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吃了一些土豆,又喝了些水,便在休息室里等着白伯伯的指示。小海和振轩是要赶在晚上十二点之前回地面的。现在他们还是自己,过了晚上十二点,身体里便会出现另一个人,如果再呆在下面,可能会对我们的行动有所察觉。
不久,便有人来告知我们白伯伯因为会议的原因无法再送我们回去,因此,安排了其他人员送我们回去。
看看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再不上去,便要来不及了。于是,我和工作人员各带一个,成像飞行,到了检验坤灵石的路口,那个工作人员很抱歉地对我说:“对不起,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依我的功力,还无法如此接近地面,所以,我可以陪着他们等在这里,麻烦你带一个过去,再回来带另一个过去。”
看着那个工作人员对着门外通道那种畏惧的神情,我想,要将这些在地面上根本无法生存的人送上地面,还要在那里生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如果不送他们上去,一旦地心再次喷发,等待他们的便只有死路一条了。我身上真是任重道远啊!
我分二次将小海和振轩送回到了地面,看看天已黑尽,从九重楼阁到小海他们的住地有不少路,而这里出租车又是少而又少,索性让振轩等着,直接带他飞回去了。这次,小海可不象第一次那么老实了,他居然睁着眼,惊奇地看着地下快速掠过的树木和房屋,无比羡慕地说起了话:“白阳哥,你真厉害啊,什么时候能教教我呀,要是我也能飞,该多好啊。”就在这小子做着飞行美梦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小区,我找了个树多的地方下降,将他放入地面便快速回身去接振轩。
送完振轩再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快十二点了,累得我都不想动了,可是,台历上的红圈提醒我,今天是练功的日子,如果我不练功,我的功力便会减退,而且,象今天这样的带人飞行,对我的功力损伤也很大。我喝下了一瓶水,又稍微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便换上轻薄的练功服,开始了练功。现在,我已经不需要那本小册子了,所有有图式已经映在了我的脑子里。
此后,便是等待。我依然是公司里那个有着后台的白副经理,虽然我坐在办公室里,但我的脑子里却牵挂着小海他们的检测结果,我迫切的想知道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口袋里总是随身带着白伯伯给我的坤灵石,这是我和下面唯一的联系。白伯伯现在已经和我约定,如果有事找我,坤灵石便会有感应,它会在我的口袋里发热,有时,还能感受到微微的振动,如果我正忙于别的事,那我的手心里便会出现一个坤卦的符号,就象当初黑灵辩认我一样,看到这个符号,我就知道白伯伯正在找我了。现在,石头静静地躺在我的口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白伯伯他们到底研究出了什么结果呢?
就这样焦急地等待了二天,那天晚上十一点,我从口袋里掏出坤灵石,将它放在枕头边,正要脱衣上床睡觉时,坤灵石有了动静。白伯伯终于联系我了。
夜色中我以最快的速度飞到了九重楼阁,客厅里没有开灯,月光如水,白伯伯坐在客厅里。
伯伯向我讲述了检测的结果:小海和振轩体内除了各个重要脏器还没有变化,其余的部分如肌肉、骨胳、皮肤等正在重新合成,新生的细胞正在逐步替代原来的细胞。显微镜下,一个细胞合成后便一口吞噬掉了原来的细胞,经过计算,按这种细胞生长的速度,一个月以后,除了心、肝、肺、肾等重要器官,其它的身体部位都已经更新。专家估计,以后这些重要脏器可能也会象肌肉、骨胳一样被慢慢替换,但由于这些器官的细胞结构相对复杂,比如心肌细胞和肝脏细胞都有其各自的特点,估计替换的速度和难度都会不一样。我们目前猜测可能是由于心肌细胞的替换出了问题,才导致这些人因为心力衰竭而死亡。
原来是这样啊,我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深深哀悼,他们是因为我们而死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转移,这一切本不该发生。
伯伯看来也想当沉痛,他告诉我,现在,我们所有的技术人员正在没日没夜地研制药物,以阻止这些新细胞的合成,一旦研究成功,他会以最快的速度送上来。但问题是,如何能让小区里的人服下这些药呢?
是啊,一个小区上千人,有谁会愿意服用这些来历不明的药呢?又不能一个一个去向他们做说明,要真的做说明,一定会被他们当成脑子有病。
我立即明白,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在这个药研制出来以前,想出一个妥当的办法来,能让这个小区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吃下药去。
从白伯伯那里回来的第二天下班后,我联系了白光、白媚,我们在房间里商量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看看午夜将近,我们决定去小区内走走,或许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我们三个人在这个小区里徘徊,虽然已经死了好些人,但十二点以后,小区内依然有不少人在来来往往,看着这些白天是自己,晚上是别人的无辜者,我为他们深深担忧,因为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其中的一个会因为转换过程中的一点意外而死于非命。
看着这些毫不知情的人,我们三个告诫自己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来让这里的人平安生活。
我们绕着整个小区溜了好几圈。我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不少时间,但都是早出晚归,从来没有仔细逛过这个小区。今天逛完后我多少对这个小区有了个整体印象。整个小区呈品字形,每个口内是四幢楼,一共十二幢楼,每个楼三个单元,均为六层。也就是说一幢楼里一共是三十六户人家,十二幢楼一共是四百三十二户,按每户人家三口人计算,最少也有一千三百人。
要让这一千三百人吃一种对他们来说莫名其妙的药,还真是件难事啊?
在小区转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各自回家。走出小区,已是凌晨一点了,经过早就关门打烊的小超市时,才想起该买水了。“水”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对啊,水,为什么不能在喝的水上想想办法呢?我立刻又回到了小区,从一幢一单元往楼顶走。经过黑洞洞的楼道,来到六楼时,发现顶楼上架着个木头梯子,梯子一头是个四方的洞口,刚好能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