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柳生身躯汗毛过多的缘故,柳生几乎是不怎么敢于在公众面前暴露自己的身躯的,就连短袖平时都很少穿,就别说泳装了。可被孟逸逼得无奈,也就只有羞羞答答、刻意弓着腰,故意爬着背,使劲地遮掩着毛茸茸的身躯,跟着心爱的姐姐到海滨浴场学习游泳去了。从内心里说,柳生还是非常向往大海的,到了海里才发现,根本就没人注意他那不时令人自卑的毛茸茸的身躯,慢慢也就适应了,在姐姐的悉心教导之下,不光游泳的技术是进步神速,两人肢体接触多了,心灵的交流也就更加的顺畅起来,心结也就完全打开了,柳生的工也就好打得多了,悠忽之间,整个假期也就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当然了,柳生后来竟然还迷恋上了游泳,那是后话。
再说板香把,自从与天逸在“口口”玩过太极之后,也就基本上确立了两人的恋爱关系,难能可贵的是,在板香的极力劝说之下,天逸还是遵循了板香的建议,两人的关系也就将老爷子和天逸妈妈瞒了个结结实实。表面看,两人的关系依然如旧,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板香依然在会老乡张憨的公司打工之余,只是在老爷子处老实的、认真的深造和学习,为了慢慢的取悦于老两口,还不时的干些只有小保姆才肯去干的活计,当然了,学得很乖,从来不会参与有可能使自己陷入被动的事情,一切都在循序渐进之中。
再说天逸吧,转眼大家伙就进入了大三的学习之旅,生活还是在上课、自学、考试,再上课、再自学、再考试的轨道上规规矩矩的滚动着。尽管哥几个依然固我的会在宿舍时不时的弄出些耸人听闻的故事出来,依然大话杨天的会折腾到深夜十一二点,甚至凌晨一两点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可这样的生活对于天逸来说似乎缺少了点什么,一段时间以来,天逸难免就懒懒的起来,似乎干什么都没得激情了。
这天,大概是周五晚饭后吧,柳生吃过晚饭后回到了宿舍,宿舍里却只有天辉和天昕哥两,两人看柳生回来,天逸又不在,就像平时一样,故意要气气柳生似的,好像在开着一个大型的、国际性的研讨会一般,居然就高声喧哗的大声揣测了起来:什么“天逸是否回家了”,什么回家后“是否已与洋芋蛋开始缠绵了”等等如此之类的伟大想象,由于哥两如此的言语会时不时的搅动柳生本已平静了的心情,心中还是会产生不大不小的波澜,甚至隐隐作疼的感觉,柳生无力改变,也难于应付,甚至于难于面对如斯的环境,正要逃向图书馆去的时候,天逸却阴沉着脸拎着大包的水果和零食之类的东西走进了宿舍,谁也没理,将手中之物随手杵在自己的书桌上之后,拿出一个火龙果剥开了皮,就像出气似的大咥了起来。天昕见状,食性大开,也没管天逸情绪,随手也拿了一个,嬉皮笑脸的剥了皮就吃,发现天逸狠狠的、很是不屑的盯着他在看,笑容就几乎僵在了脸上,弄得他吃也不是,不吃放下吧也不是,反正样子那是十分的狼狈难堪。天逸来得就更绝了,气呼呼地将手中正在吃着的果子狠狠的撇回到塑料袋里之后,也没管天昕反应,甚至懒得去搭理他似的,却对着柳生说道:“老四,陪我转转去,好不好?”反正自己学位内要求的学分已差不多了,原本是要弄个双学位的,后来想想又大可不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在图书馆********的研修起了土木设计的课程,既然是自修,去不去、学位不学位的就不打紧了,柳生正在对兲昕如此之快就得到了应得的报应心中偷偷的快意着的时候,还是害怕兄弟两发生争执,甚至为了屁大点事情打了起来的,也就顺应了当时的情景,答应了天逸的要求。
柳生随着天逸来到了校园,两人都默默无言的散着步,天逸却突兀的开口骂骂咧咧了起来:“这日子过得真他妈无聊,太无聊,太没意思了。”柳生明白,要么是与板香不愉快了,要么已经腻烦了板香,不会这么快吧?但是,由于天逸的话确实又无从应答,柳生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过不大一会儿,天逸又来了句“太无聊了。”过了半天还是不见柳生应答,天逸居然气呼呼的问道:“说话呀,怎么,哑巴啦?”是呀,没问题,这哥们确实是太无聊了!怎么说呢?多少白领在打拼得筋疲力尽还只能对着高房价望洋兴叹着的时候,住着海景别墅的人在说自己的生活无聊;山里的孩子在翻山越岭磨破了双脚还不得不面临辍学困境的时候,将豪车像玩具一样飙车玩刺激的人在说自己的生活无聊;一天仅有的那么点营养餐还面临被无良的管理者克扣的时候,吃腻了山珍海味上着大学的人在说自己的生活无聊!这不就是孟逸姐用哥们所谓的日脸理论总结自己生活得失时所感悟的:“我只所以会丢失主宰自己命运的权利,是因为我太过注重对物质的追求了。”“用你们这群小混蛋的话说,这都是我自找的,我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可不就是我太过‘日脸’的必然结果!”这不就是活脱脱的又一个注脚吗?可这种活生生的生活体会那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怕自己解释不清楚!可是,说重了怕他不高兴,说轻了又无任何效果。再想想板香的举动,可不是正在千方百计地日着脸吗?想起了板香,柳生心里难免酸不溜秋的,不管说什么也就多少带点酸不溜秋的味道,柳生正在不知如何应答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巴菲特的一句名言,难免怯生生酸不溜秋的说道:“我说,哥们,巴菲特在《做你自己:股神巴菲特送给儿子的人生礼物》一书中有句话,我很有感触,想不想听?”
“说呀。”天逸不耐烦的说完了,柳生还是小心翼翼的进一步要求了起来:“那我就说了,可不能生气呀,哥们。”天逸依然带着不怎么耐烦的神情说道:“说吧,听着呢,哥们这点素质还是有的。”
“那就好!他是这么说的:‘富裕家庭给了富二代豪华的环境,却给了他们贫乏的人生,他们不是生来嘴里就有金汤匙,而是生来背上便插着金匕首。’哥们,有何感想?”柳生说完,天逸很是诧异的盯着柳生看了半天,柳生嘴里急忙一叠声的提醒着天逸“不生气,这可是你说的,不生气啊。”就算是天逸的承诺吧,一边却随时准备着天逸蹀他的应对措施。哪成想,天逸却只是带着非常失望的神情说道:“唉,原来,你把哥们也看成了富二代呀!嗨,我还把你当知音呢。”天逸说到这里,显出了很是失望的神情,柳生感动之余居然就胡思乱想了起来。怎么说呢?自己之所以与天逸交往,很大程度上都是被逼无奈的结果,什么呀?干脆就是无奈之举嘛!特别是板香攀了高枝以后,尽管说天逸并没有做出明目张胆横刀夺爱的举动,可效果毕竟是一样的,自己几乎就没有怎么认真的思考过对方的言行,更就别奢谈什么知音不知音的了,这个哥们,哼哼,这哥们,有意思,你真有意思!就你那举动,说是情敌还差不多,还知音?狗屁!心里发狠完了又转念想到,唉,就我这穷酸样,他竟然还能把我当知音对待,特别难能可贵的是,多少人因与富二代什么的沾不上边而睡不着觉的时候,作为真正的富二代还能不怎么的认可自己富二代的身份,他居然还能以富二代之尊拿一个穷酸书生来当知音,柳生确确实实的被感动了,感动之余,就只有字斟字酌的应答了起来:“哥们,谢了!你能把哥们当知音,看来是哥们对不起你了!”柳生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极力找寻着理由,当然了,是不敢说出板香的原因的,但还是字斟字酌的说道:“哥们,你能把小弟当知音,那可是我的福气呀,我会放下我的自卑,真心实意的把大哥当知音的。”天逸闻言似乎才有了喜色,也不避嫌,竟然毫不客气的教导了起来:“都啥时代了,还自卑啥呀?真是的!说说,为什么把我也看成了富二代?难道我的行为很像啥子富二代吗?”柳生看天逸情绪缓和了许多,也就放心了些许,哪怕他为了活跃气氛模仿的兲昕的口气不伦不类的,但柳生心里还是没底的,也就依然是小心翼翼的应对了起来:“怎么说呢?我觉得,精神上的脱贫,可能比物质上的脱贫更为艰难。哥们,你说呢?”
“精神脱贫”?“精神脱贫”!果不其然,天逸闻言喃喃自语了几遍,之后,居然带着大惑不解的神情接着问道:“你是说,我精神有点空虚?”说不是吧,还真有点,说是吧,不大说得出口,柳生想起了最近看过的一个微博,为了不引起误会,还是从别人的事情说起吧,打定了主意,也就接着小心翼翼的胡说了起来:“我最近看了一个微博,叫什么‘当今土豪的7大特征’,哥们感兴趣吗”柳生看天逸点了点头,就接着胡说了起来:“他是这么说的:‘不再聊多少项目,而是几个上市公司;不再谈多少钱,而是几个政要朋友;不再问多少车,而是几个司机;买房不问面积,而是庭院的面积;吃饭不点菜,而是点厨子;穿衣服不问牌子,而是问哪国的裁缝;娶老婆再不找眼前的,而是点电视里的。’哥们,有啥感想?”话音刚落,天逸居然越发的不舒服了,甚至放弃了他那一贯的谦谦君子风度,就像柳生一样咋咋呼呼的起来:“啊?这就是你所谓的知音呀!刚刚还是什么富二代不富二代的,这阵子倒好,哥们都变成土豪了,我有那么差劲吗我?”柳生本来是想通过别人的事例来劝说天逸的,没成想他还是与自己类比了起来,接言也就急忙解释了起来:“哎呀,哥们,不要类比,不要类比嘛,找找两者之间共性的地方呀。”
“共性?你是说富二代与所谓的土豪之间的共性,对吗?”等到天逸灰心丧气的这么问了,柳生居然就肯定了起来:“对,对,对,我就是,就是想让你找找富二代与土豪之间的共性。”天逸依旧灰心丧气的,但却接着反问着否定了起来:“这两者之间,风马牛不相及呀,能有什么共性呀?”柳生也就不得不提示了起来:“哪怕它风马牛不相及吧,共性还是有那么点的,不信,是吗?你看看,他们是不是都有那么点,那么点对物质的极度占有之后折射出的,折射出的精神上的空虚呀?”
“什么呀?哥们那是需要,是需求,他们怎么能与我相比?真是的!”尽管天逸依然带着生气的口气决绝的否认了柳生对他的精神空虚之说,但能听得出,底气明显不足。柳生居然就循循善诱了起来:“是吗?是欲望还是需要?现实中,人们往往是把欲望都当成了需要呀,要知道:需要是有限的,而欲望却是难止的。因此,就很难满足,也就很难快乐了,哥们,你认为呢?”至此,天逸似乎明白了柳生的用意了,笑着在柳生胸部轻轻的来了一拳,但还是有点耍死皮的说道:“哎呀,什么需求呀欲望的,劳心费神的,区分那么清楚干嘛?说说,怎么才能快乐?”
“嗨,那还不简单:要想能够真正地享受快乐,就得先学会创造快乐;要想能够真正地创造快乐,就得先学会欣赏快乐;要想能够真正地欣赏快乐,就得让自己走进快乐之中;要想能够走进快乐之中,就得先发现快乐在什么地方;要想能够发现快乐,就得先能够懂得什么是快乐;要想真正懂得快乐,就得交往那些享受快乐的朋友。哥们,正在享受快乐的朋友就在眼前呀。”柳生将不知在哪里看到的陈词滥调一股脑倒了出来之后,最后还想说“哥们媳妇都被你拐跑了,还如此快乐的。”想想不妥,就戛然而止了,只是酸溜溜中带点得意的看着天逸。天逸似乎才懒得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终于切入了正题:“哎,哎,都什么呀?瞧你那德行!还哥们,还知音呢,都胡扯些啥呀。哎,你说,男女之间到底有没有真爱?”哼,露陷了,终于露陷了,狐狸尾巴终于翘起来了,可你又能怎么的?柳生居然就接着胡扯了起来:“生活本身就是一团乱麻嘛,可不得胡扯!再说了,你不说正题,能怪的着我胡扯吗?”柳生胡搅蛮缠到这里,好像又有了灵感似的问道:“你说起了真爱,倒让我想起了天辉的日脸理论,还记得吗?”
“嗨,他那不是胡说八道吗?与真爱又有什么关系?”听着天逸不怎么认同自己观点的言语,柳生可不敢说出与他的孟逸姐探讨的话题,只能装作是自己的感悟似的说什么,日脸实际上是对人们过于追求物质享受或感官需求的一种诙谐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下流的,但也是一种理性的思考和总结什么呀,又用什么女巫故事中大家对白天或夜晚对美女或女巫艰难的选择作为佐证,最后,竟然煌煌然的得出结论:“我认为,两性之间的真爱,实际上就是在特定的客观条件下,赋予对方各自主宰自己命运的权力!而不仅仅是对物质和感官欲望的满足或占有,何况欲望是无止境的?哥们,你说呢,能做到吗?”等到柳生唾沫横飞、夸夸其谈的说完了自己所谓的对两性之间真爱的诠释,天逸用诧异的眼神看了看柳生,竟然说出了他匪夷所思的感悟:“哎呀,哥们,你个徕球的,这流氓学院的院长,该到大哥让贤的时候啦,你才是真神嘛!”实际上,柳生心里明白,还不是因为板香的缘故,至于吗?真想问问他,两人到底怎么样了,是否已厌烦了,可天逸始终没说,也就始终忍住了没问,事已至此,也就只有嘴里粘糊些“都胡说些什么呀”之类的,两人糊里糊涂的就来到了杜鹃山下,看见了杜鹃山,天逸不知是突发奇想还是心血来潮,居然很是期待的说道:“哎,哥们,学校不是不让上杜鹃山吗?肯定刺激,敢不敢上去看看?”柳生见问,想起自己上次一个人偷偷上山的情景,肯定是不敢去的了,可说自己不敢吧,不仅会被天逸耻笑,公子哥的脾气,弄不好还是非得上去不可的,与其被逼着去,还不如主动点好,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可是,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外面看,山上亮亮堂堂的,谁知道上去了会是什么样子?如果真的上去了,还真的给出了点状况,怎么向老爷子交待呀,可不能走远了!只能一边想着对策,一般跟在天逸身后慢慢的向山上爬去。走不多远,不知是天越来越黑了,还是距离光源越来越远了,看看山外的校园,灯火通明的,再看看眼前,漫山黑黝黝的,不知是灯光还是月光将树叶投影到地面,斑斑驳驳摇摇晃晃的,踩到脚下的树叶枯枝还会不时的发出嘎吱吱怪异的声响来,好像在抗议着打搅了它们的好梦似的,天逸已然有点害怕,也就多少有点后悔起来,可又不好意思说了出来,柳生在后面明显的感觉出了天逸情绪的变化,可也不敢捅破,正在此时,柳生看见前方黑乎乎的地方,应该是一颗倒了的大树吧,抑或是较大一点的断枝横在地上,反正看不大清楚,模模糊糊的倒像一条大蛇在蠕动一般,恰巧不知惊飞了一只什么鸟来,扑棱棱飞起的声音将两人着实吓得不轻,柳生灵机一动,本来什么也看不清楚,大叫一声:“妈呀,爬动的那是啥东西?不会是蟒蛇吧?”说完扭头转身就跑,天逸见状也就不明就里的跟着瞎跑了起来,来到山下,天逸还是吓得心惊肉跳的,糊里糊涂的问道:“到底啥东西呀?看清楚了吗?真的是蟒蛇吗?吓死我了都。”柳生一边跑着,一边偷偷的观察着天逸的举动,原来都快被吓死啦,自己简直得意死了,可是,如果天逸知道了自己被骗,会不会原谅自己的先不说,为了充好汉,弄不好还得再上山的,只能将错就错了,一叠声的说着“吓死啦”、“吓死我啦”的同时,就像真的似的说道:“谁知道是啥东西呀,黑乎乎的在哪里蠕动着,我也没看清楚,你不是在前面吗?你应该看清楚才对呀。”柳生这一招很对路,天逸也就交了实底了:“黑乎乎的,脚下又嘎吱嘎吱的乱响,吓得我就只顾了脚下了,哪里还顾得上看远处呀?”说到这里,天逸立刻意识到上套了,就又反击了起来:“不是你先看见的吗?你应该看清楚才对呀,怎么反到赖起我来了?”现在明白了,晚了。柳生压抑着得意,依然装出心惊肉跳的样子,也不去追究谁是谁非的问题,居然就大胆猜测了起来:“不会是蟒蛇吧,我可听说山上有大蛇的,吓死人了都,还想上去不啦?”
“还是算了吧,怪吓人的。”天逸也算老实,很不情愿的否决了柳生的提议之后,柳生就得意死了,但还是压抑着得意之情,多少带着着点奚落的味道反问道:“哎,哥们,你不是想刺激刺激吗?要不你一个人再上去试试,刺激刺激,我在这里等着你,反正我是不敢去的了。”天逸似乎并没将柳生的奚落放在心上,心有余悸之下还很是理智的说道:“还是不去了吧,如果真的出点事,还不被同学们笑话死呀。”柳生也就顺势理智了起来:“也是嗷,那就不去啦?”
“拉倒吧,还是拉倒吧,到现在我后心还发凉着呢。”看着天逸依旧心惊肉跳着的样子,柳生心里就有底了,就那么一点点屁胆子呀?还想玩刺激!不行,不能就这么拉倒,得让他认怂了,否则,还不知会生出啥幺蛾子出来,想毕居然不依不饶的说道:“吆,哥们,可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能说哥们没有陪你去冒险呀,啊?我胆小,这我也承认的,你可不一样啊,哥们,对不对?”对于柳生的不依不饶,天逸就真的认怂了,居然多少带着点央求的语气说道:“好好好,依你还不行吗?不过,今天的事情可不能乱说呀,说出去还不得把他们几个美死呀。”天逸似乎彻底的放弃了玩刺激的打算,看样子,他所谓对刺激的向往,也不过叶公好龙而已。柳生只是得意的点着头以示答应,天逸却若有所悟的说道:“原来这刺激也不好玩呀,啥都没看到,还差点被吓了个半死,不划算,不划算!”柳生看着天逸憨呼呼连呼“不划算”、“不划算”的表情,心里就可得意了,不,简直就美死他了。仔细想想,公子哥追求的所谓刺激,原来竟然如此的简单:什么结果都没有,只要被吓得屁滚尿流也就足够了!好笑,就太好笑了!简单,就太过简单了。假如说我一个人在夜晚独闯一次杜鹃山,不要说能够得到天逸那样的境遇,哪怕有人悬赏个十来万的,不,一万足矣,不,一千也行,我一个人大晚上的,单枪匹马的穿梭它十来个来回也不在话下!
哼哼,世事就是这样的,你个鳖孙,还是认命吧!
柳生这次出来,就太有成就感了:和天逸既谈了心,还顺带着玩了一把刺激,也就高高兴兴的和天逸回到了宿舍,来到宿舍,天昕和天辉好像也刚刚散步回来,天昕似乎对天逸就火龙果之事还耿耿于怀的,居然毫无征兆的,却又像深思熟虑了似的掏出一张十元的大钞就气呼呼的塞进了天逸手里,还很是不屑的说道:“还你水果钱。”天逸倒好,竟然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但却很是潇洒的转身塞进了柳生的口袋里,弄得柳生就怎么着也潇洒不起来了,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只能傻乎乎的傻站着。之后,大家谁也没有说话,竟然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难得的、很是安静而祥和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