非的事情，这死丫头，前两天去了趟天逸家，可能是受了天逸妈妈的气了，今天就喝多了，就又跑到天逸家里去了，还被天逸他妈妈给骂了出来，我正好碰上了，就领到家里来了，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唉，可怜的个傻丫头呀！”哪怕孟逸说得依旧是淡淡的，柳生却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了起来，为了别人的事情，自己忙得简直焦头烂额的不说，反倒还惹了人了，姐姐倒好，还说什么忙点好；板香呢？尽管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吧，却像姐姐说的那样，是在无事生非了，这人啊，到底是怎么啦？想想也就太可笑了！可不知怎么回事，心还是无端的疼了起来，但对姐姐却是不敢说的，只能幽幽的说道：“姐，那就劳你费心了，好好劝劝她吧。”说完了，突然又想起孟逸怀孕的事来，就又急忙说道：“姐，千万可不敢太累了，我……”话似乎还没说完，竟然就泣不成声了。
“好个臭柳，还是蛮会关心人的嘛，放心吧，我会将她哄高兴的，掏心掏肺的说，我并不是不介意你们两的事情，唉，谁让她还这么小哩，放心吧，挂了。”等到孟逸挂了电话，柳生还是听出了孟逸所谓的，还是蛮会关心人的嘛的双关话语，也感觉出了姐姐或多或少的醋意，也就越发的体味出了孟逸对他的那份痴情和爱护，心还真有了撕裂般疼痛的难受，真想立刻就飞到姐姐身边去，关心她、照顾她、护着她，可自己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尽管姐姐对板香不无醋意，对自己还是很大度的，也就多少的放下了心来，不由的却又关切起板香来，天逸知不知道她的事情？会不会惹恼了他？唉，好个死女子，就她，姐姐居然还说她，谁让她还这么小哩，可笑，她还小呀？你个死女子，未免也太性急了点，你也有败走麦城的时候啊？可路是自己走的，别人就没得办法了，你可得当心了，但愿，但愿，姐姐对你我的这份痴心能够感化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