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什么?”莫闲闲没听清,问道。
“哦!炫影,火字旁,影子的影子。”残梦大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我丫丫的还幻影呢!”莫闲闲歪着小脑袋瓜子,郁闷道。
“哈哈!我们家闲闲真有才。好!等那小子醒来,让他改名,就叫幻影!”残梦厚颜道。
“切!谁是你家的?滚一边去。”莫闲闲一掌拍来,残梦象猴似得一躲了,一掌拍空。
“闲闲,不得无礼!”苏颖制止道,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嘿嘿!闲闲,别生气嘛!我就是开个玩笑啦!”残梦看着莫闲闲的脸色,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小影,怎么样了?”
莫闲闲的脸色更难看了,还微微有些泛红,“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什么!他、他要死了!”残梦的眼眶浮上了一层水气。
“顶多支撑个十天半个月,关键不知道中哪一种毒,没法子对症下药。这用错了药,也是会出人命的。”莫闲闲慢慢低下了头,声音越发沉重。
“就不能再想想办法?”苏颖关切地问。
“毒已深入五脏内腑,若没解药,什么都是徒劳。我、我也想救他的呢!”莫闲闲不甘地说。
“死不了。”闵碧落大步流星地进了屋子,语气很冷,但听完这句话。大家伙儿的心却热络了起来。
一屋子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等着闵碧落的后话。
“我口渴了。”闵碧落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
大家伙刚抬起的头,随着这句话,又各自活动开了,残梦把脑袋一晃,急忙喊道:“来人!上茶!大哥!你快说呀。”
“报!大小姐到!”就在闵碧落要开口之际,一名家仆走了进来,恭敬地说。
“疯婆子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天啊!”残梦嘴角抽筋,诧异道。
“我让她来的。”闵碧落看着残梦的表情,心情甚好。
“哎!”残梦搭了个脑袋,一副别人欠钱不还的样子。
“人真多啊!”人还未到,笑声先到了,一名白衣女子走了进来,仿佛是月中仙子下凡。
“大小姐。”闵碧落淡淡地招呼一句,却不失恭敬。
“各位好。”沈婉绰惊讶地望着两名陌生的女子,落落大方问了安。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家大——小——姐。”“这是莫姑娘,莫神医,这位是苏姑娘。”残梦开始临场发挥,自以为马屁拍得不露声色。没曾想,却遭来了莫闲闲的白眼,委屈得缩在了一边。
莫闲闲上下打量着沈婉绰,笑道:“大小姐,你人真美啊!”
“我怎么没发觉。”一旁的残梦嘀咕了一句。
“你是呆子,鉴定完毕。”莫闲闲紧追不舍。
“若两位不嫌弃,就叫我婉绰好了,大小姐长、大小姐短的,多生分呀!”沈婉绰笑了,笑容纯净无邪,与莫闲闲的天真不同。
“之前真是多谢两位姑娘了,现在情况如何?”沈婉绰似乎对详情了如指掌,直接开门见山道。
“哦,小影他应该死不了。”残梦怕穿帮,赶紧接了口,一边还向着沈婉绰递眼色。
“小——影?”沈婉绰眨了几下眼睛,很快适应了节奏:“他怎么了?”
“明大哥说死不了,就准死不了!”莫闲闲一边说,一边晃着闵碧落的手臂,亲昵的样子,终于惹来了沈婉绰的不快。
“明大哥——请说!”沈琬绰语气中的恭敬,让人怎么听着起鸡皮疙瘩。
“是啊!大哥赶紧揭了谜底,咱好赶紧的呀!”残梦耐不住性子,嚷嚷开了。
“急什么?听明大哥慢慢说。”莫闲闲又翻了个白眼。
“闲闲!”苏颖眼神凌厉,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头涌动着。
莫闲闲很不情愿地松开了手,站立一旁。
“我知道这是什么毒。”闵碧落优雅地抽回了手臂,淡淡地说。
“是什么?!”一屋子的人异口同声,这团结一致的劲儿,让人看着羡慕得紧。这要是用到战场上。是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了?
“见血封喉。”闵碧落一出声,大家又不淡定了。
见血封喉,是一种毒性很烈的植物。树汁呈乳白色,有剧毒。一旦液汁经伤口融入到了血液里,就有性命之忧!
“原来如此!哈哈。我知道了!”莫闲闲开心的像个孩子,抚掌大笑。
“闲闲,你有主意了?”残梦的两眼冒着贼光,“来人!笔墨伺候!”
只见莫闲闲小手一挥,娟秀的字迹,格外养眼。
“金银花、连翘、玄参、麦冬、桔梗、。。。。”残梦念得兴高采烈。
“还看什么?赶紧下去抓药!呆子!”莫闲闲一皱眉,吩咐道。
“好咧!来人,照着方子抓药。要快!”残梦兴奋地说。
“呆子!小影在哪里?我去看看他。”沈琬绰跟着起哄。
“呆子?是谁?不认识——”残梦鼻孔朝天,不可一世。
“琬绰,我带你去吧。”苏颖亲热地拉起了沈琬绰的手。
自打一见沈琬绰,苏颖就有种不自觉的亲切感,一笑一颦,是怎么看怎么舒服。而沈琬绰也有同感,于是两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便走了。
所谓友情,乃因果报应。前世的恩,今世里报。前世的债,今世里还。
见到一个人,莫名心生欢喜,前世里缘分的延续开来。
可惜再深的感情都经不住世态炎凉,所以并不存在真正长久的友谊,有的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的惜缘珍重。
人一旦遇到顺友,对自己有益处的,就喜笑颜开;反之遭遇逆友,拖累陷害自己的,就怨天尤人。这都是得失心在作祟,也是一切痛苦的根源,当你做到“难行能行,难忍能忍”的时候,就收获了“得人所不得”,从而改变了势,逆转天命!
闵碧落静静地看着她俩的背影,居然也淡淡地笑了,一种欣慰的笑。