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她真的把蓝妮推下七楼吗?”我紧张地问道。
那我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了吗?
“然后,虐缘并没有推蓝妮下去。”胜哥若有所思地答道。
“哦,那就好!”我拍拍胸脯,松了口气。
“可是,为什么她又改变主意了?难道也只是吓吓蓝妮而已?”我的疑问有一大堆呢!刚才胜哥说到虐缘的主人,就是因为这个主人才想控制整个时空,还说到一千多年了,还有宿舍结冰。那岂不是,这个虐缘有一千多岁了还会魔法结冰术……
“这个——”胜哥拉长尾音。
“等一下。”我忙打断他的话,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你!”我指着胜哥。
“我什么?”胜哥看看周围,然后指着自己问我。
“你怎么知道虐缘,怎么知道虐缘的主人,怎么知道虐缘的一千多年了?还是刚才你所说的都是你自己编出来的故事?”说着说着,我转念一想,忙收回手,既然他有能力送我回到前世,干嘛要编个故事出来骗我?
“你,到底是谁?”我忙转话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胜哥突然大笑着,慢慢站起来。
“你笑什么?”我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很多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只知道羡慕别人的幸福,却不知傻人有傻福是最值得学习的。”他收起笑声,继而认真地说。
“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他在说我傻?
“你记得我前前世的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吗?”胜哥突然若有所思地问。
“什么?”
怎么我问他的,他一句都没答,但是现在我的思想却要跟着他的问题转悠着。
“什么叫我记得?”我又反问。
真的是莫名其妙了。
“好了,还是先解决你的问题吧!”胜哥突然才回过神一样说道。
“我晕,你兜了那么大圈子到底想说的是什么啊?不只是想告诉我,虐缘变成我的事吧!”我那个郁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不?”
“呵呵,你怎么现在跟我说话不害羞了的。”他突然又转移话题了。
我那个气啊!怎么有转换话题了啊!
“我一直都没有害羞过,我只是心理害怕,感觉没有安全感,所以不管做什么都很胆小,害怕伤害别人、害怕被别人说、害怕说错话得罪别人……”我气得脱口而出自己一直以来不敢面对的现实。
现在说出来了,才发现原来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非常自卑的人。我在心里嘲笑自己。
“但是你每次回到过去,都表现出了你的勇敢和坚强。”
不知道胜哥这话是不是在安慰我。
“那是因为我心里知道,我不会呆在那个时空很久,在那里也没有任何的压力,无牵无挂,我只想要做回真正的自己。”我不禁扬起嘴笑了,想起和博学在一起,虽然他总是惜字如金,总是说话冷冰冰地气我,但是最起码跟他一起有足够的安全感。
胜哥看着我陷入回想,他也沉思着说话了,不知道是真正要告诉我,还是他自言自语:
在虐缘要将蓝妮推下去时,我用千里传音传给她,说‘你的主人就要回来了’。
虐缘听了,马上甩开蓝妮,而七楼上好心的同学赶忙接住。
虐缘东张西望寻视着声音的来源。这时,大家都认为虐缘疯了,走火入魔了。
然而,虐缘纵身一跃,从七楼上跳下来,大家都惊呼一声,有的还叫她不要跳,但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虐缘下到地面了,不但没有事,她还在寻找声音的来源,就这样健康地跑出大家的视线了。
“你怎么说得好像你亲眼看到一样?那虐缘现在人呢?”
在胜哥说出第一句话时,我的思想就回来了。
“等有空,我带你去见我那宝贝。至于虐缘,她从昨晚找到现在,现在你回来了,她大概很快找到来了。”
“什么,刚才你说的是昨晚发生的?”我瞪大眼疑问着。
“你问话怎么还是问得不是重点。”
突然背后传来凉飕飕的、熟悉的声音。
我忙转身看他,这家伙还是穿着一身黑,他自认为很俊的脸廋了,但是他冷冷的眼神一点都没变,可是他目光凶狠地盯着我的后面——胜哥……
“是你,把她藏走的?”
藏走?这家伙这也形容得出来。
“看来你问话问得也不是重点。”胜哥微笑着面对城风,一点都不害怕城风凶神恶煞的样子,“你首先关心的难道不是小凌的健康安全问题吗?”
怎么高中时不觉得他有那么凶神恶煞,记得那次他跟别人抢曹艳艳时,面对我还脸红来着,难道当时是我看错了还是误解了那不是脸红?
城风听了,才看向我。我却转身不看他了,胜哥说的对,怎么他不是先问我有没有事而先兴师问罪的,亏我还害怕他有事而急着回来误伤了胜哥的。
他扳过我的双肩面对他,轻轻地抱紧了我。我木讷地任由他抱了。
也许千言万语也及不上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被这怀抱弄得泪水都情不自禁地流下了。
“呃,那个,本来我也不该在这当电灯泡的,可是虐缘就快到了,你们能不能先不要让我当电灯泡的?”胜哥看似玩笑话却又很认真地说。
“滚。”城风毫无感情地吐出一个字。
而我却不好意思地松开他的怀抱,面向胜哥。
“你问话问得也不是重点!”我笑着开玩笑地跟胜哥说。
突然一艘冷风穿过重重树林后,从我们身旁冷过,城风赶忙把我护在身后。而胜哥也同一时间跟城风并肩,看样子要准备应战。
冷风过后凉风而至,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身穿古代雪白长裙,脚穿也是古代白绒绒的长筒布靴,长发随风飘飘,面色冷艳——确切说是脸色苍白的古代郁小凌,但是这个郁小凌两眼无神,非常空洞。这样子,像什么呢?我脑袋瓜一闪现——雪人。天啊!我怎么可能长得像雪人的。回去要好好的照镜子认清自己才行。
她空洞的眼神投向的方向却是胜哥。胜哥看到虐缘的一瞬间,脸色僵了僵,稍不注意,没有人知道他的表情有变化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