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头上的一人举起了手,然后往下一挥,周围站在雪上的黑影像是伺机已久的狼群向着他们扑去,仗着踩着雪橇的优势,他们走在雪地上如履平地,只有麦冬,素英和南格三人举步维艰,处处受敌的三人艰难地背靠在一起,但这也没有办法挡下对方猛烈的攻势,很快三人身上也逐渐出现了些伤痕。
“喂,你不是擅长计谋吗?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吗?”南格反手使剑挡下了攻击,若是换做在平地上战斗,这些虾兵蟹将连和他对抗三个回合的能力都没有,只不过现在三人都深陷雪地,处境变得十分被动。
“你不是剑圣吗,这些小兵你都搞不定吗?”
“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要是出手,你们两个都会没命的。”南格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他也的确有本事能够在瞬间将这里的所有人全部击杀,若不是碍于麦冬的钥匙身份,他早就动手了。
“那你有办法砍掉树上的树枝吗?看这里的树木似乎长得挺粗壮的。”素英望了眼长在雪中寥寥无几的几棵树木。
“小姑娘你是看不起老头我吗?”南格边说着一手抓住刚好从他面前经过的男人的衣角,借助男人下滑的冲力,南格顺势将自己往外抽离,从背上将剑刺穿男人的胸膛,然后一脚踩着他的背,当作踏板往另一边用力,男人猛然被踹飞,而南格也顺势跳到了另一个踩着雪橇的家伙身上。
宛似杂耍般如此来回杀敌,南格渐渐靠近最近的大树,大树已经掉光了树叶变得光秃秃的,整棵树就像一副骨架一般,能让清晰看到每一根生长的枝干。而踩在另一个家伙肩膀上的南格则是猛力向着树上跳去,而那个可伶的被他当作踏板的家伙,由于受到南格的力量所致,整条雪橇瞬间断裂,而他的身体则整个陷入了雪中。
随后,数十根粗细各异的树枝从天而降,直插如雪地,抬头望去整棵树的枝干几乎已经被劈落,而那个深陷在雪地上伸着双手挣扎着的家伙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团黑影向着他靠近,南格一脚踩在了那家伙的头上,然后嫌弃他求救的声音太过吵杂,反手将剑插入他的嘴巴,整把剑从后脑勺破出,那家伙的嘴唇和舌头确实多了一条清晰的分界线。
而这些从天而降的树枝则是像一块块浮上在河面上的浮萍,素英踩在上面,摇摆了一下,马上又变得平稳,麦冬也学着她站了上去,虽然还有些不稳,但比起站在雪中确实自由得多。
“小鬼,你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些人不是你能对付的。”素英对麦冬说道。像麦冬这种稍微弱小的人最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直到麦冬躲在了树后,素英才放心,但转过身正好看到南格老头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一手挡住三四人的攻击口中喃喃道:“现在就可以开打了。我堂堂剑圣的威名都快要被你们玷污了。”南格老头猛地用力将面前那三五个人推开。然后,将剑重新收回腰间,作拔刀的姿势。
“摇轮!”
南格重新将剑抽出,对着面前的虚空奋力一扫,紧接着,一阵狂风以他为圆心向外扩展,将遍地积雪向四周吹起,树上的树枝断裂乍响,数个正要劈向他的家伙马上就被这阵狂风卷走。
随后,南格老头再一次将剑收回再往外挥。
“摇轮·二式!”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强风乍然停止,那几个被卷起的家伙马上往下掉,却在身体落到半空的时候,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劈开了两半,紧接着,那些还在疑惑着南格使出何种招数的家伙马上也迎来了灭顶的厄运。
那双望着他的眼球突然爆裂,鲜血从眼眶喷出。
脑袋被切开了两半,**与鲜血飞舞,残破的颅骨掉在雪地,染红了一地雪白。
挥舞的手臂瞬间截断,瘆人的白骨露出无法包裹着它的断臂。
结实的腹部拦腰截开,先是鲜血不停地外喷,随后是肠子,然后是脏液,屎尿。
粗壮的大树被破开了一个大口,而摇摇欲坠。
如同一张铺平好的画纸,等待着南格老头的落笔,整张画纸都溅满了诡秘的鲜红。
麦冬往外探出了头看时,整个山丘已经尸横遍野,南格老头站在血摊之中,手中的利刃不沾一点鲜血。
这是他第二个遇到的剑客。
残酷,高超的剑术,仿佛成为了剑客的代名词,也将会成为他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